重机车的轰鸣声消失在耳边。
乔胥安这才下车朝曲歌走来。
“他是谁?”
他的语气冷得令人如同置身冰窖,难以压抑的愠怒在凌冽的眼神中烧成一团足以将她焚尽的火。
可他刚刚还在柔声细语地哄着另一个女人。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
曲歌实在受够了。
“我累了,想回家休息。”
她没有回应他的质问,冷着一张脸往楼上走。
转身时,她下意识地避开乔胥安,连裙摆划出的弧度都带着对他的抗拒。
她冷漠的态度让乔胥安莫名觉得胸口发闷。
他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回来,嗓音因极度愤怒而异常嘶哑。
“我问你,他是谁?!”
手腕被人掐得泛红,疼得曲歌不由得皱眉。
乔胥安瞪得猩红的一双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剥皮拆骨的猛兽。
他身上散出浓烈的酒味,来找她之前他似乎喝了不少。
可乔胥安一向是个节制自持的人,他从不会放任自己的理智被酒精所控制。
能让他破例的,大抵只有乔晚晚了。
回想起今晚在蔚园别墅听到的那些话,曲歌便明白了乔胥安把自己灌醉的原因。
他不敢面对乔晚晚的告白,才用酒精麻痹自己,生怕清醒时更痛苦。
那他现在来找她又算什么呢?
想把他心里那些对乔晚晚无法发泄的情感都在她身上释放出来?
正如过去三年里的每一次……
曲歌沉默不语,倔强地不肯看他。
乔胥安宽大的手掌一把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
白皙的皮肤印出他手指的形状,曲歌疼得红了眼眶,可任由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告诉我,刚才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乔胥安第三次问她,再也无法抑制的怒意已经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燃烧殆尽。
半小时前,他发现曲歌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蔚园别墅,他给她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他担心她的安全,焦急地赶来找她。
结果,他看到的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画面!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曲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他笑过了。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所以他想尽了办法哄她。
他送她礼物,带她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做她从前一直希望他做的事……
可她呢?
她居然把他一个人扔在蔚园,跑来跟别的男人私会?!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得不到曲歌的回答,乔胥安彻底失控了。
他发狠地咬上她的唇,恨不得立刻将她吃干抹净,让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背着他在外面招蜂引蝶。
男人身上清冷的香水味混杂着酒味侵入曲歌的鼻息。
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人按着双手抵在了墙上。
乔胥安熟稔地伸手从裙下探入,粗砺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扯烂她的底线。
曲歌惊恐得瞪大双眼。
“乔胥安!你不可以……”
她不愿意!
更不可以在这种地方!
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楼道……
街坊邻居都认识他们,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曲歌惊慌地制止乔胥安的荒唐,可话都没能说出口就被人牢牢堵在唇齿之间。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那几分猫儿一样的力气在他眼里不过是增添乐趣的调味剂。
屈辱的眼泪沿着女人的脸颊滑落。
她几乎绝望地哀求他:“求你,不要在这里……”
话音未落,一滴眼泪打在乔胥安的手背。
他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猩红的眼中终于找回几分清醒的神色。
他拧了拧眉头,立刻将人打横抱起,快步上楼。
进了屋。
关门落锁的同时,乔胥安强行忍耐的冲动再也无法抑制。
没有任何前奏,曲歌身上那条价格昂贵的裙子瞬间变成散落满地的碎布片。
她被人重重扔在床上,像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
而面前的男人却仍是衣冠整齐,高高在上地站在那儿,写满侈欲的深眸紧紧锁定着他的猎物。
强烈的耻辱感顷刻之间蔓延到曲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惊恐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便是被人肆意羞辱后的愤怒。
曲歌蹙紧了眉头,紧紧咬住牙关,反手抓起摆在床头的花瓶砸向乔胥安。
“你这个疯子!”她歇斯底里地骂他。
乔胥安闪躲及时,花瓶从他耳侧飞出,咔嚓一声摔得稀碎。
散落的花瓣躺在那些锋利的玻璃碎片中,一地狼藉。
看着情绪失控的曲歌,乔胥安皱眉。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抗拒他,仿佛他是一个不可饶恕的仇人。
她从前不会这样。
是因为刚才在楼下那个男的?
无名妒火再次战胜了乔胥安的理智。
他随手摘下颈间的领带,利落地将曲歌的双手捆在床头的栏杆上。
被束缚的痛苦让曲歌拼了命的反抗。
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她所有的反抗都不过是无谓的动作。
乔胥安咬着牙命令她:“乖一点,我不想伤害你。”
这算是威胁吗?
曲歌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在所有温柔深情的表象之下,藏着一头暴虐嗜血的野兽!
乔胥安早已被嫉妒引发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只想占有她,证明她永远是他的专属。
他无视了她的求饶和抗拒。
他甚至没有耐心徐徐图之,只是打开拉链便要侵入。
这样的举动在曲歌看来,无疑是一种羞辱。
只有玩具娃娃和街边最低劣的女人才受得了这种不带一丝感情的发泄!
“乔胥安,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她愤怒地质问他。
可对于乔胥安来说,这个问题实在毫无意义。
他手指上还带着他们的情侣对戒。
从她答应他的求婚那天起,这枚戒指他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对他而言,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未来唯一的女人!
他不明白曲歌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些明摆着的蠢问题。
“你觉得呢?”
说话的同时,他早已按捺不住身体里的那团火。
而他急切的动作对于曲歌来说便是最好的回答……
“叮——”
就在乔胥安只差最后一寸便能尝到那让他欲罢不能的滋味时,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烦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惹得他怒火中烧。
乔胥安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正打算挂掉电话关机。
可这时,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却让他的手指顿了顿。
下一秒,曲歌听到乔胥安的手机那头传来乔晚晚娇滴滴的声音——
“哥,你在哪儿?我肚子好痛,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乔胥安从来不会拒绝乔晚晚。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道:“好,我马上回来。”
和乔晚晚说话的时候,乔胥安又变回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好哥哥。
仿佛片刻前还恨不得将曲歌撕碎的那头野兽只是她的幻觉罢了。
曲歌一言不发地看着乔胥安利落地整理好衣服,然后扔下她快步离开。
出门之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浓烈的欲望还未完全散去。
“乖,等我回来。”
……
砰的一声。
乔胥安就这么走了。
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好似刚才那些荒唐的纠缠全都不过是噩梦一场。
曲歌的双手仍被牢牢绑在床头。
时间久了,她只觉得两条手臂酸痛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
她当然不肯就这么坐以待毙,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等着乔胥安再回来肆意羞辱她。
她努力地尝试着解开捆住她的领带。
可试了无数次,依旧是徒劳。
乔胥安的领带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枷锁,他要将曲歌困在他的掌控之中。
曲歌就这么不着寸缕地被他晾在这儿。
她的尊严和地上的花瓶一样,支离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曲歌的双手早已麻木得无法动弹,长时间佝偻弯曲的后背也疼得厉害。
她也想找人求救,可她的手机和她包包一并被乔胥安扔在了外面客厅,她现在根本拿不到。
眼看就要天亮了。
客厅传来手机振动的嗞嗞声。
曲歌不知道是谁一直在给她发消息。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
无论是谁都好,只希望有人能来救她……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
曲歌终于听到楼道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正犹豫该不该呼救时,外面响起了越来越急的敲门声。
不是乔胥安。
他有她家里的钥匙,从来不会敲门。
可现在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家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