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科幻小说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133章 他一个武夫,何以有资格代朝廷招安与我?

他一个武夫,何以有资格代朝廷招安与我?
刚打完一仗,大军立马拔营急行,饭都来不及吃,好在马多,便多在马背上吃干粮。
游骑各处去放,便是一定要寻着梁山贼人归去的路,莱州已然就是半岛咽喉,能走的路不多,能走的方向也不多。
只管去堵去截,兴许要分兵了,若是贼人得许多钱粮物资,分几路而回,便也要分几路去堵。
苏武在马背上,眉头紧皱。
许贯忠与朱武对视几番,朱武开口:“将军勿忧,此番大破贼也,杀贼成千上万之多,本已就是大功一件,莱州城破,是那莱州知州赵相公之罪也,非将军之罪。”
却是哪里料到,苏武就这话题,左右看得两人,问道:“二位,这般事,可有遮掩之法?”
朱武闻言一愣,那许贯忠也是闻言一惊,不免也想,将军这是作何打算呢?
苏武自也还有解释:“说起来,那赵明诚其人,与我有交情,待人也和善,还做过那帮我扬名之事,虽然不是多大的情分,但既是情分,终归心中不忍,他本也算不得奸恶之辈,只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官职之上,此番他弃城而走,着实出人意料,他夫妇二人,本也名声极大……怎么说呢……我心中也是繁复得紧……”
苏武心中,当真复杂,赵明诚算是个大学者,大学者就该做大学者的事,不该当这个官的……
可是又当了这个官,偏偏又与苏武有了这番小小的情分……
人,总有私念私心。
私心之中,苏武下意识里起了一些要为赵明诚遮掩一二的念头。
但遮掩……何其难也?
若是真能遮掩,也不仅是为了赵明诚遮掩,间接也算是为了自己与程相公遮掩,不论什么背锅之策,总是给人家话柄,没有话柄,总比有话柄要好。
苏武如此想着……终究也还是心中私念作祟。
就问两位军师,这事在苏武心中犹豫,问的是个笃定,是那一点的心理负担,心狠手辣面对熟人,终归有那几分犹豫。
毕竟不论怎么办,都得苏武来办,苏武甚至已然能预料到那赵明诚当面痛哭流涕的模样……
许贯忠又与朱武对视,如此,便来相问:“将军,赵相公夫妇之名,我又岂能不知?只奈何……且看事大事小……”
“事大如何?事小如何?”苏武再问。
“事大呢,死伤良多,冤情遍地,如何也遮掩不过,将军便是万万不能惹事上身。事小呢,莱州本就是偏远之地,也不出多少真正的高门大户,普通百姓通不出多少信息出去,只要安抚住那真正一两个可以通东京的高门,便也算不得什么事了……”
许贯忠当真出谋划策。
“具体呢?”苏武继续问。
许贯忠再来答:“赵相公弃城,那是贼人使出的奸计而已,贼人早早有内应在城中散播谣言,以乱军心,此其一也。那一二真正高门,想来损失不小,回了一些损失,便也好说话不少,至于……城破……便说……便就说是破贼之策,引君入瓮,只管将军杀得千人去,一条一条的尸首摆在城门,便是明证!百姓们若只是惊慌一番,倒也好说!”
苏武听得连连点头,却知道这件事,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事小”,还有后手,那就是给许多人挽回损失。
苏武也叹了一口气,这笔钱粮之数,虽然远远比不得高唐州那一次,那至少也是一百万贯左右。
“不知是事大事小啊……”苏武如此来说,便是也知道,有些事必然不可原谅。
只是苏武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身上从来都有江湖气,那种情义与忠义,人家一点情分,他都铭记在心,所以导致他此时心中起犹豫。
许贯忠却是来说:“当是事小,一来,那梁山之贼,如今不同以往,从高唐州那次就可见端倪,并不曾杀伤百姓。二来,此番紧迫,贼人岂能不知咱们大军跟随在后?劫掠之事,本也是繁复之事,一家一家一户一户,又要逼问,又要搬运,要寻骡马牛等牲畜,也要寻车架,乃至还要搬运……想来他们也有那快马与探子来去,必是也能快速知晓将军已然破了密州之贼开拔,如此急迫之时,贼人想来不敢多留,劫得一些浮财罢了……当是如此!”
许贯忠如此一说,苏武默默点头,有些人有些事,最后留给人的只有一念,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却是许贯忠又来一语:“将军,但遮掩之事,可一定要深思熟虑,虽然可做,但其中风险不小,一旦事情败落,难免……”
许贯忠是在提醒苏武,若是要这么来做这件事,其中风险可真不小。
没有事真是万无一失的,何况这般大的事?
苏武眉头一皱,心中那犹豫慢慢去了一些,只说一语:“先杀贼,杀个千贼再说!”
许贯忠点着头:“对,将军所言甚是,先杀贼再说,一场大胜,几千贼尸,便可先行平息莱州众怒,安稳莱州人心。”
游骑斥候不知派出多少,燕青时迁更是早已到处在奔。
消息不断回来,苏武军令连连:“二郎,你带五百快马,往北去,有人引路,你速速去,此处有路,但遇贼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所有尸首财货,全部带到官道上去。”
“遵命!”武松打马就去。
“杨天,你二人带五百快骑,往南去,也是一样,遇贼全部杀光,尸首财货,全部带到官道上。”
“遵命!”林冲栾廷玉拱手就去。
苏武手中有舆图,这些舆图还是头前宗泽到了东平府之后,慢慢帮苏武收集的,便是舆图上一点:“此处,孙立,你速带五百步卒埋伏在此山口之处,贼人定来!全部杀光,尸首财货,皆上官道,只等后面辅兵慢慢来运。”
“得令!”孙立上前来看舆图,又寻几个游骑斥候带路,带人就去。
孙立显然对这小小半岛熟悉非常,其实真正在半岛末端的,就两个州府,一个莱州一个登州。
贼人若是只赶路,那翻山越岭,只要吃得苦有体力,怎么都行。
贼人一旦带上财货,那必然要走路,不走官道,其实也没多少真正的路可走,这里可不比河北之地广袤四通八达,也不比东平府那边,道路众多。
“孙新,你与祝龙扈成曹正等人,并五百人,堵在此处,来看舆图。”苏武
他一个武夫,何以有资格代朝廷招安与我?
这话吴用其实没带到,此时再看宋江,也在犹豫,要不要把这话今日带到?
犹豫几番,吴用还是没有开口。
却是忽然,听得哪里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好似耳熟,好似又不耳熟,耳熟是因为这就是马队奔起之声,不耳熟,是因为此时是声响,带着一种沉闷。
吴用陡然站起,那宋江更是已经往帐外去奔,口中大喊:“敌袭,敌袭!快快击鼓聚兵!”
当真敌袭,苏武来了,轻骑快马五百人,声音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箭矢已然在飞。
宋江连忙退入帐内,便是在问:“何以那么多游骑斥候在外,无人来报啊?”
吴用还是苦笑:“哥哥莫要惊慌,那苏武有快骑,一人三马四马在官道狂奔,比斥候奔得还快呢……只听声音,只怕马匹还裹了蹄子。苏武人不多,当是不会冲寨……”
这话倒是不假,苏武当真没想过冲寨,只看营寨之外,快马绕着在奔,箭矢乱飞。
营寨之中,鼓声也起,贼人各自起身,甲胄在穿,兵刃在拿,许多人竟也有列队集合。
却也是哀嚎无数,不知黑夜里,多少人倒霉被箭矢射中。
片刻之后,花荣已然穿甲带人入了中军,还拿着一个简易盾牌,直往宋江身边去,口中急问:“哥哥无事吧?”
宋江镇定几番:“无事无事……”
花荣便是一语:“哥哥,我带兵出去与他一战!”
宋江连忙来拦:“莫要冲动,他马多,来去也快,只管与他互射就是。只待明日,明日列阵靠近,与之正面对垒。”
吴用已然皱眉,身边也有几个盾牌在旁,他走出军帐去看,远远看得寨外,已然有人在引火了,引火点燃箭矢。
就看漫天箭雨再来,空中星星点点,都是火光。
吴用自是大喊:“防火防火,快去防火,一定不能烧起来了……”
营寨之中,不知多少人在忙碌,却还是有那营帐火起,便是布料畜皮,太容易点燃。
吴用知道,这般下去,便是那苏武越发有恃无恐,只管来去狂奔,回头入帐一语:“哥哥,当派人马出寨,驱赶苏武远去。”
宋江闻言,皱眉一想,也是无奈,只管拉着花荣的手来说:“花荣兄弟,可万万不要恋战,不要与之纠缠过甚,他马多,来去驰骋,你若真去纠缠,追又追不上,你若追去了,回头之时,他自又来掩杀,必是得不偿失,他人少,你箭矢驱赶就是,莫要纠缠。他若久久不得便宜,自当回营休息……”
“得令!”花荣拱手,立马出帐。
宋江如今,当真长进得快,花荣先在营中列了阵,开了营寨之门,便是紧密起来,鱼贯而出,弓弩也多,便是与那游骑攒射。
果然,那苏武远去不少,却是苏武也有应对,绕寨去奔,绕去后寨,再是箭矢攒射,火箭其实麻烦,非要停马,再来一个个引火。
只看花荣绕着寨子追得慢,火箭再起一些,又引燃不少,只待花荣又来了,苏武打马又奔,直往前寨而去。
便是溜得花荣前后奔忙。
马,真是好东西,何以历史上宋军对外敌,胜则不得大胜,败则大败?就如今夜场景。
那无数健马,打不成就走,打得成就追,满营步卒,何以面对?
管你满营八千人,苏武五百人,就在寨外来去驰骋,毫不费力,虽然杀伤不见得几多,但对于士气的打击,不必多言。
苏武依旧在寨外纵横驰骋,花荣带着人,围着寨子到处去追去射。
一直到深夜,只待苏武感觉马力即将疲乏,才从容退去。
只道是杀伤多少人?或者是烧了多少营帐粮草?这些苏武并不在意……
这八千人的营寨,天明之时,一个个两眼发黑,还有许多人,更是疲惫不堪。
埋锅造饭,各处也多是唉声叹气,困顿非常。
那中军帐中,宋江与吴用,又是眉头紧锁,还多了个花荣,也是如此。
花荣来说:“哥哥,今日要不就不去对垒了?先让兄弟们睡一睡再说?”
吴用已然开口:“不可,当列阵去,不得拖沓。”
花荣大急:“麾下兄弟们着实疲累,何以还要列阵对垒?岂不白白让那苏武占了便宜?”
何以?
宋江来说:“花荣兄弟,今日不去,夜里苏武必然还来,明日便也不去,他苏武就是占了马匹之利,若是不去,夜夜都来,乃至白日也来,我军不动,他自会来!如此拖沓,那小路财货,必不能归啊……”
花荣无奈一叹:“唉……是这么个道理啊?那苏武,何以这般难对付?我真恨不得将他斩杀当场!”
吴用起身一语:“吃罢饭食就起号角,出营!”
宋江也在点头:“花荣兄弟,战阵之上,都靠你了!”
“哥哥不必多言,自是对垒去!如此之局,有死无生!百死!”花荣拱手一礼,满心憋屈,但既然如此了,拼了就是!
苏武回去,只管闷头就睡,先睡一觉,贼人若不来,睡醒再去,贼人若来,睡醒上阵。
打仗,苏武就是“无师自通”了,他的牌很多,宋江吴用先出招,苏武后招也好用。
只待一觉醒来,苏武招军师两人来问:“贼人是何动向?”
朱武便答:“来了,还有十五里,还想着贼人十里之时,就唤将军醒来,未想将军自己就醒了……”
“按照昨日部署,各部紧守营寨,且看他们攻是不攻!既然来了,便是教他们攻也难,不攻也难,退兵更难!”
苏武一语,面色严肃,自也起身,先洗把脸。
军中自是有条不紊都在准备,两千兵,两千辅兵,都在忙碌。
苏武打马左右去巡,督促各处战前准备之事,倒也没有一处真让他着急上火,甚至火头军埋锅造饭也都不慌不忙,便是安心回了中军。
吃过午饭,再过一个多时辰,贼军已至,大阵看去,真是一眼望不到边,八千之数,竟是这么多……
却也是旌旗如云,铁甲熠熠,这梁山经营得着实不差。
苏武上了营寨之中立的高台,左右去看。
三百步外,贼军立止。
苏武也望敌人中军,那里也在造那简易的高处将台。
身旁朱武开口:“贼人疲兵远来,当寻机会一击之!”
苏武点头:“嗯,只看贼人如何动。”
苏武越发老辣,心中丝毫没有波澜,以往上阵,他还忍不住会紧张,而今,当真心若平湖。
那边简易高台也立,各部也慢慢站定阵型。
吴用先深吸一口气,再开口:“哥哥,那苏武紧守营寨,如何是好?”
宋江想起了某一日的清风山,说得一语:“合围三路,猛攻,留一路,围三缺一!”
是正经兵法道理,自有令兵去。
吴用点着头,却说:“其实他有四千人啊……两千辅兵,怕也能用。”
宋江不说话,只皱眉。
吴用继续说:“只念此番死战,钱粮财货得归……实难也,不打不行,近前来,扎营便也不行,一旦散了军阵,那苏武必然来袭,唯有死战了!”
宋江终是一语:“学究啊,你我此番,看似高明,看似主动,看似把这苏武弄得团团转……而今再看,却还是又落下风……”
吴用说得一语:“哥哥,破了莱州,就是大胜,兴许此战之后,那苏武回去,当领朝廷大罪,失了权柄,如此,岂不也是美事?”
“唯有这最后一念了……”宋江点头,便是二人此时心中皆知,兴许此战难以奏效了。
那各路财货,怕是……也难了,但也还可侥幸去想,各路哪怕回得一路也好。
许久,宋江坐在将台,紧皱眉头,便是一语:“击鼓,进兵!”
鼓声隆隆在响,八千大贼,三面合围,开始攻寨,也备了简易长梯不少。
贼兵蜂拥而上,倒是并不显得十分散乱,梁山操练之事,似乎也步入正轨了。
长枪在寨栅内外互相捅刺,箭矢如雨,更是互相攒射不止。
那花荣当真也是悍勇,法啊……”
还真是呼延灼失了章法,只管心中发泄情绪,便是猛攻猛打,并不能快速拿下花荣,甚至还被花荣仗着长兵器的优势,逼退了几番。
若不是呼延灼非要单打独斗,左右军汉只管长枪如林去捅,花荣便也招架不住。
杨志一提醒,呼延灼立马冷静几分,只管是花荣一枪来,呼延灼单鞭一挡,脚步一进,另外一鞭便是怒砸而去。
花荣大惊,连忙转枪尾来挡,便是一声巨响,这铜鞭着实沉重,打得花荣身形一退。
呼延灼更是欺身而上,又是单鞭来砸。
花荣当真也强,直接弃了长枪,飞速拔出腰刀,又是一迎。
便是那铜鞭也起了缺口,腰刀也卷了刃口。
只听有人在身后喊:“花荣将军,我等进不去啊,你快出来!”
旁人怎么可能轻易翻得进寨栅?那些翻进来的人,哪个不是被长枪捅杀当场?
那箭雨之下,后面无甲的贼寇,又哪里跟得上来?
花荣兄弟一人苦撑,又怎么可能还退得出去?便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动了……
已然落入劣势,那铜鞭两个,左手一来,右手又来,花荣一口刀上,早已没有一处好刃。
寨外之人,那是救也救不得,寨栅之内,不知伸出多少枪尖……
噹去一声,终是那腰刀失了手,更是那呼延灼势大力沉武艺高强,已然不知砸得多少下,终于砸在了花荣的铁兜鍪上。
这铁盔虽好,但被呼延灼这铜鞭一下砸中,花荣只感觉两眼一黑,立刻栽倒,全无一点知觉。
呼延灼哈哈大笑,只管往那寨外一看,如狼似虎的目光一扫,竟还能扫退不少脚步。
呼延灼上前,把那花荣的铁兜鍪一摘,血迹不少,竟也看得清楚样貌,说道:“竟是个俊俏颜面……”
便是一手抓住发髻,往后就拖,呼延灼还有话语:“此大贼我一人拿到。”
杨志来笑:“是你一人拿到,将军那里,正是大功!倒也不知死的活的……”
呼延灼闻言,抬手去探:“活的……拿了个活的!”
“活的好,更是大功,哈哈,呼延将军威武!”杨志与呼延灼,在那景阳寨里已然相处几番,两人都出自殿前司下,已然交好非常。
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是将门之后,又都负了祖上威名,共鸣共感不知多少。
呼延灼也是大喜,这些日子,浑身上下,只有郁郁,唯有今日,郁闷一扫,皆是痛快畅快!
呼延灼拖着花荣的发髻,也不要人帮,自己寻绳索,亲自来绑缚。
只看那贼人无数,哪里入得寨来?
贼人身后,督战队更是频频驱赶,寨栅之下,便是向前来捅一下,快速又退几步,好似试探一般,却终究是再无人蚁附来爬。
着实是爬不进去。
箭矢对射不知多久,慢慢的箭袋也空,手臂也酸。
竟就是如此僵持,进退不得。
那将台高处,宋江站起来踮脚在问:“是不是我花荣兄弟失陷了?”
吴用连忙来答:“不是不是,那个当不是他。”
宋江心中一松,却是又问:“学究,这般进退不得,如何是好?一旦鸣金退兵,那苏武必然就来掩杀!”
吴用答不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在反省,是怎么到得这个地步的?
头前谋划,一切都好,各路出击,让苏武四处难顾,一路得手便是不亏,大军求战,财货小路而回……
谋划得都挺好……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哪里?
吴用想到了,战力,是战力上出了差错。那密州于山岗里寨,却是挡不住苏武一阵冲击。
此处,八千人打营寨,却是进退维谷。
是战力上出了差错,但凡密州多坚持两三日,此时早已归去。
但凡今日这里真能冲击营寨去……岂能是这般局面?
百般算计,百般的谋划,哪哪都好,终究还是差在了战力。
可见,运筹帷幄,本也要有实力做基础。
吴用反省得很深刻,忽然看向宋江,说得一语:“公明哥哥,那苏武曾经让我与你带个话……”
“什么话?”宋江问。
“他说……若是宋押司来日想要招安,当先想着他去……”吴用终于把这句话带到了。
“嗯?什么?”宋江愣了愣。
“就是这么一句话而已。”吴用答着。
宋江便是一语:“他一个武夫,何以有资格代朝廷招安与我?你我读书人,岂能在他一个武夫麾下行走?”
宋江要当官,要当是文官,要听的是那一声相公。
吴用点了点头:“嗯,哥哥所言有理。”
宋江陡然一想,看了看吴用,似看出了吴用此时的某种心态变化,开口一语:“学究勿忧,哪怕此番都败了,晁大哥正也去打那曾头市,苏武可没兵再去救那曾头市了,晁大哥打下曾头市,钱粮便也无忧了,来日自还与苏武一番较量!”
吴用点头:“是极是极,便也是当初料定,苏武会救京东州府,不会救那曾头市。”
却是正说话语,忽然见得那官军寨门大开,一彪铁甲骑正奔涌而出。
宋江抬手一指,就问:“那苏武是要作甚?”
“不好!”吴用猛然起身。
(兄弟们,看后面作者的话。我这末尾的话语,从来都不在收费之列,今日打得多,怕收费了,所以放在作者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