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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晚来一点,我坟头草说不定都长出来了。
见我还有心情开玩笑,贺行之还是红着眼睛先替我止血,眼泪一颗一颗砸进我心里。
我实在没力气哄你了宝宝。
我倒是想抬手哄他,只是两只手都断了,还被放了血,此刻还有意识都是奇迹。
知道我到底是谁之后,顾夫人一直在摇头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吗,嫉妒诗诗回了家,总想害她......
负责人直接拿方巾堵住了她的嘴。
你快闭嘴吧!
贺老的亲传弟子,用得着嫉妒你女儿!
顾先生面色灰白,贺行之将我抱起来的时候他走上前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
阿瑜,爸爸妈妈不是......
贺行之一眼扫过去,他立刻住了嘴。
我不敢让自己睡过去,只能强打精神。
我五年前就没有爸爸妈妈了,你自己说的,忘了
顾明诗这会倒是有力气了。
她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此刻爬下休息的贵妃榻往地上一跪。
姐姐,贺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生病,不然就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了。
只是这一套曾经屡试不爽,如今倒是失灵了。
没人理会她。
她说话的角度倒是找得好,昂着天鹅颈,向贺行之露出自己最有破碎美感的模样。
贺行之看着她,忽然笑了。
好啊。
她看着贺行之,眨着眼睛:谢谢贺总——
那你去死好了。
说完这一句,贺行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贺行之这一句,即便是开玩笑的气话,但是有身份地位的加持,有的是人奉为圭臬。
那些今晚跟谢顾两家有点交集的人们想凑上去跟贺行之撇清一下和谢嘉宴几个人的关系。
只是贺行之走得快,身后又跟着一大群不苟言笑的黑衣人,没有人再敢过去。
那就只能拿着贺行之走的时候的最后一句话行事了。
顾明诗还沉浸在贺行之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里,忽然就被人抓着头发拖了出去。
她的好爸爸妈妈和未婚夫,没人敢管她。
顾夫人倒是想上前,只是她没走两步同样被人控制住。
因为她不久之前还把我受辱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以此警告顾先生那些在外面不安分的小情人们。
现在那些同样看到这个视频的太太们快恨死她了。
一个两个排着队等着泄愤。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顾先生知道现在的局面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撒腿就想溜。
但哪里是那么好走出去的。
谢嘉宴胆子最大。
在得知我的身份之后他心境激荡了很久,最终克服了一切恐惧,眼中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我曾经爱他爱得无法自拔,现在我有这样的身份,他没道理不和我重修旧好。
而且看着我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他的心情竟然是十分气愤的。
于是他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