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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玮钧临出门前,又转回身和她解释:
晏心怡第一次怀孕,她舍不得打掉,哭了一夜。到底也是一条生命,你就当发慈悲了。
孩子生下来,我不会认的。我会给她们一笔钱,让他们走的远远的。
你相信我,等我把她们母子安顿到国外,我就回家陪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程佳薇只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生出来,等他抱着那个新生儿的时候,他还会这样说吗
说他不认孩子,他会回家......
程佳薇站在窗户边,看着厉玮钧呵护着晏心怡上车,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程佳薇看着这座空荡荡的别墅,她知道她该走了。
这天晚上,程佳薇刚睡着,电话突然响了,是厉玮钧。
他从来不在睡觉时间给她打电话,他知道她睡眠不好,被吵醒后很难再入睡。
程佳薇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急忙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却是晏心怡:
姐姐,玮钧哥哥发烧了,说想喝你煮的果茶。
你能给他送过来吗他烧的迷迷糊糊,念叨着你呢。
程佳薇到底还是没狠下心,煮了一壶果茶,自己开车送到东湖去。
晏心怡打开门,程佳薇看到厉玮钧正穿着家居服,在客厅里组装一张婴儿床。
晏心怡回头看了一眼厉玮钧,娇嗲的笑了笑:
玮钧哥哥,薇薇姐送果茶来了。
厉玮钧起身,看着她解释:
心怡突然想喝果茶,外面的东西都有添加剂,我不放心。
我想起你经常煮,所以才麻烦你送一趟。
程佳薇的心像被人掏出来扔在沸水中煮一样。
她颤抖着问:
所以是你让我大晚上给晏心怡煮果茶喝
晏心怡伸手去接保温壶:
姐姐,是我骗你玮钧哥哥生病了,对不起啊。
她刚接过,保温壶就掉下去摔的粉碎。
啊,玮钧哥哥,好烫。
厉玮钧疯了一样冲过来,看着满地的碎渣,一把将晏心怡打横抱起。
程佳薇!厉玮钧恶狠狠的训斥她:
只是让你煮个果茶,你就这么小心眼吗
晏心怡把头埋在厉玮钧怀里,用手抓着他的衣领,带着哭腔:
是我没接住,你别怪姐姐。
厉玮钧低头哄她,温柔的不像话:
怎么能怪你,我太了解她了,就是她故意。
厉玮钧抱着晏心怡就往外走,还不忘叮嘱程佳薇:
你把地上的碎渣收拾干净再走!
心怡在家喜欢光脚,你弄完后自己先光脚踩一遍!别留下碎渣,割破心怡的脚就是你的责任。
他就像一位负责任的老公,深夜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去医院处理烫伤。
一个年轻的姑娘,一个健康的身体,就轻松的夺走了她的一切。
程佳薇蹲在地上,一边用手拾着满地的碎渣,眼泪一边往下掉。
她的手指被锋利的碎渣划出深深的口子,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想起了她和厉玮钧还没结婚时。
程佳薇有一阵迷上了做刺绣,那细小的秀针总是会扎到手。
她被针扎到后,厉玮钧紧张的抓着她的手,放在阳光下细细检查。
程佳薇的手指连个血点都没有,可厉玮钧却心疼坏了,红着眼睛说:
薇薇,你干点别的事行不
你这样总被针刺,我心疼死了。
我不许你有到一点点的伤,一个破皮都不行。
现在呢,厉玮钧,你还得记当初那个疼爱程佳薇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