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和苏瑶在大学时相恋,毕业后一起留在都市打拼。然而,现实的残酷逐渐消磨了他们的爱情。陈轩为了事业拼命工作,却忽略了苏瑶的感受。苏瑶在孤独和失望中,与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上司越走越近。当陈轩发现两人的暧昧时,他愤怒不已,对苏瑶由爱生恨。在事业上,陈轩也因苏瑶上司的打压陷入困境。苏瑶在伤害陈轩后,才意识到自己最爱的还是他,她想要挽回陈轩,却遭到陈轩的拒绝。
【正文开始】
第一章：破碎的镜像
暴雨砸在脸上,生疼。
我浑身湿透地冲进写字楼,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领带上,晕开一片深色。保安室的老张正蹲在门口抽烟,烟雾在玻璃后腾起,他抬头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后颈发凉。
陈总他吸了口烟,这么大雨还来公司
我没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电梯。38层。我在心里默数,指尖在按键上摩挲出湿痕。电梯镜面映出我凌乱的头发,还有领口那块晕染的污渍。
叮——
玻璃门滑开的瞬间,我听见了笑声。
是苏瑶。还有那个混蛋赵天明。
他们站在落地窗前,她耳垂上的银色星星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光。那是大学那年圣诞夜,我从兼职的唱片行拿到的第一份工资买的。她戴上那对耳钉时眼睛亮得像星星,现在它们晃得我眼眶生疼。
陈轩苏瑶的声音像根刺扎进耳朵。
我僵在原地。她的手还搭在赵天明的腰上,而我穿着浸透的衬衫,像个小丑。
来得正好。赵天明搂住她的肩,目光在我凌乱的头发和湿透的西装上打了个转,给你看点好东西。
他甩过来一份文件,摔在我脸上。雨水顺着文件滑落,浸湿了我的睫毛。那是体检报告。我认得苏瑶的名字,还有那行刺眼的视网膜病变早期。
你他妈...我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赵天明冷笑一声,揽着苏瑶的腰往电梯走。别着急上火啊,陈总监。你们陈氏设计不也快完了他按下下行键,到时候别跪下来求我。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苏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像把刀,直接剜在我心上。
我跌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雨水顺着防火门缝隙漏进来,滴在膝盖上。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是林晓雨的消息。
陈总,晨会改到8点了。
机械女声在空荡的楼梯间格外刺耳。我盯着那个总字,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晨会是在3810会议室开的。推开玻璃门时,三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苏瑶坐在赵天明右手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晃得人心烦。
抱歉来晚了。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水珠溅到前排的会议纪要上。
赵天明端着咖啡,慢悠悠转着杯盖。我们以为陈总监直接从医院来公司了他故作惊讶地扬起眉毛,那地方可比公司适合你。
会议室哄笑起来。我死死盯着他袖口那枚祖母绿袖扣,那是用苏瑶生日当天抢走的客户回扣买的。
上个月创意部KPI...我翻开笔记本,声音冷得像刀,陈氏设计去年市场份额被侵蚀了17%,赵总知道原因吗我突然抬头,因为你剽窃了苏瑶的提案。
死寂。
苏瑶霍然起身,文件袋砸在地上。你疯了她声音都在抖,那明明是我...
哦我笑起来,从文件夹里抽出照片拍在桌上,需要我放监控录像吗照片里赵天明把她的设计署上自己名字,而苏瑶站在旁边,笑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猫。
赵天明猛地拍桌子,咖啡泼在我手背。你血口喷人！
我甩开湿漉漉的手,转身打开投影仪。大屏幕亮起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那是苏瑶电脑里的设计稿,标题页上赫然是赵天明的签名。
够了！苏瑶尖叫着摔门而出,高跟鞋敲在地毯上像急促的心跳。
散会后我瘫在椅子上,屏幕还亮着。林晓雨端着咖啡过来,纸杯上有淡淡香水味。陈总,您手...她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去查查赵天明上季度的资金流向。我把照片塞给她,要全套。
深夜的办公室寂静得可怕。我把脸埋进苏瑶留下的马克杯,陶瓷还带着她常用的柑橘香氛。电脑屏幕幽幽发着光,推送着公司群聊的更新。
点开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凝固。
那张我冲进办公室崩溃的照片,配上能力不足的失败者的标题,正以每秒99+的速度刷屏。
我抓起手机的手在抖。锁屏上是苏瑶的未接来电,七通。最后那通是十分钟前。
陈轩你现在满意了吧她声音带着哭腔,我受够了你这个废物！
玻璃幕墙外,陆家嘴的霓虹在雨夜里晕染成血色。我盯着38楼下方蚂蚁似的车辆,突然想起大二那年,苏瑶攥着两张音乐节门票冲进画室的样子。她眼睛亮晶晶的,说要看五月天的现场。
陈轩你敢不陪我去我就撕了你的素描本！
现在她的声音像把生锈的刀：赵天明说再忍你三个月,等竞标结束就把我调去巴黎分部...
我摔了手机。碎片弹到工位隔板上,沾着她的口红印。那是上周团建她蹭到我领口时留下的。
手机突然又震起来。是医院。听筒里传出机械的女声：苏小姐今日复查结果异常,建议立即就医。
我发疯似的冲进雨夜,黑色风衣被风掀得猎猎作响。计程车碾过水洼,溅起的泥点甩在后视镜上。电话那头护士还在说：苏小姐视网膜病变已经到中期...
后视镜里,我右眼的视野突然闪过白光。
第二章：深渊与光芒
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切进来,在键盘上投下一道冷漠的灰影。我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07:47,离早会还有十三分钟。
咖啡在保温杯里早凉透了,苦得像我今早在停车场看到的那只死猫。轮胎印从它抽搐的身体上碾过,像赵天明在晨会上对我竖起的中指。
林设计师。我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吞下嘴里的血腥味,给我调最近三个月部门所有设计稿的原始文件。
新来的实习生抬头,马尾辫跟着抖了抖：陈总,这得走审批流程...
现在就调。我把凉透的咖啡泼进垃圾桶,赵天明在顶楼办公室喝着你从星巴克买的猫屎咖啡,你却要跟我谈流程
她手抖着拨内线时,我瞥见电脑锁屏——是苏瑶今天凌晨三点发的朋友圈。九宫格里全是赵天明在米兰看秀的照片,最新那条配文写着：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设计稿发过来的瞬间,我直接调出比对软件。半个小时过去,额角渗出冷汗。苏瑶去年那套被赵天明剽窃的方案,代码注释里赫然留着她常用的颜文字（≧▽≦）。
会议室门被踹开的刹那,会议室里正在展示新季度企划的姑娘们齐齐噤声。空气里浮动着廉价香水的甜腻,赵天明搂着市场部新来的小模特,正往她后背塞纸巾。
陈总监这是急着来给诸位示范什么叫落魄贵族他松开手,西装前襟晃出块粉红色痕迹,要不要我让保洁阿姨给你准备条热毛巾擦擦脸
林晓雨攥紧了我的袖口。我摸到她掌心里的U盘,像摸到块烧红的炭。
听说你们创意组最近在赶米兰时装周的企划我笑起来,把一叠打印纸砸在会议桌上。纸页哗啦散开,露出苏瑶签名页上熟悉的草莓图案,需要我帮各位回忆下,去年圣诞节前被毙掉的那个香氛瓶设计
小模特突然尖叫着跳起来。赵天明脸上的笑凝固成扭曲的弧度,他伸手去抢最上面那张纸,我抢先一步抄起咖啡杯。
深褐色的液体泼上他昂贵的阿玛尼西装时,他脸上的表情比隔壁工位那尊失败的艺术雕像还要精彩三分。
你疯了！他抹了把脸,袖扣上的祖母绿撞得金丝眼镜都歪了,陈轩我警告你——
我的拳头比声音先一步砸在他鼻梁上。血溅在星巴克杯底的M字上,像朵凋谢的玫瑰。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攥着从赵天明西装内袋摸到的门禁卡,站在私立医院VIP楼层的长廊上。监控摄像头在头顶一闪一闪,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苏瑶的诊室门虚掩着。我贴着墙根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太阳穴青筋暴起。
赵总放心,药效绝对够...她压低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那个蠢货查不出...
嘘——赵天明的声音裹着雪茄味飘出来,明天签完离职协议,你弟弟的白血病...
我踹开门的瞬间,苏瑶手里的针管掉在地上。玻璃碴子扎进她脚背时,她疼得倒抽冷气,却比我想象中镇定。
陈轩她随手扯过检查报告挡在身前,你怎么...
视网膜病变早期我把报告甩在诊疗床上,指腹碾过建议休养那行字,需要我帮你回忆下上个月在办公室咳血的样子吗
她脸色骤变,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适时震动起来。赵天明的消息跳出来：处理干净,别让陈轩找到你那个蠢弟弟。
我抓起她手机时顺带捏碎一管注射器。淡蓝色液体渗进白大褂,像极了我们毕业典礼那天下过的雨。
解释。我逼近她,呼吸灼热,还是说你要告诉我,你偷偷停药是为了攒钱买爱马仕包
她突然发狠地扯开领口,锁骨处新鲜的淤青撞进我眼里。那是我爸催债留下的！她声音沙哑得刺耳,赵天明说投资我弟弟,结果全是...
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声。苏瑶猛地把我推开,撞翻的检查报告散落一地,像群嘲笑的白蝶。
林总监好雅兴。赵天明搂着林晓雨出现在门口,目光扫过苏瑶锁骨上的乌青,在查岗
林晓雨垂着眼皮看地面,但我看到她攥紧的拳头。苏瑶突然笑了,苍白着脸捡起检查报告：陈总要是闲得慌,不如多关心下自己公司她故意把自己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追出去时,她正踮脚够医疗电梯的按钮。白大褂下摆随风飘起,露出一截雪白后腰。我扯住她手腕的瞬间,电梯门开了。
赵天明和小模特倚在镜面轿厢里。要赶着投胎小模特往赵天明嘴里塞了颗糖,甜腻香气混着消毒水味往我肺里钻。
电梯开始下降,我眼睁睁看着苏瑶被赵天明拽进去。她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像在看块抹布。
叮——
楼层提示音在耳膜上炸开。电梯门开处,林晓雨举着伞站在雨里,发梢滴着水：陈总,董事长让您立刻回公司。
暴雨砸在后车窗上,雨刷疯狂摆动也撕不开雨幕。车载广播里主持人欢快地报着米兰时装周开幕,我抓起手机打开监控软件。
赵天明别墅的监控画面里,苏瑶正被推进地下车库。白炽灯照着她苍白的脸,像一具会走路的瓷娃娃。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里,苏瑶穿着优衣库打折款T恤在便利店打工,胸牌上写着苏小满。
我猛打方向盘驶向城郊。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人高的水花,导航最后一次提醒时,我已经把车停在了清风便利店门口。
玻璃门上风铃叮咚。苏瑶抬头时正往吸管里插奶昔,抬头看见我时奶昔啪嗒掉在地上。
你来干什么她抓起围裙擦手,手腕上的创可贴露出边角,看我笑话够了吧
我扯过她手腕,创可贴下是道结痂的伤口。他说投资你弟指甲陷进她肉里,你弟在哪读书
放手！她挣扎着撞翻货架,咖啡罐滚落的声音像催命符。收银台后突然窜出个纹身男,刀尖抵住我喉结：陈总玩角色扮演
我死死盯着苏瑶。她眼里的恐惧比刀尖更锋利,却在对上我身后冲进来的警察时突然变成恨意。
陈轩你满意了她尖叫着往地上摔东西,赵天明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瘟神！
我任由手铐咔嗒锁上,看着她被纹身男拽走时飞扬的假睫毛。警察凑过来看证件时,我摸到裤兜里震动不停的旧手机——是林晓雨发来的消息：调查报告我发你邮箱了,你最好看看最后三页。
第三章：命运的博弈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像钝刀划过耳膜,米兰的天空蓝得刺眼。我站在机场洗手间的镜子前,指节上的伤口还渗着血。昨夜林晓雨查到的资料堆满了酒店床头,赵天明与那家洗钱公司的资金往来流水,还有苏瑶弟弟病历本上的医院公章——全是假的。
镜中人眼窝深陷,领口胡乱塞着皱巴巴的衬衫。米兰街头的霓虹倒影里,我像条困在玻璃缸里的鲨鱼。
陈先生助理小周抱着平板凑过来,您的航班即将登机。
我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咽下铁锈味。三天后就是国际设计大赛决赛,评委席上坐着赵天明投资的三家风投代表。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张照片——苏瑶蜷缩在狭小出租屋里输液,床头柜散落着催债单。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米兰会展中心的镁光灯晃得人眩晕。我穿着从当铺赎回的旧西装上台,台下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像群嗡嗡作响的苍蝇。主评委席上的赵天明正把玩着那枚祖母绿袖扣,目光扫过我的设计图时眯起眼睛。
感谢评委们耐心等待。我按下激光笔,投影幕布上炸开绚烂的光影。这是把苏瑶大学时的插画改成的光影装置,她素描本角落的爱心符号在幕布上明明灭灭,灵感来自...
赵天明突然起身,袖扣在聚光灯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这分明是剽窃！他的尖叫刺破会场,陈轩,你以为换个马甲就能...
赵总请冷静。我举起手机,直播画面中评委席瞬间安静,您去年抄袭克莱因蓝配色方案的证据,此刻正在全球设计论坛置顶热搜。大屏幕切换成对比图,台下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赵天明脸色铁青地坐下。我趁机播放参赛作品的创作手记,苏瑶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陈轩总说星星耳钉是开启童话的钥匙...我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在会场回荡：有人说这是我的作品,但真正的创作者此刻正在医院与命运抗争。
林晓雨突然举着平板冲进来,直播画面切到ICU外。苏瑶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医生。他弟弟的骨髓移植出现排异反应！林晓雨的声音带着哭腔,肇事司机逃逸,肇事车辆是赵氏集团名下...
会场乱作一团时,赵天明突然冲上台。他揪住我领带的力度像要把气管掐断：你敢拿我外甥的命...他突然噤声,掌心赫然粘着片带血的棉花。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赵总手上沾的是自己公司生产的假药棉。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苏瑶在病床上昏睡,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坠落。我攥着她弟弟染血的检查单,数字触目惊心。
陈轩苏瑶忽然睁眼,瞳孔涣散地抓住我手腕,赵天明说你...你会坐牢...她声音发抖,眼泪浸湿枕巾,我、我给他做了假账...
我猛地起身,后脑撞上监护仪。警报声刺耳尖利,医生护士冲进来时,苏瑶正抓着我的衬衫嘶吼：他是被逼的！赵天明拿我爸...
闭嘴！我扯过被单塞住她嘴,看着床上挣扎的人像个破布娃娃。护士给苏瑶注射镇定剂时,我摸到她枕下硌手的金属盒。打开是沓照片——赵天明搂着不同女人,最后一张是她弟弟在手术室前的微笑。
深夜的病房静得可怕。苏瑶挂着点滴在病床上发抖,床头心电图的起伏像条濒死的鱼。我掏出手机,匿名举报页面跳出确认提示。
你疯了她突然抓住我手腕,药是我主动吃的...赵天明说我只要...
警报声再次炸响。苏瑶开始抽搐,床头监护仪的红光在她脸上跳动。我撞开医生办公室的门,白大褂们冲出来时,听见身后传来苏瑶微弱的呢喃。
对不起...
暴雨砸在车窗上像无数透明刀片。我攥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后视镜里映出公司大楼的轮廓。手机突然响起直播提示音,赵天明在记者会上侃侃而谈：陈轩恶意抹黑竞争对手,其手段令人不齿...
我调转车头驶向公司。停车场空无一人,应急灯在雨夜里泛着惨白的光。踩着满地积水踹开总裁办公室门的瞬间,赵天明正往保险柜里塞文件。
来得正好。他转头时袖扣闪过冷光,你那点小动作...哎哟！
我拧着他胳膊按在文件柜上,呼吸间全是血腥味：林晓雨查到什么了
我说我说...他疼得冷汗直流,假药是陈氏前任采购搞的...关我...
手机震动的频率突然加快。我摸出林晓雨发来的证据——赵天明将陈氏股份质押给地下钱庄,受益人栏赫然写着苏瑶的名字。
你弟弟的治疗费...我把手机拍在他脸上,全是赵天明用你的名义借的高利贷。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沙哑刺耳：对啊,但我...咳咳...他瞪大眼睛,喉管里涌出的血染红衬衫领口。窗外的雷声恰好炸开,照亮他逐渐涣散的瞳孔。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赵天明栽进血泊。手机适时响起,匿名号码发来视频——苏瑶举着刀站在赵天明办公室,刀尖滴着血。
别接！林晓雨的喊声混着电流音,那是个圈套...
但已经晚了。屏幕里的苏瑶突然抬头,她身后站着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局的灯光惨白如雪。苏瑶被铐在审讯椅上,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我隔着防弹玻璃看她对着镜头哭喊：我是被逼的！赵天明要杀我弟弟...
警官递给我一份文件：赵天明死前咬破的毒药胶囊,成分与苏瑶办公室找到的毒药一致。
手机在此时响起,林晓雨的视频邀请在屏幕闪烁。接通的瞬间,她美艳的脸占据整个画面：你猜赵天明保险柜里有什么她抛来个U盘,他侄子拍的录像——苏瑶亲手给你注射的致幻剂。
雨水顺着审讯室的玻璃蜿蜒而下。苏瑶突然安静下来,嘴角扯出诡异的笑：陈轩你看...她晃着手腕,那道疤我再熟悉不过——是那晚我失控时留下的。
我们都被设计了...她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个药...其实是你...
审讯室的门忽然被踹开。林晓雨举着注射器冲进来：别听她胡说！针尖抵住我颈动脉时,她眼神比赵天明更疯狂：你以为苏瑶为什么故意落水那支针剂本该打进你身体...
警笛声由远及近。苏瑶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你知道吗...我爱的一直是你...她咳出黑血,目光灼烧着我的灵魂,但你更爱复仇啊陈轩...
针头扎入皮肤的瞬间,世界陷入黑暗。
醒来时我在医院VIP病房。窗外阳光刺目,床头摆着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林晓雨坐在床边削苹果,刀刃在她指尖翻飞如蝶。
你猜赵天明侄子怎么说的她把苹果递过来,苏瑶大学时就勾引他叔叔,目的就是搞垮陈氏...苹果汁滴在我手背,凉得像毒。
我推开苹果,扯松领带。电视里正重播那天的记者会,苏瑶戴着镣铐出庭,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新闻主播激昂的声音混着窗外车水马龙：...本案最大受害者陈轩先生接受本台专访时表示...
别看了。林晓雨关掉电视,美甲掐住我下巴,你现在有的是时间陪我拿下欧洲市场。她涂着玫红色甲油的指尖划过我喉结,毕竟你亲手毁掉了唯一的绊脚石。
玻璃倒影里,我看见自己扭曲的笑。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视频邀请弹出来时,画面里的苏瑶正在精神病院天台边缘摇晃。
陈轩...她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你猜我为什么...咳咳...狂风卷走她没说完的话,我只看见她纵身跃下的瞬间——白裙绽开成绝望的茧。
视频通话自动中断。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警笛声呼啸而至。林晓雨的尖叫与我落地的轰鸣同时炸响。
原来重生的代价,是永远坠入深渊。
第四章：血色复仇
我睁开眼时,头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敲过,疼得几乎要炸开。消毒水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涌来,刺得鼻腔发酸。
先生,您醒了。
我这才发现病房里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份合同。他眼神里的精明藏都藏不住,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这是...我哑着嗓子问。
陈先生,我是来谈合作的。他微微欠身,递上合同,赵天明的公司现在归您了,但里面很多问题需要处理。
我接过合同,随手翻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赵天明这个混蛋,公司早就千疮百孔,到处都是窟窿,还有那么多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把合同扔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微笑僵了僵,很快又恢复自然：陈先生,我知道您经历了什么。但这是您的机会,重新站起来,甚至比以前更强大。说着,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沓文件,这些都是赵天明公司的核心机密,还有和洗钱集团的证据。
我拿起文件,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赵天明这个王八蛋,把我害得这么惨,现在还想在我面前装好人。
合作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我把文件甩在他面前。
您说。他毕恭毕敬地说。
我要赵天明在监狱里过得生不如死。
他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这个您放心,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我冷笑一声。这男人,眼里就只有利益,和赵天明那个畜生没什么两样。
回到我刚收购的公司,一片狼藉。员工们人心惶惶,都在担心自己的饭碗。我也顾不上别的,开始一个一个部门走访,了解情况。
在财务部,我看到了那个曾经帮赵天明做假账的会计。他看到我,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你...陈总。他的声音颤抖着。
别害怕,我不会随便杀人。我冷冷地看着他,把你做的那些账本都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留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我接过文件夹,翻开一看,里面的账目乱得像一团麻。赵天明这个混蛋,把公司当成自己的提款机,钱都不知道被转走了多少。
这都是他逼我的,我也是没办法啊！会计哭着说。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双眼冒火：现在知道没办法了当初赵天明让你做假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干
他吓得连连求饶,我松开手,恶狠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要是敢再耍花样,我不会放过你！
他连忙点头,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处理完财务部,我又来到了设计部。这里的设计师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没了往日的活力。
陈总,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一个设计师胆怯地问。
我看着他们,心里一阵难过。这些有才华的设计师,被赵天明折磨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
你们都是公司的宝贵财富,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鼓励他们,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设计出最好的作品,让陈氏设计重新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设计师们听了我的话,眼中燃起了希望。我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来恢复状态。
就在这时,林晓雨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职业装,美艳动人。看到我,她微微一笑：陈轩,忙完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疑惑。她来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她的声音温柔得像一阵春风。
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几天后,我得到了消息,赵天明在监狱里被欺负了。有人往他饭里吐口水,还把他关在厕所里殴打。我冷笑一声,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我让手下的人去找赵天明的家人,告诉他们如果不想再看到赵天明受苦,就赶紧把欠公司的钱还了。赵天明的家人吓坏了,连忙凑钱还给了公司。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要让赵天明身败名裂,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开始收集赵天明的所有黑料,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都公之于众。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赵天明的名声一下子臭了。
公司里的员工们看到我的手段,也对我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他们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重新让公司走向辉煌。
公司的业绩逐渐有了起色。我的设计作品在一次国际大赛中获得了大奖,让陈氏设计名声大噪。
林晓雨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她帮我处理公司的各种事务,让我能专心设计。
但我心里始终有一些不安。林晓雨的笑容有时候让我觉得假惺惺的,她的目的我始终猜不透。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说我最信任的人在背后算计我,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晓雨。
我开始调查林晓雨,发现她竟然和赵天明还有联系。她一直在利用我,想从我的公司里捞取更多的利益。
我愤怒至极,把林晓雨叫到了办公室。
林晓雨,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陈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别装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了。我拿出证据,你和赵天明还没断干净,你一直在背叛我！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会知道这些。陈轩,你听我解释,我和赵天明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普通的合作关系我冷笑一声,够了,你给我滚出公司！
她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再听。我拿起桌上的文件,扔在她身上：收拾东西,立刻离开！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怨恨。她恨恨地说：陈轩,你这个混蛋,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跑了出去。
公司又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决定对赵天明的公司展开最后的反击。
我联合了一些合作伙伴,对赵天明的公司发起了收购攻击。赵天明的公司根本无法抵挡,很快就被我收购了。
我站在赵天明公司的会议室里,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这是我的胜利,也是我的复仇。
我开始对赵天明的公司进行改革,让它的运营更加正规。我提拔了一些有能力的人,让公司重新焕发生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司越来越好。但我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苏瑶,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姑娘,已经离我远去。我常常在深夜里想起她,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但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只能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继续前行。
这时,一个消息传来。苏瑶出院了,她要重新回到设计界。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阵悸动。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是恨她,还是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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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我都应该去见见她。毕竟,我们曾经深爱过彼此。
我收拾好心情,向苏瑶的公司走去。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
走进苏瑶的公司,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她。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但眼神中依然有着坚强的光芒。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走了过来。
陈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许久,苏瑶打破了沉默：我听说你把赵天明的公司收购了,恭喜你。
我冷笑一声：这是我对他的复仇。
她低下头,轻声说：我...我也有错,我不该被赵天明利用,伤害了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们沉默地对视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还能不能回到从前,但我知道,这份感情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们的心里,永远无法抹去。
第五章：错爱终章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得鼻腔发酸,我攥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的手顿了顿。窗外上海的梅雨季缠缠绵绵,把玻璃幕墙淋得一片模糊。苏瑶就站在三米外的走廊尽头,米色风衣被空调风吹得微微晃动,像极了大学时艺术馆门口那株被风吹乱的蒲公英。
你弟弟的骨髓移植费还清了。我把钢笔扔进玻璃笔筒,笔帽撞在陶瓷底托上发出脆响,那笔高利贷是赵天明伪造的,你爸的糖尿病药根本没断供。
苏瑶的脚尖往前挪了半寸,又像被钉住似的僵住。她脖子上那条褪色的星月项链晃悠着,那是毕业旅行时我攒了三个月稿费买的。雨丝突然变得密集,拍打在走廊的落地窗上噼里啪啦乱响。
我哥没死她嗓音发颤,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发白。风裹着雨水钻进她敞开的领口,我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她在医院停车场抱着染血的检查单,雨水顺着发梢在我掌心晕开温热的痕迹。
电梯间的提示音刺破凝滞的空气。林晓雨踩着细高跟转过转角,手里的檀木香奈儿手袋撞得叮当响。她经过时对我抛了个媚眼,香水味混着雨腥气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咱们陈大设计师的旧情人她故意提高嗓门,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划过苏瑶僵硬的肩膀,听说米兰的评委都被你弟弟的器官捐献书感动得热泪盈眶,特意给《星尘》系列加了印象分
我冲过去扣住林晓雨的手腕,她银质手镯上的碎钻硌得生疼。你敢动我弟弟试试指尖掐进她滑腻的肌肤,或者...你早就知道赵天明拿我弟弟做筹码
苏瑶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你们都是混蛋！她抄起休息椅砸向墙面,玻璃碎片像钻石雨般簌簌坠落,我从大学就爱看你画设计图的样子,可你们男人...男人都是骗子！
暴雨声中混杂着尖锐的警笛。我攥着苏瑶颤抖的手腕往安全通道拖时,她突然像困兽般咬住我手腕。血腥味蔓延的瞬间,记忆碎片轰然炸裂——大二美院画室,她也是这般咬着我的调色盘,蓝莓味唇膏蹭在亚麻布围裙上,陈轩你再画裸体维纳斯我就阉了你！
林晓雨的高跟鞋声在楼梯间渐行渐远。我们蜷缩在安全通道第三层转角,苏瑶的发梢滴着水,打湿我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我摸到她后颈滚烫的温度,呼吸一滞。
药...她虚弱地指了指背包,铝箔包装的药片撒在积水里。我摸出手机想叫救护车,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别叫医生...那些药都是赵天明给错版本的...
电梯间的灯光突然亮起,穿病号服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冲出来。苏瑶瞳孔骤缩：爸您怎么在这她踉跄着扑向老人时,我瞥见男人手腕内侧褐色的针孔痕迹。
暴雨在头顶轰鸣。男人攥着苏瑶的手腕歇斯底里：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非要去什么米兰时装周...他突然暴起扑向安全通道转角,那里堆着散落的画纸——全是苏瑶大学时期的设计稿,每张右下角都有褪色的心形符号。
我夺过男人手中的裁纸刀时,刀刃擦过掌心渗出血珠。男人歇斯底里地笑起来：对！赵天明就是看上这些设计...他说可以捧苏瑶当国际大师...条件是...
条件是什么我厉声打断,雨水顺着安全通道的铁门缝隙淌成小溪。
病房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长鸣。我们撞开病房门的瞬间,苏瑶父亲正对着静脉注射泵疯狂拍打。护士冲进来拔掉针头时,床头柜散落着泛黄的诊断书——肝癌晚期,确诊日期是五年前的初雪夜。
那年你妈癌症复发...老人虚弱地靠在床头,混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赵天明的父亲是主治医生。他们说需要新抗癌药临床试验数据...
苏瑶突然抓住我衣襟,指甲几乎掐进我锁骨：所以说赵天明从一开始...从我们还在美院时就...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林晓雨二十分钟前发的消息：你早该明白,苏瑶弟弟根本没白血病,那些催债短信都是我PS的。照片里是她戴着赵天明送的钻石腕表,在公司销毁文件时被监控拍下的画面。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在雪白床单上。苏瑶跪在地上疯狂拍打吸氧器,我掰开老人紧攥的手,半块泛黄的玉佩躺在掌心。玉佩背面赫然是美院那棵歪脖子梧桐树的刻痕——十五年前我们入学时一起刻下的QY字母,不知何时被改成了S。
去巴黎...找蓝...老人气息断断续续,手指突然痉挛着从枕下摸出张机票,埃菲尔铁塔在背景里泛着冷光。苏瑶接过的瞬间,我瞥见机票日期是明天凌晨。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暴雨正冲刷着住院部楼顶的水泥栏杆。林晓雨倚着消防栓吞云吐雾,薄荷烟混着眼泪灼烧眼眶：赵天明要的可不是什么设计图...他发现你爸手里有抗癌药核心数据...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里漏出的血珠在雨水里绽开暗红的花。
当年临床实验失败患者名单里...有陈氏医药创始人。她掐灭烟头,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每套设计获奖,赵氏股票就暴跌了吧
我摸出手机,相册里是去年寒冬拍下的画面——苏瑶深夜在工作室对着电脑呕血,屏幕上是赵天明发来的威胁邮件。冷藏柜抽屉里还躺着未送出的抗凝血剂,生产批号和生产日期全被替换成其他药物。
苏瑶拖着输液管冲进楼道时,林晓雨正把U盘拍在医院公示栏上。雨水顺着她的马尾辫往下淌,露出后颈狰狞的烧伤疤痕。知道为什么赵天明怕你进手术室吗她晃着手机,屏幕里实时滚动着跨国药企的并购案,他爸当年用你爷爷的专利给赵太注射的毒药...解药配方在你爸实验室。
救护车警笛声刺破雨幕。我攥着染血的机票残片,突然想起苏瑶大三那年发烧,在我怀里喃喃自语：我要在埃菲尔铁塔顶开时装展...让所有人知道陈轩教出的徒弟...
手术灯熄灭的瞬间,巴黎传来消息。赵氏集团宣布破产,收购方代表是林氏制药新上任的CEO——林晓雨。手术室门口的电子钟跳到03:15,正是当年苏瑶在酒吧为救酒鬼误喝氰化物那晚。
我攥着从赵天明西装内袋找到的药瓶走进医院后巷,夜雨洗去了所有罪证。塑料瓶身映出支离破碎的脸,瓶底还沾着苏瑶第一次表白时蹭上的口红印——那是我用三个月工资在美院小卖部买的草莓味。
你输了。林晓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抛来支注射器,针尖泛着诡异的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跟我回董事会签字,或者...冰凉的金属抵住我后颈时,我忽然想起大学画室里她偷吻我手背的夜晚。
苏瑶的尖叫声就是在这时炸响。我撞开安全通道门的瞬间,她正举着染血的美工刀对准自己脖颈。刀尖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冷光,倒影里林晓雨的影子正从楼梯间探出。
你他妈敢！我扑过去夺刀的力道扯开她胸前的纱布。缝合线在白炽灯下狰狞如蜈蚣,五年前美院天台那把裁纸刀留下的疤此刻渗着血珠。林晓雨的笑声从楼顶飘下来：她手腕里的定位器我装了五年,从米兰到巴黎...
手术刀当啷落地。苏瑶染着钴蓝色甲油的手指深深掐进我肩膀：那年你在画室画我后背...其实摸到的是芯片对不对她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笑声,血顺着牙关渗出来,那些参赛作品...每套都在芯片里存着赵天明洗钱的录音...
消防栓的警报声在此时炸响。暴雨冲刷着天台锈蚀的栏杆,我望着三十层下方蚂蚁般的救护车顶灯,终于尝到喉咙里蔓延的血腥气。林晓雨的高跟鞋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通往顶层的安全通道里。
苏瑶靠在我怀里渐渐变冷,她最后的声音混着警笛：陈轩...其实...我只是...想让你...雪花突然飘落在染血的绷带上,像极了二十年前美院录取通知书飘进画室的模样。
我摸出钱包里发黄的设计图,那是苏瑶素描本里夹着的第一幅创作——星空下相拥的情侣,角落写着小小的S&Q。远处ICU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我忽然发现天台边缘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块烧得焦黑的铁皮,隐约能辨出被酸液腐蚀的英文缩写。
MD...我攥紧浸血的设计图,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视频——林晓雨正把注射器扎进苏瑶弟弟手臂,背景里传来赵天明癫狂的大笑。
雪花落在视频暂停的画面,我盯着注射器上的刻字,突然想起今晨护士说过的话：今天有个陌生女人来给301病房换了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