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峰心中疑惑,想要再询问黑影一些问题时,却发现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韩峰打开黑影留下的包裹,只见里面是一本厚书和一本小册子,想来是那人所说的速成高手之法和快速致富之法。
这时夜色已深,反正来日方长,却也不急在一时翻阅,还是先睡个安稳觉再说。
但那个黑影来得委实太过可疑,可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危险,但为了给家人报仇,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韩峰本想睡个安稳觉,但心中思绪万千,竟是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姐夫,还没起来吗?快点,陈初叫着一道去刑部大堂,今天要对沈荣的案子进行重审了。”
恍惚间,韩峰听到孟晓燕的喊叫声,连忙穿衣起床,洗漱完毕,吃了顿便饭,便随陈初等一起出发了。
刑部大堂今日气氛凝重,重审沈荣案件的消息早已传遍开封城。堂外,围聚了不少关注此案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堂内,刑部官员们身着整齐的官服,神色严肃地依次就座。大堂正上方,高悬着
“明镜高悬”
的匾额,在阳光的映照下,四个大字熠熠生辉,仿佛在审视着堂内的一切。两侧摆放着威严的刑具,散发着阵阵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刑部员外郎钱升端坐在主审之位,他目光深邃而锐利,扫视着堂下的每一个角落。堂下,站立着此次押送奴奴的郑捕快、陈初等人,他们虽历经旅途辛劳,但此刻身姿挺拔,严阵以待。旁边是被严加看管的五名奴奴,他们眼神中带着紧张与不安,手脚被铐着铁链,铁链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随着一声威严的
“升堂”,堂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钱升微微挺直了腰杆,神色庄重无比。他先是轻抬右手,握拳置于嘴边,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得近乎压抑的刑部大堂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随后,钱升缓缓展开手中的卷宗,目光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停留片刻,似在整理思绪。
接着,他抬起头,目光威严地扫过堂下众人,那眼神中蕴含着法律的公正与不容置疑的权威。
“今日重审沈荣一案,缘由颇深,且关乎我东朝律法之尊严、百姓之福祉。”
钱升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如同洪钟大吕,在大堂内回响,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沈荣此人,长期以来涉嫌组织大规模走私活动,其行径之恶劣,严重扰乱我东朝之经济秩序。其走私之物品,或为盐铁、军用器械等重要物资,此乃国家命脉所系,却被其用作谋取私利之工具,致使国库受损,市场紊乱,危及国家,百姓苦不堪言。”
说到此处,钱升略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心疾首,仿佛亲眼目睹了百姓因走私之害而遭受亡国的苦难。
他接着说道:“再者,沈荣在走私过程中,勾结邦外奴奴及江湖不法之徒,此等行为不仅导致市场经济秩序混乱,更对我东朝之社会安定造成极大威胁。诸多无辜之人被卷入其中,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数。”
“而此次重审之目的,便是要在青天白日之下,拨开重重迷雾,还原案件之真相。”
钱升的声音逐渐高昂,充满了力量,“吾等要依据详实之证据、可靠之证人,让沈荣之罪行无所遁形,让正义得以伸张。无论是其背后之势力,还是其隐藏之阴谋,皆要在我刑部之审、律法之裁下,昭然于世。从而维护我东朝律法之公正,还百姓一个安宁之世,让奸佞之徒不敢再犯。”
他的话语在大堂内久久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对正义的宣誓,让堂下众人无不感受到此次重审的重大意义。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钱升说道:“根据前日堂审,嫌犯沈荣称走私军用器械皆系管家暗中操作,现沈府管家沈耀已抓获,来人,传沈耀到堂。”
随着钱升一声令下,沈耀被捕快押解着带到堂上。沈耀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惶恐。
钱升目光如炬,盯着沈耀说道:“沈耀,你可知今日为何被带到此处?”
沈耀
“扑通”
一声跪下,颤抖着声音回道:“大人,小人……
小人不知。”
钱升冷哼一声:“不知?你与沈荣合谋走私军用器械,扰乱朝纲,危害社稷,还敢狡辩!”
沈耀急忙磕头:“大人,冤枉啊!小人只是按主人吩咐办事,一切都是沈荣的主意。”
堂下的沈荣脸色一变,大声喊道:“沈耀,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让你走私了?都是你背着我干的好事。”
沈耀转头看向沈荣,眼中满是怨恨:“主人,事到如今,你还想撇清关系?每次走私的计划都是你制定,那些军用器械也是你联系买家,我不过是个跑腿的。”
沈荣怒目圆睁:“你胡说!我一直信任你,将府中事务交给你打理,没想到你竟背着我做出这等违法之事,还想把罪责推到我身上。”
钱升猛地一拍惊堂木:“肃静!你们二人相互推诿,以为能逃脱律法制裁?沈耀,你说沈荣主谋,可有证据?”
沈耀忙道:“大人,每次商议走私事宜,都是在沈荣的书房,虽无外人在场,但他的书房有一本账册,详细记录了走私的货物、路线和交易对象。”
沈荣额头冒汗,急忙反驳:“大人,那账册是沈耀伪造,欲陷害于我。我对走私之事从不知情,都是他与那些奴奴勾结,如今想拉我下水。”
这时,阿提拉站出来说道:“大人,我们与沈荣交易多次,每次都是他亲自出面,谈好价格和交接方式。若他不知情,怎会如此?”
沈荣恶狠狠地看向阿提拉:“你们这些奴奴,为了诬陷我什么都敢说!定是有人收买你们。”
钱升再次拍响惊堂木:“沈荣,休要对证人无礼。沈耀,你说账册在沈荣书房,可曾见过他记录?”
沈耀点头:“大人,小人亲眼见过几次。有一回,深夜我送走私的消息给主人,他正在书房记录下次交易的细节,见我进来,还斥责我打扰他。那账册,他一直放在书桌的暗格里。”
沈荣脸色苍白:“大人,他在说谎,他是想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钱升看向一旁的刑部官员:“即刻派人去沈荣书房搜查,若找到账册,真相自明。”
过了一会儿,前去搜查的捕快张谦回来,禀报道:“大人,并未找到账册。”
沈荣面露得意:“大人,我就说他在诬陷我。”
沈耀着急地喊道:“一定是他提前藏起来了,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钱升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刘峰刘捕头,你和张谦一起去,继续搜,扩大范围,务必找到相关证据。审问继续,先进行别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