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手机收到一条简讯。
我的六年暗恋收到了回信。
01
2016年
我被送回乡下和奶奶一起居住,刚上初中那会,村子里的学校管的不严,加上初来乍到我迷上了抽烟喝酒混吧,经常和高年级的一起鬼混,逃课打架什么都做过。
和他认识是在一次运动会上,我们是一个班的,他成绩很好,性格也是。
那次运动会我没报名,拿着空着的矿泉水瓶,敲在石墩子上给他们加油助威。
我对他的印象就是跑的很快的一个男的,超了别人大半圈。
他跑完那场我高年级的朋友找我,说有个学弟长得很帅,让我陪她去看看。
结果被班主任叫回班级拿葡萄糖和消毒水。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被围着一圈,我有点烦,人没走成,还要被使唤,连手机都不好拿出来更烦了。
只好等他清理完伤口,他还挺能忍的,膝盖那块都秃噜皮了,还能笑着和我道谢,很奇怪。
有些嫉妒他一个男生长得比我还白,愤愤的想这个女生就应该他来做。
我跟他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朋友发个消息,让他们去网吧等我一起开黑。
02
运动会结束在周五,走读生要留下来打扫卫生
,我不想干,准备随便拿个东西回教室,找个机会偷偷溜走。
靠近厕所那边有一条小路,很多人都知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走过去问他：你怎么还在这,不回去吗。
他说他等朋友,还说谢谢我的葡萄糖和消毒水,我说小事。
至于后面我也没多问,顺着他身后的小路回家了。
周末我和朋友约在奶茶店,边打游戏边聊天。
他们说根据他们的经验来看,他喜欢我,说如果成了就让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他们,我说不可能,他们平时都没这么聊过天,他估计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从这天开始我正式注意到他了。
03
正巧班主任让我们写日记,我什么好写的,就随手记了两下。
我知道他叫顾楠生,知道他的后脖颈有一颗小痣,知道他喜欢喝茉莉蜜茶,笑起来右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他打球的样子很帅气,我的座位正好能看见。
他习惯性打完球会掀起衣服擦汗,露出半截腰,我听见旁边的女生说他的悄悄话,心里有些不高兴,明明是我先注意到的。
后来我加入了她们,知道其实有好几个喜欢他,说他长得又帅成绩又好,连球都打的那么好。
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女孩是年级第一,她们说他们是邻居一起长大,学校里还有人打赌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我不服气,想反驳却也没有立场。
04
2017年
凭借社交能力,我和班上的人都混熟了,但他只把我当兄弟,让我有些挫败。
2017年9月
我们成为了同桌,我搬过来和他第一句话,居然是对他说儿子,爸爸来了
我的形象啊,毁了！
过了一周,轮到我们打扫卫生,我们班的卫生是小组轮换制,一天两个人。
明明之前很讨厌的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了。
希望时间在过得慢一点就好了。
但是他好像不这么想。
在我胡思乱想的拿着抹布在玻璃面前发呆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了,突然出现在我对面,用嘴在窗户上哈了一口气,画了一个笑脸。
我气急败坏,跑出教室就要打他,他嬉皮笑脸的躲了两下,就开始求饶。
我对他说：爸爸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直到倒完垃圾,回教室收拾好书包,才对我说：再见了,孙子。
就很气。
05
今天上课讲得是几何图形,这个我最擅长了,难得没有犯困。
学渣也有春天,今天不困了,史诗级的进步,边说还边鼓掌。
顾楠生你找死是不是,抓起桌子上的笔袋,作势要打他。
小情侣又吵架了后桌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么你也想试试你爷爷的铁拳吗
不不不,你个霸王龙还是留给你同桌吧。
后桌说完,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拔腿就跑。
你说谁霸王龙呢,我看你又欠打了,我把袖子往上一撸,立马追过去子不教,父之过,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爸爸的威力。
06
我趴在桌子上不开心,他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说不出来。
随便编一个理由。
过了一会,又说：既然这样就好好学习,下节课是数学课,你好好听课。
这才一天没见,他居然丧心病狂的这种地步。
你从现在好好学,不然高中没了你这个乐子还挺无聊的。
人话
07
我回家想了很久这个问题,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我想和他上一个高中。
我底子差,也不聪明,只能去上补习班。
周末朋友还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出去玩了。
月考成绩下来了,还是吊车尾。
一次考试而已,代表不了什么,以后不会的问我。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我旁边这个可是年级前十的大佬。
我立马把我桌洞里的零食推给他。
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指点你一下。
我立马递上卷子,他拿到卷子有些不可置信：你是猪吗这你都能错。
我要是会还会问你。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好像在说那个废话。
这是基础题啊,大哥,你但凡看点书呢
在我第一千零一次问他的时候,他终于崩溃了。
我小声逼逼：这也不能怪我吧,它认识我,但我不认识它啊。
……
08
期末考我的年段排名从163上升到127,虽然还是很差劲连普高都上不了,我还是很高兴,立马分享给他。
1月27日是我的生日,他说为了庆祝我考的好,他给我准备了一个礼物,说开学就能给我。
这算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吗。
我很开心,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用被子把头遮住。
好想快点开学。
……
真栽了啊。
我被朋友视线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但语气很坚定：他很好。
啧啧啧,朋友见不得我这副恋爱脑的样子：他知道吗
我眼神有些黯淡：不是,你搞暗恋啊。
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他,我低头咬着吸管,眼眶有些湿。
09
开学那天,我收到了他的礼物,一本卡通封面的超厚笔记本。
我之前看你本子快要用完了,给你买了一本新的,记得好好学习,不用谢。
6,你不犯贱是不是活不下去。
他揽着我的胳膊,一脸哥俩好：这怎么能叫犯贱,这明明是父亲对儿子的美好祝愿。
……
他之前说过他的目标是市一中,我们这的重点高中。
时间太赶了,我努力了很久,最后也只上了一所私立,后来爸妈花了很大一笔择校费,给我办理的转学。
录取成绩出来那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被一中录取了,你呢
那恭喜啊,我强忍着泪水,顿了一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只能上私立院校了,不过我爸妈说让我去市里借读,以后没你爹在身边,你就偷着乐吧。
那之后你还会回来吗,没人给我端茶送水还蛮不习惯的。
你叫一声爹,你爹考虑考虑。
滚。
顾楠生我的心里好像下雨了。
10
高中三年,我们开始还有联系,后来越来越少。
我看着qq上的消息从无话不谈到现在发消息都需要挑节假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这个假期我会回去,到时候约。
过了很久他才回到。
看情况吧,我可能要和我女朋友一起。
撕开一颗橘子糖,塞进嘴里咬碎,好苦啊。
我心里明白这种变化,却无力阻止。
在日记里写下：今年不要喜欢gns。
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我破天荒的考上了一所吊车尾的985院校。
那天我一个人跑到外面喝酒,是爸爸的朋友开的,所以很放心。
可能是天气不好,也可能是酒水太苦了,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的。
喂,你好
我知道她,那个年级第一。
顾楠生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他现在在帮他妈妈干活。
我假装无所谓：没什么事,我们在打麻将三缺一,刚好想到他也是这边的,就打电话问问,你们没空那就算了,下次再约。
直接掐断了电话。
我的脑袋空白一会,又觉得可笑。
笑我像个白痴。
关了手机,看向吧台上的酒杯,一口闷,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11
刚走到门口,突然进来几个人,来不及闪躲,迎面撞上了一个男生。
看路啊,姐姐。男生叹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我一抬头,看见他们穿的很随意,估计也是附近的学生。
刚想让开,就被鞋带绊倒了。
小心。
我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拉着,不至于滑倒,但也扭伤了脚腕。
没事吧
我呆在原地,一股无力感袭来。
我没事。
或许是脚腕处的伤口太疼了,我一张口,眼泪也顺势滑落。
压抑的情绪和酒精一起挥发,我终于忍不住蹲坐在台阶上嚎啕大哭。
……
几个男生愣了一会,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抓着我手的男生,低下头,叹一口气：拿纸啊！
几个男生推搡着往服务台去。
人走了,盯着我看了看,蹲下身：脚伸出来,我给你看看,我们是医学院的来这里旅游,这是我的学生证。
我呆呆的没反应,他直接拉过我的脚腕,捏着后脚跟,揉了揉。
没什么大问题,这几天注意一下就好了。
纸来了,纸来了。那几个男生去而复返。
擦擦吧。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抽纸。
眼泪浸湿了半包纸还没有要止住的现象。
他们彻底慌了。
最后是因为酒吧老板出面带走我,才结束这场闹剧。
那天回来之后,妈妈问我怎么回事,我和她说了。
妈妈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问题,就像你最喜欢吃草莓蛋糕,有人更喜欢巧克力蛋糕,这不代表草莓蛋糕不好。
12
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我告别了奶奶,回了市里。
在日记的最后一篇写道：祝好,gns
最后看了它一眼,坐上了去往市里的动车。
妈妈心疼我的遭遇,说要带我去旅游放松,我拒绝了。
报了一个舞蹈班。
又见面了。
是那个医学生,我有些意外,礼貌性的朝他打了个招呼。
我在这里兼职舞蹈老师。
看出我的疑惑,出言解释。
果然弃医从什么都会成功的。
为朝竖起两个大拇指。
你先拉伸一下,不然等会会受伤。
我学着周围人的样子,随意动了动,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做出来的动作优美,我像一个蛆。
上课的医学生和他的脸很不一样,点评毒蛇且毫不留情。
你这个转圈的像小脑共济失调。
核心肌群发力,不然容易腰椎间盘突出。
轮到我的时候,他拍了几下我的肩膀,绕过了。
……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取其辱啊！
13
但我这人打小就乐观。
成为女明星的过程,总是需要失去些什么的。
真没见过像你一样自恋的人。
那你见过的人真少,不过没事你现在见到了。
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举起小镜子,一脸认真的端详：不愧是我啊,长得真美,瞧瞧这脸蛋,真嫩啊。
……
第一次见面给医学生的伤害太大,他至今都不敢相信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生,是现在这个四肢不协调,极度自恋到自负女神经。
行了,我知道了,恭维的话不用多说,爱上我你无需自卑。
医学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勉强说了句：你开心就好。
14
去学校井言拦了一辆出租。
我点头,上了一个暑假的舞蹈班,才知道他们是一个学校的,只是井言比自己
大了两届。
井言就是那个医学生,开始我还疑惑为什么要禁言,后来才知道是个乌龙,用医学生指代他。
去哪啊司机启动油门。
我报了学校地址。
司机很健谈：看你们年纪不大,是这里的学生吧,这时候最多的就是你们这种小情侣了。
师傅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还在上学,但是我听朋友说他今天要和他喜欢的女生表白,我去捉奸。
我装作很伤心的样子,麻烦能开快点吗,我等会怕赶不上了。
不是姑娘,你等着叔知道一条小路,保准给你办妥妥的。
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司机假装不经意,实则眼睛都快粘在后视镜上。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捏着角,学着甄嬛传,还时不时吸一吸鼻子：我和他从小认识,我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和我表白,我就一直等啊等,等了他七八年,他成绩好,家里穷,我就辍学打工给他赚学费,平时连个吃的喝的都舍不得买,就为了攒钱好让他娶我。
他平时不让我去学校,嫌我,厌我,我都忍了,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趴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
师傅,你说
我还能相信爱情吗
师傅抽了几张纸递给我,妹子你先别急,吐车上200。
井言死死咬着牙关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场。
15
下了车等司机走了,我们在校门口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叶灵犀
我循着声音转身,看见顾楠生的瞬间,脚底像是灌了铅一样。
听到你那个标志性的声音就知道是你,之前一直有事,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了。
拉过一个女生：这是我女朋友,也是之前和我们一个初中的。
我顺着他的手臂望去,有一瞬间的呆滞。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我知道,年级第一嘛,记得那时候每次都是她上台演讲,没想到被你小子给拿下了,不过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我们先走了,拜拜。
可能是我平时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他们也没怀疑,就当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拉着井言走了。
想哭就哭吧。
井言递过来一包手帕纸。
我刚才是不是很狼狈啊。
不会,波罗大王很霸气。
我擦眼泪的手一顿,笑了：你能不能不要在现实生活中喊我网名啊,真的很社死啊。
遵命,波罗大王。
井言敬了个礼。
滚呐。
16
回到宿舍,井言给我发了个消息,问我打王者吗。
我回了个好。
选英雄的时候我是五楼。
三楼问：五楼要问什么位置。
一楼：帮抢。
因为不熟悉,我没开麦,打字回到：我只会辅助。
预选了一个桑启。
我们的射手是马可,对面是小明孙尚香：开局美味烧鸡开。
四分钟对面打野越塔,我二技能逃跑,丝血躲在塔下。
马可：你退后一点,先把血包吃了。
十八分钟。
victory
一场游戏结束。
后面又开了几局,上了五颗星。
17
后来他们经常拉我一起五排。
混熟之后：放开我的血包。
法师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呢,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那是谁的血包。
你们可以嘎,但是辅助不可以,辅助才是峡谷的希望,望周知。
……
我记得你和阿言是一个学校的。
我操控着英雄推中路塔,没想到被阿轲给切了。
我嘞个痘,这老6什么时候来的。
夏侯惇：我刚才给信号了。
行吧,我和他一个学校咋了。
他不是宣传部的嘛,说是你们学校办了一个校园歌手大赛,他要去跳开场舞,我记得你们之前在一个舞蹈班,就问问你们是不是一起。
data-fanqie-type=pay_tag>
想看我跳舞等下辈子吧,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记录下言总的英姿,交给我妥妥的。
井言：看她跳舞,你们记得提前准备好一把糯米。
……
我不服气：也没有那么差吧。
你就差手里拿块布,招魂了。
18
活动开展那天,我先是在手机签了个到,才跑到后台。
井言今天穿了一条黑色工装裤,裤子上坠着两根白色麻绳,搭配一件白上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搬重物的手青筋暴起,爆发出强烈的荷尔蒙的气息。
咔擦
我举起相机,一连拍了好多张照片。
井言听见声音抬头,镜头后面的我被击中了,疯狂按下快门。
井言放下东西,朝我走过来：你怎么不在外面坐着。
我低着头,摆弄着相机,无所谓到：要不是为了学分我都懒得过来,等你跳完,我签退一下就走了。
那等会我和你一起走吧。
我有些意外：你们结束不是要一起聚餐
我群里发个消息就好了,之前不是说好一起去吃小龙虾吗
行,那我先去前面待着了,估计快要点名了,等你结束给我发消息。
在台下玩了会手机,灯光熄灭,舞台的大灯刺破黑暗,周围的同学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明明是团队表演,我的眼睛好像开了虚化模式,只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音乐的轰鸣声,周围的尖叫声,一切的一切都慢下来了。
砰,砰,砰
我的心跳声随着鼓点,要炸开了。
明明之前也有看过他跳舞,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每一个动作都打在我的心尖上。
直到有人提醒,我才慌忙举起相机记录,可也错过了前半程。
19
你干嘛光剥,不吃啊
此时我盘子里的尸体已经冒尖了。
我比较喜欢先剥再吃。
那你要快点了,放久了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还是觉得现剥现吃才好吃。
我脱下一只手套,夹起一根黄瓜：而且我觉得小龙虾里的黄瓜也好吃。
你现在真的很像电视剧里帮女主剥壳的。
咋,你要抢走我的劳动成果啊。
我翻了个白眼,抖了一下：你想多了,我真的不能理解这种做法,我感觉这样有点脏脏的,想想就可怕。
这样啊。
吃的差不多了,到前台结账。
七号桌一共108元,我扫您。
沈之谊你在这里兼职吗。
有些时候真的得感叹世界真的太小了。
灵犀沈之谊也有些惊讶,楠生也在这兼职,不过他在后厨,要我叫他出来吗
不用了,我们赶着去看电影呢,有机会再说吧。
扫完码,我指了指我身后的井言,下次来找我玩啊,我先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听到顾楠生的消息时,心里已经没有波动了。
出了店门口。
我有说过要去看电影吗
就刚才啊,别磨蹭了,快走快走。
20
大二暑假。
一起走过了无数次的小道,我站在终点处踮着脚尖,变得有些扭扭捏捏。
我到家了,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这个嘛……,好像没有欸。
我当时一下火气就上来了,直接给了他一脚：滚呐。
转头就走。
你拉着我干嘛。
消消气,消消气,他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捧玫瑰,陛下就原谅小的吧。
我接过花,强压嘴角：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
是是是,陛下说的在理。
21
叩叩叩
妈妈敲了几下门,站在门口：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笑什么呢,和老鼠一样,快别玩手机了,早点睡。
我朝门口大喊：知道了,我等会就睡。
关了手机,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打开手机给闺蜜发消息。
你说他会不会就放弃了。
想那么多干嘛,他要是喜欢你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的,要是不喜欢你,再怎么想也没用,不过你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图片]
还可以哇
那你看看这个鞋子什么颜色好看,能搭上面这套吗
快看这个视频
你老公
你老公
这个鞋子选什么颜色
粉色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旅游哇
等我赚到钱吧
黑粉怎么样
这里就黑粉和粉色好看,其他都巨丑
我也觉得,就在这两个颜色纠结
选粉色,这个粉不会很夸张,搭配也不会很难
那我还是选黑粉吧
6
22
井言一共向我表了三次白,万万没想到我在吃小龙虾的时候松口的。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井言用纸巾擦了擦我的嘴角,你不懂,小龙虾就是最美味的食物。
你上次吃螺蛳粉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大胆,竟然敢揣测本王的想法,发你去给我拿一瓶可乐。
遵命,大王。
井言认命的拿了一罐冰可乐,掀开拉环,插入吸管,递到我嘴边。
嘿嘿
井言看我吃的开心,只是默默处理桌上的垃圾,腾出位置。
你喜欢吃之后还带你来,想了想又补充道：只能和我一起来。
好啊。
井言有些懵：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叹了一口气,摘下手套,朝他伸出手：我说,我答应你了,你不是买了戒指吗,快给我戴上。
哦哦哦井言手忙脚乱的给我带上戒指。
我欣赏了一会,就把他摘下来了
：快点收起来
,这个影响我发挥,等回家在给我。
井言听到前半句心都要碎了,在听见后半句又精神了。
至于我
沉迷于小龙虾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