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血铸山河 > 第5章 留在鲜卑当驸马
拓跋烽的目光扫过台下蠢蠢欲动的江湖客,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父女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蕊儿看这比赛的人里面,可有符合你心意的?”话音未落,拓拔蕊的耳尖瞬间染上绯色,握着断枪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在木杆上掐出几道月牙形的痕迹:“父亲又打趣我,女儿还不想找夫婿。”
这抹难得的娇羞让拓跋烽心头猛地一跳。以往每次提及终身大事,女儿总是仰着下巴,把“这草原上无人配得上我”挂在嘴边,动辄描绘未来夫婿需有万夫不当之勇、运筹帷幄之智。此刻她低垂的眉眼、慌乱的神色,分明藏着从未有过的柔软。
老汗王摩挲着腰间的狼头弯刀,佯装叹息:“既然蕊儿没有看上的,不如给他们颁发勇士勋章,给些钱财打发了吧!省得占着草原的草场。”他余光瞥见拓拔蕊猛然抬头,眼中闪过焦急,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父亲!”拓拔蕊急得跺脚,长靴重重碾过木板,“既然选出了勇士,就该让他们为我们北鲜卑效力才是,不然岂不是浪费了人才。”她刻意板起脸,却掩不住急促的语调。
拓跋烽忍俊不禁,捋着虬髯点头:“蕊儿说的是,那前十名想留的都留下吧!让他们在军中任职。”暮色中,拓跋蕊转身时,断枪上暗红纹路与她耳坠的红宝石交相辉映。她望着逐渐散去的人群,耳畔还回响着父亲意味深长的笑声,心底却泛起一丝涟漪。
晨光刺破帐顶的牛皮缝隙,在楚逸龙腰间的陨铁刀上投下细碎光斑。他与其余九位武者并肩而立,听着帐外传来的马蹄声,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刀柄——本该是领取勋章和赏金的时辰,北鲜卑负责的人却迟迟未至。
“让各位久等了!”随着一声朗笑,牛皮帐帘被猛地掀开。拓跋烽身披镶金兽皮大氅,腰间九环大刀随着步伐撞击出铿锵声响。而他身侧,一袭火红鲜卑长裙的拓拔蕊,发间缀记的银铃随着步伐轻晃,竟比那日擂台厮杀时更多了几分明艳动人。
楚逸龙喉头微动。只见拓拔蕊将散落额前的发丝别至耳后,露出的耳垂上红宝石耳坠与裙裾上的金线刺绣交相辉映。她今日卸去了战场上的凌厉,眉眼间流转的温柔却让他想起昨夜梦中,那柄擦着耳畔飞过的断枪。
“今日来便是想跟几位勇士谈谈。”拓跋烽的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面庞,突然放声大笑,“诸位都是这次比武的顶尖人才,有没有愿意留在我们北鲜卑,为我们北鲜卑效力的?”
帐内顿时响起一阵骚动。有人握紧腰间兵刃,有人低声议论,楚逸龙身旁使双鞭的汉子更是脱口而出:“国主,昨日不是说发赏金?怎的......”
“哈哈!”拓跋烽重重拍了拍女儿肩膀,拓拔蕊看着楚逸龙,又慌乱地别开脸。老汗王眼底藏着狡黠,“诸位英雄不要疑虑,我们若以招募勇士的名义为北鲜卑选拔人才,定会招来有心之人的算计,混入奸细。所以并未公开此意。”他顿了顿,余光瞥见拓拔蕊攥紧裙角的指尖泛白,话锋一转,“不过,若有人愿留下,富贵荣华、骏马美人,应有尽有!”
楚逸龙心想,这次参加大赛本是想拿到那三十两黄金,顺便在战斗中增加战斗经验,自已还要去刺杀大周的皇帝,为父母报仇,怎能在这里安享富贵,于是开口道:“多谢国主美意,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留下,拿了赏金便离开。”
"楚逸龙!"拓跋蕊儿银铃发饰剧烈晃动,红宝石耳坠映得脸颊更红,"我父汗乃北鲜卑国主,留下你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帐内众人倒抽冷气,双鞭汉子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
楚逸龙抱拳躬身,语气却如寒冰:"拓跋小姐,在下确实有难言之隐,还望莫要责难。"
"不行!"拓跋蕊跺脚时发间银铃乱响,"你将我碰也碰了,摸也摸了,让我以后如何嫁人?"这话惊得帐内一片死寂,服侍国主的老者失手将兵器掉在地上。
"拓跋小姐莫要胡言!"楚逸龙猛地抬头,额角青筋微跳,"在下让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时让此下作之事?"
拓跋蕊咬着下唇,脖颈泛起薄红:"那日比武,你可想起?"
楚逸龙瞳孔骤缩。三日前擂台上,他与俊俏公子失去武器,近身搏斗时确实曾在她胸前抓住过一团柔软。当时并未多想,此刻想来......他耳尖发烫,强作镇定:"当日不知你是女儿身,出手才未顾及。"
"楚兄弟,这关系到女儿家名声!"角落里的血寡妇突然冷笑,她腰间软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眼尾朱砂痣愈发妖冶,"女儿家最重名节,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应该负责,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
帐内气氛瞬间凝固。众人目光在楚逸龙通红的耳尖与拓跋蕊儿泫然欲泣的面庞间游移,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北鲜卑的公主是看上这楚公子了,不过也是,在这草原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像楚逸龙这样的身材和容貌确实更让女子心动。看来这勇士大赛也不是选择勇士这么简单啊!听说这北鲜卑的国主
就这一个独女,如果被选上驸马,将来就是这北鲜卑的下一代国主啊!想到这里,众人都有些艳羡起来。
楚逸龙望着望着脸色潮红的拓跋蕊儿,心里有一丝无奈,自已并非不愿意,只是自已还有杀父之仇未报,万一失败,怎能对得起她的情意。又看了看一脸不善的“血寡妇”,最后看向拓跋烽,拓跋烽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他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
沙巴尔与巴图对视一眼,也抱拳行礼——他们本就仰慕北鲜卑铁骑威名,如今有此机遇自然不愿错过。血寡妇转身欲走时,拓跋蕊儿快步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血寡妇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将软剑重新收入鞘中。
次日晨光微熹,楚逸龙刚在演武场练完一套寒刀诀,便见一抹火红身影踏着露水而来。拓跋蕊儿发髻松散,发间还沾着几缕草叶,显然是匆匆赶来:"楚逸龙,陪我去草原上转转!"她伸手去拉他的手腕,却被楚逸龙不着痕迹地避开。
二人刚走出营地没多远,一声暴喝突然炸响。前方土丘后转出个铁塔般的壮汉,虬结的肌肉将兽皮甲撑得紧绷,腰间悬着的大斧上还沾着暗红血迹。"拓跋蕊儿!"壮汉吐了口唾沫,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楚逸龙,"你不愿跟我,就选了这么个两脚鸡?长得倒是俊俏,可草原人只认拳头!"
慕容蛮牛猛地抽出大斧,斧头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一个连你都打不过的小白脸,也配让你的夫婿?我先宰了他,再把你抢回去!"
拓跋蕊儿气得脸色发白,反手抽出腰间断刃:"慕容蛮牛!我喜欢谁轮不到你管!"她足尖点地,断刃划出寒光直取对方咽喉。慕容蛮牛却不闪不避,粗壮的手臂硬格开攻势,斧头带起风声横扫而来。
楚逸龙眉头紧锁,看着拓跋蕊儿在蛮牛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左支右绌。慕容蛮牛看似笨拙,实则每一击都暗藏杀招,拓跋蕊儿的衣衫很快被划出几道口子,额角也渗出鲜血。当蛮牛抓住她手腕,将短刃狠狠磕飞时,楚逸龙身形如鬼魅般掠出,掌心凝劲拍在蛮牛肘弯。
慕容蛮牛闷哼一声松开手,拓跋蕊儿踉跄着跌入楚逸龙怀中。她抬头望向那张冷峻的侧脸,耳尖微微发烫。楚逸龙将她轻轻扶正,上前半步直面蛮牛:"且慢。明日此时此地,有不服者尽管来战。"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我会让你们知道,“血刃修罗”不是吹出来的。"
说罢,他转身带着拓跋蕊儿离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慕容蛮牛望着他们的背影,握紧大斧发出野兽般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