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当我是摇钱树,亲妹抢我秘方,害我被送进‘疯人院’洗脑。
他们以为我沈招娣这辈子就毁了,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臭虫。
可我偏不!
重活一世,我成了‘乌鸦嘴’,咒谁谁倒霉!
超市太子爷曾厌我如蝼蚁,却在我诅咒亲妹断腿后,红着眼将我囚禁:
沈招娣,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呵。
后来,他跪求我原谅,我只笑:
李总,想复合先尝尝我秘制‘断肠酱’够不够味儿!
01
啪!
滚烫的豆浆泼了我一身,紧接着是客人油腻的咒骂。
长没长眼睛!毛手毛脚的,耽误老子时间!
我低着头,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快餐店老板娘尖着嗓子冲过来:沈招娣!你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连个盘子都端不稳!
我死死咬着唇,不敢吭声。
那个被我冒犯的客人,是李大志。
他穿着挺括的白衬衫,手腕上戴着名表,矜贵得与这家油腻腻的快餐店格格不入。
此刻,他正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我狼狈的模样。
那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三年前,他不是这样的。
三年前,他还不是万家福的太子爷,我也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恍惚间,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是明德矫正中心留给我的永久烙印,每次阴天都疼得钻心。
电击椅上滋滋作响的电流,王翠花按着我签下自愿矫正同意书时那张狰狞的脸,一一闪过。
还愣着干什么!滚去后厨洗碗!老板娘的呵斥拉回我的思绪。
我佝偻着背,逃也似的钻进后厨。
傍晚下班,刚走出巷子口,就被王翠花堵个正着。
钱呢小宝新看上一款游戏机,八百块,你赶紧拿出来!她理直气壮地伸手。
我兜里比脸还干净:妈,我这个月奖金被扣了,真没钱。
没钱没钱你不会去借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王翠花眼睛一瞪,你看人家艳艳,多有出息!下个月就要代表‘万家福’超市去市里参加什么酱菜大赛,听说拿了奖,李家就要正式认下她这个儿媳妇了!
酱菜……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些模糊的坛坛罐罐,还有辛香的调料味儿,一闪而过。
手腕的旧伤,突然剧痛起来,疼得我眼前发黑。
浑浑噩噩回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我开始翻箱倒柜。
弟弟沈小宝砸烂的旧抽屉底下,我摸出一张被揉搓得发黄的纸片。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老坛…八角…十日晒…
字迹很模糊,像是被水泡过。
死丫头!你偷什么呢!王翠花不知何时跟了进来,一把抢过纸片,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赔钱货!偷家里的东西!我看当初‘明德’就没把你关傻!早知道烂在里面才好!
我被打得耳朵嗡嗡响,护着头蜷缩在地上。
剧痛中,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
冰冷的酱菜缸,我被折断了双腿,头朝下栽进去,窒息的痛苦……
王翠花!沈艳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是我临死前的嘶吼!
我,竟然是重生回来的!
剧痛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叮!宿主怨气值爆表,‘乌鸦嘴’系统已激活!】
02
乌鸦嘴系统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宿主可通过语言诅咒目标,诅咒成功率与怨气值相关。】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看着王翠花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我。
你这个扫把星!和你那死鬼爹一个德行!早晚克死我们全家!
我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对街角一个正鬼鬼祟祟数钱的小混混低声说:走路不长眼,掉进臭水沟。
那混混是这一片的惯偷,上个月还抢过我五十块钱。
话音刚落,就听噗通一声,紧接着是小混混的惨叫。
周围立刻有人围过去:哎呀!二狗子掉沟里了!
真的灵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第二天,王翠花逼我去万家福超市顶替沈小宝做保洁。
沈小宝嫌保洁丢人,死活不去,王翠花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我知道,这肯定是沈艳艳的主意,她就喜欢看我卑微如尘的样子。
万家福超市窗明几净,沈艳艳穿着干净的连衣裙,正和李大志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李大志低头,温柔地擦掉沈艳艳嘴角沾上的一点酱汁。
那画面刺眼得很。
曾经,李大志也对我这么温柔过。
那时他母亲李婶病重,是我日夜守着,也是我,一遍遍尝试调配她最爱吃的酱菜口味。
心口一阵钝痛,是残存的感情在作祟。
我低下头,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秀恩爱,拉飞快。
几乎是同时,啪!
沈艳艳手里端着的一瓶样品酱菜应声落地,深褐色的酱汁溅了她和李大志一身!
她那条漂亮的白裙子,顿时染上了大片污渍。
啊!沈艳艳尖叫起来,指着我,是她!肯定是她这个扫把星克的!
王翠花闻讯从办公室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我鼻子骂:沈招娣!你个丧门星!走到哪儿都招灾惹祸!是不是看艳艳好,你就嫉妒!
李大志皱着眉,目光复杂地扫过我惊惶的脸,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
他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厌恶,比任何话都伤人。
我被当场辞退了。
走出超市大门时,沈艳艳追了上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姐姐,‘万家福’的酱菜秘方比赛名额,我已经拿到了。你这种废物,只配闻垃圾堆的馊味儿。
我盯着她那张虚伪的脸,手腕的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是吗这么能耐,那你上台领奖的时候,可千万别摔断了腿!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手腕上那块皮肤下的矫正器芯片,似乎轻轻咯哒了一声。
03
那一晚,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沈艳艳穿着华丽的礼服,站在聚光灯下,笑靥如花。
就在她伸手去接奖杯的瞬间,脚下的高跟鞋突然断裂,她惨叫着从高台上摔了下去,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那画面,和我白天诅咒她的话,一模一样。
我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心里既害怕,又有隐秘的快意。
几天后,市里的酱菜新品发布暨品鉴大会如期举行。
这是县里几家大超市联手举办的,旨在推广本地特色产品。
万家福超市对沈艳艳的祖传秘方酱菜寄予厚望。
我换了身干净但不合身的旧衣服,悄悄混进了会场。
会场里人头攒动,不少市里来的经销商和媒体记者。
沈艳艳穿着定制的旗袍,妆容精致,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她所谓的家传秘方。
PPT上展示着精美的图片和感人至深的家族传承故事。
那故事编得天花乱坠,跟我那张破旧的材料单,简直是云泥之别。
李大志坐在台下第一排,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眼里的欣赏和爱意毫不掩饰。
轮到沈艳艳展示她的酱菜成品,并宣布获奖感言时,我脑子里关于酱菜制作的那些模糊记忆,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每一个步骤,每一种配料的用量,都精准地浮现在眼前!
那是我的心血!是我为了李婶,熬了无数个夜晚才研制出来的秘方!
眼看着沈艳艳要接过那个代表金奖的水晶奖杯,我再也忍不住了,失控地冲着台上大喊:不对!八角只能放三克!你放了足足半钱,味道会发苦!而且酱胚要腌制足足十天,不是你说的七天!
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台上的沈艳艳脸色瞬间煞白,她慌乱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辩解。
就在这时——咔嚓!
她脚上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鞋跟应声而断!
啊——!
沈艳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从半米高的展台上直直摔了下去!
她的左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跟我梦里,跟我诅咒她的情形,一模一样!
李大志脸色骤变,第一个冲了过去,一把抱起疼得面无人色的沈艳艳,焦急地大喊:艳艳!艳艳你怎么样
会场乱成一团。
混乱中,李大志抱着沈艳艳往外冲,正好撞上了我。
他停下脚步,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看到他眼中的惊怒,还有…恐惧
他看到了我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悲凉和快意交织的泪水,也看到了我左手腕上,那块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崩裂,渗出了丝丝血迹。
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周围的记者反应过来,长枪短炮瞬间对准了我。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就是沈艳艳那个被精神病院改造过的姐姐沈招娣吧是你诅咒你妹妹的吗
精神病院……改造过的姐姐……
这些字眼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子,将我钉在原地,如坠冰窟。
04
事情失控了。
扫把星姐姐嫉妒妹妹才华,当众诅咒其断腿!
揭秘‘万家福’太子爷未婚妻的疯子姐姐,曾因偷窃被送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各种不堪入目的标题和视频,配上我当时在会场失控大喊的照片,以及沈艳艳摔下台的慢动作回放,迅速在县城的各个微信群和本地论坛上传播开来。
我成了全县闻名的巫婆,疯子,扫把星。
我的出租屋被人砸了玻璃,门上被泼了红油漆,写着滚出克县。
王翠花第一时间跳出来,对着镜头哭诉我是如何恩将仇报,如何心理扭曲,从小就嫉妒艳艳。
我走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朝我扔烂菜叶。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李大志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上车。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当时的我,已经无路可走。
他把我带到城郊一处废弃的旧瓦房。
这里荒无人烟,只有风吹过破旧窗户纸的呜咽声。
说,你到底对艳艳做了什么他把我推搡进屋,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李大志,你信吗我说我能咒她断腿,她就真的断了腿。
他显然不信,只觉得我疯得更厉害了。
就在他想进一步逼问我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手腕上的旧伤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李大志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你发烧了。他说。
我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他突然抓住我的左手腕,那里正不断渗着血。
这里面是什么他声音沙哑。
我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他却抓得更紧。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我伤口流出的鲜血的刹那,他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我的腿……他捂着自己的左腿,表情痛苦,怎么回事!
他的左腿,竟然也开始剧痛起来!
我愣住了,这是……痛感互换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李大志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我高烧得迷迷糊糊,嘴里不受控制地呓语起来:妈…别关我…李婶…酱菜…秘方给你…救我……
李大志听到李婶两个字,如遭雷击!
李婶,是他已经过世的母亲!
他猛地站起来,在我那个破旧的布包里一阵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半张发黄的材料单。
他死死盯着那张单子,手抖得厉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翠花的叫嚷声:李大志!开门!我知道你把那小贱人藏起来了!她克了你妈,现在又克艳艳,你快把她交给我,我好送她回精神病院去,免得再出来害人!
李大志攥紧了手里的材料单,挡在门口,脸色铁青一片。
05
李大志最终没有把王翠花放进来。
他把我转移到了他家在乡下的一栋空置老宅,找了个相熟的黑诊所医生给我处理了手腕上的伤口。
医生从我皮肉里取出一枚小小的、已经损坏的芯片。
这是…定位和微电流刺激器。医生脸色凝重,长期植入,会对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李大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几天,他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只要我手腕的伤口疼痛,或者情绪激动导致旧伤复发,他的左腿就会跟着一起剧痛。
那种痛,深入骨髓,让他坐立难安。
我清醒了一些,看着他阴沉的脸,只觉得讽刺。
李大志,放我走吧。我声音沙哑。
告诉我,我妈和你说的酱菜秘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逼近我,眼神锐利。
李婶……提到这个名字,我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再次翻涌上来。
三年前,李婶病重,医生说时日无多。
她那时候最想吃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学做的一种甜辣酱菜。
为了让她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开心一点,我翻遍了外婆留下的旧食谱,没日没夜地待在厨房里,一遍遍地调试味道。
终于,我成功了。
李婶吃着我做的酱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说:招娣啊,这酱菜方子,你可得收好,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我把辛辛苦辛写好的完整秘方,郑重地交给了王翠花,请她帮忙转交给李大志,希望这个秘方能帮到万家福当时并不景气的生意。
可我等来的,不是李家的感谢,而是明德矫正中心冰冷的面包车。
王翠花指着我的鼻子,对那些穿着制服的人说:就是她!偷了我家的祖传秘方,还想下药害死李家老太太,想攀高枝想疯了!你们快把她带走,好好‘教育教育’!
秘方我明明给了妈!李婶咳血的时候,只有我在她身边照顾!你们…你们都相信王翠花和沈艳艳的鬼话!我情绪激动,手腕的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涌出。
我像一只绝望的困兽,朝着李大志嘶喊:李大志!你这个瞎子!你早晚有一天,也会尝遍我受过的所有痛苦!
话音刚落,李大志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电击棍狠狠抽打,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
这一次,不止是左腿,他全身都开始剧痛!
我的诅咒,竟然叠加了痛感互换的效果,让他也体验到了我此刻的绝望与痛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沈艳艳尖细的声音:志哥!志哥你在里面吗我带了律师和精神病院的证明过来!沈招娣她又发病了,胡说八道!你快让人把她抓起来!
李大志躺在地上,冷汗涔涔,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我看…今天谁敢动她一下!
06
在李大志半监视半保护的状态下,我在老宅休养了几天。
痛感互换像个不定时的炸弹,只要我情绪稍有波动,或者旧伤发作,李大志就会跟着遭殃。
我摸清了这个规律,开始有意识地利用这一点。
趁着一次李大志因为痛感互换疼得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我偷偷溜了出去。
我去了县城最大的农贸集市。
凭着前世的记忆,我找到了当年卖给我老坛的那个陶匠张大爷。
张大爷还记得我,一听我打听沈艳艳的祖传酱菜秘方,他当即嗤笑一声。
屁的祖传!小丫头我跟你说,上个月,那个沈艳艳她妈王翠花,才火急火燎地跑到我这里,定了一大批仿古的酱菜坛子,说是要做什么‘祖传秘方’,还催我赶紧烧出来呢!
我悄悄按下了手机录音键。
从张大爷那里出来,我迎面撞上了王翠花。
她正拉着沈小宝,在集市角落一个乌烟瘴气的棚子里赌钱。
沈小宝输红了眼,跟人吵嚷起来。
我看着沈小宝那副不成器的样子,冷冷地开口:嗜赌成性,家败人亡,小心输光了被人卸胳膊卸腿!
沈小宝果然没多久就跟庄家起了冲突,掀了桌子,被人追着打。
王翠花护犊子心切,冲上去想拦,结果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继续冷冷地诅咒:护着这个烂赌鬼有什么用小心你那点棺材本,全被他偷光了拿去填无底洞!
第二天,我就听说王翠花在家里哭天抢地,她辛辛苦苦攒着给沈小宝买房娶媳妇的几万块钱,全被沈小宝偷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回到老宅,刚进门,就被守株待兔的李大志一把抓住手腕。
你又跑去哪里惹是生非了他脸色铁青,显然也因为我的诅咒应验而受到了痛感反噬。
我甩开他的手,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播放了张大爷的录音。
我去挖了挖你家那棵摇钱树的‘祖坟’。我看着他,讥讽地笑。
李大志听着录音里张大爷清晰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07
沈艳艳的祖传秘方酱菜因为在市里的品鉴会上意外走红(虽然是以她断腿为代价),加上李大志动用万家福的资源大力推广,一时间销量暴涨。
沈艳艳坐着轮椅,拖着打着石膏的左腿,在本地电视台和短视频平台上声泪俱下地讲述着她身残志坚、传承祖艺的感人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了励志的酱菜西施。
她直播卖货,声称自己的酱菜纯天然无添加,古法秘制。
我把张大爷那段录音的片段,匿名发到了县城好几个本地生活群和论坛里。
听说了吗‘万家福’那个酱菜西施的坛子,好像是上个月才找张大爷定做的仿古货!
不是说是祖传秘方吗怎么坛子还是新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各种猜测和质疑开始发酵。
李大志察觉到不对,调取了公司内部关于酱菜秘方研发的监控。
他震惊地发现,沈艳艳是在品鉴会前一周,才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PPT,临时抱佛脚,死记硬背那些所谓的秘方细节和家族故事。
而且,PPT上的很多内容,都和他母亲生前描述过的口味习惯,大相径庭。
就在这时,沈艳艳的直播间出事了。
她在演示酱菜制作流程时,因为紧张和心虚,竟然手忙脚乱地把一瓶贴着工业用防腐剂标签的添加剂,当成了祖传秘制调料给倒进了酱缸里!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那是防腐剂吧!她不是说纯天然吗
酱菜西施翻车了!骗子!
万家福超市的信誉一落千丈,退货电话被打爆,门口聚集了大量愤怒的消费者要求赔偿。
李大志的公司瞬间陷入巨大的危机。
与此同时,一股远超以往的剧痛,像无数根钢针般狠狠扎遍李大志的全身!
这是因为我,沈招娣,也正在承受着网络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对我恶毒姐姐身份的又一轮口诛笔伐!
他痛得几乎站立不稳,双眼赤红地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嘶吼道:沈招娣!那个秘方!我妈的秘方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
我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悲凉和讥讽。
李大志,你连你妈最爱吃什么口味的酱菜都忘了吗
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那是我凭着清晰的记忆,一笔一划重新誊写出来的,真正属于李婶,也属于我的,那份甜辣酱菜的完整秘方。
我把它狠狠砸在李大志脸上。
他颤抖着捡起那张写满了熟悉字迹的纸,上面甚至还用红笔标注了李婶特别喜欢的几种香料配比和她独特的甜辣口味偏好。
这些细节,是沈艳艳那份光鲜亮丽的PPT上,绝对不可能有的!
他看着秘方,再看看我平静得近乎麻木的脸,对比着沈艳艳这些日子以来漏洞百出的谎言和惊慌失措的表演……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崩塌。
就在这时,王翠花哭天抢地地冲进了老宅的院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道:李大志啊!你快把沈招娣这个丧门星交出来!艳艳…艳艳被她咒得流产了啊!我的外孙没了啊!
我冷笑一声,看着李大志那张瞬间失血的脸,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我咒的,明明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李大志如遭五雷轰顶,僵在原地,连身上的剧痛都仿佛感觉不到了。
08
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沈艳艳根本没有怀孕。
所谓的流产,不过是她为了博取同情,嫁祸于我,并逼迫李大志尽快和她结婚的又一场拙劣表演。
李大志看着那张写着未见妊娠迹象的诊断报告,气得浑身发抖。
他当场和沈艳艳解除了婚约,并把她和王翠花一起赶出了李家。
沈艳艳彻底疯了,她不甘心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飞了,开始在外面到处散播谣言,说是我用巫蛊之术控制了李大志,才让他做出这种糊涂的决定。
我对这些已经毫不在意。
我现在的目标,是找到当年王翠花把我送进明德矫正中心的证据。
凭着前世的记忆,我找到了那个隐藏在县郊废弃工厂区里的明德行为矫正中心。
这里早就已经倒闭了,铁门锈迹斑斑,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破败景象。
深夜,我撬开门锁,潜了进去。
档案室里积满了灰尘,我打着手电筒,在一排排生了锈的文件柜里艰难地翻找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沈招娣!你这个贱人!果然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是沈艳艳!她旁边还站着面目狰狞的王翠花!
死丫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消失!王翠花手里竟然拿着一个打火机,她划开火苗,点燃了身边堆放的废旧报纸和窗帘!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浓烟呛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你们疯了!我惊叫道。
是你逼我们的!沈艳艳状若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好过!
危急关头,我看着沈艳艳那头精心打理的波浪长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沈艳艳!你作恶多端!小心头发先着了火,烧成个秃子!
话音未落,一束火苗被风卷起,正好燎到了沈艳艳的头发上!
啊!我的头发!沈艳艳发出凄厉的惨叫,惊恐地拍打着头上的火焰。
趁着混乱,我猛地撞开一个摇摇欲坠的文件柜,在最底层一个焦黑的保险柜里,我看到了一份发黄的文件夹!
那里面,正是我当年被按着手印签下的自愿接受行为矫正治疗同意书,还有一张收款凭证,上面清晰地签着王翠花的名字,收款金额是五万块!
就在我拿到证据的瞬间,火场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是李大志!
他满身烟灰,双眼通红,显然是一路循着痛感互换的指引找过来的!
他冲进火场,一把拉起我,在我高举着那些焦黑证据的目光中,将我带出了火海。
逃出火场,沈艳艳已经疼晕过去,头发被烧得七零八落。
王翠花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我举着那份足以将她们送进监狱的证据,和李大志对视着,烟熏火燎的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
太子爷,现在,你相信我这个‘精神病’说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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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我没有报警。
我拿着那份治疗同意书和收款凭证的复印件,找到了王翠花。
要么,你写一份认罪书,把你当年怎么伙同沈艳艳,把我送进‘明德’,怎么窃取酱菜秘方的事情,一五一十写清楚。要么,我们法庭上见。
王翠花为了保住她那个不成器的宝贝儿子沈小宝(他因为偷钱赌博已经被抓了,但未成年,如果王翠花再出事,他就彻底没人管了),最终选择了低头。
她颤抖着手,写下了一份详细的认罪书,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李大志的公司因为假冒伪劣酱菜和太子爷情感纠纷等一系列丑闻,名誉扫地,濒临破产。
他变卖了部分资产,用以赔偿消费者的损失,并公开发表了道歉声明。
然后,他找到了我。
在我那间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出租屋门口,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当着所有看热闹的邻居的面,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招娣,对不起。他声音沙哑,眼眶通红,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妈。
他告诉我,当年李婶临终前,曾拉着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过:……招娣……好孩子……酱菜……方子……好……别怪……
李婶是想告诉他,我是个好姑娘,酱菜秘方很好,让他不要怪我出身不好。
可是,王翠花和沈艳艳却故意歪曲了李婶的意思,她们告诉李大志,李婶说的是:招娣…坏…下药…方子…怪…
她们把我说成了一个为了攀高枝,不惜在酱菜里下药,想要谋害李婶的恶毒女人。
而他,竟然信了。
我听着他迟来的解释和忏悔,内心一片麻木。
李大志,你妈夸我酱菜做得好,她临终前最大的愿望,是想让我亲手做一坛,送给你尝尝……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可惜啊,那坛酱菜,连同你这个人,早就一起馊掉了。
我拿出王翠花那份认罪书的复印件,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飘飘扬扬落在王翠花那张绝望的脸上。
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就去坐牢的。我看着王翠花,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大志,我要你们活着,睁大眼睛看着,看我沈招娣,是怎么从泥潭里爬起来,怎么把你们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都一一讨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阳光里。
我要利用我这乌鸦嘴的名气,利用我手中真正的秘方,在短视频平台,开创我自己的事业!
我的酱菜品牌就叫——沈招娣霉运转运酱!
直播间刚开,就涌进了无数看热闹的人。
李大志拖着被火场浓烟呛伤还未痊愈的身体,红着眼睛,用他仅剩的钱,在我的直播间疯狂地刷着嘉年华和火箭。
我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感谢榜一大哥的厚爱。不过,火箭易炸,人渣必塌。下单我们‘转运酱’,包您转运,但不包傻逼回头哦。
10
我的沈招娣霉运转运酱火了。
凭借着独特的甜辣口味,真材实料的品质,以及我乌鸦嘴锦鲤的传奇经历,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我租了厂房,扩大了生产,还专门招收了一批和曾经的我一样,走投无路、身有残疾或者背负污名的边缘人群,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
我的故事,成了县里最励志的创业典范。
随着我事业的蒸蒸日上,我和李大志之间的痛感互换,也渐渐消失了。
王翠花和沈艳艳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
她们名声臭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沈小宝因为屡教不改,最终还是被送进了少管所。
王翠花没了经济来源,沈艳艳又因为断腿和毁容,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母女俩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在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狗咬狗,视频还被人拍下来传到了网上,成了全县的笑柄。
李大志的万家福超市,最终还是没能撑过去,宣告破产清算。
他遣散了所有员工,一个人默默地守着空荡荡的超市,每日在我新开的酱菜加工厂外徘徊,有时候会送来一些据说是他母亲生前收藏的优质香料。
我让人收下东西,但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新厂开业典礼那天,场面盛大。
县领导都来剪彩祝贺。
就在我致辞的时候,李大志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走上了台。
他当着所有媒体和来宾的面,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
招娣,这是我妈临终前,写给你,却被王翠花藏起来的信。他声音哽咽,将信递给我。
我接过来,展开。
信上是李婶娟秀的字迹,写满了对我的感激和喜爱,她说我是她见过最善良能干的姑娘,她很希望我能成为她的儿媳妇,希望我和李大志能好好过日子。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这是迟到了太久的温暖。
我深吸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封信。
李大志,迟到的真心,比馊了的酱菜还要贱。
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李婶慈祥的笑容。
李婶,您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我沈招娣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回头。
就在这时,沈艳艳突然蓬头垢面地冲上台,一把抱住我的腿,哭喊道: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让我给你打工吧!我什么都能干!
我看着她这副可怜又可鄙的样子,弯下腰,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启动了乌鸦嘴系统,低声说:沈艳艳,你要是再敢来烦我,小心下一秒,就被追债的债主发现,把你套进麻袋,直接扔进城外的护城河里喂鱼哦~
沈艳艳浑身一抖,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台。
她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栽进了庆典用的喷水池里,呛得直翻白眼。
全场哄堂大笑。
我看着在水池里狼狈扑腾的沈艳艳,又看了一眼远处人群中,身影落魄孤寂的李大志。
阳光下,我举起一罐贴着沈招娣霉运转运酱标签的酱菜,笑容明媚而又强大。
耳边仿佛响起了我自己的广告词:
霉运转运酱,专克黑心狼。吃过的都说:真香,真爽!
这一世,我沈招娣,终于活成了自己的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