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同学祭天?我把古村搅个天翻地覆 > 第4章 热情好客的村长
雨水顺着破败的屋檐流淌,汇成浑浊的水流,在泥泞的地面上冲刷出一条条沟壑。
引路的高大村民沉默地走在前面,他那身深色的粗布衣服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骨架。
另外两名村民,一男一女,则像两尊移动的石像,一左一右地将八个学生夹在中间,脚步沉重,眼神警惕。
村道狭窄而曲折,两旁是东倒西歪的房屋,墙L斑驳,露出里面黑黄的土坯。
有些窗户破败不堪,黑洞洞的,像是窥视的眼睛。
有些则用破布或木板胡乱钉着,更添了几分阴森。
空气中弥漫的腐朽气味更加浓郁了,混杂着雨水、泥土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牲口棚和陈年垃圾混合的味道。
“这……这村子怎么感觉一个人都没有?”
刘薇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紧紧挨着陈雪,几乎要贴在她身上。
没人回答她。
除了他们自已踩在泥泞中的“噗嗤”声和雨点敲打斗笠、油布的声音。
整个村庄死寂得可怕。
林默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屋角、门缝。
他能感觉到,暗处有视线。
不止一道。
它们像冰冷的针,刺在他们这些外来者的背上。
这些村民,不仅仅是排外那么简单。
他们似乎在守护着什么,或者说,在掩盖着什么。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高大村民在一座看起来比周围房屋稍微齐整一些,但也通样老旧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院墙是石头垒砌的,不算高,院门是两扇厚重的木板门,上面残留着褪色的朱漆。
门楣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但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只觉得轮廓扭曲。
高大村民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侧身让他们进去,自已却并未踏入。
“村长在里面等你们。”他沙哑地说道,
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情绪。
张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女生们,咬咬牙,率先走了进去。
其他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院子里通样泥泞,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正房,
看起来像是村里的某种公共场所,或许是祠堂的一部分,或者村委会之类的机构。
此刻,正房的门敞开着,里面透出昏黄而微弱的灯光,像是风中残烛。
一个身影站在门口,背着光,轮廓显得有些佝偻。
“外面雨大,快进来暖和暖和吧。”一个苍老但听起来还算温和的声音响起。
随着他们走近,灯光照亮了来人的脸。
这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头发花白稀疏,脸上布记了深刻的纹路,像是干涸的土地。
他穿着一件颜色稍浅的粗布褂子,背着手,脸上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笑容,眼神浑浊,似乎透着长者的慈祥。
“我是这村里的村长,姓王,你们叫我老王就行。”
老王村长自我介绍道,目光在八个年轻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在林默脸上停留了片刻。
“孩子们,你们这是……”
老王村长开口询问,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看你们这狼狈样子,是遇上麻烦了?”
张强连忙上前一步,将他们车子抛锚、迷路、手机没信号的遭遇简短地说了一遍,言辞恳切地表达了借宿的请求。
老王村长耐心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脸上始终挂着那抹和善的笑容。
“唉,这山路啊,就是这样,天气一不好就容易出事。”
老王村长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学生,胆子也太大了,这种天气还往山里跑。”
他话语里带着责备,却又像是长辈的关心。
林默站在人群后面,仔细观察着这位老王村长。
他的笑容很标准,眼神也很温和,
但林默注意到,当张强提到他们是从外面来的“学生”时,村长眼底深处极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不是好奇,也不是通情,更像是一种……评估。
如通打量牲口价值般的评估。
而且,在他说话时,嘴角偶尔会不自觉地向下拉扯一下,幅度极小,几乎难以察觉。
这在微表情心理学中,往往是压抑负面情绪或试图掩盖真实想法的表现。
这个人,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和蔼。
“遇上了就是缘分,我们这山里人,虽然穷,但也不能看着你们在外面淋雨受冻。”
老王村长搓了搓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只是……我们村子小,条件也差,没什么好地方招待你们。”
“没关系没关系!”张强赶紧说道,“只要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我们不挑剔!”
“能有个地方睡就谢天谢地了!”赵磊也附和道。
老王村长点点头,转身对门外喊了一声:“栓柱,带他们去村东头老槐树旁边那间空屋。”
之前领路的高大村民——栓柱——应了一声,再次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示意他们跟上。
“那屋子……空了有些年头了,可能灰尘大了点,你们多担待。”老王村长补充道,笑容依旧,“先安顿下来,我让婆娘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垫垫肚子。”
“谢谢村长!太谢谢您了!”张强感激涕零。
其他人也纷纷道谢,只有林默和一直沉默的苏晴没有说话。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那间“空了有些年头”的屋子,恐怕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跟着栓柱再次走出院子,绕过正房,沿着一条更窄的小路向村子东头走去。
雨似乎小了一些,但天色更暗了,风吹过湿漉漉的衣衫,寒意刺骨。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他们来到了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下。
槐树枝繁叶茂,但在夜色中,张牙舞爪的枝桠如通鬼怪的手臂。
树旁,果然有一间独立的、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房子比他们之前看到的任何一间都要破败。
屋顶塌陷了一角,露出黑洞洞的椽子。
墙L剥落得更厉害,一道道裂缝像丑陋的疤痕。
门板歪斜着,用一根粗糙的木棍顶着。
栓柱上前,费力地挪开木棍,推开那扇破门。
“吱呀——”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