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第二天一早到院子里把小玉和库力的链子解了,戴上出行的狗链子。
哦对了,现在库力已经被白杜鹃改了名字,叫大白。
白杜鹃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帮白色萨摩耶改名字。
开始训练改名的时候她没敢对这狗抱有太大希望。
昂帮爷爷都说它没有“脑子”,她已经做好了面对困难的准备。
结果……改名异常顺利。
顺利的让她有点怀疑人生。
爷爷不是说成年狗改名很难吗,为什么这只这么容易?
就在她认自成功为萨摩耶改名后的第三天,杨建设帮她“破案”了。
这天杨建设过来找她,在院里跟萨摩耶玩了一会,他脱口而出叫错了狗的名字。
“小白!”
萨摩耶摇着尾巴,欢快地站起来,前爪搭上杨建设的手。
白杜鹃:???
杨建设并没有意识到他叫错了名字,还在跟狗玩。
“建设,你再换个名字叫它。”白杜鹃道。
杨建设表情茫然,“什么
?”
“你随便叫它。”白杜鹃用下巴指了指萨摩耶。
杨建设愣了愣,“笨笨。”他随口叫出自己狗的名字。
白色萨摩耶吐着舌头:“汪汪!”尾巴摇的飞起。
白杜鹃:!!!
“姐,这是怎么回事?”杨建设也感觉到不太对劲,“改名不是成功了吗?”
白杜鹃捂着脸
,“你等一下,我缓一缓。”
杨建设:???
白杜鹃深吸一口气,对着萨摩耶道:“大黑!”
萨摩耶:“汪汪!”
杨建设:“……”
白杜鹃:“咪咪?”
萨摩耶:“汪汪汪!”
白杜鹃:“……”
杨建设眼睛睁的老大,“姐,你咋喊它啥名字它都应呢?”
白杜鹃一脸绝望,“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改名这么顺利。”
“为啥?”
“它对人类太过友善,不管你喊它啥它都应。”
杨建设:“……”
白杜鹃对萨摩耶招手:“大白,来。”
萨摩耶马上离开杨建设,向她跑过来。
白杜鹃努力控制住萨摩耶那庞大的身躯,冲着杨建设道,“咱们最后再试一次,你再喊它,用别的名字试试。”
“大黑。”杨建设喊了声,“来。”
萨摩耶马上颠颠的向他跑过去。
杨建设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
于是萨摩耶的改名正式宣告失败。
行吧,叫啥名都行,随便吧,累了。
……
出发去红旗林场前,白杜鹃带着萨摩耶大白和小玉来到杨家。
“大白你来啦。”刘向红也听她儿子说了有关萨摩耶改名的趣事,她冲着萨摩耶招手。
萨摩耶友好地“微笑”。
刘向红忍俊不禁,“这狗真待人稀罕。”
雪白的毛,长的一副乖巧的模样,谁看了能不喜欢?
就连杨铁牛也不住地打量萨摩耶,“这狗咬口狠不狠?”
白杜鹃:“这个……不知道。”
“你不知道?”杨铁牛震惊,“它还没驯出来吗?”
“不是,我没带过它打猎,不知道它咬口怎么样。”
杨铁牛一副懂行的样子对刘向红道,“这狗绝对是个狠的,不逊于黑虎的那种。”
刘向红不懂狗,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她就信了,可这话是出自她男人的嘴里。
她信个鬼!
刘向红斜眼看他,“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
杨铁牛,“我当然懂了,咱家的笨笨当初可是我抱回来的,我一眼就看中它有潜力。”
杨建设走过来,“爹,当初不是我二舅家的狗生了一窝小狗,你去把最后一只抱回来了吗?”
白杜鹃:“……”
敢情笨笨是一窝里头挑剩下的那一只。
杨铁牛:“……”
这倒霉儿子,就会揭他的短。
杨建设把笨笨牵出来,走时白杜鹃拜托刘向红帮她照顾留在老屋的大嘴。
如果他们晚上没回来,大嘴的饭就要由刘向红来负责。
两人带着三条狗坐着大队的马车前往红旗林场。
来到林场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
白杜鹃和杨建设把狗拴好,进屋找林场主任。
胡主任看见白杜鹃和杨建设十分高兴,“还以为你们会下午过来呢,中午我带你们吃去食堂,正好也让你们到食堂了解一下丢东西的事。”
林场食堂。
林场的工人们排队打饭,他们好奇地看到两个陌生面孔。
“这两人是谁啊?”
“不认识,难道是新招的工人?”
“咱们林场不可能招女工人。”
“有可能是在食堂工作。”
“长的可真不赖。”
“你看好人家了?”
“一家女百家求,很正常嘛,等我去打听一下。”
白杜鹃先打好了饭刚坐下来一旁就凑过来一个小年轻,“你好。”
白杜鹃看了对方一眼,淡淡地回应,“你好。”
“你是来我们林场工作的吗?”
“嗯。”帮林场狩猎也算是工作。
对方却误会了,以为她是林场招进来的,马上就像孔雀开屏一样的显摆自己:“我叫徐二驼,是靠山村大队的人,在林场做检尺员,一个月的工资49块5……”
他哪里知道,在他提到自己来自靠山大队的时候,他已经在白杜鹃这里被打上了“反派”的标签。
不管是死神哥父亲一把草的死,还是李家两兄弟的事,还有后面被狼群咬死的民兵刘连长他们……靠山大队这个地方都给她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
白杜鹃低头吃饭,没有搭理徐二驼。
徐二驼说了半天见她没反应以为她在害羞,“我觉得你长的挺漂亮,咱们处对象吧,我工资不少又会疼人,跟我你肯定不吃亏。”
白杜鹃“啪”地放下筷子。
徐二驼这才看清了她的眼睛:乌黑的眸子里没有半分害羞。
“胡主任,有人耍流氓。”白杜鹃大声道。
徐二驼呆住了。
正常情况下就算他说些令女孩子脸红的羞耻话
,对方也不敢声张。
这种事他以前做过很多回,从来没有翻过车。
可是这一次,他踢到了铁板。
白杜鹃声音很大,食堂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下一秒徐二驼就看见胡主任拿着盛饭的饭盒冲过来,照着徐二驼的屁股就是一脚。
徐二驼有点懵,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主任,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胡主任气的又用手里的铝饭盒砸徐二驼,“见人家小姑娘长的好看就来显摆你挣的那点钱,你忘了你上个女朋友的家里人找到林场闹着向你讨说法的事了?”
徐二驼脸色难看,“……那事……也是误会。”
“误会个屁,你马上给我向她道歉。”
徐二驼梗着脖子:“凭什么我道歉,我就问她一句要不要和我搞对象她就说我耍流氓,我还要告她坏我名声呢。”
周围工人们窃窃私语,徐二驼的几个狐朋狗友还在那偷笑。
这种事摆到台面上,向来都是女的吃亏。
徐二驼没脸没皮,事情闹大了他也不在乎,女的一方往往会迫于舆论压力息事宁人。
徐二驼见白杜鹃不说话更加得寸进尺,“凭什么要我道歉,再说是她勾引在先我,我坐在那好好的吃着饭,她就一个劲的冲我抛媚眼。”
“你胡说!”杨建设一声怒吼,像只小豹子般扑过来,对着徐二驼的脸就是一拳。
徐二驼没有防备,被打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