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是挖出来的,你看上面还是腐锈的痕迹。”陈煊将矛尖翻转让周晚汐看。
周晚汐嘴角一勾,伸出手一把抓着陈煊的双手查看起来。
“双重肯定即是否定,你手指甲里没有泥土,手掌干净,甚至手上还带着刚才的烤鱼味,你…根本没有挖坑。”周晚汐清冷的面容上满是笃定的说道。
“男…男女授受不亲!周总!你先放开我的手,我上厕所回来还没洗手啊!”陈煊挣脱周晚汐那柔若无骨的手掌。
“少来!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周晚汐身体突然上前一步,目光紧逼着陈煊。
陈煊闻着从周晚汐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心里有点慌,他完全没想到周晚汐居然会这么较真。
这下该怎么瞒过去?不可能和她说我有系统吧!
“陈煊!我们经历飞机失事大难不死,如今又有幸成为同伴,更是在荒岛上互相照应,相濡以沫那么久,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嘛?”
周晚汐眼波盈盈,声音里带着丝丝幽怨。
陈煊听着周晚汐这套话语,顿时感觉到双腿一软,心中愧疚感升腾,口中差一点就要说出真相。
幸好陈煊猛一咬舌,清醒过来。
“呵…这相濡以沫不是说两夫妻之间的感情的嘛!周总!这用得不合适,呵呵…你这文化不高啊…”陈煊插科打诨道。
“相濡以沫也能用于好朋友在困境中以微薄之力的互相帮助,你别岔开话题!快说!”周晚汐眼看陈煊不中招,她也不装伤感了,直接问。
“真是捡的,这在荒岛上除了捡来,我也不能变出来吧!”陈煊双手一摊,任你怎么问,我就是不说。
周晚汐见陈煊这般模样,心底里不由得一叹,也明白陈煊是真的不想说。
这家伙给我涂伤口的药液,还有给我喝后身体变好的绿水,还有这把斧子,矛尖!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周总?我去找块石头打磨石矛!一会就回来。”陈煊决定还是先溜再说。
哗…自家总裁的眼神太可怕了,真不愧是能当总裁的,她死死盯着我看的时候让我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该不会真的发现我有系统了吧?嘶…可怕!
周晚汐看着陈煊慌乱逃离的背影,微微翻了下白眼,倒也没再想深追问下去,这可恶的家伙,不想说就不说了吧!总之他肯定也不会害我。
周晚汐把种种疑惑压入心底之后,开始整理起庇护所旁边的地方,杂草与小树都被她清理掉,一些不平的地方也挖来泥土填上。
陈煊找了块细腻的石块,坐在树荫下开始打磨矛尖。
这是他们在荒岛上赖以生存的武器,一定得打磨锋利才行。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陈煊把已经大变样铁矛尖装在了之前的石矛柄上。
长矛尖上寒光闪闪,看去十分有锋利感。
“陈煊!该去礁石滩了!”不远处的周晚汐冲他喊道。
“好!来了。”
陈煊带着他的长矛,周晚汐带着她的竹弩,两人快步向礁石滩走去。
再次归来时已经是红日西下,天空上绚丽的晚霞层层如一片片红鱼鳞,整片天空仿佛都被染红,壮观又美丽。
“荒岛上的落日真漂亮啊!”陈煊感叹道。
周晚汐侧过脸看去。
海面广阔无垠,红波粼粼。
红日碧波虽然壮丽,但却让周晚汐心里有种极致的孤单感。
“快回去吧!”
“嗯!”
两个长长的人影手中提着大海的馈赠,快步朝庇护所走去。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今晚的温度似乎降得特别快,才刚入夜山林中就飘起淡淡的白雾,从海岸吹来的风带着股寒意,吹得两人皮肤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天晚上的天气不对劲啊!往常都是入夜三四个小时才降温这么冷,今晚一天黑就冷了?”
正在烤鱼的陈煊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已经变得黑暗的天空。
周晚汐从庇护里走出来,把手上的一件黑色的外套挂在了陈煊的背上。
“多穿件衣服,别着凉!”
“嘿嘿…谢谢!周总,咋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温柔了呢!这会居然还给我披外套了,不过,不是一般都是男的给女人披外套的么?”
陈煊接着道:“然后那个女人就感动得死去活来的,最后羞涩地闭上眼睛等待心爱的男子吻她。”
周晚汐脸色一黑:“又胡说八道,看来你是一点不冷。”
周晚汐说着就佯装着要把外套拿回。
“别!我冷!”
“哼!”
“你看你,我才刚夸完你越来越温柔,这又板起冷脸。”陈煊调侃道。
“你是越来越过分,以前都不敢正眼看我,现在天天对我胡言乱语。”周晚汐白着陈煊道。
陈煊嘿嘿一笑:“嘿嘿…那还不是周总你凭亿近人?好歹现在我也是心腹大人了,已经升职加薪了是吧!”
“在公司里对我唯唯诺诺,到了荒岛就对我重拳出击,呵,还想升职?”周晚汐笑着道。
“哈?周晚汐!你又想赖账?上次你明明答应过我的。”陈煊急了。
“我什么时候…咦?陈煊!是不是下雨了?”周晚汐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有雨点滴落在脸上。
陈煊平伸出手掌感受,果然有稀疏的雨点落在手掌上。
“是下雨了!快…快拿着烤鱼,我把火堆挪进庇护里!”
“好!”
陈煊一边移着火一边急问:“外面的晾晒的东西都收回来了吗?笋干?衣服?”
“天黑前就收回来了!”周晚汐答道。
“嗯!”
陈煊刚将火堆移回庇护所里,才想起今天的木柴都还在外面堆着。
“庇护所里的木柴不够,我再去搬点。”
周晚汐将烤鱼放下,起身就想跟陈煊出去搬木柴。
“雨下得更大了,你别去。”陈煊轻轻推着周晚汐回到庇护所里。
“那你小心点。”周晚汐关切道。
陈煊冲进黑暗中,他按照着记忆中木柴堆放的位置挪去。
“哗啦…哗啦…”
“哗啦啦…哗啦啦…”
冷冷的雨水从天而降,整个荒岛都被笼罩着,庇护所前变得模糊起来,大雨倾泻而下,形成一片水幕,雨水敲打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唰唰声音。
堆放木柴的地方就在庇护所的边上,陈煊顺利来到这里后,快速地把最上面一层的木柴推开,拿走下面还没被淋湿的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