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我病得快瘫了,老婆说要照顾我,结果在我卧室外头,和快递员搞事情。
我绿帽戴了,钱也被她转光了——连我准备做手术的那笔救命钱,她都转给那狗东西当创业基金。
后来我才知道,那男的是个惯骗,睡完女人、掏空银行卡就跑路。
我没报警,我忍着、装瘫、拍视频、篡聊天记录、勾搭他老婆、设局反杀。
他们滚一次,我就和他老婆滚两次。
我把他们搞臭、搞穷、搞到跪下,最后他哭都哭不出声。
可真正让我放不下的——是那个被他伤透了的女人,在
180
次报复的深夜里,对我轻轻说的一句:
别停,我只想忘了他。
第
1
章|她开始懂事的那几天,我命都快断了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的腰彻底废了。
医生说是腰椎间盘突出合并糖尿病早期,得马上休养,不然再拖就是偏瘫。我一下就蔫了,地摊也摆不动了,挣不到钱,人还得天天躺着。那会儿我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活着都嫌多余。
每天躺在家里的小出租屋,看着天花板发呆,偶尔刷刷短视频,看别人吃海鲜、开箱、跳舞,笑得像不要命。我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完了。
那段时间,唯一让我有点欣慰的,是我老婆——何春兰,她忽然变得特别懂事。
她开始每天六点起床煮粥、洗衣服、跑腿拿药,还主动给我按摩,语气都软得像水一样。我那时候还挺感动,心想这老婆没白娶,关键时刻还挺贴心。
但慢慢的,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她手机以前从来不设密码的,忽然改密码了,我一问,她说是同事群经常发尴尬图,怕我误会。我信了。
她下班也不再接回家了,说单位加班、顺路买菜、去银行还贷款……一天能编出五种理由。我信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她买的菜越来越贵,还老点外卖,但我们明明一个月只剩两千多块死工资。钱哪儿来的她说前段时间我同意她贷款三万治病的钱,现在先动着。我竟然……还是信了。
妈的,我现在想起来都想抽自己。
但最开始我是真的信。因为她是我老婆啊,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子,从来不撒谎的那种人。
直到那个叫耗子哥的快递员频繁出现在我们门口,我才觉得哪不对劲。
这孙子看起来挺精神,瘦高个、背个大包,一笑露俩虎牙,话还特多。姐你点的辣条到了,姐这款丝袜不错啊,姐你家这鞋味道可够冲的……
我那会儿已经快下不了床了,他每次来,我就只能躺着听他们在门口叽叽喳喳,听到她笑得直喘气,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问她:他是不是天天来送快递
她装傻:不是你天天网购的吗你忘啦
我确实点了点东西,可他怎么天天来快递员不都不进门的吗我那屋门锁坏了,她都不让我修,说是怕动静吵到我休息。可那段时间她下班比以前晚多了,洗澡次数却多了一倍,我问她咋的了,她还开玩笑说:怕身上有别的男人味儿,回来你不高兴。
我当时竟然还笑了。
我真是傻得彻底。
直到有一次,我醒得早了,凌晨五点多天还黑着,听到客厅有人低声说话,是个男声。我翻身想起身去看,结果一抽腰,疼得我差点晕过去,只能躺床上干听着。
声音不大,但我能听清,早上这顿饭你来煮啊,哥昨晚折腾得厉害吧我老婆嗤嗤笑着骂了句,快滚啦,我男人还在房里呢……
我全身血液都凉了。
从那天开始,我不信了。
我开始偷看她手机——找不到机会,因为她随身带着;我把仅有的积蓄查了下,余额比前个月少了八千多;我翻她衣柜,发现一条没见过的新内衣,标签还没剪;她突然喜欢喷香水了,我原以为她是变温柔了,后来才知道是为了盖住别人的味道。
我没当场爆,我不傻。
我知道,我要么就死得明白,要么就活得有点尊严。我不能现在摊牌,那太便宜她了。
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信她傻笑的废人了。
那年冬天,我咬着牙下了床,穿着尿湿的保暖裤站在镜子前,跟自己说了一句话:
老子不能再装瞎了。
第
2
章|她拿我当瘫子,我却在心里埋了雷
自从那个凌晨听见客厅的男人声,我脑子里就像被塞进了一根鱼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
我那时候还不能久站,每天能挪动几步都是用命换的。我开始悄悄盯她,记录她每天几点走、几点回、脸色好不好、身上有没有新香味。像个神经病,但我知道我不是疯了,我是在保命。
她以为我全瘫了,其实我那时候已经能慢慢下地走两圈。
我装睡,她洗澡时间我摸她手机。可惜,她改了密码,脸解锁。她洗澡不离手机,连厕所都带着。我一边骂自己是个窝囊废,一边想方设法找突破口。
后来机会来了。
她有天洗衣服忘了把兜掏干净。我看见她口袋里有张银行小票,是她那天在手机上操作完后打印的存款凭证。我看得眼睛都直了——竟然是给一个名字叫田建明的账户,转了整整一万五。
我认识这个名字,耗子哥。
那个笑嘻嘻送快递的逼崽子。
我那天手发抖得不行,差点把那纸条撕了。我想不通,她为啥要给他转账就为个快递还是说……
我开始往深里想,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恶心。
我偷偷借了我们邻居老李的手机,注册了个新微信,加我老婆好友。我用的是假头像,年轻男模照片,聊了几句,她真就回了。我操她大爷的,连个验证都不打。
我试着聊骚,结果她回得特别快,跟我说什么工作好累啊,我喜欢你这种阳光的男生……我头皮发炸,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我老婆,真得变成这样的放荡了。
我把聊天截图全存了,还偷偷录了她跟耗子哥打电话的音。那傻娘们在厨房炒菜,手机开外放,压根没注意卧室这边有录音笔。
今晚你家那瘫子睡了吗
他现在连翻个身都费劲,我哄他吃点药就能睡死过去。
真他妈方便,我给你买的新内衣到了,等会带来给你试试……
我听完这段录音,真想冲出去拿菜刀劈了他们。
可我不能。
我心里有了个更恶毒的念头——我不但要把他们搞臭,还要让他们自己把钱吐出来,跪着求我原谅。我要玩他们。
但我得先搞清楚这事到底有多深。
于是我装作不小心说漏嘴:你信用卡最近用了吧昨天银行给我打电话,说有大额消费。
她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说:没有啊,可能是系统乱搞,我去查一下。
我看她转身那一刻眼神发飘,心里冷笑:你这演技,要是去拍短剧,都能拿
S
级脚本了。
当天晚上她翻我钱包,说什么要去买点药,其实是怕我手头还有别的线索。
我故意把旧手机放在床底,里面装了个远程同步的微信软件,只要她用她手机登录,她聊啥我都能看到。
三天后,我终于等来了爆炸性消息。
宝贝,那钱你再给我转点,我这边搞投资,回报很快的。
我已经把你说的那几万转了,我男人再发现就麻烦了。
怕什么你不是说他废了吗
我那天手里拿着热水袋,直接给捏爆了,水把我裤子都烫红了,我一点都没觉得疼。
我疯了,我彻底疯了。
但我还是没动手。我是瘸了、病了、没用了,可我脑子还清楚。
我要让这对狗男女以为我还躺着,还在装糊涂,然后再一把把他们的脸按进屎里,让他们在我脚底下求饶。
他们以为我废了。
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开始准备下地狱的路了。
第
3
章|李芳流泪那晚,我把刀磨亮了
我忍到这一步,不是因为我怕他们,是因为我知道——要一刀捅准,不光要刀快,还得看对面露没露后背。
我已经知道那个狗快递叫田建明,外号耗子哥,29
岁,户口在隔壁县,长得不怎么样,嘴倒是特甜。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搞过不少寂寞女人的生意,最后无一例外——人财两空。
我还打听到一条关键线索:这货有老婆。
我心说老天真他妈有眼,我就不信这事我摆不平。
我找人要到了他老婆微信,名叫李芳。头像是他俩婚纱照,那女的看着特别干净,白皮肤、小圆脸、眼睛还透着点怯,身材超级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大长腿,S
腰,跟我那破老婆一比,像是天上地下。
我申请加她微信,用的是我真头像。
她很快通过了,没问我是谁,估计是看朋友圈没什么内容,没多想。我直接跟她说,我是于志海,你老公田建明在我家跟我老婆搞上了,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她回了句:你是不是骗子
我没废话,直接甩了视频截图和一段录音过去——田建明在我家厨房亲热声音清晰到能听见唾液声。
她沉默了整整十分钟,然后打字:你在哪。
当天下午她坐车来了我们这。我在一个苍蝇馆子里见的她,她穿得特别土气,蓝色羽绒服拉链拉到下巴,脸冻得通红,一句话不说,直到我把我老婆和她老公的办事视频放给她看。
她看完,一言不发,开始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整整哭了有十分钟。
我就知道他改不了,搞了我闺蜜后我就不应该在相信他
我在她对面,手抓着杯子,心里翻江倒海。
这不是同情,这是共鸣。
她是跟我一样被拿命当垃圾扔的那类人。
她擦完眼泪看着我,问:你要干嘛
我说:你想报仇吗
她盯着我眼睛看了十几秒,然后说:报。
她声音干净,但冷得像刀子。
我们开始搭伙,白天她还回去假装不知情,晚上跟我见面。我们不急,要收证据,要把钱追回来,还要让这两个狗男女知道——不是你戴绿帽别人就得忍。
她让我配合她一起弄个定位装置,我给她老婆的手机里偷偷安了个远程同步微信,另外还有一台录像机装在我们出租屋门口对着门缝拍。
她比我想得细,想得狠。我说咱是不是报警,她摇头,说现在报警你最多让他们拘留几天,钱拿不回来,脸丢光。
我服了。
合作第三周,我和李芳喝酒庆功,整晚收集到的东西够剪辑一整条狗血连续剧。
我喝多了,她也喝了点。她看着我说:你不恨你老婆吗
我说:恨啊,但也没力气恨了。
她低头笑了,说:你要不要也试试出轨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刚想笑,结果她突然靠过来,抱住我,说:他们怎么对咱们,咱们也可以照样还回去。
我当时愣住了,我不敢碰她,她太干净了,我怕脏了她。但她主动把我手按在她衣服下,低声说了一句:
就今晚,我不想做耗子哥的老婆了。
我那一瞬间真想推开她,但她哭了,眼泪滚落下来的时候,她说:你别停,我想忘了那混蛋。
我哪还忍得住我那晚第一次真把人当女人去碰,不是发泄,是那种心疼到骨头里的拥抱。
我们之后什么都没说,她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以后你随时可以找我,不许带感情。
我没答应她,我只是在心里说了句:
我已经收不住了。
那天夜里,我坐在电脑前把他们俩的视频合成一个
MV,背景音乐我用了那首最俗的《不该》,歌词一响,我就想笑。
他们真不该。
而我,真该好好活一回了。
第
4
章|他们不只睡别人,还专门掏空活人
说实话,我以为田建明就是个典型狗男人,偷鸡摸狗,睡我老婆,还贪点钱跑路那种货色。
但李芳后来丢给我的那一沓资料,让我知道我想得太浅了——他不是狗,他是狼,是个连婚姻都能当工具来卖的职业骗子。
那天李芳把她爸妈接来她那住,我俩在旅馆碰头,她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说:你看看这个。
我一翻,里面是打印的好几份户籍复印件、银行流水截图,还有几张偷拍照——每一张都能让我恶心出胃酸。
田建明以前不是快递员,他干过装修工、网约车司机、健身教练,甚至还有一阵子冒充过什么部队退伍兵。
他专挑什么人下手单亲妈妈、农村离异女、三四线城市的中年妇女——一律有钱、有房、有情感缺口。
套路都一样:先假装落魄,博取怜悯,打感情牌,再来一套我以后只想和你过日子,然后带对方滚床单,甜言蜜语套到银行卡密码,一旦钱到位,人立刻消失。
李芳就是其中之一。
她跟田建明是领了证的,但根本没婚礼,也没进过他家门。婚前她爸妈反对,但她死活要嫁,理由是这男人就算一穷二白,但对我是真心的。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结婚证复印件,手心都在冒汗,照片上那个田建明笑得跟天使一样——谁知道那是头披着人皮的野狗。
我骂道:他妈的,这种人不弄死他都对不起天地良心。
李芳点了根烟,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所以我们得让他死得很慢。
我脑子嗡地一下。
她已经不仅仅是要报复了,她是想毁了这个男人。
我们开始升级策略。
我把我那台老旧的电脑改装成一个数据仓库,所有偷拍的视频、她收集到的资料、他前科的信息,我们整理成一个压缩包,分多次上传到了网盘。设了加密,写了备份地址,如果我出事、或者她出事,这些东西会自动发送到一个指定邮箱——接收人是某市自媒体爆料平台。
我们不是报仇。她说,我们是开刀。
她说这话时眼神特别淡定,但我能看出来她眼里有恨。那种不是一刀戳出来的恨,是被日复一日踩在脚下、拿当工具人、当提款机、当性玩物之后长出来的那种死根。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发毛。
她能恨一个田建明,也能恨任何一个男人。
包括我。
那天晚上她没让我留下,说自己心情不好,我就一个人回了出租屋。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何春兰蹲在地上哭。她头发乱七八糟,眼睛红得吓人,看样子像是刚从哪儿跑回来。
我冷笑:哭什么田建明甩你啦
她忽然冲上来抱住我大腿,哭着喊:志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被他骗了……
我把她一脚踹开,喊了句:去你妈的,我都快被你玩死了你说你是被骗
她跪在地上,衣服掉了半边,整个人像疯了似的抓着我说:我怀孕了,是他的……他不要我了……
我那一刻脑袋炸了,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进了屋,反锁房门。
我蹲在床边浑身发抖,脑子里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
你还想玩温情你现在连绿帽子都戴不稳了。
我睡不着,直到凌晨四点,李芳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她跟踪田建明到某酒店门口,手里拿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牵手进房的视频截图。
她发了句:他不只是玩你老婆,他一天能睡三个。
我盯着屏幕,手指紧紧扣在屏幕边上,指甲都快掐出血了。
她又发了一句:明天行动。
我回她:我陪你。
第
5
章|我老婆跪着求我原谅,老子却只想找回尊严
那段时间我跟李芳见面比上班还规律。
每次她发那狗男女又见面了,我立马拎上包出门,出租车直奔她那。
他们在哪约会,我们就在哪开房;他们几点开播,我们就几点开战。
李芳开始主动了,穿得越来越辣,有时候还带点香水,说是让我比他更享受。
她说:他们滚一次,我们就滚两次。
我说:我是真想滚一辈子。
她没接话,只是掀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背对我抽烟。
我知道她听懂了,也知道她不想听。
我们只是合作。
可我偏偏认真了。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白天装正常人,晚上变禽兽,吃饭没味儿,说话带火星,连梦里都在掐耗子哥的脖子。
我弟知道点风声,有天偷偷来看我,一进门就骂:哥,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着他那张脸,觉得好陌生。
他说:你知道你老婆出轨的事已经传开了吧我那天在麻将馆听人说,你家那位跟快递员……都被人看见两次进小旅馆了。
我脸一阵一阵发麻。
我劝你别闹太大,传出去一家人都没脸,爸妈那边已经有人问了——你知不知道妈快七十了
我那时候彻底炸了。
他们丢的是脸我丢的是命!
老子躺在床上,她在厨房被人搞!钱被转光,绿帽戴得像雕塑,结果你让我别说出去
我活着干嘛就为了给你们留张体面的门脸
我一拳砸在茶几上,玻璃碎了一地,弟弟吓得后退三步,脸都白了。
滚!我喊,谁再替那贱人求情,我连你一块埋了!
他一句话不敢回,抱着手机转身就走。
我坐回沙发,手掌上都是血。我舔了一口,咸的。
忽然手机响了,是李芳。
出来一趟,那人跑路了。
我懵了:你说谁
你老婆。
何春兰收拾了点东西,拎包走人,去了耗子哥老家的方向。
我差点没抓住手机。
我给我爸打电话,他第一句话就是:你老婆是不是跟人跑了
我说:你知道
他说:邻居都看到了,你妈现在高血压上来了,你给我处理好,别丢人现眼。
我当时真的想点把火把自己点了。
我给李芳发信息:她要是跑了,我怎么办
她只回了一句:让她跑,不然你怎么收网
我坐在出租屋里,眼泪憋了整整五个小时。
她不是为了我离开的,是因为田建明已经把她甩了,她才开始慌了。
她不是回头,是找不到下家。
晚上十一点,她居然回来了。
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喊:志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看别的男人一眼……
我低头看着她,眼前全是她跟田建明在床上那画面,光着身子趴他腿上娇喘的样子,还有那句快点,我男人睡了……
我抬起脚,踹在她胸口。
她滚出去,嘴角都破了,哭得像个杀猪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给我听着——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病怏怏的废物了。
从今天开始,这游戏我做庄。
我不再管家人,不回微信,不理电话,谁拦我,谁死。
那晚我一个人走进李芳住的旅馆,没敲门,直接刷卡进门,她刚洗完澡,裹着浴巾。
我一把把她按在墙上,亲她、咬她、撞她。
她没喊,也没推我,只是咬住我耳朵轻轻说了一句:
你终于像个男人了。
我知道,我们已经从复仇合伙人变成了彼此的毒品。
但我也知道,再拖下去——
不是他们疯,就是我疯。
第
6
章|我要的是钱、脸,还有你死在我面前的那张脸
田建明快跑路的消息,是李芳先发现的。
那天凌晨两点,她发我一张照片——田建明的行李箱,拉杆断了一半,旁边是新买的登机箱。微信对话是他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说的:等我把最后一笔拿到,就带你走。
我当时正躺在床上,刚和李芳办完事,汗还没干,心一下凉透了。
最后一笔
李芳语气特别冷:他在骗你老婆卖掉她娘家那套老房,说是『盘资金开副业』,还让她去抵押房产证。
我直接炸了。
我给我老婆打电话,果然关机。我翻她抽屉,房产证不见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他妈蠢,我以为我能看透她,其实我一直只是在赌她良心未泯。
李芳说:现在只能快。他跑了,我们就白忙一年。
我们收网吧。
我没犹豫,头一次这么冷静地说这句话。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复仇包:所有聊天截图、视频剪辑、转账记录、田建明骗婚证据,全刻进了三个
U
盘,还有两份纸质备份。
我俩开会一样排计划:
第一步,钓耗子哥出来,谎称我老婆房产证已经搞定,准备当面签字。
第二步,我带人拦截,李芳负责录像,全程留证。
第三步,提出谈判,让他主动退钱、写下离婚书、观看羞辱录像,不然报警+公开资料+网爆三连击。
我给我那做装修的表哥打电话:明天拉几个人,带上棍子,不白给来给钱,不动手,只吓人。
表哥问我:你确定不报警
我笑了:报警拿不回钱,让他把命吓掉,我就赢一半了。
第二天是个阴天,风特别大,我们提前在城西那家宾馆设伏。
我坐在车里,手心全是汗。李芳坐副驾,穿得特别漂亮,像个走错片场的女主角。
她递了瓶水给我,说:你想清楚了吗做完这个,你就不是你了。
我说:我早就不是我了。
等了快两个小时,田建明出现了,穿着他最拿手那身高仿潮牌,拖着登机箱,笑得跟个瘪三一样进了宾馆。
我表哥他们守门口,等他一进房,我直接冲进去,门反锁,摄像机对着他。
田建明一看见我,脸色唰白,想冲出去,被两个大哥一人一边堵住。
耗子哥,别急着走啊,我们好久不见,聊会儿。
他嘴硬:你想干嘛非法拘禁我报警了啊——
我一巴掌甩他脸上:报警啊,你要报警我把你干我老婆的视频也一块发给警察看!
他愣住了,脸上那种从容一下没了。
我一挥手,李芳把电脑打开,点开那段视频——高清的,声音立体,角度完美,是我和李芳的那一晚,她穿着护士制服喊他名字。
你老婆挺听话的。
田建明脸一下铁青,拳头握得发抖。
我靠近他耳朵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退钱,净身出户,跟李芳离婚;第二,这段视频我发朋友圈、发抖音、发你单位群,连你爸妈都能看到。
哦,对了,你要选你和我老婆的,还是我和你老婆的,我这个人大度,可以让你自己选
他抬头看李芳,哑着嗓子说:你疯了
李芳盯着他,说:我疯了,从你睡我闺蜜那天就开始了。
空气安静了整整十秒。
然后他垂头,说了句:我认了。
第
7
章|狗男女想跑,得先答应我的条件
我把那
U
盘塞他手里,说:你不想我报警,还有最后一件事,就好好看看你老婆这些天是怎么听我话的。
他接都不敢接,脸都白了,李芳走过去一把塞进他口袋:你不是爱偷拍吗这回我们拍,主角换你老婆,你做观众。
我问他:你老婆那天穿护士服你认不认她叫你名字的时候,你是不是听得挺清楚
他闭着眼,嘴里骂了一句贱人。
我笑了:那是你活该。
我掏出那张打印好的纸,上面是我写的条件:
1.自愿归还转账金额共计
60
万元,不得追讨;
2.与李芳正式离婚,不得纠缠、不得威胁;
3.全面放弃对本人及李芳一切侵权或法律追责权利;
4.承认自己骗婚、婚内出轨、骗财行为,并签名。
田建明抖着手签完,我拿过来摁上指纹,还拍了照片。他全程没吭声,像条死狗。
我走之前跟他说:你不配报警,因为你知道自己才是最该死的。
出了宾馆门,天都快亮了。
李芳看着我说:你还有你老婆那边没收拾。
我点了根烟,轻描淡写地说:马上。
回到出租屋,何春兰已经回来了,正在那收拾东西。她一看见我,脸色一变:我不是说了,让我冷静两天……
我把她手机抢过来,调出相册里她和田建明的自拍,问她:这是什么
她结巴:他……他骗我……
我又打开另一张——她趴在床上露着半边胸,一只手比着剪刀手,对着镜头在笑。
她彻底傻了。
我没动她,我只是把手机塞她手里,说:这些图,我已经备份了。
她愣住:你什么意思
我盯着她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要么你净身出户,一分钱不拿,自己滚;要么我把你和他所有办事视频、所有转账记录、所有聊天截图发群里——我们那个三十多人的大家族群,你懂
她脸瞬间像尸体一样苍白,捂着嘴就跪下了。
我滚!我走!志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发,真的别发……我爸妈受不了……
我没再看她,只说了一句:你不是喜欢他怎么舔你吗那你就舔着过下半辈子吧。
她走的那天,行李只有一个包。她临走还回头看我,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谢谢你放过我。
我没让她说出口,我直接关了门。
那天晚上,我带着李芳去吃了一顿火锅。她喝多了,在我肩上睡着。
我看着她的侧脸,忽然特别想问一句: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好好过
但我没问。
因为我知道,我们早就不是好人了。
第二天她打包行李,说要去南方出差。
志海,我要走了。
我说:去哪
她说:能挣钱的地方。
我说:你不能留下来吗我们不是还……
她打断我:你赢了,钱拿回来了,脸找回来了,绿帽也还回去了。你已经比当初那个瘫在床上的男人强太多了。
我抓着她胳膊:那我怎么办我这日子怎么过
她看着我,眼神特别柔: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我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那个——我真喜欢的人。
她低头笑了,红了眼睛:可惜我不是你老婆。
她转身进了安检口,没再回头。
我站在机场门口,看着天上的飞机越来越小。
兜里还揣着那张
U
盘。
上面是我和她的最后一夜。
我那一刻终于明白:
我复仇了、赢了、办了她,也失去了她。
第
8
章|她走了,我只换来一句梦话
她走那天,是个晴天。
我一个人在出租屋坐了整整一上午,没刷手机,也没吃饭,就那么看着墙上的钟,一圈一圈地转。
屋里空了很多,她走的时候把那支玫瑰香水也拿走了,味道一点都没剩下。
我拉开冰箱,里面还剩半盒豆腐、两根黄瓜,一瓶快过期的啤酒——这些是她买的。
我突然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他妈可笑。
一年多前,我还是个连厕所都得靠人扶的废人。
现在呢
钱回来了,绿帽摘了,狗男女双双被锤成狗屎,我把李芳的身子都压在我身下过一百八十次了,我还不算赢
是的,我赢了。
可我从来没这么没劲过。
我一口气灌了那瓶啤酒,苦得我皱起了脸,但没吐出来。
我拿出那个
U
盘,那是我们俩的战利品,里面存了所有视频、照片、录音、合同、签名,连她坐我身上哭的那一段都清清楚楚。
我盯着那段视频反复播了五六遍,到最后都不敢看她的脸。
她不是我老婆,她也不会是。
她说得没错,我们只是用身体给自己讨回一点尊严。
可她是唯一那个,在我最脏、最烂、最想死的时候,愿意把自己脱光递给我的人。
我不该爱她,但我已经收不住了。
我后来去找过她一次,去了她说过的那个城市,找到她微信里的一个蛋糕店定位。
她不在那里了。
店主说:她是来帮忙的,不常待,做几天就走,挺好一姑娘。
我说你记得她叫什么吗
店主摇头。
我连她身份证上的真名都没见过,连她喜不喜欢猫、是不是怕冷、来大姨妈吃啥药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喜欢把灯开着办事,说那样有安全感。
我手机里存着她一段语音,是她有一次喝醉之后录的,声音飘忽: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没遇见过,那样我也不会知道……一个坏女人原来也会被人喜欢。
我没删。
有时候我躺在床上,就放一遍。
放完了,再放一遍。
我删掉了我老婆的微信,也把我们家族群退了。
我没报警,没告她,没追她。
她已经比坐牢更惨了——她现在没脸见人、没钱、没男人、没未来。
我只希望她别再碰见第二个田建明。
也别再来求我第二次原谅。
我又回去摆摊了,地摊边上放了块木板,写着手机贴膜、换屏、数据恢复。
有时候有人问我:你是不是那个志海啊
我笑笑:不是,认错人了。
我从来不说自己是谁。
我只知道我已经不是那年冬天那个瘫在床上的人了。
我站着,活着,哪怕身边没人,哪怕心里空着。
有次晚上收摊回家,路过一面镜子,看到自己脸上有道浅浅的疤,是那天摔碎杯子时不小心划的。
我盯着那道疤看了很久。
忽然想起李芳那句临走前的话: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是啊,这场梦该醒了。
但有时候,我还真他妈希望——
这梦再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