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折磨我三年,我死了,你哭什么 > 第11章  我竟不知是要娶妻
当日夜里,任倾雪因腿疼难以入睡,便想着去隔壁取一点言淮景用过的安神香。
一小截就好,就一小截,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向旁边望了一眼,然儿睡得正香,被子不知何时都被踹掉了一半,任倾雪起身捡起然儿的被子,重新盖在她的身上,怕然儿着凉,又将被子往然儿身下塞了塞,才披上外衣,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这小丫头白日里因看不惯小翠的做派,与小翠吵了起来,然儿本就不会吵架,嘴也有些笨,丝毫不是小翠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然儿就败下阵来。
小翠仗着有姜慕城撑腰,趾高气扬地站在院中辱骂然儿,那架势,不知道以为是哪家跋扈的小姐呢!
偏偏姜慕城就喜欢小翠这泼妇模样,她平日里在外装得一副大家闺秀端庄娴雅,私底下的那些腌臜事全让小翠来做。
如果然儿知道小翠做的事,借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找小翠不痛快啊!
好在这毕竟是言府,小翠不敢太过猖狂,只是命令所有提重物的男丁全部休息,剩下的全部由然儿一人搬运。
开始时然儿肚子里憋着火,又托又拽的,还能勉强撑一段路,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哪里能承受得了一两石的重量。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然儿体力耗尽,她看了看长廊上摞得比她还高的重物,又瞧了瞧院中正在看戏的下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己明明是为了他们才出头的,现在一个个却像看笑话似得瞧着她。
然儿撇了撇嘴,面朝重物,背对着人群,失望到极点。
任倾雪不想生出不必要的事端,默不作声的去寻了个推车。
回来时正巧小翠已经离开。
她急忙推着推车,快步走到然儿身边,帮着然儿将剩下的百余袋重物一点点地运到指定位置。
好在路程不远,后来又有几位看不下去的男丁也过来帮忙,总算在晚膳前运完了所有货物。
任倾雪腿本就病着,加上一日的劳累,晚上便开始绞痛,她担心然儿瞧见,会责怪自己的冲动行事,便一直强忍着。
这会儿然儿睡得正香,任倾雪终于可以卸下伪装,不再强忍着了。
任倾雪一撇一拐地走到言淮景的屋内,拿了一小截香炉里剩下的残香,准备回到偏屋,又怕被人发现她私自拿了言淮景的东西,就借着月色,站在门口向外望。
以往这个时候除了守夜的下人,外面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
任倾雪才刚把脸凑到门缝,就恍惚看见一个人影往言淮景的书房走去。
此人步履匆匆身着一身黑衣,每走几步就四处张望,一看就知是做贼心虚。
府上的人多是灰色麻衣,这人的衣料却是极好,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瞧这布料,即便不是绸缎,也是上好蚕丝制成的衣料。
这穿着,并不像府上的人,莫非是府里招了贼?
可言府的里里外外有很多巡逻的下人,别说是偷,恐怕是只小狗小猫也会被发现的。
任倾雪定睛瞧了瞧。
怪不得没人发现,这分明是家贼——巧巧到底是来偷私印了。
只是那身衣服并不合身!
巧巧个头矮小,这件衣裙是托地的。她得一直提着,否则会踩到衣裙,连路都走不了。
任倾雪躲在言淮景的屋中,静静观察着。
言淮景的私印放得很明显,稍稍留意一下,就会看见罗汉床上的红色木盒。
木盒的盖子是敞开的,私印就在里面。
许是巧巧怕得紧,又或许是衣裙不合身,她进到屋中,足足一刻钟才出来。
出来时怀中鼓鼓的,多了个私印。
出去的路上,巧巧甚是艰难,一手按着怀中的木盒,一手提着裙摆,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任倾雪在屋中等到彻底听不见巧巧的脚步声后才出来,她快步回到偏屋,将安神香点燃,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任倾雪睡得十分安稳,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府上却静得出奇。
任倾雪有些发懵,昨日府上还热热闹闹地为婚事准备,怎的今日就这般静了?
正想着,然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语气急促地说道:“姐姐,姐姐,老夫人叫你过去。”
“我?”
然儿咽了口口水,试图缓解一下干得发痒的嗓子:“是,是的,将军今早回来了,回来就直奔老夫人的花园去了,听下人们说,将军发了好大的火。”
任倾雪听得云里雾里:“将军回来,老夫人找我干嘛?”
然儿一脸同情:“听,听说是府上招了贼,老夫人一口咬定是你,还说有证人看见你半夜出入将军的屋里。”
任倾雪听后,不免心中泛起了嘀咕,她是拿了一小截安神香,可言府家大业大,即使少了一截,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啊!
况且,即使要罚她也是言淮景罚,怎的会是老夫人呢?
任倾雪眉头紧皱,想起夜里看见的巧巧。
难道?是私印被偷一事?
如果真的是这件事,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言淮景一个人就很难应付了,现在又多了丁离和姜慕城!
光是想想,任倾雪就烦躁得不行!
——
言淮景一直在衙署和军师探讨军事,半晌有新的军报传来,他阅后习惯性地寻找私印要盖章。
却发现私印被落在家中,就命李墨回家去取。
结果私印没取回,却得知家中要办喜宴。
家中适婚的男子并非只有言淮景一人,他本以为是二哥或者四弟,并没放在心上,只是询问为何没带回私印。
李墨不敢隐瞒,将在言府看到的一切告知于他,言淮景这才得知要娶亲之人是他。
当即勃然大怒,要不是有军师拦着,恐怕早就杀回家质问丁离了。
他强忍怒火,硬是等到了天亮。
回到言府直接进到丁离的花园。
丁离此时正坐在亭子里赏花,冬天能存活的花卉本就稀少,眼前这盆君子兰是丁离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她爱惜得不行,每日都会将它放在亭子里晒太阳。
言淮景走过去,一脚踹翻了那盆君子兰,咬牙切齿地问丁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明明是他娶亲,他却一点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