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市唯一保送清北学生。
却被同学排挤。
班主任说：你不考,别拖我们升学率。
于是我当众撕了准考证。
没想到,我拿着白卷上岸。
而他们集体进复读名单。
1.
寒门奇才
高三的教室永远喧闹而沉闷。
六月的热浪像是要将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烘干。
而我从门口走进来那一刻,教室一下子安静了。
她怎么还有脸来
前排的李叙辰压低声音,却刻意控制着音调让我听见。
人家可是今年的一中保送生,清北点名要的‘寒门奇才’,
说不定以后是我们要仰望的‘高枝凤凰’。
安童童嗤笑,语气发酸得滴水。
我没理他们,自顾自走到最后一排,拉开椅子坐下。
讲台上,班主任正低头翻着文件,眉眼沉沉。
全班注意,今天开始倒计时七天。高考冲刺阶段,你们谁也别松懈。
她说着,将一叠准考证发了下去。
我接过自己的准考证,拇指落在那枚钢印上,冰凉的触感却烧得我心头发烫。
前世的我,就是拿着这张准考证,被人推进了深渊。
2.
白富美的嘲讽
周屿。
班主任忽然叫住我,你虽然是保送生,但不代表可以当着全班的面睡觉、缺考。清北名额不是护身符。
我抬眼,语气平静：老师,我没说我不参加考试。
你最好是。
班主任的眼神冷了几分,否则,你这一届的保送名额,我会亲手交给沈盈。
我还没说话,沈盈已经轻笑出声：
老师,我不会抢周屿的名额。她是我们班的‘榜样’,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这话像一记巴掌,抽在我脸上。
轻飘飘,却响亮无比。
我低头,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沈盈,班里公认的【白富美】。
家里开着连锁医院,成绩中游,人缘一流,上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我面前说你配吗
3.
揭穿真相
下课铃响。
我正准备离开,沈盈拦住我。
高三还坚持喝黑咖,啧,不愧是贫困生,得靠脑子续命。
我扫了她一眼,那你靠什么咖啡豆配答案
她神情微僵,但很快恢复笑容：周屿,你胡说什么呢！我爸可是这次市教育厅统一命题的评审委员之一。
是啊。
我微笑,高考前能抢到押题卷,我真该佩服。
她没想到我会揭穿得这么直接,眼底闪过慌乱,但很快,语气低沉道：周屿,你最好收敛点,别以为你有个录取通知书就能永远安稳。
怎么我笑看着她,你打算撕了我通知书,再代替我去清北
她不语,却一直往后退。
就在这时,班里另一个富二代男生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盈盈,别和她浪费时间。她以为有点成绩就能飞上枝头,以后还是要当我们的走狗的。
我目光一冷：所以你们集体孤立我,朝我桌里塞蟑螂、在宿舍涂我日记、操场散布我‘陪睡老师保送’的流言,就是为了证明我不该上清北
男生讪笑：啧,你真敢说啊
我当然敢。
我站直身子,盯着眼前两人,你们怕的,不是我上清北,是我一穷二白却能靠脑子站在你们头顶。
你们怕的,是我这种人一旦翻身,就不肯再低头。
话落,全班寂静。
我知道,这些人不怕我成绩好,他们怕我比他们强。
怕我把他们伪造的人设撕碎。
4.
放弃高考
回宿舍后,我坐在书桌前思考。
前世我没有查到底是谁泄题,也没来得及为自己辩护。
这辈子,我一定要为自己争取。
我看着准考证,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
你们不是怕我考上清北吗
那这次,我偏偏不考了。
看看你们,还能不能抢名额。
5
准考证的回忆.
我盯着自己的准考证。
上面印着我的名字和照片,蓝色背景下,我的眼神平静,显得格格不入。
想起前世,天台上他们逼我跪下道歉,说我坏了全班的团魂。
就你最特别,就你清高谁不是靠点手段活着
凭什么你能保送你不配进清北。
那是我人生最后听见的一句话。
6.
撕证风波
第三节课是政治。
老师在讲社会主义分配原则,我坐在最后一排,一字一句地抄写按劳分配的概念。
忽然,沈盈站起来,举手。
老师,今天我查到一篇社会热点报道,有关高考录取的不公问题,能不能花五分钟讲一讲
政治老师眼睛一亮,当然,来来,说来听听。
她故作谦虚地站起来,把准备好的PPT插入投影仪中。
画面出现的是几张截图,标题赫然是：
【贫困神话真面目曝光：保送清北的她,父亲原为高干子弟】
【疑似学术造假市一中‘学霸’录取资格引热议】
我看见自己的照片挂在第一行,血红的标题十分醒目。
这些是网上热传的内容。
沈盈看着我,语气温婉却步步紧逼,有些同学,可能过于标榜清贫,却忘了身后有多少资源在帮她铺路。
班里哗然。
李叙辰激动地拍桌,周屿原来你爸不是工地包工头,是副市长啊
啧啧,怪不得连一模题都能提前拿到,果然穷得只剩关系网了。一旁的男生冷笑。
我缓缓站起来,走到讲台。
全班视线都聚过来。
我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准考证,举到众人面前：你们不是说,这张准考证,是我身上唯一的通行证吗
现在——
我一手将准考证撕成两半,撒向空中。
纸屑在空中散落。
全班哗然,政治老师一声惊叫：周屿,你疯了！
沈盈一脸难以置信,你这是……放弃高考
我笑看着她,眼神冰冷：是啊,我让给你们。我这张让你们寝食难安的‘穷人光环’,让给你。
从现在起,我周屿-不参加高考。
你们别再拿我当对照组,也别再用我的存在当借口贬低我。
从今天开始,谁高谁低,各凭本事。
我转身回了座位。
教室死寂一整分钟。
直到班主任闯进来,脸色铁青,周屿,你撕什么
我看她一眼,准考证啊老师,我放弃高考,有问题吗
她几乎咬牙,你要是真放弃,就去写份声明,我们班不背这个锅！
行,我写。我起身走出教室。
听着他们在我身后议论。
她疯了吧她真不打算参加高考了
怎么可能,她这是赌我们谁都考不过她！
不,她肯定是知道我们拿了题,不想配合了！
他们眼神里开始出现慌乱。
因为我撕的不只是准考证,是他们精心构建的假努力人设,是所谓公平竞争的幻象。
那天,我把声明发到班群。
【本人周屿,自愿放弃本次高考。理由：不愿与一群作弊者共场。】
不到一分钟,班群消息疯了。
【你放弃了,装什么清高】
【沈盈第一才是真努力！你才是虚伪代表！】
【好啊,那你别后悔！】
而我却轻轻地笑了。
急了。
他们怕我不参加。
不是因为我有多重要。
而是我,一旦抽身,就成了揭穿他们遮羞布的那把刀。
7.
数据比对
我放弃高考的声明被发出去后,像被点燃的柴堆,噼啪爆响。
有人刷屏谩骂,有人开始劝我收回声明。
更多人在发沈盈才是真正的黑马。
可我知道,他们慌了。
因为一旦我不参加高考,他们提前拿到【内部答案】的风险,就没人帮他们背锅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教务处,借口是【打印成绩单用于申请海外项目】。
借到了钥匙,我把教务处电脑连进市教委外网,顺着端口拉取了上周模拟考试的成绩比对数据。
五分钟后,我的唇角冷冷扬起。
三十人,试卷答案重复率超过了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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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沈盈,她的作文和政治大题,整段模板答案与市面流传的一份清北保送精编资料一模一样。
资料的发布人署名,赫然是她爸。
8.
暗流涌动
晚上我照例准时回宿舍,走廊尽头已经聚起了几人。
她今天居然去了教务处。
你说她是不是想告发我们
她不是说放弃高考了吗有本事你别翻旧账。
要不……今晚动点手脚
我站在转角处,没出声。
这些人动不动就把恶意挂在嘴边,仿佛做坏事天经地义,只有揭穿他们的才是扰乱秩序。
我默默收回录音的手机。
9.
教师的抉择
第二天,班主任把我叫去了办公室。
她脸色不善,周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递上打印出来的名单,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们每次年级模拟前两天,总有人可以‘精准预测’卷面。
她看到名单那一刻,神情扭曲了。
这些……你哪来的
我反问,您不是监考老师之一吗没发现全班政治大题都写得一模一样
班主任沉默了。
她知道,我这是在逼她做选择。
继续帮那群富二代掩盖,还是拿这份名单换自己一个体面的结局。
她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垂下眼,语气平静：我已经放弃高考,不需要清白。
但,老师你需要。
我可以不举报,只保留底稿。可如果我一旦出了事,这份名单就会送去市教委,再发给记者。
我从教学楼走出来时,天边燃烧着落日。
沈盈正站在门口,背对着我,拿着手机和人打语音。
……她不考了你还怕她翻天她不过是个会读书的穷鬼。你怕她,就别混一中了。
明天模拟我照样照着答案抄。她要是敢发疯,我就告她抹黑我清誉。
我走到她身后,一字一句地开口：
放心,我不会抹黑你。
她猛地转身,脸色瞬间发白。
我抬手,拿出一份复印资料：这是你爸印的答案,我没加你名,也没举报你。
可如果你再跟我玩这种‘假白莲’的把戏。我保证,下一次你就是新闻女主角。
她手一抖,嘴角强撑着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放弃高考的失败者。
我靠近她,轻声笑道：错了,我只是退出了你们的剧本。
你们抄答案、买押题、拼爹走关系,再高分也不过是一场骗局。
而我不考,是不想演戏。
沈盈的手指紧紧扣着书页,指节泛白。
10.
虚伪的团宠
我没想到,撕掉准考证的第三天,我成了【团宠】。
从操场回教室的路上,李叙辰给我递水。
天这么热,喝口水吧。
我没接,免费的我怕我一喝,全市都说我穷疯了连水都喝不起。
他脸僵了一下,还想笑着缓和气氛：哎,你别总把人往坏处想嘛,咱们也算老同学了。
所以你在走廊贴我‘高干私生女’身份爆料的时候,也记得咱俩是老同学
他被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径直越过他回到教室,刚落座,前桌沈盈忽然递过来一张精装笔记。
周屿,这个你拿着,是我整理的理综错题集,最近模拟会重点考这块。
我笑了：沈大小姐变得真快,前两天还说我‘造假保送’,这周就值得你亲自来帮我整理笔记
沈盈笑容收敛几分,周屿,我知道你有情绪。可高考是人生大事,不该用来赌气。
她顿了顿,继续温声细语道：我不是针对你,大家只是想你别做后悔的决定。
我看着她放在我桌上的错题集,封面洁白、装订平整、封皮角落还有一枚金属镶边。
这不是她整理的。
是去年市一中清北考生留下的原版手稿,只是改了个封面。
我慢悠悠地把笔记本推回去：你要是真希望我考,就别指望我填满你们空白的答卷。
11.
班会的阴谋
午休时我刚合上眼,手机响了。
是班主任的信息：
【下午一节班会课,你务必参加。】
我皱眉。
这时候开什么班会,总不能是为我这个弃考生出头。
我进教室时,沈盈正站在讲台上讲话。
……所以我觉得,哪怕已经有了保送的同学,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上高考考场。
因为我们不是对手,是战友。
一张张纯白纸片传下来,是她亲自写的邀请函。
每人都有一张,包括我。
纸上写着：
【高考,是青春共同的战役。我们,不希望你缺席。】
下方一圈签名,甚至还有我从未说过话的班委。
我笑出声。
有趣,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团结过
全班都看着我,有人眼神紧张,有人低头心虚。
我把邀请函举起来：沈盈,这是你想出来的
她微笑,我们都觉得,这是对你的尊重。
不是。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你们就这么怕我不考
我走到讲台,目光扫过全班,我不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们只能自己去拿分,不再有一份‘参考答案’让你们临场套用。
意味着没有人能超过我,也没有人能合理地解释,你们为什么全考那么好。
而我一旦缺席,你们身上的‘合理’都会变成‘可疑’。
我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传进每一个人耳朵。
所以你们才急了,不是因为我不考。
是因为我不想陪你们演戏。
我转身看向沈盈,你怕我不考,是因为你怕失去对比,怕大家知道,你一直不过是踩着我‘放弃’的人设往上爬。
沈盈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她努力挤出一句话：周屿,你太敏感了,所有人只是希望你不要错过高考,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坏。
我耸肩：难道不是吗
班会结束后,没人敢再提邀请函的事。
我路过后排,听见他们小声议论。
周屿太狠了！
根本是个疯子。
疯子吗
呵,你们说我疯,是因为我不再配合你们自欺欺人。
是因为,我把你们的高考剧本,点了一把火。
12.
幽灵般的存在
教室的风扇转得飞快,仿佛想把这座沉闷的牢笼吹得透气些。
但没用。
全班的气压越来越低,仿佛谁一开口就要引爆一场地震。
高考前四天,我仍旧按时来上课,像个幽灵一样游走在他们之间。
我不补课,不背题,也不写卷子。
13.
引爆的导火索
那天晚自习,教务处发了一条全员通知：
【本市启动高考异常数据调查预案,将对重点中学部分班级试卷抽样重检,涉及班级将在高考结束后统一提交备查数据。】
我刚看完,就听见前面的男生砸桌子。
谁他妈的举报的！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是不是你,周屿
我合上手机,慢条斯理地起身,你怎么这么急这通知里又没写你名字。
别装了！
他脸涨得通红,我们班要是被查,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我微微一笑,眼神淡漠：我都不考了,查试卷能查到我
但你们要是答案雷同,就保不准会有人被送进考场黑名单。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额角青筋暴起。
这时,沈盈终于出声：王旭,冷静。
她看向我,像在努力维持表情,周屿,这件事已经闹得够大了,你就别再把事情推到极端。
我们可以道歉。
但你别毁了整个班的前途。
我慢慢走向讲台,一步步。
我什么时候毁过你们的前途
是你们作弊,是你们试卷雷同,是你们对答案的时候大声讨论到连走廊的老师都听见。
我不过是没替你们遮丑,你们怕被查,就怪我
沈盈的声音带了点颤,你到底想怎样
我在讲台上站定,把手里的U盘举起来。
我不举报你们,是我给你们的恩情。
但如果你们逼我到这一步,我会把这份‘恩情’,复制成一百份,发给所有能决定你们命运的人。
教室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我扫过他们一个个的脸。
看着他们冷汗直冒、咬着指甲,连沈盈的眼神也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慌乱。
你们不是说我脾气好,从不争不吵吗
可你们忘了,我会记。
我记得你们给我桌里塞过死耗子、记得你们在班级墙上贴过我所谓‘陪睡保送’的照片、也记得你们一次次用‘贫困生’三个字嘲讽我。
我声音不高,却冷的像冰：
现在,我不忍了。
你们就怕了
14.
作茧自缚
晚自习结束,全班一片死寂。
我背着书包走到楼下,天色已黑,教室窗户反射出一点灯光。
忽然,一道身影拦住了我。
沈盈站在路灯下,语气弱弱的：周屿,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我站定,你想说什么
她低声开口：你以为市教委真的会查出我们的问题最后只会有人出来挡住风头。
你现在这样……得罪所有人,对你也没好处。
我歪头看她：所以呢
她眼里带着一抹看不出的期待与疲惫。
你放过我们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我笑了。
沈盈,你怕了吧
她愣住。
我靠近她一步,声音低沉：你们的清白,是你们自己争来的,我什么都没做。
我转身离开,脚步沉稳。
身后沈盈终于失控,冲着我的背影大喊：
我们不可能做错！
我没回头,只轻轻吐出一句话：
作茧自缚。
15.
高考监考
高考当天,天刚亮,校门口就已经站满了记者、家长和特警。
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之外,手里拎着那只被我撕烂后,又强制补办的准考证。
班主任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周屿,清北招生组打电话来了,说只要你出现在考场,名额就能保住。
我什么都没问,笑着回应：行啊,那我就去。
走进考场,我没带任何文具。
监考老师见我空着手,皱眉：同学,考试必须使用黑色碳素笔,文具不齐不能入场。
我摊开手,淡声道：我今天不答题,来,是为了观摩。
另一位监考老师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是保送生,不占录取名额,教育局说我可以选择‘零答卷’,不强制交卷。
我就是想看看别人怎么考,体验一下高考氛围。
监考老师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把我放了进去。
我走到座位上落座,身边的同学纷纷回头偷瞄。
沈盈就坐在我右侧前排,她脸上的粉底掩盖不住眼下的倦意,神色紧绷地翻开答题卡。
我看到她腿上写着三组政治关键词缩写。
啧,连作弊都如此拙劣。
她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微微偏头。
你来干什么
我轻笑,来监考。
她狠狠瞪我：你要是敢捣乱,
放心,我懒得管你。
我靠在椅背上,懒散的回她。
考试开始铃响。
沈盈像打仗一样俯身答题,全神贯注。
我则慢悠悠地把试卷翻了个面,垫在桌子下,双手交叉靠着看天花板。
监考老师走过来盯了我一眼,我主动迎上去：老师,我正在思考人生规划。
老师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不需要回头,也知道王旭正在用无线耳机对答案。
没关系,让他们抄。
反正他们这次的【答案】来自的就是我三个月前随手写的一份模拟卷。
我已经把那套题送去举报邮箱了,附带详细数据分析。
他们再用一次,等于自己撞上铁证。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沈盈瘫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我却还坐着不动,直到监考老师催促,我才将空白的答题卡递上去。
她脸色微变,问我：你……一题都没写
对。
你知道这会被判作弃考吧
我点头：我本来也没打算答题。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
走出考场,我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堆同学围着手机看什么。
有人惊呼,教育局官网瘫了！今年居然要全市卷面数据公开查重！
真的假的,查重现在就开始了
是不是因为作弊太多了！
我拿出手机,看到官方发布的一条简短消息：
【为维护高考公正,部分重点学校试卷将由独立审卷小组复审,查重率超50%者,将进入专项调查程序。】
有人抬头看我,目光惊惧。
是不是你举报的！
我耸肩,笑着说：我都没考试,你们慌什么
沈盈忽然从考场后门快步追出来,冲着我压低声音咬牙：
周屿,你疯了！
你这是在砸整个班的前途！
我不语,直到她抬手试图推我时,我才冷声挡住：
你以为,你们的未来,是我不说,就能装下去的吗
这场考试,我只监考不作答。
但从现在起,轮到你们接受审卷了。
远处,记者已经聚集在校门口。
我看着她,沈盈,祝你好运。
16.
收成的季节
高考查分那天,最热的不是太阳,是班级群聊。
消息像潮水一样炸开：
【系统进不去了,瘫了】
【听说市重点班要统一查分审核真的假的】
【沈盈说她估690呢,稳了吧】
我刷着手机,面不改色地喝粥。
对面早餐铺老板娘笑着问我：姑娘,你们学校今天该是大日子吧看着都跟赶集似的。
是啊。我笑,收成的季节。
收谁的当然不是我的。
我提前一周收到清北录取邮件,冷处理,全网只字未提。
这群人怕我【上岸】太过高调,显得他们【没脸】。
可惜我不争,他们以为我退出了舞台。
却没想到,我只是坐在观众席上,等他们出丑。
17.
反转主角
上午九点,市教委官网发出公告：
【经复审,本市一中高三（1）班共计23名学生在试卷中出现异常雷同、答案高重合度情况,涉及群体作弊,取消本次高考成绩,建议复读处理。】
群聊静默三十秒后,炸了：
【怎么可能！】
【我们都自己写的！】
【一定是周屿搞的鬼,她诬陷我们！】
这时我发了一句话：
【我不是考生,怎么影响你们考试】
【你们考砸了,也要怪我不配合演出】
接着我附上一张截图,是我考场监控画面。
我面前空白卷面、身姿安稳、姿态闲适。
监考老师在卷子上批注：考生未答题,未有异常行为。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真的空白卷】
【我靠,沈盈不会用的就是她答案吧】
【查一查,谁泄的题——】
很快,另一条更劲爆的消息爆出：
【市教委已同步公安系统介入,线索指向市一中沈某父亲,以评审身份非法预泄押题资料,涉泄密罪。】
下午两点,沈盈被带走接受调查。
新闻一出,评论区早已失控：
【还记得高考前那个撕准考证的女孩吗她才是真的清白】
【不考的她,比考场里的他们干净】
【贵圈最怕的,就是穷人比你还真诚】
【沈盈当初说她陪睡保送现在知道是谁靠关系爬上来的了】
更有人翻出沈盈当年写的那张所谓战友情书邀请我考高考,嘲笑道：
【白莲花送刀,不配说一句公平】
而我,坐在学校外那家熟悉的打印店里,看着热搜越滚越高。
早餐店老板娘小声问我：小姑娘,你们班那些人,该不是都……
出事了我笑着说,没有。
是他们该付的账,有人来收了。
晚上,班主任发了一条朋友圈：
【带班十年,毁于一年,愧对一中。】
我在下面点了个赞。
她当然不是无辜的。
她知道一切,却为了保升学率配合撒谎。
现在,鸡飞蛋打,不也刚好。
18.
天台的风
第二天,有记者找上门来。
周同学,能说说你怎么看待自己放弃高考,却成为这次反转主角的经历吗
我淡淡一笑：
我没放弃,我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了自己的考试。
最终,23人复读,2人转学,5人心理辅导备案,沈盈一家被立案审查。
清北招生办将我列为【特例优录】学生,并在对外发布中首度提出风纪责任考核。
我成了他们改革的模板之一。
但我没有得意。
我只是在那个夜晚,独自回到天台站了一会儿。
风还在吹,天还是那样高。
我低声说了一句：你说得对。
从来没有真正的赢者,如果没有我自己的付出,也拿不到保送的资格。更没有放肆的资本
从我敢撕掉准考证的那一刻起。
全班,就已经输了。
高考没有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