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尖嘴猴腮那个阴笑着应声,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破刀,二话不说就朝萧烈腰眼捅过来。
小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他心里还得意着,这一刀下去,保管这小子哭爹喊娘。
然而,刀尖还没碰到衣服,萧烈左手快如鬼魅,后发先至,啪一声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尖嘴猴腮只觉手腕一紧,一股大力传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咔嚓一声!
嗷——我的手!我的手腕子!
惨叫声撕心裂肺,小刀当啷落地,他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软绵绵跪倒在地,抱着扭曲成诡异角度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老三!猴子!
矮胖子和瘦高个刚喊出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萧烈已经松开瘦高个的衣领,右手并指成刀,干净利落地一个手刀劈在瘦高个颈侧。
瘦高个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珠子往上一翻,噗通就栽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
矮胖子看着眨眼间倒下的两个同伴,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肥硕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转身拔腿就想溜。
想跑萧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晃,抬脚对着矮胖子肥腿的膝盖弯就是一踹。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矮胖子像个滚地葫芦似的摔了个狗啃泥,杀猪般嚎叫起来:
哎哟喂我的娘!腿!我的腿断了啊!杀人啦!
嚎什么萧烈掸了掸衣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淡淡的,放心,死不了。帮你正骨呢。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再叫唤,下一脚就真让你尝尝断腿的滋味。
地上躺着的尖嘴猴腮和矮胖子,此刻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惊恐地望着萧烈,仿佛头一次认识这个人。
你…你…尖嘴猴腮抱着废了的手腕,疼得直抽气,却还是忍不住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什么时候......会…会这些要命的功夫了!
萧烈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哀嚎的两人,还有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心里冷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动歪心思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寒意:
从今天起,你们三个,离小爷我远点,更别让我发现你们贼眉鼠眼地往我嫂子那边瞟。听明白了
明、明白了!
矮胖子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萧…萧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尖嘴猴腮也抱着自己脱臼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抽气一边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萧爷!萧爷饶命!
萧烈弯腰,捡起先前被打掉在地上的小刀,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抛了抛,那冰冷的刀光晃得矮胖子两人心惊肉跳。
就这萧烈嗤笑一声,手指轻轻一用力。
咔嚓!
精铁打造的小刀应声而断,清脆的断裂声像敲在矮胖子和尖嘴猴腮的心尖上。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娘嘞!这…这是人干的事!
记住我的话,萧烈将断成两截的刀丢到他们面前,否则,下次断的,就不只是这破铜烂铁了。
他不再看这几个废物,抬脚跨过地上昏迷的瘦高个,径直往山上走去。
身后传来矮胖子惊魂未定的嘀咕:我的老天爷…这…这还是那个萧疯子吗他他他…他什么时候会这手功夫了跟鬼上身似的!
鬼上你个头!
尖嘴猴腮疼得直冒冷汗,怒道,还不快扶老子去找大夫!手…手要废了!哎哟喂......
萧烈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便宜这几个人渣了,下手还是不够狠。
不过,这样也好,杀鸡儆猴,看以后村里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嫂子的主意!
他拍了拍手,将刚才的戾气敛去,目光投向深山。
首要任务,还是得先填饱肚子,给嫂子和小侄女弄点好吃的回去。
嗯,看看能不能打只肥点的山鸡......
萧烈一脚踏进深山,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涤了一遍似的,爽!
他取下猎弓,试着拉了拉,弦韧弓沉,好弓!
他对着弓自言自语,老哥手艺是真行,等会儿就看小弟我,能不能给你争口气了!
山里静谧又不失生机,鸟鸣啾啾,风过叶响。
萧烈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这可是他上辈子当特种兵练出的看家本领。
这山林子瞧着肥得很,没道理空手回吧他心里嘀咕着,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地面。
有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萧烈眼睛一亮,蹲下身子指着一处新鲜的蹄印,瞧这梅花印,是兔子没跑了!
他立刻收敛气息,顺着痕迹摸索过去。
果然,没多远,前方草丛一阵窸窣。
两只灰溜溜、肥嘟嘟的野兔蹦跶了出来,低头啃着青草,浑然不觉杀机已至。
好家伙,一来就送俩!
萧烈心中一乐,悄无声息地抽箭、搭弦、拉弓、瞄准,动作行云流水。
他盯着其中一只兔子的后脑勺,嘴里小声念叨:对不住了啊......
嗖!
箭矢破空,精准命中!那兔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倒下了。
另一只兔子惊得一蹦三尺高,刚要撒腿狂奔,萧烈的第二支箭已经到了!
嗖!
又是一箭穿心!
漂亮!萧烈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走上前去,拎起两只兔子,咧嘴一笑,不错不错,看来这身子骨适应得挺快嘛,手感还在!
掂量着猎物,他咂咂嘴:今晚有肉吃了!红烧烤了还是炖锅汤嘶——
想着肉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起来,口水差点没兜住。饿啊,真饿啊!
萧烈揉了揉空瘪的肚子,咂咂嘴,唾沫都快咽干了,这才拖着步子继续往前搜寻。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早上给他端水的那双红肿的手。
啧,这都开春多久了,冻疮还没消肿得跟胡萝卜似的。
萧烈皱紧眉头,心里不是滋味。原主那混小子,真是造孽!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苦了嫂子和小侄女。
他掂了掂手中的兔子,毛皮油光水滑,又软和又厚实。
这皮子不错,萧烈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正好,剥下来给嫂子做副手套,保准比啥都暖和!
想到这,他心情好了些,找了块干净地儿,三下五除二开始处理兔子,兔皮被完整地剥下,仔细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