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砚,今年二十七,是个不婚主义者,但不代表我没有女人缘。只是我心里早被一个小祖宗占满了——我亲妹妹,沈念。
她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生怕走丢。我上小学,她在校门口等我放学；我上初中,她硬是蹲在我书包里塞牛奶；我上大学,她给我寄整整一个宿舍的辣条；我谈恋爱,她跟对方打过三次亲情保卫战,最后连我都分不清她是妹妹还是灭绝师太。
我就认了,反正她也只有我一个亲哥,宠就宠吧,反正我也乐在其中。
沈念今年二十二,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动画公司实习。她说自己要独立,但每天加完班都还是给我发微信：哥,我下班啦,好累啊。
我嘴上骂她公主病,身体却诚实地每天准时出现在她公司门口。
今天也不例外,我照例把车停在老地方,刚刷完手机,车门开了。
哥！她带着一天疲惫扑进副驾,声音还是软软的,眼睛像春天的水桃。
我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晚
改方案改到七点半,差点被我主管背着扔下楼。
看你那怂样,等哥给你写份辞职报告,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
你敢！她气呼呼地拍我一巴掌,我才不要啃你老本。
我笑着没再说话,准备发动车子。这时,副驾驶那边突然砰地一声巨响,车门被人一把拉开,一个年轻男人一脸杀气地朝我冲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拳砸在我下巴上,把我从座位打得侧了一下,方向盘都响了一声。
卧槽！我捂着下巴,你谁啊你！
我是谁我是她男朋友！他说着又想抡我,我连忙把自己缩到座椅后面,顺手从车门缝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当盾牌。
你疯了你！男朋友就能打人
你摸她头！你摸她头干什么！你知道她有男朋友还调戏她
我彻底懵了：我特么是她哥啊！
他一愣：你……你哥
我亲哥！沈念已经反应过来,冲出来拦住他,你疯啦这是我亲哥,沈砚,我从小抱大的人！
他呆住了,脸上的气势瞬间像被拔了电源,风都小了：哥
哥你大爷！我疼得直吸气,你打人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清楚你咋不上来就给我敬个礼呢
沈念男朋友挠了挠头,一脸羞愧：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没跟我说过她哥会来接她,我一看她坐上车,那个亲密……我就……我以为是个色狼。
我长得像色狼吗
他小声说：像。
我差点被气笑：你完了,你知道我妹妹宠我宠得多过头了吗你现在这样,是自掘坟墓。
他顿了顿,果然,沈念已经把他从副驾驶拽出来,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你动我哥
我不是……我只是误会……
那你说,怎么补偿
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我：要不我请你哥吃顿饭
我冷笑一声：光吃饭可不行。
那我再……我再来道歉
上门。
什么
明天带两瓶茅台,一只烧鹅,三斤虾仁,来我家敲门,说：‘哥,我错了’。
他看向沈念,想求个眼神宽容点,结果沈念也点头：对,就这么办。
他咽了咽口水：我是不是不该谈恋爱……
第二章：来,给哥鞠个躬
第二天。
早上八点整,我还在睡梦里与王祖贤赛跑,门铃就哐哐哐响起来,仿佛欠债五年的高利贷上门讨命。
我迷迷糊糊披了件睡衣开门,一眼看到一个拎着两瓶茅台、一只烧鹅、三斤虾仁的男人,西装革履,满脸赔笑,低声说：
哥,我错了……
我门都没让他进,叉着腰靠在门框上看他表演。
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江野。
江爷我揉揉耳朵,你这名字挺霸道啊。
……江野,江湖的江,野外的野。
你还知道自己野
他低头不吭声,跟个被拔了毛的鹌鹑似的。
昨儿打我那一下,你是用的左拳还是右拳
右拳……
啧,挺顺手啊,我牙还松着呢,你要不要再补一拳凑个对称
他赶紧把烧鹅往我怀里塞：哥您消气！这烧鹅我亲自选的,现杀的,油光发亮！
我不吃鹅,我说,我跟鹅八字不合。
江野顿时哆嗦了一下,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哥,你别欺负人家。
沈念居然起这么早,她穿着睡衣,站在我身后一边擦头发一边瞪我：你就知道吓唬他。
我这是吓唬吗我这是替你验货。我转头上下打量江野,你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动手前不能问句‘你谁啊’
江野捧着虾仁,一脸悲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那什么。
说清楚,‘那什么’是什么
……富二代。
就那种专门勾搭刚下班妹子的富二代……开车来接,揉头发……
你看我开个老桑塔纳,还富二代我扯着嘴角,你怕不是小说看多了。
主要你俩长得不像,我看她照片以为你是她上司,或者,老公……
你是脑子让烧鹅砸了吗我简直要笑出声,你见过谁对自己女朋友喊‘你敢,我就写辞职报告给你’的你见过有男朋友被打了之后,女朋友第一时间不是拉架而是补刀的吗
江野满脸通红,一副社会狠狠教育我的表情。
沈念倒是挺护短,一边帮他拿着虾仁一边对我说：行了哥,人家都认错了。你牙疼我给你炖粥了,等会儿再刁难他我把你饭卡剪了。
我果断闭嘴。
江野看了看我,再看看沈念,眼神里多了点她哥是皇帝我就是太监的自觉。他试探着开口：那……哥,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我点点头,留他进来。
进了屋,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最边边上,像是随时准备被拉去祭天。
沈念给他倒了水,江野双手捧着,眼神飘忽地看着我：哥……你平时也……经常来接她
我一直送她上下班。
那她没提过我,是不是……不是很在乎我
我挑眉看向沈念,她一边抿粥一边说：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来了。
江野眼神瞬间委屈了：我昨晚失眠了……我还以为你要瞒着我一辈子……
你再矫情我可真不帮你了,沈念叉起一块虾仁,边吃边说,我哥那脾气,能让你来家里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我一笑：她说得对,我一般不让男人进门的。
江野一听,眼神立马柔和了许多：那哥你愿意让我留下,是不是认同我了
别想多,我只是想留下证据,你万一以后劈腿,我报警都能列证词：‘此人进过我家,当过我们家的客人,还吃过我妹妹削的苹果’。
江野干笑两声,额头渗出了汗：不至于吧哥,我是真心的。
真心就多表现。我靠在沙发上,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得好,算你通过面试。
江野顿时坐直：您问！
data-fanqie-type=pay_tag>
第一,她发脾气的时候,你怎么办
——闭嘴,顺毛。
第二,她凌晨想吃冰淇淋,你怎么办
——穿拖鞋,冲下楼。
第三,她无理取闹怪你喜欢前任,你怎么办
——先道歉,再删前任微信,最后转账一千。
沈念一听,嘴角都快笑歪了。
我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提前看过宠妹守则
没有！我是真的把她当宝贝。
我点点头,站起来去厨房。
江野一脸紧张地看我拿刀削苹果,一边削一边说：哥你别冲动啊,我真不是坏人……
我削完一个苹果,塞给他：能让你吃到我削的苹果,算你合格。
江野感动得差点落泪,沈念捂着肚子笑疯了：我哥居然给别人削苹果！你怕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夫了吧
我得观察观察。我故作严肃地看着他,下周来报到,带两罐王致和,三根秋葵,再来两斤五花肉——我看你表现再决定认不认这个妹夫。
江野用力点头：一定到！哥你爱吃酸菜吗我可以腌！
沈念：你要不要顺便在我们家院子里种点玉米
我：可以,他挖坑我种籽。
江野：……
第三章：哥考你三道送命题
江野在沙发坐了不到十分钟,手都快搓出火了。沈念在厨房煮粥,他就像审判日候审的犯人,不敢动、不敢坐直、不敢说话。
我盯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小江同志,你说你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来入赘的。
江野：我愿意入赘……不是,我是说我尊重您,哥！
我摆了摆手：少来虚的,你打了我一拳,这事就不能这么轻易过去。我端起茶杯吹了口气,来,哥今天考你三道送命题,答得好,准许你继续追我妹。
江野立刻挺直了腰杆：哥请出题！
第一题,我敲了敲桌子,如果我妹今天生日,你工资只剩下三百块,要买礼物,她说随便,你怎么办
江野毫不犹豫：买她最喜欢的火锅底料,再买她最爱吃的那种小熊曲奇,然后手工给她做张卡片,再在卡片里夹两张刮刮乐——至少有一张是中奖的。
我沉默了三秒。
行,小子有点意思。第二题：她生气了,说不想理你,你怎么办
……先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然后连续三天坚持早晚各发一次‘小猫撒娇表情包’,附加语音自述三分钟以上的‘我错了’,直到她回我消息。
语音我眯眼,她最烦语音。
江野立刻改口：那我就用语音转文字,加emoji,走真情路线！
我点头,满意。
最后一题：你和她掉进水里,她说只能救一个,你怎么办
我游泳啊！江野眼睛都亮了,她不会游泳我当然先救她,我游泳上岸后再去哄您。
我一怔,没想到他脑子转得这么快。
正准备宣布你勉强及格的时候,他补了一句：实在不行我自己淹死吧,给你俩腾地方。
我差点被茶呛死。
你可真会拍马屁。我瞪了他一眼。
他嬉皮笑脸地抓头：不是马屁,是对长辈的尊重。
我才二十七。我冷着脸。
那就是……对家属的尊重。
谁是你家属
未来可能的……江野话还没说完,厨房里沈念突然冲出来,双手叉腰：江野,你再这么乱讲,我哥真会削你！
江野：我闭嘴！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个小子,虽然嘴滑了点,但还算上道。
第四章：三人约饭翻车现场
沈念为了缓解我和江野之间枪林弹雨的气氛,特地提议一起出去吃饭。
哥,你不是说最近想吃烤鱼吗小江知道一家特别正宗的,走走走！她一手拉一个,强行组局。
我们仨就这么奇奇怪怪地组成了一个三人家庭聚会。
到了饭店,江野非常懂事地点菜、倒水、拉椅子,宛如服务生转世,连邻桌的大妈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说：小伙子真贤惠啊。
我一边夹鱼一边问：小江啊,你以前谈过几个
他一噎：不多不多,也就……两个。
我点点头：都怎么分的
第一个是因为她不尊重我妈；第二个是……她看我手机翻我聊天记录。
那你现在手机可以给我妹看不
随便翻！江野立刻掏出手机,我还专门建了个‘念宝专属表情包’文件夹,里面全是她的各种表情！
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沈念睡着流口水的、吃辣条崩溃的、被我骂时瘪嘴的……连她打喷嚏的视频都剪辑加特效做成了表情包合集。
沈念怒吼：你这是不是偷拍我！
江野怂巴巴地低头：我……我只是太喜欢你……
我一边笑一边喝汤：这孩子,挺憨的。
吃到一半,江野突然站起来说：哥,我去买单！
我说：等等,谁让你买的你不孝顺我啊
他一愣：我、我请你不是孝顺你吗
我一本正经道：孝顺要等你俩结婚以后再说,现在是测试期,测试期消费我一律报销。
江野当场石化。
沈念笑倒在桌上：你这是在做月嫂业务培训吧哥
我故作深沉地点头：兄弟可不是随便当的。
第五章：哥,给我一个拥抱吧
晚饭后,我们一起回了家。沈念在收拾东西,江野在阳台上陪我抽烟。
哥。
嗯
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我盯着夜色,说：我知道。
我可能没你那样的默契,也没你那样的陪伴时间,但我想做她后半辈子最坚定的依靠。
我吸了口烟,笑了：你就不怕以后她一吵架就搬出我当盾牌
我已经准备好背锅一辈子了。
我看他眼神挺真诚,拍了拍他肩膀：那你试试吧。宠她,别烦她。她笑了你跟着笑,她哭了你哄,她想吃冰淇淋你就给她买十种口味。
明白,哥！
这时沈念探头出来：哥,我衣服洗好啦,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睡啊！
我点头：你也早点睡。
江野突然问：哥,那我今天可以留下来吗
我眯起眼：你睡哪儿
沙发！
那行——不过明天早上六点给我起来做早饭,煎蛋要五分熟,粥要不稀不稠,葱花切成正方形。
江野：……
沈念：你这是在找厨子吧！
我哈哈大笑：看他表现！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现桌上真放着刚出锅的鸡蛋、热腾腾的白粥,还有用葱花拼成的砚字……歪歪斜斜的。
江野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显然一夜没睡。
我一边吃一边咽下心里的笑意,小声说了句：将来这丫头要是跟你过得不开心,我可不会手软。
江野迷糊地睁眼,点头：我记住了,哥。
沈念站在厨房门口看我们俩,突然跳起来抱住我：哥,你真是最好的。
我把鸡蛋递给她：喏,给你个煎蛋,奖励你终于找了个比我还像保姆的男朋友。
她笑弯了腰：你就不能正常点爱我吗
我也笑了：不能,我得用变态的标准把你男朋友吓跑,这样他留下来才说明他是真爱。
江野端起粥碗：哥,我愿意被吓一辈子！
——全文完
番外篇：妹妹的嫂子面试
沈念和江野结婚那年,我一个人坐在婚礼的宾客席上,手里握着两瓶水,一瓶给自己,一瓶为她留着。结果那瓶水被新郎江野顺手接过去,贴心地说了句：她不爱喝常温的,我去换瓶冰的。
我默默地把手里的水放回口袋里,心里有点堵。
我妹妹真的长大了,真的被人接走了。
婚礼很热闹,我却在热闹里有点安静,甚至有点……落寞。
但那一整天,她笑得特别灿烂,特别亮,就好像从小拽着我衣角、让我背着她去买糖的沈念,一下子变成了别人的宝。
也是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也该找个伴了。
我找到这个伴儿的时候,沈念刚从马尔代夫度完蜜月回来,还在朋友圈发她和江野在海里骑摩托艇、吃龙虾、晒比基尼。
我刚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她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哥,你干嘛不点赞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一边接一边翻白眼：谁吃你俩的醋我还跟我女朋友约饭呢。
话刚说完,视频那头突然安静了。
沈念：……你说谁
我女朋友啊,刚在一起不久,叫林瓷,老师,喜欢古风穿搭,做饭特别香。
她那头突然冒出江野的声音：沈念你坐下！别冲动！
沈念：你闭嘴,我哥居然背着我找对象了！
我三十岁了沈念！我忍不住大喊,我不是你私人财产！
你就是！她理直气壮,你找对象不跟我报备,这叫什么事！
江野在后面疯狂劝架：老婆你冷静——你哥成年了,他有自主择偶权！
沈念：择偶可以,绕过我不行！
我：……
——我突然理解江野为什么最近脱发这么严重了。
沈念第一次见林瓷,是在一个周末的家庭聚餐。
她穿了高跟鞋,背了那只战损版的香奈儿包,全程气场两米八,像极了某种动物界的——检查员。
江野拎着保温桶,小声问我：瓷姐知道她今天是来参加面试的吗
我：我昨天告诉她聚餐,她说她来‘顺便看看’。
林瓷穿了一件灰白长裙,气质清冷,说话温柔,一看就是个典型温婉挂的老师型人格。她一进门,主动跟沈念打招呼：你好,我是砚的朋友。
沈念点点头,语气冷淡：哦,你坐那边。
江野：老婆你别吓她……
我没吓她！沈念叉腰,我就是礼貌性地考察一下。
我跟林瓷使了个眼色,她朝我点点头,笑容没变,依然乖得像水煮萝卜。
饭桌上,沈念各种下马威。
你多大了比我哥小几岁
你会做饭吗上次我哥肠胃炎可严重了。
你脾气怎么样我哥以前前女友一吵架就不讲理。
你工资多少有买房打算吗我哥那套旧房子我觉得不配他……
我喝了一口汤,真想说：沈念你是不是误以为自己嫁进王府当王妃了
江野在旁边疯狂打圆场：老婆,你问太细了……人家瓷姐压力大。
林瓷却稳得出奇,语气始终温柔：我比砚小两岁,做饭不如你好吃,但我也在学；我脾气不太好,但吵架的时候我会先冷静一会儿,给彼此空间；工资一般,房子我跟砚商量过,愿意一起买新的,不给你添麻烦。
说完还轻轻笑了一下：姐姐,你还有想问的吗
沈念被这个姐姐叫得一愣,突然没了火气。
……谁是你姐她嘟囔一声。
我笑了：你。
江野：你才是全家最大！
沈念：江野你别拉我！
江野：你再拉瓷姐她就回学校了！
沈念沉默了三秒,突然放下筷子,行吧,先观察半年。她要敢惹你生气,哥你回来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我捧着碗：谢谢您了祖宗。
后来她和林瓷关系变得很好。
林瓷经常教她做饭,两人还一起去练瑜伽,甚至某次还发了合照,配文是：嫂子大人带我修炼气场。
江野看到那条动态时,差点一口水喷到天花板上：你妹这变脸速度,我都跟不上。
我回：我妹本来就这样,她不是不讲理,她只是太护我。
林瓷笑了笑,靠在我肩膀上,说：我知道,她像个小狮子。
我觉得她像老虎。
我觉得你像她哥。
……我本来就是。
我们坐在阳台上,夜风温柔。屋里传来沈念的叫声：哥！冰箱里还有你上次最爱喝的可乐,我帮你冰着了！
我回头应了一句：行,放着别冻裂了。
她哼哼唧唧：我什么时候冻坏过你东西你太不信我了！
我笑：你小时候把我热水袋放冰箱里冻了两天,当成凉面盒子端出来。
江野：真的假的
林瓷：她可真有才。
我拉着瓷瓷的手,看着屋里的妹妹,突然觉得一切都刚刚好。
她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没把我丢下；我也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后盾,而是有人愿意跟我一起撑伞的人。
哪怕这伞下,还有一个总爱指挥天气的小暴君——
她叫沈念,是我妹妹。
我们都爱她,就像她爱我们一样。
——番外完（才怪）
番外二：妹妹的反被套路计划
沈念表面上已经接受了林瓷,日常还会亲昵地喊一声嫂子,可江野最清楚：他老婆这面上接受的背后,其实是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
她在观察,江野一边吃饭一边小声和我说,她这几天都不打游戏了,整天盯着你嫂子的朋友圈点赞速度、评论用词、点赞对象,我跟你说,她这就是在‘测忠诚’。
我看着江野：你老婆是不是觉得她是你哥的监护人
江野哽住：……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我老婆,后来发现她是你女朋友的入职主管。
我本来不信,直到有天我回家发现沈念把我叫去阳台：哥,我问你,你跟林瓷前天晚上是不是看了电影
嗯,看的是老片《海街日记》,她喜欢枝裕和。
沈念立刻掏出她小本子记了下来：喜好偏文艺,打勾。
我：……
江野：你真的在做员工考评表
沈念正色：这是嫂子适配度调研问卷,你不懂。
江野：我不懂,我选择闭嘴。
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林瓷也不是吃素的。
某天下午,沈念假装巧遇林瓷：嫂子,你一个人逛街啊
林瓷微笑：嗯,砚说你今天去找朋友打桌游呢。
沈念一惊,居然知道我的行程。
她眼珠子一转,决定试探一把：嫂子你这双鞋真好看,我上次也看中了,不过我穿着磨脚,你穿合适吗
林瓷低头看了看：磨,走两步就疼,但你哥说好看,我就忍着。
沈念心里咯噔一下：这招先发制人,竟然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她咳了一声：哥说好看你就穿
林瓷点头：嗯,你哥说我穿得像仙女,我就想多做点‘仙女该干的事’,比如不叫苦。
沈念：……
你这会不会太会了点！
更狠的是,林瓷接着补了一刀：而且我还跟你哥学会了逗猫,说是你教他的。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喜欢猫
沈念嘴角一抖。
她不是防林瓷,而是突然有点感动。林瓷是真的在学着走近他们姐弟的世界。
可她不能轻易服软,毕竟面子要紧。于是她继续观察,但这回是带点同盟性质的观察。
再之后,她发现林瓷不止温柔、会做饭、哄我睡觉时不动声色地给我暖被子,连自己发烧的时候都先给我发微信：我有点低烧,你今晚别靠我太近,别被传染。
沈念看到那条微信截图时,沉默了半晌。
她对江野说：嫂子是真心的。
江野终于松了一口气,嘴角还没上扬三秒,又被沈念接着一句吓懵：那我得加强监管,不能让她委屈了。
江野：你是不是天生当HR的命
沈念：我这是兄控,合理合法。
几天后,她拉着林瓷偷偷聊天,语气终于松了点：嫂子,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类型我怕我哥踩雷。
林瓷笑：我最讨厌的啊……是那种忽冷忽热的人,但你哥不一样,他热得像暖宝宝,还随身携带。
那你讨厌多嘴八舌的妹妹吗
不会啊,我觉得有你在,我反而少走很多弯路。
沈念：你在夸我
林瓷：我在哄你。
沈念：哄我干嘛
林瓷眨了眨眼：你不就是我最难搞定的KPI嘛。
沈念：……
——她彻底败下阵来了。
但她败得很服。
因为她哥终于有了个,真的会用心护他的外人。
——全文完（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