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十八岁那年我包了个女大学生。
路过学校门口,看到江雨正和一个男生说话。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手里拿着保温杯,一脸认真地听着。
男生指了指远处的咖啡店,江雨点点头跟着去了。
我点了根烟,正准备离开,一个穿着粉色卫衣的女孩撞了过来。
帅哥,不好意思！
她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没事。我说。
你是来找女朋友的吗她问。
我摇头：前女友。
那要不要找个现女友
这话说得直接。我打量了她两眼,身材不错,长得也行,就是那股子劲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路数。
多少钱我问。
一个月三万,包吃住。她眨了眨眼,我叫周蜜,大二学生,绝对干净。
我想起江雨刚才和那男生有说有笑的样子,莫名有些不爽。
成交。
周蜜高兴得蹦了起来：太好了！哥哥你人真好！
哥哥
这丫头还真是会来事。
我开车带她到了我的网吧。三层楼,一二层营业,三层是我住的地方。
哇,你是老板啊！周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到处乱摸。
规矩听清楚。我坐在沙发上,每个月三万,按时给你。但是不许和别的男人有联系,更不许乱搞。
知道啦！她坐到我身边,那我现在住在这里吗
楼下有个小房间,你住那。
周蜜撅了下嘴：不能和哥哥一起睡吗
规矩就是规矩。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包个女大学生。可能是因为江雨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让我觉得憋屈。
既然她看不上我这个网吧老板,那我就找个看得上的。
周蜜很快就安顿下来了。她白天要上课,晚上就在网吧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坐在收银台那里当个花瓶。
不过她倒是挺用心的,把收银台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买了个小盆栽放在那里。
哥哥,你看我买的仙人掌！她举着那个巴掌大的盆栽给我看,老板说这个特别好养,就算不浇水也能活很久！
我瞟了一眼：随你。
周蜜笑嘻嘻地把仙人掌放在收银台最显眼的位置。
晚上客人多的时候,总有人跟周蜜搭话。她倒是很会处理,笑着拒绝,然后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有个小年轻不死心。
开网吧的。周蜜指了指我,就是我们老板。
那小年轻看了我一眼,讪讪地走了。
我有点意外。按理说她应该不愿意承认这种关系的,毕竟听起来不太光彩。
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第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我按时给她转了三万块钱。
周蜜收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买了一堆零食,说是要和我一起吃。
哥哥,这个薯片特别好吃！她撕开包装袋,递给我一片。
我摇头：我不吃这些。
那我喂你她眨着眼睛。
不用。
周蜜有点失望,但很快又高兴起来：那我自己吃！哥哥你别介意啊,我就是嘴馋。
她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时不时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本来想说她吵,但看着她那副认真看电视的样子,又觉得没必要。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2
江雨主动联系我了。
张阳,我们聊聊吧。
电话里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
我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店见面。就是她之前和那个男生去的那家。
江雨还是老样子,白衬衫配黑色长裤,化了淡妆,看起来很职业。
你最近还好吗她问。
挺好的。我说。
听说你......她顿了一下,听说你包了个女大学生
我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小城市,消息传得快。江雨的表情有些复杂,张阳,你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她皱了皱眉,那种关系,对你对她都不好。
我想笑：你现在关心起我了
江雨脸红了一下：我一直都关心你。
是吗我点了根烟,那当初分手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来着
江雨不说话了。
当初她说我们不合适,说她要专心工作,不想谈恋爱。结果没过半个月,我就看到她和公司里的那个男同事有说有笑。
张阳,我当时......
算了。我站起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我刚要走,江雨突然说：那个女孩,她是真心喜欢你吗
我脚步停了一下。
还是只是为了钱
这个问题我想过。周蜜对我好,但到底是因为钱还是因为人,我确实说不清楚。
这不关你的事。我说完就走了。
回到网吧的时候,周蜜正在收银台那里玩手机。看到我进来,她立刻收起手机。
哥哥你回来了！饿不饿我给你买了包子！
她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打包盒,里面是还热着的小笼包。
你吃过了吗我问。
吃过了！她点点头,我特意给你留的,你最爱吃这家的小笼包了。
我确实爱吃这家的包子,但我从来没告诉过她。
你怎么知道
周蜜脸红了一下：我观察的。每次路过那家店,你都会多看两眼。
原来如此。
我吃包子的时候,周蜜在旁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好吃吗她问。
嗯。
那就好！她笑得很开心,我还买了豆浆,你要不要喝
我点点头。她立刻跑去给我倒豆浆,还很贴心地试了试温度。
不烫,刚好。
我接过杯子,突然想起江雨的话。
她是真心的吗
晚上回到房间,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周蜜在客厅里看电视。
怎么还没睡我问。
等你呀。她抬头看我,哥哥,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有的。她很肯定地说,我看得出来。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在她旁边坐下：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今天吃包子的时候没有以前那么开心。她说,而且你抽烟比平时多。
这丫头观察得还挺仔细。
哥哥,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的。她靠近了一点,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听你说话呀。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
没什么大事。我说,就是见了个朋友。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前女友。
周蜜的表情立刻变了：她想和你复合
没有。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然后又有点紧张地问,哥哥,你还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有点超出我们的关系范围了。
我看着周蜜期待的眼神,忽然说：不喜欢了。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
周蜜高兴得直接扑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
太好了！我还以为......她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以为什么
没什么。她脸红了,我去睡觉了,哥哥晚安！
看着她蹦蹦跳跳跑回房间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或许江雨说得对,这种关系确实不太正常。
但至少现在,我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3
周蜜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她总是很乖巧地和我保持距离,现在却经常会有一些小动作。
比如给我倒水的时候会故意碰到我的手,比如看电视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靠近我,比如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黏在我身上。
哥哥,你觉得这个发型怎么样她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她换了个新发型,从长直发变成了微卷的短发,看起来更加俏皮可爱。
不错。我说。
真的吗她眼睛亮了,我就是想让你喜欢！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我咳了一声：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够用吗
够用！她点点头,哥哥给的钱我都没怎么花呢。
那你平时买什么
就买些日用品啊,还有给你买的小礼物。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在想你。
我愣了一下。
确实,这段时间她经常给我买一些小东西。一支笔,一个杯子,一包我爱吃的零食。都是很便宜的东西,但每次她给我的时候都很开心。
你不用买这些。我说。
我愿意的！她说,而且我喜欢看你收到礼物时候的表情。
什么表情
就是......她想了想,就是有点惊喜,但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特别可爱！
可爱
我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被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说可爱
但说实话,听到这话我心里确实有点暖。
晚上网吧客人比较多,周蜜忙着收银。我在旁边看着她熟练地操作电脑,和客人聊天,整个人都很有活力。
有个喝了酒的客人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小妹妹,陪哥哥玩会儿呗。
周蜜往后退了一步：先生,请你自重。
那个客人不依不饶,还想继续骚扰她。
我走了过去。
有问题吗我看着那个客人。
没......没问题。他看了看我的体格,讪讪地走了。
周蜜长舒了一口气：谢谢哥哥。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叫我。我说。
嗯！她乖巧地点头,然后突然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是谢谢你的奖励！
我愣在那里。
她的唇很软很温暖,还有淡淡的草莓味道。
哥哥,你脸红了。她捂着嘴笑。
我摸了摸脸,确实有点热。
别闹。我说。
我没闹呀,我是认真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算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
说是包养吧,但我们之间好像又不只是钱的关系。说是恋人吧,但我们的开始确实是因为钱。
我也不知道。我诚实地说。
周蜜点点头：那我们就慢慢弄清楚吧。
她说完就回到收银台继续工作了,好像刚才的对话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对我来说,这个问题却一直在我脑子里转圈。
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深夜的时候,网吧里只剩寥寥几个通宵的客人。周蜜在收银台那里趴着睡着了。
我走过去,看着她睡着的样子。
没有化妆的脸很干净,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张开的嘴唇。
她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纯真。
而我却用钱把她绑在我身边。
这样真的好吗
我正想着,周蜜突然睁开了眼睛。
哥哥她迷迷糊糊地看着我。
醒了去房间睡吧。
嗯。她站起来,但是坐久了腿有点麻,身体一晃。
我连忙扶住她。
小心。
她靠在我胸前,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哥哥,你的心跳好快。她说。
确实,我的心跳得很快。
但不是因为运动,而是因为她。
4
问题出现在第三个月。
那天我去银行取钱,碰到了江雨的同事小李。
张哥！小李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啊。小李嘿嘿笑着,包了个小女朋友,还挺漂亮的。
我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还能瞒住吗小李压低声音,不过张哥,你可得小心点。
什么意思
那个女孩,我听说她不只找了你一个。小李看了看四周,有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入酒店。
我心里一沉。
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朋友亲眼看见的。小李拍了拍我的肩膀,张哥,这种女人不能要,玩玩就算了。
我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银行。
回到网吧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小李的话。
周蜜真的会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白天要上课,晚上在网吧帮忙,好像确实没有时间做别的。
但是她周末经常说要回学校,说是有社团活动。
会不会......
我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回到网吧,周蜜还在收银台那里。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笑着跑过来。
哥哥,你回来了！我刚才想你了。
她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
嗯。我的声音有点冷淡。
周蜜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哥哥,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有。
有的。她很肯定地说,我感觉得到。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我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就算她真的背着我做了什么,那又怎样呢我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恋人关系。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我说。
周蜜立刻说：那我给你按摩吧！我按摩技术很好的！
不等我拒绝,她就拉着我到了沙发那里,让我坐下,然后站在我身后给我按肩膀。
她的手很温柔,力度也刚好。
哥哥,你的肩膀好硬啊。她说,是不是经常坐着不动
嗯。
那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按摩吧！她说,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按摩。
但心里却一直在想小李的话。
晚上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周蜜,你周末都在做什么
啊她愣了一下,就是上课啊,还有社团活动。
什么社团
就是......学生会。她有些不自然,帮老师做一些事情。
我注意到她眼神有点闪躲。
具体做什么事情
就是......整理资料什么的。她越说越不自然,哥哥,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没什么,就是好奇。
但我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第二天周末,我决定跟踪她。
周蜜说要去学校,我开车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她确实去了学校,但没有进教学楼,而是直接去了校门口的一家咖啡店。
我在车里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那个男人看起来比我年轻,穿着很有品味,开的是一辆奔驰。
他们聊得很开心,男人时不时地碰触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原来小李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进去质问她,而是直接开车回了网吧。
晚上周蜜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
哥哥,我回来了！她开心地抱住我,想我了吗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恶心。
放开。我推开了她。
周蜜愣住了：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冷淡地说,以后你不用来网吧了。
什么她眼睛瞪大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扔给她,这是这个月的钱,你走吧。
周蜜看着地上的钱,眼泪瞬间涌出来。
哥哥,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她哭着说,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有一瞬间的心软。
但想到她和那个男人亲密的样子,我又硬下心来。
收拾东西走吧。我说完就上楼了。
身后传来她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5
周蜜走了三天了。
网吧里没有了她的身影,收银台上的仙人掌还在那里,但已经开始萎蔫了。
我试着不去想她,但总是会想起她的笑容,她的体贴,她给我按摩时温柔的手。
老板,你最近怎么了网管小王问我,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没有。我说。
是不是和那个漂亮女孩吵架了小王八卦地问,她好几天没来了。
我没有回答。
其实我心里一直在纠结。
如果周蜜真的背着我和别人在一起,那我赶她走是对的。
但如果我误会了她呢
这天晚上,我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你在干什么
很快她就回了：哥哥！你终于联系我了！
我在宿舍里,一个人。
哥哥,我们可以见面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们约在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厅见面。
周蜜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看起来这几天哭了不少。
哥哥。她坐在我对面,声音有些哽咽。
说吧。我说。
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她问,你说我心里清楚,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只有困惑和委屈,没有心虚。
你周末真的只是去学校吗我问。
当然啊。她点头,我除了去学校还能去哪里
那你和别的男人见面是怎么回事
周蜜愣住了：什么男人
就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店,我亲眼看到的。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我表哥吗
表哥
对啊！她急忙解释,我表哥在这边出差,约我见个面。他比我大三岁,从小就很疼我。
我心里一震。
表哥
你有证据证明他是你表哥吗我还是有些怀疑。
周蜜立刻拿出手机,给我看她和那个男人的合影。
照片里有很多张,从她小时候到现在,那个男人的样子也从少年变成了青年。
其中一张照片上,周蜜和那个男人站在一个中年夫妇身边,看起来像是在拍全家福。
这是我舅舅舅妈,这是我表哥。她指着照片说,你看,我们从小就认识。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了。
哥哥,你是不是以为我背叛你了周蜜眼泪又开始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承认,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为了钱。她哭着说,但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你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的吗她抽泣着,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会不会也想我,想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甚至想过去找别的男人,证明给你看我确实是为了钱。她看着我,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是我错了。
对不起。我说。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她说,我要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周蜜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我：真的吗
真的。
她扑过来抱住我：哥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抱着她,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心里涌起强烈的后悔。
我差点就失去她了。
以后不会了。我在她耳边说,我再也不会赶你走了。
真的吗
真的。
周蜜在我怀里点头：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我心里暖暖的。
是的,网吧已经成了我们的家。
6
重新在一起后,我和周蜜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
她搬到了三楼和我一起住,不再住楼下的小房间。
哥哥,我可以睡你的床吗她抱着枕头站在卧室门口。
可以。我说。
她开心得蹦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枕头放在床的一边。
我睡这边,你睡那边。她指了指,我不会打扰你的。
但其实她还是会打扰到我。
比如她睡觉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往我这边蹭,早上醒来经常发现她抱着我的胳膊。
比如她会穿着很薄的睡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让我不敢直视。
比如她洗澡的时候会忘记锁门,有几次我差点看到不该看的。
哥哥,你今天怎么总是脸红她问我。
没有。我说。
有的。她凑近我,而且你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就是......她想了想,就是像狼看小羊的眼神。
我咳了一声：别胡说。
我没胡说！她笑着说,不过我不介意当小羊,如果哥哥想做狼的话。
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大胆了。
网吧的生意这段时间很好,每天都有很多客人。周蜜白天上课,晚上就和我一起管理网吧。
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老板娘好！客人们见到她都会这样打招呼。
一开始周蜜会脸红,后来就习惯了,还会笑着回应。
哥哥,他们都叫我老板娘呢。她开心地告诉我。
嗯。我说。
你觉得这个称呼怎么样
还行。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老板娘了她眨着眼睛问我。
这个问题有点危险。
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是包养吧,但我们已经像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
说是情侣吧,但我们之间确实有金钱关系。
你觉得呢我反问她。
我觉得......她想了想,我觉得我们就是我们,不需要什么特定的称呼。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暖。
是的,只要在一起就够了。
这天周末,周蜜说想去逛街。
哥哥,陪我去买衣服吧。她撒娇地摇着我的胳膊。
你不是有很多衣服吗
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她理直气壮地说。
我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商场里人很多,周蜜挽着我的胳膊,像真正的情侣一样逛着。
哥哥,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她拿着一条裙子问我。
不错。
那这件呢
也不错。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她有些不满,我是在认真地问你意见。
那你想听什么意见
我想知道你喜欢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她说,我想穿你喜欢的样子。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忽然有些感动。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说。
现在的样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和T恤,很普通啊。
普通就很好。我说,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
周蜜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很甜。
哥哥,你真好。
我们逛了一下午,最后她只买了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为什么只买这一条我问。
因为你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啊。她说,这条裙子和我平时的风格差不多。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
她是为了我。
晚上回到网吧,周蜜换上了新买的白裙子给我看。
好看吗她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很好看。我诚恳地说。
那我以后就经常穿裙子吧！她高兴地说。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忽然有了一个冲动。
我想正式地和她交往。
不是包养,而是真正的恋爱关系。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我就开始犹豫了。
我比她大七岁,我只是个网吧老板,她还是大学生,前途无量。
我有什么资格耽误她
7
我的犹豫周蜜看在眼里。
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问我。
没有。我说。
有的。她很肯定,你总是看着我发呆,而且眼神很复杂。
我被她说中了心思,有些尴尬。
我在想我们的未来。我坦白了。
我们的未来她眼睛亮了,你想和我有未来吗
我想。我说,但是我觉得我不够好。
哪里不够好
我比你大,学历比你低,只是个开网吧的。我说,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可能性。
周蜜听完,忽然笑了。
哥哥,你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选择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很可靠。她说,那天在学校门口,我看到你站在那里抽烟,穿着简单的衣服,但是整个人很有安全感。
我想,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应该不会伤害我。
后来我发现我想对了。她看着我,你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你会保护我,会关心我,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
这些难道不够好吗
我被她的话感动了。
周蜜......
哥哥,我不在乎你是做什么的,我也不在乎年龄差。她认真地说,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真正的在一起,不是现在这种关系。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愿意。我说。
周蜜开心得跳了起来：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吗
是的。
她扑过来抱住我,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哥哥,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回答她。
从那天开始,我们正式成为了恋人。
周蜜不再要我每个月给她钱,她说既然是恋人关系,就不应该有金钱交易。
但是我的生活费怎么办她有些担心。
我养你。我说。
真的吗她眼睛亮了。
当然。
那我就是被包养的小女朋友了她开玩笑地说。
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被包养的。我纠正她。
好吧,那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她笑得很甜。
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甜蜜。
周蜜会在我工作的时候偷偷亲我,会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按摩,会在深夜的时候和我聊天聊到很晚。
哥哥,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有一天晚上,她躺在我怀里问我。
会的。我说。
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个话题来得有些突然。
你还在上学。我说。
我可以边上学边结婚啊。她说,反正我已经搬到你这里住了,和结婚也差不多。
等你毕业了我们再谈这个话题。我说。
周蜜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快点毕业。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愧疚。
不是我不想和她结婚,而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年轻,还没有真正体验过外面的世界。
如果现在就把她绑在我身边,会不会害了她
但这些想法我没有告诉她。
日子继续平静地过着。
直到有一天,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张阳。
我抬头看到江雨站在网吧门口。
她穿着一身职业装,化着精致的妆,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你找我有事我问。
我们能聊聊吗她说。
我看了看正在收银台忙碌的周蜜,点了点头。
我们到了楼上的办公室。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江雨问。
很好。我说。
我听说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
是的。
江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张阳,我想和你复合。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
什么
我想和你复合。她重复了一遍,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还是很合适的。
江雨,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说,而且我现在有女朋友了。
那个女孩吗江雨皱了皱眉,张阳,你清醒一点,你们之间能有什么未来
什么意思
她还是个大学生,你们年龄差这么大,而且你们的关系......她欲言又止。
我们的关系怎么了
你心里清楚。江雨说,这种关系能长久吗
我看着江雨,忽然觉得她很陌生。
这不关你的事。我说。
张阳,我是为了你好。她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现实一点。
现实我冷笑了一声,当初你说不想谈恋爱要专心工作的时候,怎么不现实一点
江雨脸红了：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我只是个开网吧的,配不上你
我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吗我站起来,江雨,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正要离开,江雨突然说：她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你知道吗
我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我调查过她。江雨说,她家里条件不好,急需用钱。她接近你就是为了钱。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江雨拿出一份资料,这是她的资料,你自己看。
我接过资料,上面确实写着周蜜的家庭情况。
她的父亲生病需要治疗费,母亲没有工作,家里确实很困难。
但这些我都知道。
这又怎么样我说,她家里困难不代表她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
张阳,你太天真了。江雨摇头,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一个大学生为什么会选择你
这句话像一根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为什么会选择我
8
江雨走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她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
如果不是为了钱,她为什么会选择你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周蜜的时候,她直接问我要多少钱。
我想起她说自己需要钱的时候,那种迫切的样子。
我想起她总是很懂事,从来不会给我添麻烦。
这些真的是因为爱情吗
还是因为她需要我的钱
哥哥,你在想什么
周蜜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她端着一杯茶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关心的表情。
没什么。我说。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她问,我看你们聊得很久。
一个朋友。
周蜜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
她把茶放在我面前,然后站在我身后给我按肩膀。
哥哥,你最近工作太辛苦了。她说,要不要休息几天
她的手很温柔,但我却感受不到之前的温暖。
周蜜。我叫她。
嗯
你为什么选择我
她的手停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我转过身看着她,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别的
周蜜愣住了,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慌张。
哥哥,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最开始确实是因为钱。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后来......她继续说。
后来怎样
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她看着我的眼睛,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
周蜜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她哭着说,我以为你了解我。
我也以为我了解你。我说,但是有人告诉我,你家里需要钱,所以你才......
所以我才什么她打断我,所以我才为了钱出卖自己
我没有这么说。
但你是这么想的！她哭得更厉害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
但江雨的话确实让我产生了怀疑。
周蜜,你冷静一点。我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我爱你！她大声说,但是你不相信！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一开始要骗我说家里条件还行
周蜜愣住了。
我......我是怕你同情我。她小声说。
同情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可怜。她抹着眼泪说,我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不是因为需要你的帮助。
她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还是有疑虑。
那你现在还需要钱吗我问。
周蜜沉默了。
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她还是不说话。
周蜜,回答我。
他......他还在治疗。她终于开口了,需要很多钱。
所以你现在还是需要我的钱
不是的！她急忙解释,我是真的爱你,钱只是......
只是附带的好处我冷冷地说。
周蜜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绝望。
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哭着说,我可以不要你的钱,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是吗我说,那你现在就离开吧。
什么
如果你真的不是为了钱,那你现在就离开。我看着她,证明给我看。
周蜜呆呆地看着我,好像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真的要我走
是的。
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好,我走。她哽咽着说,但是哥哥,我要告诉你,我真的爱你。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爱你。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里空荡荡的。
这样做对吗
我不知道。
但至少现在我可以知道答案了。
如果她真的爱我,她会回来的。
如果她只是为了钱,那她不会再出现。
时间会证明一切。
9
一个星期过去了,周蜜没有回来。
网吧里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收银台上的仙人掌彻底枯萎了。
我每天机械地工作着,白天管理网吧,晚上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老板,你最近怎么了小王关心地问我,感觉你整个人都没精神。
没事。我说。
是不是和老板娘吵架了小王小心地问,她好久没来了。
我没有回答。
其实我心里一直在后悔。
那天的话说得太重了,也太冲动了。
但现在再想挽回,还来得及吗
这天晚上,我忍不住给周蜜发了条短信：你还好吗
很久没有回复。
我又发了一条：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
还是没有回复。
我开始担心了。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去了她的学校。
在学生宿舍楼下,我碰到了她的室友小雅。
叔叔,你找周蜜吗小雅问我。
叔叔我才二十八岁！
她在宿舍吗我问。
她好几天没回来了。小雅说,我们都很担心她。
她去哪了
不知道。小雅摇头,她只是说要回老家一趟,然后就走了。
回老家
我心里一沉。
会不会是因为我的话,她觉得绝望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没有。小雅看着我,叔叔,你是她男朋友吗
又是叔叔！
是的。我点头。
那你知道她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小雅担心地说,她走的时候哭得很厉害,说是家里急需用钱。
我的心越来越沉。
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吗
知道。小雅给了我一个地址,是一个小县城,挺远的。
我立刻开车往那个地址赶去。
路上用了四个小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周蜜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楼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找到她家的门牌号,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她母亲。
您好,我找周蜜。我说。
你是她母亲打量着我。
我是她男朋友。
她母亲的表情立刻变了：你就是张阳
是的。
你还有脸来！她母亲生气地说,小蜜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她在家吗我问。
她在医院照顾她爸爸。她母亲说,从回来到现在,她连觉都没睡好。
医院在哪
她母亲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告诉了我医院的地址。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在病房里,我看到了周蜜。
她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和谁打电话。
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吧,我一定会把钱凑齐的。她哭着说,我爸爸真的等不了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声音：不行,今天必须交钱,否则就停药。
周蜜挂了电话,趴在床边哭了起来。
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父亲。
他睡着了,但呼吸很微弱。
我走进病房。
周蜜。我轻声叫她。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神里闪过惊讶。
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睛红肿着,人也瘦了很多。
我来看你。我说。
你不是让我证明给你看吗她苦笑着说,现在你看到了,我确实需要钱。
周蜜......
所以你是对的。她看着我,我接近你确实是为了钱。
但是后来......
后来我爱上了你。她打断我,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你不相信我。
我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对不起。我说。
你不用道歉。她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应该对你隐瞒家里的情况。
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需要手术,但是费用很高。她说,我在想办法凑钱。
需要多少
二十万。
我立刻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你转钱。
不用了。她阻止了我,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会更加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她看着我,我不想让你这样想我。
周蜜,我错了。我握住她的手,我不应该怀疑你。
但是你心里还是会有疑虑的,对不对她说,你会想,她是不是又是因为钱才回到我身边的
我无法反驳,因为她说得对。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她轻声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我不同意。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周蜜,我爱你。
你爱的是我,还是你想象中的我她问。
这个问题让我无法回答。
她轻轻挣脱了我的手。
哥哥,你回去吧。她说,我会自己解决这些问题的。
我不走。我说,让我帮你。
我说了不需要。
那我就在这里陪你。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
随你吧。她最终说道。
10
我在医院陪了周蜜三天。
这三天里,我看到了她为了父亲有多拼命。
她白天四处借钱,晚上守在病床边照顾父亲。
她吃的是最便宜的盒饭,穿的是洗得发白的衣服。
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小蜜,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她母亲心疼地说,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我不累。周蜜摇头,我要守着爸爸。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第三天晚上,她父亲醒了。
小蜜......他虚弱地叫着。
爸,我在这里。周蜜立刻握住他的手。
手术费......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周蜜安慰他。
这位是他看到了我。
他是......周蜜迟疑了一下,他是我朋友。
朋友
这个称呼让我心里一痛。
但我理解她为什么这样介绍我。
谢谢你照顾小蜜。她父亲对我说。
应该的。我说。
当天晚上,医院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明天还不交手术费,就要转到其他医院。
但其他医院的条件更差,周蜜父亲的情况可能承受不了转院的折腾。
我看着周蜜坐在走廊里抹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周蜜,让我帮你吧。我坐在她身边。
我说了不需要。她说。
你父亲需要。
那也不能要你的钱。她固执地说。
为什么
因为......她看着我,因为我想让你相信,我爱你不是因为钱。
我相信。我说。
不,你不相信。她摇头,你心里还是有疑虑。
她说得对。
虽然这几天看到她的付出,我已经基本相信她是真心的。
但心里确实还有一丝疑虑。
那你想怎么办我问。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她说。
什么办法
她沉默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紧。
你不会是想......
我已经联系好了。她小声说,明天就可以拿到钱。
什么意思
有人愿意出二十万包养我三个月。她说,三个月后我就自由了。
我的血瞬间涌上了头顶。
你疯了吗
我没疯。她看着我,这是最快的办法。
我不允许！我抓住她的肩膀,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做！
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她问,我们已经分开了。
就算分开了,我也不允许你这样糟蹋自己！
那你想怎样她问,你给我钱,然后让我一辈子欠你的
我不需要你还！
但我需要心安理得地爱你！她大声说,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被她的话震住了。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她宁愿去找别人,也不愿意要我的钱,就是为了证明她对我的爱是纯粹的。
周蜜......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哥哥,不要再说了。她说,我已经决定了。
不行。我紧紧抱住她,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找别人。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们结婚吧。我说。
什么她愣住了。
我们结婚,这样我给你钱就是应该的了。我看着她,你总不能说妻子花丈夫的钱是为了钱吧
周蜜呆呆地看着我：你...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是的。我单膝跪在医院的走廊里,周蜜,嫁给我吧。
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可是...可是我没有婚纱,没有钻戒,连个像样的求婚仪式都没有。她哭着说。
这些都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相爱。
真的吗
真的。我坚定地说,周蜜,我爱你,不管你有没有钱,不管你家里什么情况,我都爱你。
我也爱你。她哭着点头,我愿意嫁给你。
我站起来抱住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第二天,我们领了结婚证。
然后我陪她把父亲的手术费交了。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谢谢你。周蜜靠在我怀里说。
我们是夫妻,不用说谢谢。
她笑了：是的,我们是夫妻了。
那我们回家吧。我说。
好。她点头,回我们的家。
回到网吧后,我们重新布置了三楼。
周蜜在收银台上放了一盆新的仙人掌。
这次一定要好好养。她说。
嗯。我点头。
客人们看到她回来了,都很高兴。
老板娘,你去哪了我们都想你了！
我结婚去了。周蜜开心地说。
结婚和谁
和他。她指了指我。
哇,老板,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看着大家祝福的样子,我和周蜜都笑了。
是的,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