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程眉月流泪向程庭求救。
程庭脸黑得如锅底,快步走过去一巴掌扇在程眉月脸上。
「我程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羞的人！」
「爹,是陆算锦算计我～」
程眉月坐在床上,抓着铺盖掩盖身体,仰脸哭着颤声道。
脸上还印着通红的巴掌印。
「她算计你！你还算计不过一个商户之女」
程庭瞪着眼,对着程眉月又是一巴掌。
程眉月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爹。
急切地爬到程庭脚边,哽咽道。
「爹、爹,女儿现在没有办法了。」
「你一定要让柳郎当上状元,女儿才有出路。」
「求您了爹！」
程眉月趴在地上对程庭重重磕头。
一件外袍飘落在程眉月身上。
程庭避开她。
「丢人东西！还不赶紧回去！」
「来人,把柳砚冰关到程家柴房。」
三日后,会试如期在京师贡院举行。
柳砚冰被人送到门口,接受搜身检查,进入自己的号舍封闭答卷。
主考官为程庭,次考官江墨知。
十二日后,柳砚冰身形消瘦从贡院出来,一眼看见人群中等候的程眉月。
「月儿,月儿,我终于考完了。你都不知道我在里面过的什么苦日子。」
柳砚冰想搂着程眉月痛哭,却没料对方却一闪身躲过。
「月儿你嫌弃我」
程眉月表情扭曲了一下,如吃苍蝇一般,但还得安抚柳砚冰情绪。
「柳郎,你刚考完会试,别人认得我是程家嫡女。」
「我们走一起,会让别人认为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
「万一有人说你接近我是为了贿赂我爹求科考名次怎么办」
「也是。」柳砚冰深以为理,拉开距离柔情地看向程眉月的肚子。
「月儿,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程眉月身子颤抖,咬紧下唇,心理上的厌恶涌上来,扶着路边的矮墙干呕。
「你别过来。」
程眉月制止他。柳砚冰欣喜地看着她的肚子。
「月儿,你不会这么快就怀了吧我要当爹了」
「你滚啊！」
程眉月听见这话近乎晕厥,内心想死。
本来被陆算锦两人算计就够恶心了,他还想让她生孩子,不可能绝不可能！
「月儿,怀孕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啊,我又没惹你。」
「算了,我去给你买糖吧。」
柳砚冰一瘸一拐地走向路边的摊位。
「老板,买糖。」
摊位上没人,小车后面的台阶却坐了好几个闲散嗑瓜子的小商贩。
「听说了没,有人看见程大学士的嫡女衣衫不整的从飘香阁出来。」
「好像是和一个穷书生搞在了一起,还被她爹抓了个正着。」
「诶,你说这大户人家的女儿也这么放浪吗」
那人眯起眼一脸猥琐。「那哪儿知道,说不定滋味好呢」
「是是是。我等粗鄙之人都没福肖想。」
「不过,之前我媳妇儿的妹妹的远房侄女在宫里伺候娘娘,她可说这程家小姐还湿身勾引齐府小公子呢」
「就等着贵妃娘娘给她们赐婚。」
「啧啧啧,真不要脸。还大小姐呢,同时勾搭两个男人。」
柳砚冰面色铁青,把糖扔到地上。
他掰过程眉月的肩膀,一巴掌甩在程眉月脸上。
「贱女人！你敢背着我勾引别的男人！」
「柳砚冰！你敢打我！」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死瘸子！你有哪点值得本小姐再喜欢」
程眉月被打,脑子也回过神来了,毫不客气地还了柳砚冰一巴掌,还一脚踹在柳砚冰受伤的腿上。
「你嫌弃我,不是还是被我上了！」
柳砚冰嘶吼,用力推搡程眉月。
程眉月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柳砚冰身上砸。
「柳砚冰,你不得好死！」
她边砸边哭,「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你们都想毁了我！」
但很快她又抹干眼泪,高傲地抬起下巴。
「柳砚冰！你若还想考殿试,赶紧跟本小姐道歉！」
「只有我爹能帮你进殿试！」
听到殿试,柳砚冰总算冷静下来。
他搂住程眉月,「月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