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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流心头血这么痛,这药瓶里不光有那贱人的心头血,还有我的。
请你原谅我,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
我内心毫无波澜,我用心头血是为了给他治病。
可他的心头血对我来说却没用。
我表情冷漠,这里面真有你的心头血
一瓶药里只能有一个人的血,多个人的血混在一起,那就废物,一点用没有。
裴观年面色讪讪,里面有我的......血汗。
血汗,不是心头血。
他连道歉都这么没诚意。
见我满脸嘲讽,裴观年匆忙从怀里掏出地瓜干。
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我专门为你做的。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地瓜干就被人抓起来扔得远远的。
谁告诉你的绵绵喜欢吃地瓜干
萧宴满眼厌恶,嫌弃地拍拍双手。
小时候绵绵没吃的,不得不种些容易长成的地瓜,再晒成地瓜干充饥。
裴观年脸色惨白,那以前......
以前沈薇薇知道我吃地瓜干吃吐了,故意对裴观年说她喜欢吃地瓜干,还大方地分给我,还强迫我忍着恶心吃进去。
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忽然想起笼子里的人。
他一把推过笼子,长鞭一甩,狠狠地打了沈薇薇一鞭子。
都怪她,我亲自捉了她来,把她交给你,你亲自处置,怎么样
也行。我轻描淡写地绕着这个笼子转来转去。
慢慢等着沈薇薇组织好弹幕语言。
【快,救沈薇薇回府,治好她,让她丰衣足食】
【你们二人齐心协力,摄政王的后宅就是你们的】
【把裴观年杀了,这样摄政王才能放心你心里就他一个人】
我笑了,一把扯下沈薇薇嘴里的破布。
行了,留着你的弹幕糊弄别人吧。
沈薇薇大惊失色,你......你能看见
我点点头。
说起来还得多谢你的弹幕,让我避开了错误选择。
裴观年不明所以,什么弹幕
你知道我为何总是对你百依百顺吗就是因为沈薇薇有意无意地用弹幕诱导我。
裴观年一听,怒气冲天,又要上去打人。
我制止了他。
不是说把她交给我吗
沈薇薇一心想让我给她当奴婢,那我就让沈薇薇给我当奴婢。
我留下沈薇薇,让她在摄政王府里刷马桶,凡是见了她的人,她都得磕头问安。
至于裴观年,我派人打了他一顿,将人扔回裴府。
还警告裴父,他要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让整个裴府陪葬。
萧宴不怀好意地抱着我,坏了,这下你也成了暴虐成性的人了。
我蹭蹭他的下巴,反正我名声也坏了,再多来几条罪名也不怕。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越靠越近,这一次再也没人来打扰我们。
整整三天,萧宴不准任何人打扰。
房间里的水叫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眼皮抬不起来,沉沉地睡下。
萧宴吩咐人不许打扰我,一个人穿好衣服去书房办公。
我正睡得香,忽然有个脸生的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
王妃,不好了,奴婢看到王爷和一个婢女滚到一块去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正要发火,又想想萧宴体力这么好吗
刚从我床上下去就能接着去旁人的床上。
可又转念一想,萧宴毕竟是王爷,万一真的要睡丫鬟,谁又能阻止
我心乱如麻,跟着脸生的丫鬟走到后院厢房。
还没来得及推门,就见门先一步打开,一个只穿肚兜的女人从里面扔了出来。
还敢给老子下药,看老子不打死你。
萧宴面色潮红,气息不稳,一见到我,紧紧抱着我,吩咐人,快关门。
娘子,你带来的那个刷马桶的丫鬟给我下了烈药,要不是她身上实在太臭了,我差点就忍不住了。
他一把将我抱到床上,衣衫落地,一派旖旎。
直折腾到半夜,他才恢复如常,有空审问沈薇薇。
沈薇薇还是只穿着肚兜,冻得牙齿打颤。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王爷本来求娶的是我,都是你这个贱人抢了婚书。
一个茶盏砸到她头上。
胡扯,本王求娶的一直都是绵绵。
原来萧宴真的在江南见过烟花。
那时候幼年的他被突厥人绑了,要拿他当人质威胁先帝。
突厥人想趁夜色出城,却没想到凭空炸出一道烟花,突厥人没见过烟花,惊厥坠马,萧宴趁此机会逃脱。
后来我去上门道谢,见到了你和你娘,你小小的一只,还给我一串糖葫芦。
再后来我见到宫宴上的烟花,第一眼就认出,那是故人所做。
所以你才下了婚书
萧宴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在沈府放箭的人
也是我。
萧宴心疼地抓着我的手放在心口,如果我能早一点派人保护你,你也不用受折磨多苦了。
我摇摇头,感动地靠在萧宴怀里,说不出话。
后来,萧宴审问出,沈薇薇给他下的药和买通丫鬟用的银子,都是裴观年给的。
他问我要不要手下留情
当然不要!
萧宴立刻派人将裴观年和沈薇薇发卖到一家青楼里。
两人都不接客,都去刷马桶。
萧宴说,也绝了他们认识贵人的可能性。
此时此刻,我已经顾不上他们了,毕竟我肚子里的小家伙闹腾得要命。
我揉揉肚子,靠在他怀里,任由他轻拍着我哄我睡着。
三年后,皇帝驾崩,皇帝无子,留下遗诏让萧宴这个弟弟登基。
我成了皇后。
萧宴为我破了宫规,此生只立后,不纳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