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林小夏的指尖先于意识触到了冰凉的水泥地。仓库顶灯忽明忽暗,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远处传送带的嗡鸣,像极了前世坠楼时耳边的呼啸。
快点儿,周总说赶在她回来前换完。
尖锐的女声从货架后方传来,林小夏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沈梦琪的助理张茜,此刻正踮脚往纸箱里塞乳白色的瓶子——正是她明天直播要推的面霜。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记忆如潮水翻涌。前世就是这批面霜,让五百多个观众烂脸,而她被灌下掺了安眠药的红酒,从十六楼天台坠落。
这批货铅含量超标三倍,周总说出事了有林小夏背锅。张茜的声音带着不耐,反正她也就这点儿利用价值了,沈姐马上要签新公司……
纸箱翻动的窸窣声中,林小夏摸到裤兜里的手机——屏幕显示2023年5月17日14:23,距离直播开始还有48小时。她深吸一口气,踉跄着站起身,故意踢翻脚边的拖把。
谁张茜探出头,浓妆下的眼睛闪过惊慌。林小夏假装踉跄,整个人撞向对方肩膀,右手精准扣住她的手腕。
1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张茜’,可复制技能：选品能力（初级）。
机械音在脑海中炸响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眼帘：张茜对着显微镜皱眉,试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绿色；沈梦琪涂着美甲的手指划过质检报告,鲜红的不合格三个字被打火机点燃……
你发什么疯！张茜推搡着后退,面霜瓶子滚落在地,乳白色膏体里隐约可见黑色杂质。林小夏蹲下身,指尖蹭过膏体,系统再次提示：检测到工业防腐剂苯甲醇,含量超出国家标准210%。
小夏你怎么在这儿
油腻的男声从仓库门口传来,周明宇穿着定制西装,皮鞋踩过地面的污渍,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林小夏垂眸掩去眼底恨意,指尖悄悄将带了张茜指纹的面霜小样塞进他办公桌缝隙。
脚滑摔了一跤。她声音发颤,却在抬头时扯出委屈的笑,梦琪姐的助理说在帮我整理选品,我过来看看……
张茜！周明宇脸色一沉,谁让你擅自换主播的选品还不快跟小夏道歉！
张茜咬着牙说了句对不起,抱着纸箱匆匆离开。林小夏摸出藏在袖口的备用手机,刚才的对话和换品画面已全部录入。
走出仓库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宿主体内残留‘咪达唑仑’成分,建议立即就医。
咪达唑仑——前世那杯红酒里的安眠药。
林小夏攥紧手机,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映出她扭曲的表情,嘴角却慢慢扬起。
周明宇,沈梦琪。她对着暮色轻声说,这次该你们喝药了。
2
直播基地的化妆间永远飘着廉价香水味。林小夏对着镜子调整假睫毛,余光瞥见隔壁工位的女人——李薇,前央视主持人,现在转型做美妆主播,以控场能力极强著称。
李老师,您今天的眼妆太漂亮了。她笑着递上化妆棉,能请教下怎么晕染的吗
客气了。李薇接过棉片,指尖划过她手背的瞬间,林小夏默念：复制临场应变能力。
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无数画面闪回：金碧辉煌的春晚舞台,李薇手持话筒从容救场；直播间突发设备故障,她微笑着切换备用方案……
小夏,该上场了。场控在门口催促。林小夏深吸一口气,耳麦里传来导播的倒计时：三、二、一——开播！
屏幕上的在线人数从500缓慢攀升,弹幕区突然被红色字体刷屏：
抄袭狗滚出直播圈！
沈梦琪姐姐才是原创,林小夏要点脸！
助理小周脸色发白,凑近说：是沈梦琪买的水军……
嘘。林小夏抬手示意,对着镜头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眼尾微微上挑——这是从李薇记忆里学来的安抚观众微表情。
感谢大家关注今天的直播。她举起面霜瓶子,灯光下膏体泛着可疑的珠光,首先想和大家聊一聊‘抄袭’这个话题。
弹幕瞬间炸锅,洗白来了脸皮真厚的评论刷得屏幕发烫。林小夏不急不缓地抽出检测报告,纸张在麦克风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我委托省质检院做的成分分析。她指尖划过苯甲醇一项,这种工业防腐剂通常用于油漆和胶水,长期接触会导致皮肤溃烂。而这款面霜里的含量,是国家标准的三倍。
直播间突然安静,在线人数突破一万。林小夏乘胜追击：更有趣的是,我昨天在仓库亲眼看到——她故意停顿,看着弹幕里的刷成海洋,有人在偷偷替换我的选品。
不可能！后台突然传来沈梦琪的尖叫,画面里闪过她慌乱的脸。林小夏勾唇一笑,点击连线申请：现在我们连线皮肤科专家王教授,让他来给大家科普一下……
三小时后,直播间在线人数破10万,林小夏打假登上微博热搜第三。后台监控屏前,沈梦琪抓起椅子砸向屏幕,粉色美甲在金属框架上留下几道划痕：谁让你们买那么多水军！现在全网都在骂我！
周明宇阴沉着脸扯开领带,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林小夏发来的消息：周总,需要我把仓库监控发给市场监管局吗
3
凌晨两点的直播间依然亮如白昼。林小夏卸完妆,发现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消息,发件人是星芒科技-陆沉。
点开压缩包的瞬间,她瞳孔骤缩——里面是沈梦琪所有供应商的详细资料,包括非法工厂地址、
bribes记录,甚至还有周明宇与供应商的通话录音。
文件末尾有行绿色的代码注释：for
Xia——from
L。
这是……给我的她指尖轻触屏幕,仿佛能感受到敲下这些字符时的温度。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周明宇。林小夏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电脑前录音。
林小夏,你别给脸不要脸！男人的怒吼震得耳膜发疼,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圈子彻底消失
消失的应该是您吧,周总。她翻开笔记本,上面记满从张茜记忆里窃取的黑幕,昨晚和张老板在帝豪会所聊的‘医美项目’,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细节吗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林小夏趁热打铁：对了,您让财务做的‘虚拟打赏’假账,我已经交给专业人士审计了。
挂断电话,她给陆沉发消息：谢谢大神！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立刻回复：不用谢,以后叫我陆沉就行。
输入框里的大神二字被反复删除,林小夏轻笑一声,点开陆沉的朋友圈——背景是一片星空,右下角有个小小的二维码。
扫描的瞬间,屏幕上跳出一张模糊的直播截图,画面里的自己正在吃播蛋糕,嘴角沾着奶油。截图下方是行极小的字：第137次测试,目标人物笑容识别率98.7%。
data-fanqie-type=pay_tag>
4
MCN行业峰会的会议厅里,香奈儿五号的味道盖过了咖啡香。林小夏穿着黑色西装,在人群中精准锁定周明宇的秘书——那个总爱涂珊瑚色口红的女人。
您好,能帮我递下纸巾吗她假装踉跄,手肘撞翻对方的咖啡杯,在伸手擦拭时触到秘书的手腕：复制财务审计能力。
大量数据涌入脑海：密密麻麻的报表、跳动的小数点、周明宇签字的直播打赏收入凭证……林小夏闭着眼消化信息,再睁眼时,嘴角已扬起势在必得的笑。
台上的周明宇正在演讲：我们公司去年孵化出三位千万粉主播,GMV突破十亿……
周总！林小夏突然举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场格外清晰,请问贵公司去年Q3的‘虚拟打赏收入’为何占比超过60%
会场瞬间哗然。周明宇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额角渗出冷汗：这、这是商业机密……
那我来替您解释吧。林小夏点开投影仪,财务凭证逐一闪过,贵公司通过购买机器人账号,伪造直播打赏数据,再以‘文化创意服务’的名义开具发票,涉嫌虚增收入8200万元。
后排传来陆沉的声音：我们已向税务部门提交相关线索。他穿着深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银色星芒胸针,目光与林小夏相撞时,耳尖微微发红。
周明宇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讲台。台下的投资人纷纷掏出手机,会场外传来警笛声。林小夏看着男人被带走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他往自己红酒杯里倒安眠药的模样。
林小姐。陆沉不知何时走到身边,递来一瓶矿泉水,接下来的收购谈判,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她仰头喝了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当然需要,毕竟——她挑眉看他,我要复制你的谈判技巧。
5
星芒科技的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投下条纹阴影。周明宇坐在对面,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像条垂死的蛇。
根据审计结果,贵公司负资产达1200万元。陆沉推了推眼镜,声音冷静如计算机,我们提议以1元价格收购贵公司全部股权。
做梦！周明宇拍桌而起,林小夏,你以为有星芒撑腰就能骑在我头上信不信我——
信。林小夏打断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所以我才要先下手为强。
她站起身,走向陆沉,在众人目光中伸出手：陆总,能握个手吗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男人的手掌干燥温暖,触到皮肤的瞬间,金色光圈在视网膜上炸开。系统提示音几乎是喊出来的：检测到命运联结者！技能复制成功率提升至200%！
陆沉耳尖瞬间红透,触电般缩回手,钢笔在合同上划出一道歪扭的墨迹。林小夏强压下心头震动,将从秘书那里复制的财务能力与此刻窃取的谈判技巧融合——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叠加技能。
周总,贵公司的估值漏洞在于——她拿起报表,红色批注如刀割开谎言,虚拟打赏收入占比过高导致市盈率虚高,而真实用户活跃度不足15%。如果走破产清算程序,您可能连1元都拿不到。
周明宇的脸色由红转白,最终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签下名字。林小夏接过合同,指尖抚过他颓败的脸：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走出会议室时,陆沉突然叫住她：那个……技能复制,是不是需要肢体接触
她转身挑眉：是啊,怎么了
男人耳尖的红色蔓延到脖颈,却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技能,还是少用为好。
夕阳从落地窗斜照进来,在他发顶镀上金边。林小夏忽然想起系统提示的命运联结者,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戳他发烫的耳垂：知道了,我的专属技术顾问。
6
医美诊所的水晶吊灯晃得人头晕。林小夏对着镜子调整假睫毛,浓重的烟熏妆下,隐形眼镜摄像头正对准手术台。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VIP室。
林小姐久等啦！沈梦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迎上来,颈间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眼花,您说想打‘少女针’,我亲自给您操刀怎么样
听说您用的都是进口货林小夏指尖划过操作台,假装不经意间触到沈梦琪的手腕,复制美妆话术。
瞬间,无数推销技巧涌入脑海：胶原蛋白再生纳米级小分子好莱坞明星同款……林小夏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迟疑：可我听说,有些玻尿酸打完会移位……
怎么会！沈梦琪拿起针管,粉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您看这质地,法国进口的‘水凝珠’,打完立刻年轻十岁。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聚丙烯酰胺成分,俗称‘奥美定’,国家明令禁止用于注射美容。
林小夏胃里一阵翻涌,面上却笑得更甜：听起来不错,先给我来10支——对了,能看看药品资质吗
沈梦琪眼神一冷,正要开口,护士突然指着她的眼睛惊呼：您、您隐形眼镜反光！
会场瞬间凝固。林小夏转身就跑,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她冲进洗手间反锁房门,颤抖着给陆沉发定位。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假睫毛歪掉一半,像极了前世躺在血泊里的模样。
砰！
门外传来砸门声,夹杂着周明宇的咒骂：林小夏,你以为能逃得了当年你流产也是活该,谁让你挡了梦琪的路——
她浑身血液凝固。流产前世她一直以为是意外摔倒,原来竟是……
咔嗒,门锁突然松动。林小夏抓起洗手液砸向窗户,玻璃碎裂声中,她看见陆沉的黑色轿车正冲破诊所大门。
7
混混的铁棍带着风声袭来时,陆沉正把林小夏护在身后。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着铁锈味的鲜血溅在她手背上,温热而粘稠。
走！他闷哼一声,用笔记本电脑挡下第二击,屏幕瞬间龟裂成蜘蛛网状。林小夏被推到安全通道口,却看见周明宇正举着手机靠近,镜头里是她隐形眼镜摄像头的画面。
删除它！她尖叫着扑过去,混混的拳头擦过她脸颊,砸在墙上留下一个凹痕。陆沉突然转身,用破碎的电脑屏幕抵住混混咽喉,另一只手却在周明宇手机上快速敲击。
快跑！他转头对她吼,额角的血顺着下巴滴落,滴在她手背上的星星胎记上。那一瞬间,记忆如电流窜过全身——六岁的火灾现场,同样的血腥味,同样带着疤痕的小手把她护在衣柜里。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混混已被制服在地。陆沉靠着墙滑坐在地,手里还攥着周明宇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监控已删除。林小夏扑过去按住他流血的伤口,发现他掌心的淡疤真的像颗小星星,和她胎记的位置一模一样。
别怕。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你的每一场直播……我都有看。从你第一次在镜头前紧张到打翻水杯开始。
她愣住了。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可她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记忆中火灾现场的警笛声重叠。
8
315特别节目的直播间里,林小夏的手臂缠着绷带,却笑得格外灿烂。镜头扫过她身后的执法人员,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500万。
现在,我们将连线前方执法人员,直击沈梦琪医美诊所的突击检查。
画面切换时,沈梦琪正试图钻进密道,金色卷发沾满墙灰。林小夏冲过去拽住她的头发,美甲几乎掐进对方头皮：还记得我流产那天吗你买通护士推我下楼,说‘反正她生不出儿子,留着也是累赘’——
沈梦琪脸色煞白,突然尖叫着挣扎：那是周明宇的主意！他说只要你死了,就能把账号给我——
梦琪！周明宇的怒吼从后台传来,却被警察反手铐住。他看见镜头里的林小夏,眼中闪过惊恐：小夏,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林小夏拿起前世被砸烂的直播设备,金属碎片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你灌我喝安眠药的时候,可没想过重新开始。
直播间弹幕爆炸了。
卧槽！居然是谋杀！
林姐把证据甩他们脸上的时候我爽飞！
建议查查周明宇背后的投资人！
她对着镜头举起话筒,声音清亮如钟：曾经他们想让我永远闭嘴,但现在——正义的麦克风,在我手里。
画面右下角,陆沉穿着白大褂站在技术台后,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笑。
9
深夜的公司天台静谧如深海。林小夏摸着围栏上的锈迹,想起前世坠楼时,这里还没有安装防护网。陆沉的背影映着星光,像座沉默的雕塑。
其实我早就认识你。她开口,声音惊飞了一只停在栏杆上的麻雀,小时候那场火灾,是你把我藏在衣柜里,自己被烧伤了手掌。
男人转身,眼中闪过惊讶。月光落在他脸上,让伤口的轮廓更加清晰：我开发系统,是因为前世看着你坠楼却无能为力。那天我本该早点来找你,却因为调试程序耽误了……
所以你就用我的直播数据训练AI,做出了能复制技能的系统林小夏走近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碘伏味,包括让小糖用我的声音说话
陆沉耳尖发红,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面装的不是程序,是我每次见你时,快到要爆炸的心跳。
记忆闪回如走马灯：前世她在直播间吃蛋糕,镜头外总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偷偷录像；重生后第一次打假直播,后台监控里有个红点始终跟着她移动……
其实我也很早就认出你了。她抬头看他,指尖抚过他掌心的疤,从你给我的代码注释里,那个小写的‘L’。
夜风带来远处的汽笛声。陆沉低头,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这辈子,我想以男朋友的身份保护你,而不是旁观者。
好啊。她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但首先——你得陪我去挑直播设备,我要把旧的全都换掉。
10
新直播间的灯光柔和而明亮。林小夏对着镜头挥手,弹幕立刻被姐姐好美陆顾问好帅刷屏。陆沉站在她身后,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数据线,像某种可爱的尾巴。
欢迎来到‘星芒实验室’首场直播！她举起一瓶精华,今天我们的技术顾问陆沉先生将亲自演示——
等等。陆沉突然凑近麦克风,耳尖又红了,在那之前,我有个技能想独家开放给某人。
直播间瞬间沸腾,弹幕疯狂刷什么技能快说快说。林小夏挑眉看他,却见他伸手关掉了直播滤镜,光影真实地落在他脸上,连睫毛的阴影都清晰可见。
复制技能需要肢体接触。他握住她的手,在镜头前轻轻晃了晃,所以——
话音未落,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直播间瞬间黑屏,再亮起时,满屏都是啊啊啊啊和红色爱心。
爱你的技能。他轻声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需要试用一辈子吗
弹幕彻底失控,小周在后台疯狂截图：这波流量稳了！明天热搜预定！
林小夏笑着推开他,却在转身时看见监控屏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陈佳,正攥着U盘站在直播间门口,脸色苍白如纸。
系统突然发出警报,陆沉的电脑屏幕上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时空悖论,宿主父亲的死亡时间线异常……
她愣了愣,随即被陆沉拉回镜头前。他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将警告窗口最小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先直播。他说,其他的事,我们一起面对。
镜头里,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窗外的阳光穿过玻璃,在地面投下一片星芒般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