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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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搬回家,在蒋牧言眼中就是一个原谅的信号,他高兴得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很久没这么开心了,阿筝,以后我们接着好好过日子。」
我微笑着抿了一口红酒,说：「你上个月调查白清蓉学历时,也有这么开心吗」
蒋牧言脸色一僵。
上个月的凌晨两点,蒋牧言突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阿筝,我好爱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白清蓉就在账号上大篇幅用隐晦的文笔描写了他们灵肉交融的过程。
男人凌晨的示爱,不过是他偷腥后的愧疚感。
在我展示了白清蓉的小作文后,蒋牧言的脸彻底白了。
他慌张地抓住了我的手,语无伦次地解释：
「阿筝,你这些天都不理我,我喝醉了才把她当成了你,你相信我,就这一次啊,就只有这一次啊！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我平静地看着他：「蒋牧言,真醉了的男人,是站不起来的,做了就做了,别拿醉酒当借口好吗」
我的平静似乎让他彻底慌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举起三指对天发誓：
「阿筝,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她了,和她彻彻底底断干净,我会用余生的日子好好弥补你受的伤害。」
我一点一点拉开了他的手,轻声道：
「蒋牧言,我们离婚吧。」
蒋牧言呼吸一窒,眼尾泛红,声音里竟带上了哭腔：
「不,我不同意！阿筝,你不能因为我一次的出错,就轻易推翻我过去十年对你的爱意。」
我目光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没想到不过大半年的光景。
哭的人变成了他,平静的人变成了我。
我说：「前些天,我想过要不要也去点个鸭子,让你也体会我的痛苦。」
蒋牧言怔然抬头。
「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哪怕明知你出轨了,我也还是做不到,道德底线依然死死地约束了我,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弄不明白......」
我有些疑惑地问他：「你都不觉得脏的吗你知道【黄】也是犯法吗你知道【黄】背后关联着多少剥削和暴力吗你堂堂一个大学教授,为什么要去助长这种不良风气」
「时至今日,我只想问你一句,倘若白清蓉当初和你并不是第一次,你还会救她出苦海吗」
蒋牧言涨红了脸,避开了我的视线,讷讷无言。
于是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人会沉迷于「救风尘」而获得高高在上的成就感,骨子里却还是嫌弃她们的出身和肮脏。
什么知己什么真爱,不过是掩饰出轨的借口罢了。
我从包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蒋牧言却一把将离婚协议撕了粉碎。
「阿筝,离婚,你想都别想,我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笑了。
本来在上岸以后,我胸中所有的闷气一荡而空,看在三套房子的份上,我并不打算继续和这对烂人纠缠。
可是既然蒋牧言不愿意好聚好散。
那我只好也为自己出一口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