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坐在那里，神情恍惚，目光涣散。他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冷漠，与我记忆中那个在创业论坛上侃侃而谈、光芒四射的夏澄判若两人。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夏澄。
我的手指微微一顿，被他的表情惊住了。
余光瞥向林远川，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看向他，脸上失落的神情来不及收起，愣了一瞬，随后眼神逐渐明亮起来，带着期待。
我放下手，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父亲略显诧异，眉头微挑，但还是点头应允，对两人说："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
这句话让夏澄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他抬眼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困惑。
林远川忍不住开口："总裁，关于人选的决定......"
父亲挥了挥手："录用通知会直接发到个人邮箱。"
手机屏幕上的匿名评论又开始刷新：
"咦？怎么没当场宣布？到底选谁了？"
"悬而未决就意味着都有可能，看林远川那得意的样子。"
"夏澄明明不想来，为什么现在没被选反而这么严肃？"
"估计在想怎么委婉拒绝吧？他已经和投资界女神叶悦接触过了，两人很聊得来，要是被总裁千金横插一杠子就太可惜了。"
横插一杠子？
我和夏澄从商学院就认识，我们的交情最深，怎么反倒成了我横插一杠？
我趴在办公桌上，脑海中全是夏澄的身影。创业大赛上侃侃而谈的夏澄，实验室里埋头研发的夏澄。
他是哥哥的创业搭档，年少有为，风度翩翩，站在哥哥身边也毫不逊色。每次见到我都会微笑，还会给我分享最新的科技产品。
独此一份。
连哥哥都说我是夏澄最上心的人。
我站起身，直奔哥哥的办公室，请他帮我打掩护，我要去找夏澄。
华灯初上，哥哥拗不过我，给了我他的私人司机联系方式，要求必须有人陪同才准我出门。
"总裁千金要扑空了，夏澄根本不在公司。"
"他刚离开就遇到了叶悦，两个人去艺术中心参加新媒体艺术展了，这会儿正谈得火热，舍不得分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