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女人扔下一沓陈睿谦写给她的骚扰信件,还有当初那个病人出院前留下的信。
许静姝看着信上熟悉的陈睿谦字迹,恍然想起了陈明远五年前的解释,顿时慌乱了。
快!把明远给我找回来!
5.
到达伦敦后,曾经和我同在一家医院的主任特地来接我。
五年不见,回国之后医术一定长进了吧臭小子,当年让你就在这儿留下,非要回国去。
我笑容苍白,没什么长进,回来还是得做主任的徒弟,只不过回国之后看清了些事情。
聂主任和我同是一家医院出来的,自然知道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搭着我的肩安抚,
死心了也好,你走后不久他们把陈睿谦送到驻地医院来实习过,你爸妈和许家那个女的不知道为了他花了多少钱,可他压根就没用心学。
拿着陈家的钱到处挥霍,只有他们到国外来看他才装模作样来几次医院。要我说,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和你相提并论......
话都末尾叹了口气。
两年前我就知道,陈睿谦被许静姝找各种关系塞入了我曾经的医院。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陈睿谦在方方面面替代我。
可惜,陈睿谦就是做个样子而已,倒是浪费她一片炽热的心。
我又回到了从前工作的医院,在聂主任的手下从助理开始做起。
两年没回来,医院里的人已经换了一大半了。
聂主任告诉我,这些年非洲那边发生了病毒,不少医院和护士都被掉到那边去了。
我点点头,继续操持着手术刀。
一月的时间,我看到医院多次被推进来染上疫病的患者。
那是从非洲回来的医生和护士,染上疫病之后浑身开始瘙痒,一伸手触碰就会溃烂。
医生倒下了一大片,上面又开始来要人派遣到非洲去治病。
我看着那些浑身溃烂的医生不禁细想,救治的医生都成了这样,那那边的人已经被这疫病摧残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这疫病我从来没见过,更没有能治好它的把握,不敢轻易去冒险。
聂主任这段时间也开始连连称病,不敢到医院来,还提醒我,
这疫病闹不好是会害人没病的,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托付在我身上,我不敢去冒险,明远,你还这么年轻,前途要紧。
上面发起了自愿报名的表单,但迟迟没有人填写。
大家都害怕疫病,没一个人愿意主动站出来。
我看到那些几天无法闭眼,叫着浑身疼痛的救治医生们,毅然填写了报名表。
疫病既然从那边起,那找寻治病的解药也一定在那边。
不管是为了当地这些扶持过我的医生,还是远在他乡的人,我不想再看着这场疫病肆意蔓延。
报名前往非洲的只有两人,我,还有一个留学在外的中国女孩。
我曾见过她,三年前就在国内,她曾到医院来问我,为什么错的是另外一个人,被开除的是我。
还说要为我讨回公道,找人来把这一切查个清楚。
我对她摇摇头,只是说了一句算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在异国他乡再次遇见,不过她似乎已经不记得我了。
她戴着防毒面罩对我打了招呼,
你好,我叫苏文娟,我查过了非洲的病毒是因为一种不知原因的毒气造成的,这面罩你戴好吧。
我接过面罩和她寒暄了一路,直升机下降飞机时,她自然的拉着我的手护我在身后。
这一代治安不太好,你最好跟在我身边。
这还是我第一个被一个女人护着,虽说是有点滑稽,但我心底却升腾出一股暖意。
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保护就算要保护,那也还是我保护你才是。
她弯了弯腰,对我比出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
因为我查过这里的地图,你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好!这里很奇怪,实在太安静了,来之前不是说这里伤亡一片吗
我揪着眉心也感觉出不对劲来,往草丛里走去,赫然看到里面躺了一片触目惊心、发脓发臭的尸体。
伤者已经死了。
苏文娟的手有些发颤,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小声地说,
这个地方毒气太严重了,或许毒气少的地方还有幸存者,咱们先离开这儿吧。
找了一天时间,我们终于到了樟树下面的幸存者。
这里的伤员告诉了我们,这座城池的伤亡状况。
因为这场毒气,这里已经死伤了快上万的人了,哪怕活下来的幸存者也是苟延残喘。
我和苏文娟分头行动,对幸存者展开了救治。
伤口能包扎好,但遇到毒气后又会立马显出原型。
我让苏文娟和当地医生一起救治伤员,而我去找寻引起毒气的关键。
整整半月时间,苏文娟被这没完没了的毒气折磨的连连叹气。
找到源头了吗我看这里的人可能撑不了多久时间来,今天我救了个三岁大的孩子,身上的伤口都撕裂好几次了。
我心绪也不高,满脑子都在复盘毒气从何而来的踪迹。
快一个月的时间时,我终于发现了能消除毒气的方法了。
正要激动的回去告诉苏文娟时,一道带着恼怒的声音传来。
陈明远你这个疯子!为了躲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至于么你!
6.
许静姝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我并不能想象。
只是注意到她周身红疹,到处都被扣出了血痕,显然这一路上是吃了不少的苦。
解决掉毒气比较重要,我并不想和她纠缠。
想来戴着防毒面罩她也看不见我的正脸,索性装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她听到我发出的英文时,愣住了两秒钟。
我绕开过她要走,她突然追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怒吼,
你以为带着面罩我就认不出来你了是吧!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跟我回来!你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干什么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车都开报废的三辆!
我挣了挣,冷淡地说,
既然认出我来了,那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就是不想搭理你,怎么来的赶紧怎么离开!
她瞪着我,拽着我胳膊的力度更大了,竭声吼,
你这个人还有没有良心了!为了找你,我把自己弄得一身狼藉,你连句感谢都没有就叫我滚蛋!
她气急了,胸腔不断的起伏着。
看到我仍旧无动于动,想要发作又好想想起来什么,极力忍下怒火说,
行了,我来找你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当初医院的事情,我想要你和阿谦对峙一番,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个女护士上门来找我,又说不是你的错。
我最近因为这事烦躁死了,阿谦怎么会是那种撒谎的人呢你跟我回去,和他对峙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容置喙的命令口气,不许我有任何拒绝。
我睨着她,她心虚地移开眼睛抓挠着手中的伤口,硬声说,
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阿谦原本就不想说谎,他在我面前不小心说错话都自责好久,怎么可能回事那个女护士说的那种人
这理由找得漏洞百出。
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因为那个女护士的话千里迢迢跑来这个地方。
她到底是想听一个解释,还是想见心里那个人一面,她也弄不明白。
你既然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就不该在来找我,我很忙,不会因为这种没必要的小事离开。
她不满的看着我,一路追了上来。
陈明远!你到底要我如何低声下气才肯罢休这里这么危险,我带你回去也是关心你好不好
我加快脚步往驻扎地,招呼着苏文娟和我去取药材。
许静姝见我不搭理她,气鼓鼓的站在原地,
好啊!竟然因为别的女人抛下我!陈明远,我还就不走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看你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得很!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留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我忙着伤亡的抢救和毒气吸收压根没功夫去管她。
有好几次,许静姝憋不住气了混入伤员之中来找我。
跟我走吧明远,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你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是受不了了。
难不成你要为了这群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待上一辈子的时间吗
况且我在这儿破地方被这些毒虫叮咬,浑身都起了红疹肉都快要溃烂了,咱们回国去吧!
她被毒气折磨得不行,却还是不肯好脸色对我说话。
苏文娟皱着眉过来,训斥她,
抢救伤员是医生的职责,明远在做他的任务,这些伤者伤的这么惨重,什么叫做无关紧要!
你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这些天苏文娟多少也听出来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为我愤愤不平了好几次。
这次总算是找到机会替我教训她两句了,飘飘然看向我,眼神询问她做的如何。
我轻笑一声,肯定的对她点头。
许静姝攥紧的拳头,突然冷笑了一声离开了。
就当我以为她这次被苏文娟说了两句,挂不住脸离开非洲时。
晚上我又看到了她,而这次她直接敲着根棍子把我打晕了。
我意识模糊之间,她拖着我为驻扎地走,
你不走我有得是办法带你走!陈明远你背地里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的事情,回去之后我再跟算账!
7.
我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而我身处的位置已经从非洲到了国内。
许静姝我包里给伤者准备的镇定药都用来注射在了我身上,醒来时我浑身酸疼。
脑中一片混沌,我唯一的牵挂就是非洲的情况。
苏文娟一个人留在非洲太危险了,我必须赶紧给聂主任通报让人去接她。
我撑着身体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铁链捆在了床边。
用力凿了两下除了手臂和铁链摩擦被擦破皮,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许静姝!许静姝!赶紧滚过来给我解开!
我再也忍不住怒火,大吼叫喊。
许静姝面色苍白上楼来,看到铁链昂着头笑了出来,
看到了吧当初你要是肯乖乖听话跟我回来,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自找罪受!
我抓起桌边的杯子就朝她砸过去,
你这个疯子!苏文娟一个人留在非洲你知道多危险吗!要是她出现了任何意外,你来负责吗!
许静姝!我真是看透你了,你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低贱货!你和陈睿谦简直太相配了!
杯子摔碎砸到她的小腿上,她盯着杯子深深的呼吸着,好久没说话。
以往的她一定是一通怒火,立刻对着我发泄出来。
可是此刻,她却盯着杯子红了眼,哽咽着说,
这是当初我们一起手工做的杯子,你怎么能把它个打碎了......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和那个女人接近!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我是你未婚妻,连这点资格都没有吗!
知道我带你回来这一路多艰辛吗!你醒来之后问过一句我的身体吗!张口就是那个女人,到底她是你未婚妻还是我是!
一时间周遭的气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低低的啜泣声。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严肃地对她说,
许静姝,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别胡闹,快点把铁链给我解开!
她红着眼瞪着我,不情不愿过来将铁链解了开,撵在我身后追着问,
那你只准通知伦敦的医院,不准和那个女人单独通话!
我理都没理她,带伤跑到了电话亭。
索性,聂主任那边告诉我苏文娟已经回去了,并且受任何伤。
她还给我留了话,问我是不是被许静姝给带走了,如果不是自愿的话,她可以回国带去回去。
我带话给聂主任,让她整理好伤者,我这边的事情得自己处理。
从前我没想过一向高傲的许静姝会有一天,再三找我带着我回来。
对我可以说是三步不离身的状态。
她把陈睿谦和爸妈一起喊来了她家里,将女护士的信扔到桌上,
说吧,你们到底是说的是真的!
陈睿谦再也不和从前一样装出懂事的模样了,张狂的对我放话,
真相是真是假又如何!反正你的女人我睡了,你爸妈的钱我也拿了!我值了!
他咬牙看着许静姝,破口大骂,
你以为我是真心喜欢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陈明远的女人,我才懒得勾搭你!
这些日子你处处拿我和他比较,明知道我欠了钱都没说帮我还,我早就受够!
许静姝想也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抡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混蛋!原来那个女护士的话都是真的!是你串通了那个病人还逼着他回了乡下!一切都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让我受了五年的误会和折磨,他甚至连一个道歉的态度都没有。
我嗤笑一声,摇着头要离开。
爸妈却拉住我的手,对我抽泣连连。
儿子,好儿子,从前的事情是爸妈错怪你了,你回来吧,爸妈再也不送去你村子了好吗
看到爸最喜欢的名牌表卖了,妈也连个首饰也没有,我恍然大悟了。
前段时间聂主任还提过,国内赌场兴起不少人在里面把家底都输没了。
看来陈睿谦也着脸这个道,把陈家都快输没了。
看清陈睿谦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东西,又反悔想起我的好了
这迟到的父母之情我再也不想要了!
我撇开手,讥讽道,
何必做出这个样子呢,你们不是早就放话和我断绝关系了吗
爸妈撇了撇嘴,不敢再说话,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起了这些日子对我多愧疚。
等等!你不能走!
许静姝突然叫住我,冲过来和我道歉,
阿远,五年前的事情是我们误会你了,按理说我们都该给你补偿的,对不起。
咱们结婚吧,从前那不是最盼望和我结婚吗也算是一种补偿,我会用一生来对你好作为弥补的!
我只觉得讽刺,从前我的确是很想和她结婚。
可我和她这婚约一定就是八年,其中五年都被陈睿谦搅毁了。
我冷淡笑笑,你刚才没听到陈睿谦说什么吗他睡了你了,你觉得这样的你,我还会要吗
许静姝慌张了起来,焦得眉心揪成一团,哭着解释,
不是的,我和他......那是因为他在中间挑拨离间!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的!
阿远你相信我!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毁去和你的婚约
我笑得更加大声,她却越听越哆嗦,好像那些笑声犹如尖刀插入了她的心脏。
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想着以这层关系方便折磨我,你比谁都更清楚不过了。
这一次,她竟然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口。
事实本就如此,所以她也无法开脱,每一句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既然你不知趣,我就正式宣布一次,我和你之间婚约到此结束。
撂下话我就离开,她追着出来问我,
你去哪里又要去找那个女人吗我不准!我不住你去!
她的双臂紧紧环在我腰上,被我一寸寸的移开,冷酷无情的分开了距离。
8.
我又回了伦敦,苏文娟还在医院为伤者治病。
回国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错过了多少重要的消息。
苏文娟见我来,笑着告诉我最近的情况,
阿远!上次你找到了能吸收毒气的药材,现在非洲那一带的毒气已经被吸收完了!
大家都很感谢你呢,可惜你没听到那些伤者对你说声谢谢。
她的笑容感染着我,我也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只要大家没事就好,之前去救援的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也都在好转了,这次可多亏了你了。
我跟着她的脚步进了病房,看了一圈渐渐好转的伤者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苏文娟俏皮地问我,
咱们好歹工事一场,怎么就关心他们,没有关心我一句
我迟钝的听出她话里撒娇的意味,轻声问,
那你......有没有受伤
她抱着手,笑着哼说,
我当然没有啦,我早就说过我对非洲很熟悉的啦,不过就是想听你这么问一句。
我不知道到怎么回答,只是懵懵的点点头。
她又问我,你是不是要回国了要回去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吗我好像听我爸爸说,许家在筹办一场很大的婚礼。
许静姝在筹备婚礼,我浑然不知摇头,
就算是,也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我和她早就过去了。
她眸光亮了亮,轻轻地说,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其实我和你不是第一次见,在国内的时候咱们就见过了,那时你还为我妈妈动过手术,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的。
我没想到你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重逢的时候故意装出不认识你,不敢提到你的伤心事。
现在你看起来似乎对它没有什么感觉了,看你笑的样子真好。
这算什么,表白吗
我脑中混乱,稀里糊涂地说,
嗯,我知道,我认出你来了。
她又是笑,好久才说,
我要走了,这个医院的实习结束了,以后我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
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是因为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同窗之情,还是想到她在非洲时对我的安抚、信任,主动握住我的手。
我竟然分不清到底对她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心口酸涩,那种感觉好像是舍不得。
我哑声问,以后......还会回来吗
你想我留下吗
她眨了眨眼睛。
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装出很忙的样子看着表说,
待会聂主任有台手术我还得去,咱们......有缘再见吧。
我的心力早就被许静姝磨平的,不敢再去直视心里所谓的喜欢了。
9.
许静姝从国内追了过来,苏文娟说得没错,她那样婚礼的确是为了我准备了。
我都那样放狠话了,她还是没有死心。
她在伦敦定居了下来,每天都会送一束鲜花到医院来,拎着饭想见我一面。
我从助理又升到了主治医师的位置,但从来没见过她一眼。
庆祝我坐上主治医师那天,许静姝在餐厅门口等了我很久。
路过的人用着洋文嘲笑她,说那个位置是流浪汉站的地方,她什么都听不懂只会无助的朝我求助。
我本不想理她,她却厚着脸皮追进来餐厅来,哭闹着说要跟我聊五分钟。
同事们都看着,我也不想被大家打听私事出了餐厅。
我点上根烟,冷冷地说,
有话就说。
她垂着头,泪水在脸上纵横,
阿远,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消气吗要怎样你才肯跟我离开
如果你还是想继续坐医生,咱们回国去在哪里做医生好不好爸妈都很想你,从前那些都是气话的。
我冷笑了声,回国做医生你忘了国内是登报说我诬陷陈睿谦了
她不敢再看我,哽咽着说,
那些报纸我会处理掉的,我也会去劝说院长的,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一切我都能为你摆平!
之前觉得嫌恶她的死缠烂打,看多了我竟然已经心如止水了。
那些怨气、恨意随着时间渐渐消融了,我平静的问她,
为什么
她抬头看我一眼,闷声问,
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你跟我一起回去,想继续和你在一起。
我淡声说,为什么那么笃定觉得我会跟你回去觉得只要自己多纠缠几天,我就会心软跟你走
她像是被戳穿了心里话,支支吾吾地说,
我没有阿远,我是想对你表示自己的诚意......
可是,她那闪躲的眼神早就证实了我的话。
我替她回答了问题,
是因为你觉得我爱你对吧所以你那么笃定认为我放不下你。
她不再说话,只是头越来越低。
也因为我毫无温度的语气,抽泣声越来越大。
我一字一句坚定地说,
许静姝,你听好了,我从前很爱你,为了你能放弃自己的所有,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所说的话,为我付出了多么了不得的代价,我一点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咱们从此都不要再见了好吗
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掉,答应不出来一句好,也说不口不好。
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
她终于明白,她再也走不进我的心了。
护士们熙熙攘攘议论着,
听说来了个医师,资历特别强,之前还在咱们医院实习过呢。
我手顿了顿,脑中浮现出一张笑容。
现实与回忆交织,一道声音拉回了我的神。
陈医生,好久不见。
苏文娟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一枚主治医师的牌子。
我笑了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