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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箫没办法回应她的爱,在他眼里曲蕊心只是我的完美替身。
这些年他夹杂在恨意和爱意之间,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曲蕊心,同时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到我身上。
可他自始至终爱的只有那个清白的周初夏。
我知道段南箫会很快找到我,便让夏之晏带着我离开上海。
他辞掉了医院的工作,带着我回到重庆老家养伤。
他善于表达爱意,像小太阳一样很快便打开我尘封已久的心房。
刚开始我还有些不适应,直到他喝醉的那天晚上,男人委屈的像小猫。
他向我哭诉,问我为什么不爱他,不能试着喜欢他。
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便开始尝试接纳他。
夏之宴也并没有让我失望。
他像淘金汉,不厌其烦的将破碎的我从河道里拾起。
请手为我洗去身上的污垢,流露出金子本该有的光芒。
他支持我去幼儿园任教,自己也入职了当地的一家医院,我们彻底安顿下来。
我本以为生活会就这样持续下去,可我没想到几个月后段南箫还是找到了我。
他蹲在幼儿园门口,身上的臭味像是流浪汉。
可他依旧穿着得体,站在人群中倒也不是拐卖孩子的诈骗犯。
一看到我男人的眼瞬间布满亮光,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拉起我的手:
初夏,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了好多个城市,终于......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小男生径直撞到我怀里,甜甜的叫我妈妈。
男人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我将孩子抱起,温柔开口:
小然又调皮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我的话堵住。
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不再说话,局促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这是......我们的宝宝么
而我送完最后一个孩子的家长,听到他说的话后笑出了声:
当然不是。
说着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人群,等到小然妈妈来接后,将孩子还给了她。
幼儿园的小朋友没分寸,经常会将老师喊成妈妈,我也刚好利用了这一点这才脱身。
我本以为他不会再纠缠,可我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蹲守在我回家的路。
果不其然没看到我身旁的小孩后,男人皱紧的眉头这才得以舒缓。
他走上前拉起我的手缓缓开口:
初夏,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又养了只小猫,给它取了名字叫蛋......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男人惊讶的看着我,却注意到我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他受伤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着急忙慌的打开手机翻出小猫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凑到我眼前哀求道:
初夏,你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上面的花纹和蛋挞毫无二致,可我却像再次被撕裂伤口一般难受。
我眼神倔强,甩开他的手,语气却不自觉的哽咽:
你有什么资格提蛋挞段南箫,你毁掉什么后,都只会去找替身补偿么!我们早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