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
楚珺放下碗里香喷喷,冒着热气的兔肉,将纸打开。
最醒目的两个字,让他很是震惊。
“难道这里也能用前世的方法进行练武?”
他不确定,否则刚刚进山之时,肯定会顺手采摘一些药材,进行药浴,改善身体素质,清理沉淀已久的杂质。
所以他需要进行确认。
将两张纸反复观看许久,他发现一个重要的规律。
那就是这和他前世所用的药浴成分,相差无几。
“夫君,你怎么不吃?”
“是我做得不好吃吗?不合夫君的胃口吗?”
林半夏一直在紧紧盯着楚珺手里的碗。
生怕对方不满意她做的饭。
还有就是,她也好想吃,但是又不敢吃。
只能频频咽着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今天的口水都比以往的甘甜。
这肉真香啊~怎么能这么香呢,她贪婪地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楚珺会一直看那两张毫无用处的纸,没有一丝价值。
难道她自己不美?还是不够女人味。
“很好吃。”
“这种纸还有吗?”
楚珺摆了摆手,期待地看着林半夏。
他虽然心中已经肯定,但是作为一名顶级特工。
刻在骨子里的谨慎,让他不得不小心,他需要更加全面的了解。
之后他就可以根据现在的身体情况,进行适合功效的药浴。
进而可以有利于打猎,获取更多的食物,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至于欠的三斤粟米,和两人份的人头税,将会轻而易举还上。
甚至可以多娶几房如漆似胶的老婆,实现前世很想左拥右抱,却不敢实行的宏愿。
“啊!夫君不是说这本书没有用,让我拿去生火吗?”
“就只剩下这两张了。”
林半夏心里咯噔一下,缓缓回答,声音越来越小。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样,把头垂了下去。
她有些慌张,她好怕楚珺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惩罚自己。
在大坤王朝,女人的地位极其低下。
就是生育工具而已。
“行吧,先吃饭吧。”
楚珺无奈,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骂原主废物。
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利用,还当做废纸,用来生火。
真的是活该被饿死,被打死,一点都不冤。
“嗯。”
林半夏闻言,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
连忙端起一旁盛着野菜的碗开始吃。
她觉得,用兔肉汤煮的野菜,也变得很好吃。
虽然还有一丝丝酸臭味,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她真的希望天天都可以这样吃。
“等一下。”
楚珺吃了两口,感觉还不错。
他在心中吐槽完原主的不是人后,无意间瞥到林半夏碗里的东西怎么和自己的不一样。
他碗里都是肉,怎么林半夏碗里还有绿色。
按理来说,一只野兔,就算只煮一半,两个人也吃不了。
于是他连忙将林半夏的碗端过来一看。
好家伙,里面没有一块肉,全是酸臭的野菜。
气得他,不顾林半夏的阻拦,将碗里野菜倒掉,重新盛一碗兔肉。
“吃!”
楚珺霸气强硬的说道。
他虽然很在意自己的生命,但是有余力的话,也会承担起原主遗留的责任。
比如说,照顾好林半夏。
因为他知道,截止目前相处来看。
林半夏会是一名绝对优秀的妻子。
患难见真情。
“这…”
“使不得,我吃一些野菜充充饥就好。”
“夫君还要上山打猎,更需要吃肉补充力气。”
林半夏很感动,眼眶微微发红。
她看着碗里,香喷喷的兔肉,下意识就要接过来。
毕竟她真的很想吃。
可是在想到,还要还村长家三斤粟米后,连连摆手拒绝。
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嘴馋,多吃一口肉,却没有还上债,被卖进青楼抵债。
再说,马上就要交人头税了。
因此能省则省。
她想好了,按照今夜这种打猎速度,除去楚珺每天要吃掉的肉,完完全全够还债的。
她终于不用担心被卖进青楼。
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关心,心里暖暖得很舒服。
至于人头税,她想把匕首镶嵌的蓝宝石抠出来,当一些钱财。
她坚信生活会越来越好,甚至……复仇!
“快吃!”
“其他的我会负责。”
楚珺虽然知道林半夏担心什么。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谈恋爱,哄女人开心,是他唯一不会的东西。
这个时代的女子,将贞操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那有什么比贞操重要的吗?
还真有!
“嗯。”
林半夏在楚珺的监督下,端起装有兔肉的碗。
慢慢吃了起来。
她真的好饿,吃得很香。
她已经记不得最近一次吃肉是在什么时候。
或许是在皇宫里吧。
吃着吃着,她不由自主流出泪水,没有哭泣,只有悲伤。
她一个破弱女子,无依无靠,能活到现在还干干净净,真的很不容易。
“哭吧,我陪你。”
楚珺正在狼吞虎咽,余光扫到止不住抽搐的林半夏。
他连忙放下碗筷,将林半夏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一直持续了好几刻钟,林半夏才渐渐平复情绪。
“夫君,我们吃上肉了,我不是做梦吧。”
林半夏眨巴着双眼抬头望向楚珺,感觉很不可思议。
虽然楚珺的话少,还有一些生硬。
但是她能感觉到楚珺在关心她。
她的心里不再孤独寂寞冷,暖暖的很舒服。
同时她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她很害怕这是一场梦。
更怕梦醒之后发现身在青楼。
“我在,不是梦。”
楚珺心疼地为林半夏抹去眼泪。
然后双手将碗,端到林半夏跟前。
今天这顿饭,是林半夏吃得最香,最舒心的一次。
“我喂你。”
楚珺担心林半夏不吃,舍不得吃。
只好把碗放在一边,将兔肉撕得小一点,放进林半夏樱桃小嘴里。
吃着吃着,林半夏感觉自己的脸颊好烫好烫。
或许今夜她将体验一下女人的快乐吧。
相比较楚家的温馨,王老五可就有些悲惨了。
“娘希匹!”
“这傻小子这么狠!”
王老五心虚余力,这一刀有点断子绝孙的意思。
虽说他不打算娶妻,但是不代表不生子啊。
他可是指望柳如烟剩下一个白胖小子。
再用村长的钱财抚养长大。
如意算盘打得很响。
“怎么还在流血。”
王老五吓坏了。
这可是关系到,他后半辈子性福的事。
他连忙用从楚家顺手牵羊得来的破布,进行包扎,擦拭,止血。
却也没有什么效果。
这可怎么办。
一个破村子,是不可能有郎中的。
“嗯?这块破布怎么还有字?”
“问题是我不认识啊!”
“难道说是止血的办法?”
王老五死马当做活马医。
连忙继续用破布,捂着受伤的小王老五,直奔村长家,寻找柳如烟。
她可是全村为数不多识字的正经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