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两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瞪了一眼宁从。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和宁从等一众宁家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深厚了很多。
在他们面前不必要保持客套的礼数。
“前辈既然楚阙没事儿,那您干嘛还阴沉着个脸?”
听到两个小丫头幽怨的抱怨,宁从一阵无语,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二人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楚阙,他是没什么大事儿。”
“这小子就纯粹是一头倔驴,根本就不愿意认我们这群老家伙。”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可能真的改了和他一个姓吧。”
听到这话的季淼和楚清,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点头。
“前辈,反正现在宁家那边,也已经早就把你们给忘记了。”
“何不如就和楚阙一样一起叛出宁家吧。”
“你们在镇南关镇守的这么多年,家族对你们来说早就已经是可有可无。”
楚清沉声看着宁从。
季淼想了一会儿,也淡淡的开口说道:“前辈,您一直待在镇南关,对外面的事情或许不太了解。”
“现在的宁家早已经成为了风中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会凋零。”
“与其和这样的家族继续捆绑在一块儿,还不如你们自立一个新的家族。”
“而且楚阙现在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够回到他曾经的位置。”
“而你们和他成为了一个新的家族,到时候你们也不会吃亏。”
宁从再次叹息。
“可,我们的身上流的终究是宁家的鲜血,如果自立一个新的家族,恐怕会对不起老祖宗。”
“前辈,您换一个思路好好的想想,现在外面的宁家已经走在了灭亡的边缘。”
“如果你们继续想要宁家人的身份自居,你们也会受到牵连。”
“可如果,你们改姓,成立一个新的家族,你们将不会受到原先宁家的影响。”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楚阙也会因此对你们心生感激,从而更加坚定的和你们站在一起。”
“是啊,前辈,相比于楚阙,我觉得一个破败的宁家根本就不重要。”楚清也继续开口说道。
“而且楚阙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姓楚,但是楚姓对前辈你们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丫头,宁从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得等二哥回来,才能够做决断。”
二女也不再多说什么。
纷纷离开宁从的小院,现在既然知晓楚阙已经快要回来,她们必须准备一下。
而且更别提楚阙现在受伤了,他们得为他准备疗伤的丹药。
看着两个小丫头离开的背影,宁从笑着摇头:“哎,两个丫头都很不错,只是不知道楚阙这小子最后会选择谁了。”
............
季淼刚回到自己的小屋,推开门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
脸上的笑容也都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此刻,在她的小院内,坐着一个白袍青年。
白袍青年斜倚在藤纹竹椅上,半幅素缎衣摆垂落石阶,阳光穿透头顶竹帘细隙,碎成无数流动的金箔缀在肩头。
指节如玉雕般浸在光晕里,轻轻敲击着面前的青瓷,青瓷盏沿抵着淡色唇纹,蒸腾的茶雾模糊了眉眼,却在垂睫时漏出几缕琥珀色的眸光——像是初春冰面下暗涌的温泉水,明明流转着暖意,却始终浮着层不化的薄霜。
忽有穿堂风掀动广袖,露出腕骨处冰裂纹银镯,泠泠寒光惊起案头檀香灰。
檐角铜铃叮咚声里,他忽然抬眸浅笑,唇角弧度如同三月桃花浸过雪水,分明是温润的,偏生让攀上青石墙的忍冬花都瑟缩着退了半寸。
流淌的金色触到他束发的玄铁莲花冠便凝成冰棱。
看到院子中宛如谪仙人一般的白袍青年,季淼动作彻底的僵硬住了。
白袍青年面容含笑,看向推门而入的季淼。
“师妹,好久不见啊,怎么见到师兄也不打声招呼?”
听到这话之后,季淼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当即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青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