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里泛酸,脸色不自觉就沉下来。
他突然很庆幸屋里没点灯,这样他就不用极力的克制自己。
好在晚余的要求不算过分,他吃醋归吃醋,接受也能接受。
他深吸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好,朕答应你,只要他们不做出背叛朕的事,朕自然会善待他们,重用他们。”
“多谢皇上。”晚余向他道谢,接着往下说,“嫔妾的第二个要求,就是希望皇上能允许徐清盏时不时来看望嫔妾,陪嫔妾说说话,除了他,嫔妾在这里实在没什么朋友了。”
祁让愣住,心中醋意越发强烈。
这个要求沈长安已经提过,他也已经答应了沈长安。
他不是不能接受晚余再提这个要求,他不能接受的,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到底是怎样的默契,才能让他们在互不相通的情况下,提出一模一样的要求?
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真的很嫉妒。
“皇上不同意是吗?”晚余问道。
她看不到祁让的脸,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生气,因此问得小心翼翼。
“朕同意。”祁让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语气随意道,“接着说,你的第三个要求是什么?”
“第三个......”
晚余犹豫了一下,话未出口,已是心头滴血,眼中含泪:“嫔妾想请皇上不要再插手沈长安的婚事,让他自己去寻合适的人家,倘若一时寻不到,也不要勉强他。”
祁让彻底坐不住了,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在床边来回踱步。
晚余虽然看不见,却已经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威压,下意识往墙角挪了挪,生怕他下一刻就要爆发。
“皇上息怒,嫔妾这么说,并非放不下沈长安,嫔妾只是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选择自己的终身伴侣,不要为了让谁安心而仓促成亲,让这世间又平白多一对怨偶。”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克制,眼泪却在黑暗中无声滑落,说话也带了些鼻音。
祁让蓦地停下脚步,目光死死盯着她,纵然看不到,也能听出她的哽咽。
“什么叫又多一对怨偶?另一对是谁?是你和朕是吗?”他咬牙问道,心中醋意和怒火一起翻涌。
他原本应该高兴的,她能提出这样的要求,说明她已经不再对沈长安抱有幻想。
可她还在心疼沈长安,处处为他着想,连提个要求,都和沈长安提的一模一样。
他受不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嫉妒到快要发疯。
她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妃嫔那样,要金银珠宝,要华美的衣裳首饰,要他独一无二的宠爱?
这些他都能给她,要多少有多少。
可她偏不要。
她连一文钱都不要。
她只要那两个人。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在床边坐下,摸黑抓住了她,将她用力拉过来,搂进怀里,不等她惊呼出声,就狠狠吻了上去。
他实在太生气,又舍不得打她骂她,除了亲她,占有她,他已经没有别的手段能惩罚她。
他发了狠的吻她,吻得她浑身绵软,气喘吁吁,一阵阵的战栗。
他换了个姿势,将她压倒在床上,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晚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得逞。
粗重的喘息充斥黑暗的房间,无声的对抗也在黑暗中激烈进行。
晚余胸腔的空气都被他榨干,只觉得一阵气闷,狠狠一口咬在他嘴上,趁他吃痛,奋力将他推开,趴到床边干呕不止。
祁让坐起来,舔着唇上的血腥,恨声道:“朕就让你这么恶心吗,你这段时间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