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婆婆逼怀孕七月的我冒雨祭祖,我摔倒在祠堂台阶上,血染白裙。
三年后,我在丈夫西装里发现相亲资料,婆婆冷笑：不下蛋的母鸡占什么窝
我的婚姻成了一场笑话！既然如此,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家的丑态。
01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大雨。
婆婆说,祖宗规矩不能破,怀孕七个月也得去。
她站在祠堂门口,手里攥着三炷香,眼睛盯着我,像在盯一个不听话的牲口。
快点,别磨蹭。她不耐烦地催我,祖宗等着呢。
我肚子沉得厉害,走路都得扶着腰。
雨下得太大,地上全是水,滑得要命。
我老公走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踩上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
那一瞬间,我本能地护住肚子,可膝盖还是狠狠磕在石阶上。
疼得我眼前发黑,可更疼的是肚子,像有人拿刀在里面绞。
我躺在地上,雨水混着血水往下流。
我伸手想抓我老公的裤腿,可他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婆婆的伞一直举得好好的,她一滴雨都没淋到。
真晦气。她说。
02
医院里,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婆婆直接吼着：保大人干嘛我孙子都没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眼泪和冷汗一起往下掉。
医生给我打麻药的时候,我听见婆婆在外面骂：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娶你有什么用
我老公站在走廊上,从头到尾没进来看看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婆婆是故意让我去山上祭祖的。
她就是想让我摔一跤,因为她找人算过命,说我这一胎是女孩,她只想要孙子。
而我只是一个生育机器,她当然不在乎我的死活。
03
从医院回来以后,我老公开始天天加班。
以前他下班就回家,现在动不动就说公司有事,半夜才回来。
我给他洗衬衫的时候,闻到一股香水味,甜得发腻,根本不是我的。
我问他,他头也不抬：同事喷的,开会坐得近,沾上了。
放屁。
他同事我都见过,一群大老爷们,谁喷这种甜得齁死人的香水
我没拆穿他,把衬衫叠好放回去。
拆穿了又能怎么样吵架离婚
结婚后,我很快就怀孕了,只能在家养胎,断了收入来源。
而我爸妈早就不在了,离了婚我又能去哪怎么生活
他们可不就是知道这点,才敢这么对我嘛！
04
周末家族聚餐,婆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流产的女人晦气,克夫克子。
我筷子顿了一下,没吭声。
桌上亲戚都低着头吃饭,没人接话,也没人帮我说话。
我老公坐我旁边,往我碗里夹了块肉,小声说：妈年纪大了,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陌生。
以前在学校追我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我感冒咳嗽两声,他都紧张得要命,大半夜翻墙出去给我买药。
现在他亲妈当众骂我晦气,他就一句别往心里去
05
晚上他洗澡的时候,手机放在床上,屏幕突然亮了。
是婆婆发来的短信：那姑娘照片我发你了,你抓紧时间。
我还没点开看详细内容,手机就被他一把抢过去。
他脸色变了,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划,明显是在删东西。
你看我手机干嘛他语气有点凶。
我盯着他：你删什么
工作消息,需要保密的,不能外传。他说得一本正经,好像我真会信似的。
我点点头,转身去厨房倒水。
玻璃杯在我手里攥得死紧,我真想把它摔他脸上。
但我没有。
我慢慢把水喝完,把杯子轻轻放回桌上。
我得忍。
现在撕破脸,我什么都得不到。
06
收拾衣柜时候,我把他那套贵得要死的西装拿出来熨。
这衣服他平时可舍不得穿,说是留着见重要客户。
我掏口袋的时候,摸到张纸。
打开一看,是张餐厅收据,两个人吃了八百多,日期就是上周他说要加班的那天。
我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手指头都在抖。
八百多,我俩结婚纪念日都没吃这么贵的。
我把西装挂回去,蹲下来拉开床头柜最底下那个抽屉。
这个抽屉他一直不让我碰,说是放重要文件。
果然,在一堆房产证下面,我翻出来一份《宅基地赠与协议》。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要把老家新批的那块地送给一个叫李翠的,还按了手印。
我正看着,外头突然传来婆婆的大嗓门：这次这个屁股大,肯定生儿子！你抓紧点,别拖拖拉拉的！
我赶紧把东西塞回去,刚关上抽屉,老公就推门进来了。
你干嘛呢他皱着眉头看我。
找指甲剪。我站起来,把手里的收据往他面前一递,这什么
他脸色变了变,一把抢过去：公司报销用的,你别乱翻我东西。
我点点头,转身去阳台晾衣服。
衣服挂到一半,我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那块宅基地,是当初说好要给我们盖新房的。
现在倒好,直接送给别人了。
我抹了把脸,把衣服一件件挂好。
行啊,你们不是想要儿子吗
咱们走着瞧。
07
今天他说要出差,一大早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我站在窗口,看着他上车,然后转身去书房打开电脑。
上个月趁他喝醉,我把他手机里的定位同步到了我的账号上。
小红点停在了城东的一家酒店。
我戴上口罩和帽子,打了辆车跟过去。
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坐了三个小时,终于看见他搂着个穿碎花裙的姑娘从电梯里出来。
那姑娘看着比我小一轮,扎个马尾辫,走路一跳一跳的。
我举起手机,咔嚓咔嚓连拍好几张。
他们俩在门口亲嘴的时候,我手都没抖一下。
回家路上,我登录他的账号,翻看他的银行记录——密码是他生日,一直没改。
最新一笔转账,婆婆给一个陌生账户打了一万块,备注写着：营养费,好好养胎。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当年我怀孕的时候,婆婆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我吃,现在倒好,直接给外人打一万。
08
晚上我正在厨房切菜,门铃响了。
开门是个黑瘦的中年男人,自称是李翠她爸。
我闺女不能白跟你们家儿子睡,他搓着手,眼睛往屋里瞟,你们把这个协议签了,生了男孩再给五十万。
我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您找错人了,这事去跟他们谈。
老头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嘟囔着有毛病……晦气就走了。
我站在门口,突然想起流产那天婆婆说的话。
原来在她眼里,我连个生育机器都不配当。
我关上门,把那张协议拍下来发到自己手机上。
09
今天买菜回来,我正好碰见住破壁楼的王婶。
这老太太住破壁楼那边,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专啃老骨头。
前前后后嫁了三个老头,都是没几年就死了,遗产全归她。
王婶,您气色真好。我故意在小区凉亭坐下歇脚。
哎呦,老了老了。她拢了拢头发,眼睛往我菜篮子里瞟,你婆婆最近怎么不见人影
忙着数钱呢。老家拆迁款下来了,七位数。我压低声音。
王婶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么多啊
我一拍脑门,像是刚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满脸懊悔,您可别往外传啊。
王婶眼睛立马亮了,嘴上说着不会不会,转头就扭着腰往棋牌室去了,我公公天天在那儿打麻将。
10
才过三天,就听说王婶穿着花裙子在小区广场等我公公跳广场舞了。
昨天我下楼倒垃圾,正好看见她往公公怀里塞了个玻璃瓶,说是自己泡的壮阳药酒。
七十多岁的老头了,笑得跟个发情期的老狗似的。
婆婆知道后,直接冲到广场上扯王婶头发：老不正经的,勾引别人家男人！
结果呢,你猜怎么着
我那窝囊了一辈子的公公,居然抬手就给了婆婆一巴掌：滚！丢人现眼！
婆婆当场就懵了,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街坊邻居围了一圈,没一个上去扶她的。
我站在阳台看完全程,手里的瓜子嗑得咔咔响。
11
昨天晚上他又喝得烂醉回来,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费力地搀扶着他往床边走,心里满是厌烦。
在我要把他扶到床上时,他猛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舌头打结地吐出一句：妈说……
等你同意离婚……
就给孩子上户口……
我手一抖,差点把他摔地上。
他翻个身就睡死了,我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好久。
原来他们连孩子的户口都计划好了,就等着我签字离婚呢。
12
今天趁他们都不在家,我悄悄在客厅装上了摄像头。
下午,我迫不及待地查看录像,果不其然,婆婆和老公出现在画面中。
婆婆一脸算计,压低声音说：等她发现,早就来不及了。赶紧把房本过户到那姑娘名下。
说着,便往老公手里塞了个文件袋,催促道：动作快点,别拖拖拉拉的。
看到这一幕,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强忍着愤怒,迅速截下这段视频存到手机里。
晚上突然下暴雨,就跟我流产那天的雨一样大。
我翻出我们的合照,一张一张扔进铁盆里。
火苗蹿起来的时候,我看见照片里的他在冲我笑。
那是大学时他给我过生日拍的,当时他穷得只剩五十块钱,还给我买了朵玫瑰花。
现在想想真他妈可笑。
火越烧越旺,外头的雨越下越大。
我蹲在阳台看着,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烧到最后一张时,我听见雷声轰隆隆滚过去。
就像老天爷也在给我鼓掌。
13
大清早,小区公告栏炸了。
王婶贴了张孕肚照在布告栏上,红纸黑字写着：老来得子,诚邀各位邻居喝满月酒。
照片里她挺着个不自然的肚子,我公公站在旁边傻笑。
我正看着,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婆婆刚买的豆浆全洒地上了。
老不死的！她尖叫着冲过去撕照片,指甲在公告栏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我赶紧掏出手机录像。
野种也配分我家的钱婆婆嗓子都喊破音了,我儿子都没分到,你个老贱货算什么东西！
这时,王婶慢悠悠走过来,扶着腰说：老张啊,你老婆这么闹,对孩子不好。
跟在王婶身后的公公立刻变了脸色,一把推开婆婆：你发什么疯！吓着小王怎么办
婆婆踉跄着摔进水坑里,新买的真丝裙子全毁了。
周围看热闹的越聚越多,有人甚至嗑起了瓜子。
我关掉录像,转身往家走。
走到拐角时,听见王婶压低声音说：老头子,拆迁款什么时候到账啊
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14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刚拿到的复查报告。
之前那场流产,让我到现在都还时不时要来医院检查。
小周,又来了妇产科的张医生端着保温杯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我勉强笑了笑：嗯,还是有点不舒服。
张医生喝了口茶,压低声音：前两天......我看见你老公了。
我手指一僵。
他带着个年轻姑娘来做孕检,张医生盯着手里的杯子,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双胞胎,挺少见的。
那姑娘的胎儿......张医生犹豫了一下,血型是B型。
我猛地抬头看她。
张医生没再多说,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走了。
我坐在那儿,眼神发亮。
我老公是AB型血,B型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除非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走廊尽头的诊室门开了,我老公扶着个年轻女人走出来,那女人挺着肚子,正娇滴滴地说：老公,我想吃酸的......
我躲在拐角,掏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晚上回到家,婆婆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菜。
我老公坐在主位,旁边是那个叫翠翠的女人。
小周啊,婆婆给我夹了块鱼,笑得假惺惺的,翠翠现在身子重,以后你就多照顾着点。
翠翠得意地摸着肚子,冲我挑衅地笑。
我低头扒饭,觉得这场景真可笑,带着怀孕的小三登堂入室,还让妻子照顾。
好啊,
我缓缓抬起头,脸上绽放出比婆婆更为虚假的笑容,我最会照顾孕妇了。
我老公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是被我这反常的态度惊到了。
饭后,我在厨房洗碗,听着耳机里传来客厅监控的声音。
她怎么不闹翠翠的声音又尖又细,我都住进来了,她连个屁都不放
你小点声！我老公紧张兮兮的,她越这样越有问题......
婆婆插嘴：怕什么她爹妈死得早,离了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让她在家干活多好,还省了请保姆的钱！
翠翠躺沙发上吃着葡萄：那离婚的事呢
急什么婆婆冷笑,等孩子生下来,有的是办法让她净身出户。
第二天,我起得更早了。
给全家人做早饭,拖地,洗衣服......像个真正的保姆一样任劳任怨。
婆婆使唤我：去把翠翠的衣服洗了,手洗！洗衣机对胎儿不好！
我乖乖抱着满满一盆衣服去阳台。
翠翠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喊我：哎,给我削个苹果！
我低着头把苹果递过去,看着她指甲上鲜红的蔻丹。
你们不是想演戏吗我陪你们演到底。
夜深人静时,我把监控视频和照片打了个压缩包,发到了自己另一个邮箱。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我脸上,我盯着发送成功的提示,轻轻笑了。
15
我蹲在阳台晾衣服,耳朵却竖得老高。
客厅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婆婆又在发疯。
离婚你个老不死的敢跟我离婚！婆婆的尖叫声刺得我耳膜疼,为了那个老妖精,你连脸都不要了
我偷偷探头看了一眼。
公公铁青着脸站在那儿,脚边是摔碎的茶杯。
过不下去就离,公公声音不大,但字字扎心,小王可比你强百倍
,说完他摔门而出。
自从王婶在广场上贴出那张孕肚照,公公就跟中了邪似的,天天往那边跑。
婆婆抄起花瓶就往地上砸,砰的一声,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我赶紧缩回阳台,心里却乐开了花。
16
半夜十二点,我睡得正沉,房门突然被砸得砰砰响。
起来！翠翠饿了,去煮碗面！婆婆的声音隔着门板刺进来。
我撑着酸痛的腰爬起来,厨房的灯亮得刺眼。
翠翠歪在沙发上玩手机,指甲涂得血红,见我出来,眼皮一掀：姐,加俩荷包蛋啊,我儿子饿得快。
热汤端上桌的时候,翠翠突然哎哟一声,胳膊一抬,整碗汤全泼在我手背上。我疼得倒抽冷气,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连碗汤都端不稳婆婆冲过来就是一巴掌,我半边脸火辣辣的,废物东西,活该你生不出孩子！
我死死攥着烫伤的手,指甲掐进肉里。
沙发上,我老公翘着二郎腿刷短视频,嘴角还挂着笑,仿佛这场闹剧跟他没关系。
翠翠凑过来,香水味熏得我想吐。
她捏着我粗糙的手腕,咯咯笑：姐,你这手跟砂纸似的,怪不得留不住男人。
我盯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突然笑了。
笑吧,趁现在还能笑。
17
翠翠的孕检报告就放在茶几上,我趁她上厕所时偷偷翻看。
血型检测那栏：孕妇O型,胎儿B型。
果然,我无声大笑起来,我老公是AB型血,O型血的孕妇怎么可能怀上B型的孩子
厕所冲水声响起,我赶紧把报告放回原位。
翠翠挺着肚子出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姐,你站这儿干嘛
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扯出个笑脸,妈说你现在得补补。
随便吧。她摸着肚子坐下,对了,明天要做羊水穿刺,医生说双胞胎得查染色体。
我心跳突然加快。
羊水穿刺……那可是能提取胎儿DNA的。
第二天我特意请了假,偷偷跟着他们去医院。
看着老公扶着翠翠进诊室,我拐进了张医生的办公室。
张医生,帮个忙。我掏出手机给她看B超单,羊水穿刺的时候,能不能...多取一份样本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小周,你这是要……
就一点点,我只要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我声音发颤,您知道我流过产,我不能……
张医生叹了口气：到时候你来拿。
那一晚我根本没睡。
第二天拿到那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小管子时,我的手心全是汗。
快递点的小哥看我脸色不对：姐,你没事吧
加急检测。我把装着老公头发和羊水样本的密封袋递过去,亲子鉴定,多少钱都行。
18
三天后,我站在检测中心门口。
结果出来了。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拆开瞬间笑出了声——翠翠肚子里那孩子,跟我老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赶紧把这精彩的报告折好塞进包里。
路过小区广场,我看见王婶挺着肚子在跳广场舞。
她看见我,还得意地笑着摸摸肚子。
回到家,我把报告拍了照,存进手机加密相册。
然后给张医生发了条信息：谢谢您,结果出来了。
手机很快震动：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我摸着藏在包里的报告,感觉比揣着百万现金还踏实。
等着吧,好戏才刚开始呢。
19
菜刀剁在砧板上咣咣响,我使的劲儿特别大,震得虎口发麻。
客厅里翠翠吐得昏天黑地,婆婆急得直转圈：这都吐三天了,什么都吃不进去,孩子营养怎么跟得上！
要不送医院吧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故意补了句：别耽误了。
婆婆眼睛一亮：对对对,明天就去张医生那儿！她最靠谱！
我低头继续剁排骨,刀刮着砧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心里乐开了花。
都不用我引路,她们自己往坑里跳。
晚上等他们都睡了,我躲在被窝里注册新账号。
我把结婚照和检测报告摆在一起拍了张照。
照片里,我和老公笑得那叫一个甜,旁边检测报告上非亲生几个字特别扎眼。
发送前我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点了发布。
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差点扔出去。
是张医生发来的消息：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回得很快：早就想好了。
放下手机,我听见隔壁传来翠翠的干呕声。
这女人吐得越厉害,我心情就越好。
20
第二天早上,厕所门砰地打开,翠翠脸色蜡黄地走出来：妈,我难受……
去医院！现在就去！婆婆扯着嗓子喊我老公,儿子！快开车！
我擦了擦手：我也去吧,多个帮手。
一路上翠翠在后座哼哼唧唧,我老公开车的手都在抖。
我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见婆婆不停地给翠翠擦汗。
到了医院,张医生一看翠翠的脸色就皱眉：怎么拖到现在才来
医生,我媳妇吐得厉害……我老公话还没说完,张医生就打断他：先抽血检查。
护士来抽血时,翠翠突然抓住我老公的手：老公,我害怕……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冷笑,等会儿有你更怕的。
化验单出来得很快。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严重贫血,得住院观察。
住院婆婆嗓门一下子高了,那得多花钱啊！
张医生没搭理她,转头对我老公说：你是AB型血对吧
我老公愣愣地点头。
那就奇怪了。张医生指着化验单,孕妇O型血,胎儿却是B型。从遗传学上来说……
我老公的脸唰地白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张医生慢条斯理地说,这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整个诊室突然安静得吓人。
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翠翠的脸比纸还白。
我站在门口,看着门诊里的这场好戏,摸了摸兜里的检查报告,纸都让我攥皱了。
周薇！
婆婆突然从诊室冲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把抓住我胳膊：你快去跟医生说,肯定是检查出错了！
我慢悠悠站起来,把头发别到耳后：妈,别急啊,看看你们都出名了呢！
我掏出手机,让她看。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婆婆的脸唰地白了。
她愣在那儿,嘴唇直哆嗦。
诊室里传来翠翠的尖叫,和我老公的骂声。
直播间人数疯涨,弹幕刷得看不清：
【你老公的小三怀着别人的孩子精彩啊】
【卧槽真的假的】
【这婆婆我认识！】
【年度大戏啊！】
我把手机对准诊室门口,正好拍到我老公揪着翠翠的头发往外拖：说！孩子是谁的！
婆婆扑过去要抢我手机,我侧身躲开。
走廊尽头,我看见张医生冲我比了个大拇指。
直播间人数已经破十万了。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各位家人们,请持续关注,明天还有更劲爆的。
婆婆瘫在地上,终于哭出了声。
这声音比翠翠的惨叫还动听。
你这个疯女人！婆婆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手机镜头稳稳地对准她扭曲的脸：大家看看,这就是害我流产的恶婆婆。
弹幕瞬间炸了：
【天啊这老太婆好可怕！】
【主播干得漂亮！】
【这种婆婆就该曝光！】
走廊那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保安和护士都往这边跑。
我老公拽着翠翠的头发,把她拖到走廊中间,完全没注意到我在直播。
说！到底怀了谁的野种！他抬手就要打。
我立刻把镜头转过去：老铁们快看,渣男怒打小情人。
弹幕疯狂滚动：
【报警！快报警！】
【这男的真不是东西！】
【主播小心啊！】
保安冲过来拉开我老公,翠翠瘫在地上哭得妆都花了。
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把手机凑近：来,跟直播间的观众说说,你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是谁
翠翠惊恐地看着镜头,一个劲往后缩。
婆婆又扑过来抢我手机,我侧身一让,她直接撞到了墙上。
我对着镜头说：我可没动手啊,看到没这就是报应。
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百万了。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我对着镜头说,明天同一时间,我们继续揭露这家人更多的丑事。
关掉直播,整个走廊安静得可怕。
我老公被保安抓着,婆婆捂着脸在哭,翠翠被护士扶进了病房。
张医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你还好吧
我笑了笑：从来没这么好过。
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我知道,今晚注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了。
而我找了个酒店,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21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屏幕上显示着三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婆家亲戚打来的。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豆浆,点开微博。
昨晚的直播已经上了热搜,恶婆婆现形记
渣男大战小三等相关话题阅读量破亿。
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甚至扒出了婆婆以前在菜市场和人吵架的视频。
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公公。
爸,这么早啊我接通电话。
你还有脸叫我爸公公声音都在抖,你知不知道你婆婆昨晚吃了安眠药
我挑了挑眉：那她现在还好吗
抢救过来了！公公突然压低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婚内转移财产、重婚,您说……
我顿了顿,
我是该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呢,还是继续发到网上
薇薇,咱们好歹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冷笑,我流产的时候,你们谁把我当一家人了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张医生发来的消息：翠翠今早偷偷出院了,你老公在满城找她。
我回了个谢谢,随即打开电脑,把昨晚直播的录屏重新剪辑。
这次,我要加上字幕和解说。
屏幕弹出上传成功的提示,我长舒一口气。
22
我正吃着午饭,手机又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是小区业主群的消息,有人发了段视频——翠翠拖着行李箱在小区门口被两个中年妇女堵住了。
就是这个狐狸精！
勾引别人老公还敢跑
翠翠被气的昏倒在地,被抬上了救护车。
我放下筷子,给张医生发了条微信：翠翠在你们那边吗
张医生秒回：刚被送来,你老公也在。
我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医院门口围满了人,我挤进去一看,乐了,这还是真爱啊！
我老公正跪在地上求医生：救救她吧,她还怀着孩子啊！
张医生冷着脸：又不是你的孩子
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
我站在人群后面,举起手机开始录像。
我老公突然看见了我,眼神跟见了鬼似的：周薇你怎么在这
我晃了晃手机：来拍素材啊。
他冲过来要抢我手机,被保安一把拦住。
这时候急诊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翠翠出来：病人需要休息,家属别吵了！
翠翠看见我,突然从推床上跳下来,扑通跪在我面前：姐,我错了！都是你老公逼我的！他说只要我怀上儿子,就给我买房子……
我老公听闻,冲过去就要打她,又被保安按在了地上。
整个急诊室乱成一锅粥。
我对着镜头说：家人们,这就是今天的更新,请持续关注我,下期我们法庭见。
走出医院时,阳光特别好。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律师的电话：王律师,材料都准备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咱们法院门口见。
23
法院门口挤满了记者,长枪短炮对着我猛拍。
我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材料。
周女士,听说您今天要提交新证据
您是准备起诉离婚吗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等开庭就知道了。
走进法庭时,我看见婆婆缩在被告席上,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我老公坐在旁边,西装皱巴巴的,领带都没系好。
法官敲了敲法槌：现在开庭。
我的律师站起来：法官大人,我方提交新证据。第一,被告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第二,被告重婚罪的证据；第三,被告虐待家庭成员的相关证据。
法警把材料递给法官时,我老公突然跳起来：这些都是假的！她陷害我！
法官皱眉：被告请保持安静。
我慢慢站起来：法官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份证据。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录音里,婆婆的声音清清楚楚：等孩子生下来,有的是办法让她净身出户。
接着是我老公的声音：妈,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我看见婆婆瘫在椅子上,我老公脸色惨白。
休庭时,记者们疯狂围上来。
周女士,您现在什么感受
我深吸一口气：很平静。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重新开始。
判决书下来那天,我特意去做了个新发型。
财产分割、精神赔偿、公开道歉……该要的,一样没少。
走出法院大门时,我收到张医生的短信：恭喜你,重获新生！
风吹起我的头发,阳光正好。
我抬头看了看天,三年了,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番外1
判决书下来的那天,陈明站在被告席上,西装领带一丝不苟,仿佛还是那个精英白领,只是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被告人陈明犯重婚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犯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四年……
法槌敲下的声音像一记耳光。
陈明猛地转头看向旁听席,他的母亲正捂着脸啜泣,而周薇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冷笑。
法官！陈明突然挣脱法警,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那个贱人……
肃静！法官厉声喝止。两个法警立刻架住他的胳膊。
陈明挣扎时,领带松开了,昂贵的定制西装皱得像抹布。
他看见周薇举起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这副狼狈相。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那些字眼刺痛他的眼睛：
活该报应人渣……
周薇！陈明声嘶力竭,你以为赢了我告诉你……
——
看守所的铁门哐当关上,陈明瘫坐在水泥地上。
同牢房的是个满脸刀疤的壮汉,正用看垃圾的眼神打量他。
哟,这不是网上那个接盘侠壮汉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
陈明攥紧拳头,他当然知道翠翠的孩子不是他的。
从张医生揭穿血型问题那天就知道。
但他不能认,认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关你屁事。他啐了一口。
壮汉的笑容消失了。
下一秒,陈明被揪着领子提起来,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
我前妻就是跟小白脸跑了,壮汉的声音像砂纸磨过耳朵,你们这种杂种……
拳头雨点般落下时,陈明恍惚想起,自己上次挨打还是小学时。
——
探视日,母亲终于来了。
玻璃对面的她老了许多,头发白了大半,但眼睛里的算计一点没变。
房子卖了,钱都打点律师了。她劈头就说,那个王寡妇把你爸的棺材本都骗光了！
妈,他打断她的抱怨,我账户里还有二十万,你先……
早转出来了！母亲不耐烦地摆手,你进去第二天我就取了,都用完了,你不知道请律师有多贵啊……
——
狱中第二年,陈明收到了离婚协议书。
财产分割那页写着宅基地归周薇所有,他盯着那个红印章看了整夜。
那是他爷爷留的地,说好要给他们盖新房的。
不签会加刑。律师冷漠地告知。
签字时候,一滴泪滴落在纸上。
——
出狱那天暴雨倾盆。
陈明站在监狱大门外,拎着破塑料袋,里面装着入狱时的名牌手表和婚戒,表盘早就停了,婚戒内侧刻的日期在雨水中模糊不清。
他按记忆找到母亲的新住址,开门的却是个陌生女人。
那个老太婆女人叼着烟,上个月去海南了,说是要搞什么养生项目。
她眯着眼打量陈明,你妈欠我三个月房租没给。
雨越下越大,陈明浑身湿透地站在ATM前。
屏幕显示余额：83.26。
他反复核对账号,发现并没有错。
先生后面排队的大学生探头,您还取钱吗
陈明转身时,学生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是不是那个……前几年网上很火的……他迅速掏出手机。
陈明拔腿就跑。
他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最后瘫坐在一家网吧门口。
玻璃门上贴着的招聘启事被雨水打湿,但包吃住三个字格外清晰。
网吧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看完身份证就笑了：哟,名人啊！
他弹了弹烟灰,包吃住,月薪八百,干不干
收银台的电脑循环播放着热门视频：恶婆婆现形记、年度最惨接盘侠……弹幕铺天盖地。
陈明低头擦显示器时,看见在屏幕上自己的倒影——才三十出头,头发白了一半。
深夜值班,陈明在电脑上搜到了周薇的微博。
照片里她站在新公司门口,身边竟然是那个曾为他辩护的律师！
配文：重获新生,感谢所有善意。
最新评论里有条高赞回复：小姐姐什么时候出书想看手撕渣男细节！
周薇回了个笑脸表情。
陈明盯着那个黄色笑脸,想起结婚时周薇也是这样对他笑的。
那时她穿着婚纱,眼睛亮得像星星……
鼠标滚轮继续下滑,他看到了翠翠的抖音账号。
视频里她抱着双胞胎,背景是豪华客厅,定位显示海南某高档小区。
标题：感谢老公送的生日礼物~
下面有个小号在评论区爆料：孩子生父是XX集团高管,给原配发现了,小三被赶出门……配图是翠翠哭花妆的特写。
陈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网吧回荡。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指不小心碰到键盘,切回了桌面,壁纸是老板女儿设置的,一行粉色艺术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番外2
王凤娟坐在养老院掉漆的铁架床边,用还能动的右手数着药片。
37号,该吃药了。护工推门进来,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
王凤娟哆嗦着把药片递过去,护工却看都不看,直接掰开她的嘴塞了两颗进去。
唔……这不是我的……王凤娟想吐出来,护工一把捂住她的嘴。
院长说了,你总闹腾,得加量。护工狞笑着,直到确认她咽下去才松手。
苦涩的药片卡在喉咙里,王凤娟剧烈咳嗽起来。
这要是在以前,谁敢这么对她
儿子还是公司高管时,连医院院长见了她都点头哈腰。
现在倒好,连个护工都敢骑在她头上。
雨越下越大,打在铁皮屋顶上像无数个小锤子在敲。
那天法庭宣判后,她追着周薇骂到法院门口,被记者拍了个正着。
当晚她就上了热搜,恶婆婆现形记的话题阅读量破亿。
第二天,小区业委会联名要求她搬走,连住了二十年的老邻居都躲着她走。
都是那个贱人害的……王凤娟喃喃自语,右手无意识地揪着床单。
药劲上来了,眼前开始发花。
她看见年轻时的自己站在老宅门口,指着刚过门的周薇骂：连个鸡蛋都煎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记忆里的周薇低着头,新烫的卷发垂下来遮住脸。
那时候多好啊,媳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儿子又孝顺。
哪像现在……
老太太,该换尿布了。护工又进来了,这次带着个实习生。
王凤娟涨红了脸：我自己来！
得了吧,你左手都抬不起来。护工一把掀开被子,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实习生捂住鼻子后退一步。
王凤娟闭上眼,眼泪顺着皱纹流进耳朵里。
她想起周薇流产住院时,自己也是这么掀开被子,当着全病房的人说：连孩子都保不住,还有脸哭
现在轮到她躺在脏床单上,像块发臭的烂肉。
轻点！护工用力擦着她大腿内侧的褥疮,疼得她直抽气。
您忍忍,实习生小声说,马上就好。
王凤娟睁开眼,看清实习生长相的瞬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姑娘眼睛和鼻子,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周薇！
你……你叫什么名字她声音发抖。
我姓李。实习生低头拧毛巾,一缕卷发垂下来。
王凤娟如遭雷击。
这是报应吗
周薇亲戚来报复她了
她张嘴想喊,却只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护工见状,不耐烦地往她嘴里塞了块纱布。
别咬舌头。护工对实习生说,这些老不死的都这样,越伺候越作妖。
王凤娟拼命摇头,纱布摩擦着口腔内壁,血腥味漫上来。
恍惚间,她看见周薇站在病房门口,穿着那件染血的白裙子,怀里抱着个婴儿。
妈,周薇轻声说,您孙女来看您了。
王凤娟瞪大眼睛。
婴儿转过脸,却是张青紫色的死胎脸,嘴唇蠕动着喊：奶奶……
啊……！她扯掉纱布,发出凄厉的惨叫。
护工一巴掌扇过来：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这一巴掌把王凤娟打清醒了。
病房里哪有周薇只有不耐烦的护工和那个神似周薇的实习生。
窗外雨声渐歇,月光照在床头的药瓶上,映出镇静剂三个字。
第二天早上,王凤娟发起了高烧。
院长来看了一眼,说是褥疮感染,打点抗生素就行。
要不要通知她家属实习护士小声问。
哪还有家属院长冷笑,儿子在牢里,前夫跟小三过得好着呢。对了,她那个媳妇……叫什么来着现在可是大老板了。
周薇,实习护士翻着病历,上周还上财经频道了。
王凤娟烧得迷迷糊糊,但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周薇……周薇……她蠕动嘴唇想骂人,却只吐出一串混着血丝的泡沫。
护工来喂饭时,发现老太太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
本地新闻正在报道一场慈善晚宴,镜头扫过嘉宾席,周薇一袭红裙,正微笑着与人碰杯。
看什么看！护工一把关掉电视,吃饭！
稀粥顺着王凤娟嘴角流下来。
她突然抓住护工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我……我有钱……给我儿子……打电话……
省省吧,护工甩开她的手,你账户早空了。养老费还是社区给垫的。
王凤娟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是啊,钱都花在儿子官司上了。
那个没用的律师收了她的钱,结果判得比谁都重。
作孽啊……隔壁床的老太太突然说,听说她当年差点把媳妇逼死。
可不是,护工边擦地边说,媳妇怀孕还逼着去祠堂,啧啧……
王凤娟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
她明明是为陈家着想！周薇怀的是女孩,留着有什么用陈家不能绝后啊！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一头栽到床下。
没人扶她。
护工去吃饭了,实习护士在写记录,其他老人都假装没看见。
王凤娟趴在地上,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腐臭味。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周薇流产后,病房里也是这个味。
那天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她脱口而出保孩子。
现在想来,要是当时选了保大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儿子不会坐牢,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老太太实习护士终于发现她了,怎么摔下来了
王凤娟抓住护士的白大褂,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周……周薇……
护士叹了口气：您认错人了,我姓李。
王凤娟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是啊,周薇怎么会在这里
她现在应该坐在豪华办公室里,喝着咖啡,看着自己公司上市的新闻……
而她的儿子呢在牢里刷马桶,被其他犯人当狗使唤...
护工回来看到这一幕,骂骂咧咧地把王凤娟拖回床上。
她像块破布一样被摆弄着,尿湿的裤子也没人给换。
窗外又开始下雨,雨滴打在铁皮屋檐上,像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夜深了,养老院的灯陆续熄灭。
王凤娟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想起儿子小时候发烧,她整夜守在床边。
那时候多好啊,儿子是她的骄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