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徐子健是我的上司。夜晚,我们却共枕难眠。
他带回那位邻家女孩时,说：你东西收拾干净点,别人看了会嫉妒。
我愣了一秒,问他：那我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他淡淡笑了：难道我们是情侣别开玩笑了,我追她花了不少功夫。
我提出辞职,干脆利落地搬了出去,还顺便官宣了结婚。
徐子健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我笑了：也没说新郎非你。
1
徐子健叫我进了办公室。
白天,我们装作互不相识。
晚上,却疯狂地缠绵。
他看着文件,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搬出去吧。别忘了,东西收拾干净,别让那个小姑娘吃醋。
我愣住,勉强挤出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
昨晚,是我第三次向他求婚。
他冷漠地瞥了我一眼,披上外套,到阳台抽烟。
过了好久,他进来,淡淡说：舒棠,你知道,我不想结婚。
最近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
徐子健的白月光快回来了。
我不信,直到他说那句冷酷的话。
我吞吞吐吐：是杨柳吗
杨柳,是他青梅竹马,也算半个妹妹。
他带大的女孩,年长她八岁。
平时冷酷的徐子健,却为了她跑遍全城,只为买她喜欢的蛋糕。
提到名字,他立刻放下文件,眼神冰凉,戒备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陈舒棠,别做傻事。
他紧张的样子,让我明白传闻不假。
我声音颤抖,攥紧手臂忍住泪水：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漫不经心笑：你说呢上下级关系,难道是恋人
门外有人敲门,我赶紧擦掉泪水。
送完文件,他冷冷说：早点搬走。别闹,我追那个小姑娘不容易。
你是徐氏员工,结婚了我不会亏待你。
我苦笑,快步离开,差点崴脚。
他迅速伸手扶我,我靠着墙稳住。
三年,超过一千个日夜。
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上下级。
仿佛,昨天那个吻我的人不是他。
回到工位,我深吸一口气,提交离职申请。
找了新住处,马上请假搬家。
我熟悉他的作息,趁他没回来,把东西打包完,叫了搬家公司。
出小区时,我们擦肩而过。
我看到了杨柳。
她美丽高贵,气质非凡。
脖子上的项链,是徐子健刚在加拿大拍卖会上花八位数买下的。
同事们八卦时,我一度想,他会送我吗
现在庆幸没问,那是自找难堪。
2
新家,我买了榴莲和螺蛳粉。
徐子健最讨厌这味道。
吃完洗漱,我睡了。
半夜电话响,我迷迷糊糊接起。
低沉男声说：你还有东西没搬。
我瞬间清醒,心里一遍遍回忆。
他说：一些首饰,还有块表。
我揉眼睛,打哈欠：没用的,扔掉吧。
那块表是我花半年工资买的生日礼物。
高定款,提前半年托朋友才拿到。
即使卖了,也只能折价一半。
他有块旧表,表带磨损严重。
一次洗澡时,我不小心把表从浴室弄掉,砸坏了。
我拿着表出来,他脸色瞬间阴沉：怎么弄坏的
紧张的我说：拿东西时不小心掉地上了。
表进水停了。
他修理了几分钟,不耐烦地叹气,披上外套走了。
回来时,神情落寞。
我心疼,立刻花半年工资买了新表。
徐子健问：你确定要丢这表吗价格不便宜。
想到钱,我心疼,但还是忍痛卖了。
算了,我自己去取。
他沉默后说：快递给你。别来了,怕误会。
挂了电话,我苦笑。
他真的很爱杨柳。
3
离职要一个月。
我求助人事同事尽快办手续。
再次见到徐子健,是在一场宴会。
焦点全在他和杨柳身上。
杨柳是豪门千金,众星捧月。
徐子健是宴会主角,众人奉承讨好。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我和他的差距。
是每晚他温柔的吻,低声的诱惑,模糊了我们的界限。
我和他,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向晴挽着我感叹：我一直以为徐总不喜欢女人。
众多女同事附和。
我只是微微一笑,不语。
杨柳在人群中,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
她扬起嘴角,笑容明媚耀眼。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
我表情冷静,回望她。
宴会中,徐子健对杨柳呵护备至。
不让她喝冰饮,目光柔和又关切：
别喝,肚子疼了可别怪我。
我去洗手间时,无意中听到徐子健和朋友的对话。
真不怕她出事
要是她当着柳柳闹,柳柳可不好哄,明天说不定真飞走。把那些碍事的都清理干净。
徐子健淡淡说道：
她不会闹的。
我也绝不会让柳柳离开。
我忍住心头的苦涩,回到宴会。
杨柳走到我面前,语气柔和中带着一丝挑衅：
陈小姐
我点头回应：
杨小姐,你好。
她调皮地说：
你是她的助手吗我经常听说你。
徐子健追了我好久,真是烦死了。
我一直把他当哥哥,他比我大八岁。小时候学校里有男生追我,他总教我别早恋。
朋友们都说,年长男人会疼人。他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
你今年28岁吧找个36岁的正合适。
他不是不想结婚,是不想和我结婚。
杨柳身边的朋友忽然蒙住嘴笑,说：
陈姐姐,我叔叔四十岁,离异,你考虑下
反正你这么喜欢别人的男朋友。
我冷笑道：
我爷爷快下葬了,要不介绍给你反正你嘴巴也不干净。
杨小姐,你怎么看
突然,一道高大身影挡在我面前,徐子健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威胁：
陈舒棠,够了。
他低声警告：
你觉得咱们的关系能公开吗
我冷冷反驳：
是你不敢见光。
闹剧就此结束。
按理说,我们这种位置不该参加这类宴会。
可这次,徐子健偏偏给我们发了请帖。
显然,他想让我亲眼看到,然后彻底死心。
4
我拨通电话,铃声响了几秒,很快接通。
你好,我是陈舒棠。
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个面吧
男人低声笑着,语气随意：
好啊。
这个联系方式是我妈妈给的。
她让我相亲很久了。
她坚信谢然是个好人。
我怀疑她是不是被骗了。
她严肃地说：
你不能这么想。
上次我摔倒了。
我焦急地问：
你摔了怎么不告诉我
她说：
你那么忙,我不想打扰你。
谢然刚好是医生,一直陪我吃药送我回家,照顾我整整两个月。
我忍不住哭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工作能比我重要吗
妈妈叹气：
如果你愿意见谢然就好了。
眼泪瞬间止住。
这次,我决定搬回南城。
徐子健快递来的手表也到了,我立刻问柜姐能卖多少钱。
柜姐马上回复：
陈小姐,你的手表是定制款,刻了名字,折价会低一点,你介意吗
我毫不犹豫道：
没问题。
5
辞职批准后,下周我正式离开。
签完领导的字,我开始收拾东西。
下班时,向晴有些难过帮我整理。
我笑着安慰她,一起走出公司。
外面正好下起了雨。
我看见徐子健和杨柳的身影。
杨柳回头望向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她转身,撒娇又带点恼火：
真讨厌,
我的新皮鞋不能沾水。
她穿着粉色公主裙,恰如她的二十岁。
徐子健半蹲下来,低声说：
上来,
我背你。
喜欢和不喜欢,差距如此明显。
徐子健从未为我做过这些。
我移开视线。
6
辞职后,我回到南城。
第一次见到谢然。
他浓眉下藏着一双狡黠的狐狸眼。
笑起来像个狡猾的男狐狸。
和妈妈描述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声音清冷：
决定了吗,陈小姐
我随时可以办结婚手续。
我支持你的事业,也喜欢你的设计。我看过你的饰品,很漂亮。
他伸出手,掌心放着一条手链。
是我大学时期的第一篇设计稿。
我惊讶地抬头,眼神满是喜悦：
买家……是你
他微笑着点头：
对。
这是我首个设计成品,放在橱窗里整整一年无人问津。
我以为没人会喜欢它了。
我轻轻点头：
我愿意结婚。
不过我在北城还有些事,忙完才能回南城安定。
谢然点头：
需要我陪你吗
我摇头：
不用,快的。
临走前,我们定好了婚期,印好了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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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北城很快进入夏天,天气闷热。
我托向晴帮忙发请帖,还有些小礼物分发。
向晴惊讶地看着请帖上的名字：
舒棠,是真的吗
我点头：
当然。
我搬回南城了,欢迎你来玩。
向晴擦泪：
好。
我把房子挂到中介。
朋友圈的邀请函是我和谢然的证件照。
向晴马上发私信：
【姐妹真幸福。】
【太帅了。】
【一定要幸福啊,哭死我了。】
我笑着回复：
【谢谢。】
下一秒,徐子健出现在小区。
眼神冰冷：
陈舒棠,把朋友圈删了。
我皱眉,心想朋友圈关他啥事
他管得太宽了。
我不耐烦地绕开他。
他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柳柳看到你朋友圈那内容,会吃醋。你能删掉吗
我笑了笑：又没说新郎是你。
打开朋友圈,把照片递给他：请帖上写的名字是谢然。
徐子健脸色一变,看清照片后眼神慌乱。
他愣了下,声音低沉：舒棠,你要是为了气我随便结婚,没必要。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想,但结婚不是为了气他。
经过考虑,谢然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我认真说：徐子健,我没理由气你。
话出口,他愣了一瞬。
8
徐子健注视着认真的陈舒棠,听她说这话,心里一阵失落。
他摇摇头,暗自思考,陈舒棠对他这么痴情,绝不会这么快嫁给别人。
她三次向他求婚,都被他拒绝。
他心里轻笑,觉得她这招有点幼稚。
他们不过是普通关系,谈情说爱太可笑了。
他更不会因为她结婚而嫉妒。
徐子健缓缓开口：舒棠,别为了气我,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不值当。
我也不会吃醋。我们从来就没当过恋人。
如果你将来真的找到合适的人,我会真心祝福。
如果是谢然,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9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
他对谢然明显有偏见。
我微微一笑：徐子健,你根本不值得我拿未来跟你过不去。
我做的事,和你没半点关系。
他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
10
我把表送到专柜,碰到了杨柳和她朋友宋微夏。
宋微夏冷笑：被甩了现在转头卖二手奢侈品了
我没理她,递给专柜小姐。
杨柳笑出酒窝,令我想起徐子健常说：笑起来,酒窝才漂亮。
原来他当时在想杨柳。
我没理会宋微夏冷嘲,拉着杨柳说：柳柳,这表挺漂亮。
她突然说：陈小姐,你见过徐子健戴的表吗
那是我十八岁生日送的。
虽然表带旧了,他也舍不得扔。
明天他二十九岁生日,你帮我看看送什么表合适吧
她的脸色变冷：陈小姐,表是给徐子健的。
只可惜,他说过,除了我送的礼物,别人送的全不戴。
我把盒子放她面前：你这么爱二手,不如直接买走这块
杨柳脸色顿时僵硬。
我笑着对柜姐说声谢谢,低价卖了表。
唯一遗憾的是浪费了我的钱。
11
回到南城,双方家长马上敲定了婚期。
下个月十二号,良辰吉日。
加联系方式时,我才发现我们早已加过好友,有点奇怪但也没深想。
他从没发过朋友圈,也没点赞我的,朋友圈里默默无声。
谢然递给我一枚戒指,红色丝绒盒上布满灰尘。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给我戴上戒指。
刚好合适,大小正对。
我笑着说：真巧,居然合适。
他轻声低语还不巧,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问：这难道不巧
他眯起眼笑：嗯,挺合适的。
为了表示诚意,我也在专柜选了枚戒指。
用徐子健的手机号注册会员,付款时才发现信息发到徐子健手机。
他很快打来电话：舒棠,别玩这些花招,我没时间陪你耍心眼。
我心头一紧,赶紧解绑手机号。
这戒指和我手上的那对很像,但款式不同,勉强算情侣款。
12
戒指是我私下买的,不知道谢然的戒指尺寸。
傍晚,他邀我去游轮上吃晚餐,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有点慌：可是,我没准备礼物。
他眼眶微红,轻声说：不,我已经收到了很好的礼物。
昏暗灯光下气氛暧昧。
喝下一杯红酒,微醺渐起。
我拿出戒指,小心推向他：试试看合不合适。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柔和：你帮我戴,好吗
我点头。
戒指大小刚好,我松了口气。
我嘟囔：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加的好友,有点记不清了。
谢然温柔答：七年前三月十九。
我愣住,他记得太清楚了。
今晚,他发了第一条朋友圈。
无文字配图。
照片里,他掌心握着我的手,露出两人的戒指。
意外地发现,我们有不少共同好友。
13
陈舒棠离开北城,徐子健却浑然不知。
连她离职都没听说。
陈舒棠搬走后,朋友们开始问他何时向杨柳求婚。
他想了想：柳柳还年轻,不急。
朋友感慨：真不容易,她终于肯回来了。
杨柳脾气任性,是徐子健一手宠出来的。
无论她出什么岔子,他都帮她收拾残局。
听到南城谢然快结婚的消息,他让助理送了礼物过去。
同时,他回忆起陈舒棠说要嫁给谢然,立刻给她发了消息。
消息发出后,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他再次拨电话,却发现被陈舒棠拉黑了。
于是他打给办公室,催人叫陈舒棠出来。
接电话的同事满脸疑惑：
徐总,她已经离职了。
这话像针扎进徐子健心里。
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月之前。
他猛地挂断电话。
冲向人事部,直问向晴：
陈舒棠在哪
向晴淡淡一笑：
她已经离开了。
有人小声说：
听说她回南城结婚了。
徐子健赶到陈舒棠家,敲门很久才有人应。
门开后,是个陌生男子。
我找陈舒棠。
男人瞥了他一眼：
她卖掉房子走了。
徐子健连夜飞往南城。
14
试婚纱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快步朝我走来。
徐子健脸色紧张,语气冰冷：
陈舒棠,
你知道谢然快结婚了吗
我当然知道。
他继续说：
北城南城都传开了,
婚礼定在下个月三号。
别被他骗了。
我盯着他说：
还有别的事吗
他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回北城吧,
升职加薪都有。
我嘴角轻扬：
不好意思,我要结婚了。
他补充：
除了婚姻,别的都能谈。
三年过去了,人得向前看。
他觉得我放不下过去,
其实我正是放下了,才不想纠缠。
当听说他和杨柳的事,我心凉了。
他曾说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
别逃避,我知道你还喜欢我。
听他这句话,我笑了：
徐子健,我不喜欢你了。
他神色僵了一瞬,随即释然笑道：
好,不喜欢我就好。
我追杨柳很久了,真的不容易。
她愿意回头,我也不想推开她。
婚纱店离机场不远,
我和谢然约好一起试婚纱。
他刚从洛杉矶飞回,快到机场了。
我往机场方向走,徐子健说：
你不用送我。
想清楚了告诉我。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茫然盯着他。
我不是去送你,
是去接人。
徐子健继续：
舒棠,我走了。
我点头：
走吧。
他眉眼微扬,试探地说：
我和柳柳可能很快结婚了。
我愣住,忍不住笑了：
恭喜。
我认真看他,他眼神却黯淡了些。
15
机场,谢然早已抵达。
他靠着一辆SUV,身影挺拔,墨镜下鼻梁高挺,五官清晰。
我挥手,心里暖洋洋的。
谢然。
他抱了抱我,随后放开。
到了试婚纱的地方。
当我穿上婚纱出来,谢然愣了下,眼角微扬：
很美。
不久,我们定下这件婚纱。
第一次见谢然父母,感觉他和他们关系不亲密。
他母亲给了我一对翡翠手镯,握着我的手,眼眶湿润。
谢然送我回家路上,我神色有些迟疑。
他挑眉问：
怎么了
我鼓足勇气问：
你和伯父伯母关系不太好吗
他淡淡一笑,语气缓慢：
嗯,
我有个哥哥,十六岁那年因病去世。
从小他们偏爱哥哥,什么都让着他。
直到哥哥走了,他们才开始重视我。
我用力握紧他的手。
他释然笑道：
都过去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小学同学,半晌,才对上他的脸。
谢然,我们以前认识吗
他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你终于记起来了。
他的家庭故事,我小学时就听过。
那时,谢然不像现在耀眼,性格孤僻。
总是独自一人,哥哥却被同学围绕。
小学时他成了我同桌,虽不开心,我却话多。
我说十句话,他只答嗯一句。
半年后,我夸他的画：
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
他第一次开口说：
谢谢你,
可是爸妈不喜欢,他们说哥哥的画最好。
那晚他不愿回家,跟我去我家吃饭。
他开始什么事都跟我分享。
我虽然单亲,但妈妈给了我满满爱。
在原生家庭面前,我从不自卑。
一年后,我转学了。
我看着他,眼中泛着泪光。
声音略带沙哑：
还好,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16
徐子健回到北城,面对空荡的公寓,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想起,陈舒棠曾送他一枚戒指。
她学设计时说过,那是她设计的第一枚戒指。
也是她第一次向他求婚时送的。
徐子健没有拒绝,收下了戒指。
但他一直没戴过,戒指落灰躺在角落。
陈舒棠问他：
戒指戴着合适吗
他没戴,只笑了笑：
应该合适。
话音刚落,她眼中闪过失落。
他连忙解释：
我不喜欢戴饰品,你别多想。
今天,他终于拿出戒指,戴上无名指。
大小合适,恰到好处。
望着手上的戒指,他沉默了。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杨柳打来的电话。
看到她的名字,他心里莫名泛起一阵失落。
子健哥,你能过来一下吗
徐子健根据杨柳发来的定位迅速赶了过去。
杨柳走上前,搂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子健哥,他们都说你去南城找陈舒棠了,这是真的吗
徐子健神色沉重,轻轻应道：不是。
他没多说什么。
身边朋友凑近耳边低声提醒：子健,别把戏玩过头了。柳柳可不是好忽悠的。再说了,我听说陈舒棠跟谢然准备结婚了。
谢然发来了电子请柬。
徐子健点开一看,视线猛然一紧,突然站起身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朋友回忆道：刚过去没多久吧。陈舒棠动作挺快的,连谢然这么高冷的人都能追到手。
徐子健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声音沙哑道：我得先走了。
杨柳立刻焦急喊道：子健,你要是走了,我就不理你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对视杨柳：杨柳,十几年了,这把戏对我不管用了。
杨柳脸色苍白,咬紧嘴唇：徐子健！
他转身,快步离开。
订的最快航班是明天下午,助理告诉他。
他面无表情,内心却慌乱得手都在抖：不用了,我开车去,时间来不及了。
17
结婚前夜,谢然一向冷静,此刻却难掩紧张。
我忍不住问：我们什么时候加的联系方式
他说：大学时候。我去过你学校,那天你情绪低落,坐在甜品店门口。
你小学时最爱抢我的草莓蛋糕。
那天我换了头像,改了网名‘AA甜品店’,装成店员加了你的微信,送了蛋糕。
我记得那天,刚挂科高数,心情糟透了。
竟然是你。
他低头看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戒指,我早买好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
他轻声说：还记得三年前你发过那条朋友圈,说想结婚了。
那条朋友圈我只设了徐子健可见,结果他也看到了,却装作没看见。
我以为他那些亲密的举动是喜欢我。
低头,眼角湿润：我不知道你早就喜欢我。
谢然,那你为什么没给我发朋友圈,也没点赞
他说：怕你不知道我是谁就删了我,没敢。
他指腹轻拭我的泪水。
温热的唇轻轻贴上我的唇。
我闭眼感受。
片刻后,我们在黑暗中轻声喘息。
他声音沙哑：明天见,我好紧张。
我也说：我也是。
18
徐子健深夜抵达南城。
他直奔陈舒棠住处。
夜色浓重,他看见车里两人身影交织。
他们在昏暗中小心亲吻。
看到陈舒棠和谢然,他喉咙滚动,薄唇微张却无言。
他瘫坐在车里,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
心中酸楚难忍。
谢然离开后,陈舒棠站在树下,目光明亮,望着谢然远去。
徐子健心头涌起坏预感。
他知道,他们真的结束了。
默默站着,终于开口。
19
谢然离开后,我握着手中的戒指,感到一阵幸福。
突然,一个冷沉的声音响起。
陈舒棠。
我回头,笑容瞬间凝固。
看到徐子健,眉头微皱,转身准备离开。
他急忙抓住我的胳膊。
我平静问：怎么了
徐子健声音颤抖：舒棠,你真的要结婚了
我笑着说：对,明天。徐总不是说要送新婚礼物吗,准备好了吗
他表情僵硬,眼里带着红意。
舒棠,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别想太多,我喜欢谢然,想和他结婚,和你无关。
他苦笑,目光里藏着痛苦：舒棠,嫁给我,好不好
他掏出戒指,我才注意到他右手戴着我三年前送给他的。
我冷笑：徐子健,你不是说过不结婚吗
他眼神黯淡,紧张地说：我改变了,舒棠,我想和你结婚。
他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神情恍惚,嘴角苦笑：当我真的可以和杨柳在一起时,我才发现,我早已不想了。一直以来,我误会了对她的感情。真正喜欢的是你。
我承认,在一起的三年我没用心。你搬出公寓那天,我打电话说你忘了东西,其实我希望你回来。
可你没有,你让我扔了那些东西。
看到你要结婚的消息时,我以为你还喜欢我,只是气我。
我一直觉得你是气我,其实是我不愿面对现实。直到朋友告诉我你真的要嫁给谢然,我连夜驱车赶来。
我怕迟到一秒钟。
听着他的诉说,我无言以对。
徐子健,从你第三次拒绝我,杨柳回来的那天起,我就彻底放弃你了。
他不等我说完,强行把戒指戴到我手上。
我摘下,狠狠扔进水池。
戒指落水,激起清脆响声。
我冷笑一声。
别闹了,谢然可是个小醋坛子。
我担心他看到会误会。
20
徐子健听陈舒棠这么说,心里猛地一沉。
那时杨柳回来的情景浮现脑海,他也曾用相似的话对她说过。
她毫不犹豫地甩下戒指,转身离开。
徐子健眼眶泛红,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耷拉,心口一阵剧痛。
他深深地后悔了。
真心的后悔。
陈舒棠转身的瞬间,他疯了一样跳进泳池寻找戒指。
她送给他的那枚戒指,还有他送她的,都被她无情地丢进水里。
他拼命地翻找,身体浸在冰冷的水中。
即使是夏天,水依旧刺骨寒凉。
当他终于捡起戒指,那种感觉像是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宝物,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它再失去。
21
第二天,婚礼在教堂内举行。
简单,没有繁杂的仪式。
亲友和双方家长都在场。
谢然轻轻掀起我的头纱。
他的吻轻柔,像蜻蜓掠过水面,擦过我的唇边。
我看见他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说：舒棠,我终于得到了你。
夕阳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柔和。
妈妈的目光里满是满足和欣慰。
婚礼结束后,徐子健拖着凌乱的西装匆匆赶到教堂门口。
他慌乱的眼神落在我和谢然并肩的身影上,眼眶开始湿润。
22
昨晚,妈妈告诉我小区楼下有人晕倒送医。
我看了看,似乎是徐子健。
他大概刚从医院出来。
看到他时,谢然突然收紧了搂着我腰的手。
他在我耳边低语：你现在是我的了。
我微笑回应。
23
几年过去,谢然陪我去了国外读研。
远在国内的好友向晴也常联系我。
徐子健最终没和杨柳走到一起。
两人分手时闹得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