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余念很喜欢，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笑的眉眼弯弯，仰头看他，眸子像是泉水中的星星：“你帮我戴上吧。”
纪宴时勾了勾唇，拿出耳钉，余念把耳朵对着她，她的耳朵很小，耳垂偏厚，圆圆的小小的，看着很可爱。
她平时很少戴首饰，偶尔会戴耳钉，现在结了婚，手上会戴着婚戒，项链的话也是低调的款式。
毕竟她是个上班族，又不是去走秀，不出席酒会的话，很少会佩戴珠宝。
纪宴时是被借走了，最早要下周一才能盖章。”
余念掀起眼皮，看向门口的风控人员，“电子章呢？”
“你先申请，符合手续的话，我们会给你盖章。”
余念默了两秒：“嗯，我知道了。”
如果刚刚还只是有些怀疑，现在余念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洪涛绝对插手了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他的手这么长，能伸到她的律所里来。
卡她的手续，光是浪费的这些时间，就足以让他把财产转移出一部分。
哪怕早就想到没有这么顺利，余念心里仍憋着气，下午下班后，洪涛的律师在律所楼下等她，“余律师，我们谈谈。”
余念淡淡一笑：“不巧，我忙着回家，今天没时间。”
说完，她抬腿往前走，施陈瑞挡在她面前，微笑道：“不会耽误余律师多长时间。”
余念抬手看了眼手表，“十分钟。”
施陈瑞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多谢余律师。”
余念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周旋，两人去了一楼的星巴克，施陈瑞面露微笑：“余律师要喝咖啡吗？”
“不喝了，怕晚上失眠。”
施陈瑞表示理解，给自己点了杯冰美式。大晚上喝冰美式。
是个狠人。
余念要了杯温水。
落座后，施陈瑞勾了勾唇，上下打量余念一遍，“我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美女，余律师绝对排得上前三。”
余念抿了口温水，“施律师如果是找我谈论选美的，恕我没有时间奉陪。”
“我很好奇，余律师靠脸就能吃饭，为什么选择做律师呢？”
余念放下水杯，淡淡一笑：“爱好而已。”
说着，她看了下手表，“施律师，还有六分钟。”施陈瑞的瞳孔骤然缩了下，眉眼间染上一丝愠怒，不过表面仍是不动声色：“余律师，你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胆量，第一个案子就敢接这么大的——”
顿了下，他话音突转：“不过赚钱是一方面，但是如果要得罪人的话，麻烦可不小，余律师何必因小失大呢。”
余念自然查过施陈瑞的底细，在法律圈很有名气。
网友的评价是：专业水准高，却毫无正义感。
对于正义感这点，余念不做评价，早在大一学习法理时，老师就告诉过他们，律师的信仰是法律，而不是正义。
刚入行的时候，她学习过施陈瑞做过的几个案子，非常认可他的专业实力，却没想到他会私下来和自己说这种事。
余念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施律师这是在威胁我？”
施陈瑞：“有吗。”
余念笑出了声，靠在椅背上，对上他的眼睛，“是洪涛让你来仗势欺人的？”
施陈瑞也跟着笑：“余律师，有权有势才能欺负人。”
余念赞同道：“说的很对，只是——”
“施律师，仗势欺人前，你的准备工作做的不够足啊。”
施陈瑞眼眸一动，看着对面那张温柔漂亮的笑脸，他刚才的话不是恭维，他这三十多年见过不少女人，余念确实美，很有记忆点的美，温柔知性的风格，最简单的职场装也能被她穿出独有的味道。
见她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对他话里的暗示感到害怕——
来找余念之前，他自然是查过的，一个刚执业的小律师，连独立开庭都没有过，就敢这样和他硬刚。
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施陈瑞眸中闪过嘲讽：“余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