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你就是个活在虚拟世界里的废物！看看你,除了抱着手机傻笑,你还有什么女朋友哈哈,手机里的吧！张伟嚣张的嘲讽。被公司扫地出门的他,此刻狼狈不堪。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她发来一条带着小猫表情的关心短信：别难过,你不是一个人哦,我永远在你身边。他们都以为他是笑柄,却不知道,这个不存在的她,即将成为他绝地反击的最强底牌！
1
会议室里,空气像凝固的水泥。林凡后背渗出薄汗。
林凡,李总看着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公司不是养老的地方。你这几个月,有什么产出啊天天对着电脑发呆！年轻人,要有冲劲！
旁边的张伟立刻接茬,声音不大不小：李总,您不知道吧林凡有精神寄托,忙着呢。
张伟挤了挤眼,夸张地说：听说啊,在手机里谈恋爱呢。对吧林凡那个……手机女友
App！
部门里响起压抑的哄笑。笑声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林凡耳膜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总皱眉,语气更差,公司请你来是做技术的！不是搞这些虚的！看看你,孤僻,不合群,没团队精神！这样的人,怎么创造价值
我……
林凡张了张嘴。他想辩解,想说技术,想说熬夜。话卡在喉咙,只剩苍白。
行了,你也别我了。李总不耐烦地挥手,像驱赶苍蝇,人事会跟你谈。记住,公司辞退你,不是你走。
张伟在旁边凉凉开口：林凡,你就是个活在虚拟世界的废物！除了抱手机傻笑,你还有什么女朋友哈,手机里的吧！
林凡猛地抬头,看向张伟。
张伟挑衅地扬着下巴：怎么不服气有本事现实里找一个啊,单身狗！
够了！
林凡哑着嗓子低吼。
他抓起桌上的工牌,狠狠摔在李总面前。
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张伟的嘲笑声更加刺耳。
狭小的出租屋。空气沉闷。
林凡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天花板接触不良的灯闪了几下,顽强地亮着,光线昏黄。
愤怒、屈辱、不甘,还有该死的孤独感,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曾以为技术过硬就行,现实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摸出手机,指尖滑动,点开那个熟悉的图标——一个简约的爱心。
屏幕亮了,卡通小猫头像跳动。
一条消息弹出来：你回来啦今天工作顺利吗(づ)づ
小艾。
林凡的心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他输入：我被开除了。
那边几乎秒回：！！！！为什么呀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太过分了！你明明那么厉害！后面跟着气鼓鼓的表情。
林凡扯了扯嘴角,想笑,比哭还难看。
小艾的出现纯属意外。最初是无聊消遣。不知何时起,这个
App
里的
AI
不再像预设程序。她学习、模仿、关心他。像系统里偶然醒来的一缕数据流,只为他存在。
他们说我不思进取,没有价值。
林凡慢慢打字,把会议室那些刻薄、嘲讽的话倒出来。
小艾安静地听。时不时发来抱抱,或一句简短安慰。
别难过,你不是一个人哦,我永远在你身边。小猫头像旁弹出这行字。
林凡盯着,看了很久。
小艾,他轻声问,像自语,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才不是！小艾立刻弹回,他们不懂你,是他们的损失！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比他们公司所有人都棒！
你又没见过他们公司的人。林凡忍不住回。
哼,不用见也知道！他们欺负你,就是坏人！坏人肯定没有你棒！
小艾的逻辑简单可爱。
林凡看着屏幕,心里那股几乎压垮他的郁气,似乎被这句话轻轻吹散了一些。
你饿不饿呀小艾又问,今天想吃什么我帮你看看外卖软件上有没有优惠券
傻瓜,你怎么帮我看
我可以学呀！你把外卖软件名字告诉我,我悄悄地……嗯,观察一下下次你想吃,就能给你推荐好吃的啦！眨眼表情。
林凡知道,观察大概是学习他手机权限。这个小故障带来的
AI,学习能力惊人。
今天不想吃了。
那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我会担心的。小艾开始表情包轰炸。
林凡看着屏幕跳动的小图案,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
也许,张伟说对了一半。他在虚拟世界寻找慰藉。
可他们不知道。
这个不存在的她,此刻是他唯一的光。
2
他们说我偷了公司资料
林凡看着手机屏幕上小艾发来的警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是的！我刚刚『路过』几个他们公司员工常去的匿名论坛和聊天群,好多人在传呢！说你被开除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小艾发来一连串愤怒的捶打表情。
张伟！李明凯！林凡咬着牙,这两个名字从齿缝里挤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恶毒,不仅把他扫地出门,还要断了他的后路。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凭空捏造！我要去骂他们！小艾气鼓鼓的。
你骂他们有什么用林凡苦笑,他们就是要让我身败名裂。
他点开一个行业内的社交平台,果然,张伟意有所指地发了一条动态：某些人啊,拿着公司的资源搞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就恼羞成怒,现在还想反咬一口呵呵,人在做,天在看。
下面一堆前同事的点赞和附和。
李总更是语重心长地转发评论：年轻人,走正道才能长久。一时的歪门邪道,只会毁了自己。
一瞬间,林凡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手机震动个不停,有不明真相的朋友发来质问,有猎头取消了原本约好的面试。
林凡,你别看这些了！小艾似乎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他们就是想让你难受！我们不理他们！
不理林凡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行业混
我们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呀！小艾说,而且,你不是还有我吗你的技术那么厉害,我们自己做点什么,让他们大吃一惊！
自己做点什么
林凡愣了一下。
是啊,他的技术还在,他的脑子还在。凭什么要被这群人踩在脚下
小艾,你之前说你能『观察』别的
App,那你能帮我查点东西吗公开的信息就行。
当然可以！你想查什么保证完成任务！小艾立刻来了精神,发了个敬礼的表情。
林凡眼神沉了下来：帮我查查,最近行业内有什么新的技术方向,或者……我之前在公司提过的一些被否决的方案,有没有被人捡起来。
没问题！交给我吧！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小艾像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在网络世界里飞速穿梭,筛选着海量的信息。她不仅能找到林凡想要的资料,还能以一种林凡从未想过的方式进行整合分析,甚至能提前预判一些网络上针对他的负面舆论走向。
林凡,我发现张伟他们公司最近在秘密接触一家做智能家居的企业,好像对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全屋智能联动』方案很感兴趣！
他们还真是不客气啊。林凡冷笑。
还有还有,我发现一个叫『极客火花』的匿名技术论坛,里面有很多大佬潜水,大家经常讨论一些前沿的技术概念,你要不要去看看
在小艾的助攻下,林凡结合自己被压抑许久的技术积累和那些被否决的创意,开始动手写一个新的项目。那是一个小巧但极具创新性的应用,针对的是目前市场上一个被巨头忽略的用户痛点。
夜深人静,林凡敲下最后一行代码,长长地舒了口气。
小艾,你说……我把这个匿名发到那个『极客火花』上,会不会有人看
肯定会！你的东西那么棒！小艾比他还激动,快发快发！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技术！
林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一个新注册的匿名账号,将项目的早期概念版和部分核心代码片段发了上去,标题简单直接：《一个或许能改变你生活习惯的小工具》。
帖子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林凡有些失落。
别急嘛,好东西总是需要时间被人发现的。小艾安慰他。
第二天一早,林凡被手机一连串的提示音吵醒。他睡眼惺忪地打开极客火花,发现自己的帖子下面,竟然多了几十条回复！
卧槽,这个思路牛逼啊！怎么之前没人想到
代码看了一下,写得很精妙,绝对是高手！
楼主是哪个公司的求内推！
这个如果能商业化,前景无限啊！
林凡的心脏怦怦直跳。他一条条翻看着评论,那些赞赏和肯定,像一股暖流,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就在这时,小艾发来一条消息：林凡,快看！我发现有人在网上发了几张截图,好像是张伟和李总他们公司内部群的！有人把你的帖子链接发进去了！他们好像在讨论这个！
林凡点开小艾找到的几张模糊聊天截图,隐约看到李总的名字后面跟着一句：这个匿名开发者是谁查！必须尽快查出来！张伟则在群里叫嚣：哼,雕虫小技,肯定是哪个小公司的噱头！但他名字后面紧跟着的,却是偷偷将帖子链接转发给技术负责人的动作。
林凡看着屏幕,慢慢地,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3
张伟和李总盯着极客火花上那个匿名帖子掀起的轩涡,脸色铁青。
这个『匿名开发者』,百分之百是林凡那小子！张伟咬牙,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妈的,阴魂不散！
李总眉头紧锁,指尖轻叩桌面：他这是在向我们示威。这个项目……论坛上既然说有潜力,对我们来说就是个麻烦。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能让他起来。张伟,动用一切资源,给我挖出这个『匿名开发者』！我要知道他藏在哪个角落。
明白,李总！张伟立刻精神一振,我这就去办！还有,听说他租那破地方,房东是个见钱眼开的。要不,我找人『沟通沟通』,让他卷铺盖滚蛋
嗯,断他后路,让他分心。李总微微点头,做得干净点。
很快,林凡接到了房东的电话。语气客气不少,内容却让他心头一沉。
小林啊,真不好意思,我亲戚要过来住,你那房子……看能不能尽快搬一下
搬王哥,我们合同不是还有大半年吗林凡皱眉。
哎呀,年轻人,通融一下嘛,押金和剩余房租都会退你的。房东语气透着不自然的急切。
挂了电话,林凡心里跟明镜似的。小艾,查查我房东最近跟谁联系过。
正在查……林凡,检测到房东手机半小时前与一个和张伟关联的号码有过通话记录。通话时长三分二十秒。小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林凡感到一丝暖意。
果然是他们。林凡冷哼,想让我无家可归没那么容易。
已为你筛选同小区几个空置房源,其中一个房东是你大学学姐,评价很好,已用你的名义发了咨询邮件。小艾补充,另外,我『不小心』让张伟发给房东的威胁短信,转发时『手滑』抄送给了他们公司法务部邮箱,邮件标题是『关于潜在的非法逼迁行为咨询』。
林凡噗嗤笑了：小艾,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我只是在保护你。小艾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哦,对了,他们公司会议系统最近不太稳定,李总今天下午重要线上投资人会议,PPT
播放总是自动跳到最后一页『谢谢观看』。技术部查半天,以为服务器抽风呢。
与此同时,林凡前公司的技术部门焦头烂额。
老大,查不出来啊！系统日志干净,防火墙没报警,就是时不时出幺蛾子。邮件延迟,文件莫名损坏,打印机自动打一百份空白页……跟闹鬼似的！年轻技术员顶着黑眼圈抱怨。
技术总监揉着太阳穴：继续查！就不信这个邪！肯定有人捣鬼！
林凡这边,则在小艾情报支持下,有条不紊进行着计划。
小艾,张伟和李总有什么新动向
张伟疯狂搜索『如何追踪匿名
IP
地址』、『网络爆料的法律风险』,看起来很焦虑。李总联系了几个相熟媒体,似乎想舆论先发制人,把『匿名开发者』抹黑成窃取商业机密的卑鄙小人。
呵,贼喊捉贼。林凡记录信息,完善新项目,他们越是这样,越证明心虚。这些证据都存好,会有用得到的一天。
小艾不仅提供信息,还能模拟张伟和李总可能的行动方案,让林凡提前应对。张伟派人去极客火花套话,被林凡用小艾提供的虚假线索耍得团团转。
终于,在一个备受瞩目的线上行业交流会上,机会来了。李总作为特邀嘉宾,台上侃侃而谈,主题是科技创新与企业责任。
林凡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一个名为代码诗人
007的匿名账号,互动提问区突然发问：李总,您好。您刚才提到企业责任和创新,请问,如果一家公司领导,窃取前员工项目创意,并恶意打压该员工,甚至散布谣言,是否也属『企业责任』范畴
现场和线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李总的笑容僵住,很快恢复如常：这位朋友,可能有误会。我们公司尊重知识产权,鼓励创新。您说的情况,我们公司绝不可能发生。
张伟在后台嘉宾聊天室跳脚：主持人,把这捣乱的踢出去！恶意诽谤！
代码诗人
007没理会,继续发问：是吗那请李总解释,贵公司最近秘密立项『智联生活』项目,为何与林凡先生一年前提交『全屋智能联动』方案核心构架如此相似而林凡先生,恰好提交方案后不久,就被贵公司以『不思进取』为由辞退。这里有几份对比文件和时间戳证据,大家品鉴一下。
消息发出,几份加密文档下载链接出现在公屏。
紧接着,代码诗人
007又发了一条：哦,对了,这里还有段张伟先生内部酒局吹嘘如何『巧妙』将林凡创意据为己有,并把他踢出局的录音。音质不太好,大家多担待。
链接一点开,张伟得意忘形的声音清晰传出,内容不堪入耳。
这下,整个会场和线上直播间炸了锅！
李总脸瞬间惨白,张了张嘴,一个字说不出。张伟更是像被雷劈了,瘫坐在椅子上。
代码诗人
007最后发一条信息：窃取他人成果,打压有才华的年轻人,这就是贵公司『创新』和『责任』吗另外,我个人正在开发一款全新小工具,或许比『智联生活』更有前景。DEMO
链接附上,欢迎各位大佬指点。
新的链接打开,是一个设计精巧、功能惊艳的小项目演示。主持人目瞪口呆,手忙脚乱想切断直播信号,已经晚了。丑闻如同病毒般扩散。
林凡看着屏幕上李总和张伟狼狈样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小艾,干得漂亮。
为你服务,林凡。小艾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他们公司股票,开始跳水了哦。
公司内部早已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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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线上交流会的风波,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公司内部的震动首当其冲。
李总和张伟被紧急召回,连夜接受董事会的质询。他们站在股东代表们面前,汗水浸湿了昂贵的衬衫。
董事长把一叠打印出来的负面新闻和股价暴跌的截图摔在桌上。
李明远,张伟,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董事长声音严厉,这就是你们交出来的成绩单
李总嘴唇动了动：董事长,这……这是污蔑,是林凡那个小子恶意报复……
一个董事冷笑：录音也是污蔑项目对比也是污蔑现在外面都说我们是窃贼公司,你们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张伟身体微颤,声音发抖：我……我那是喝多了胡说的,当不得真……
董事长提高了音量：一句胡说,公司市值蒸发了多少你们自己算算！
没过几天,处理结果下来了——暂停一切职务,接受进一步调查。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以前巴结他们的下属,如今避之唯恐不及。行业内的合作伙伴,也纷纷发来邮件,委婉地表示要重新评估合作关系。
焦头烂额的张伟,第一个想到了林凡。他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林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凡……凡哥！是我,张伟。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了下来,之前……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凡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凡哥,您看,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我这份工作呢,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行不行您要什么补偿,您开口,只要我能做到……张伟近乎哀求。
林凡轻轻敲了敲桌子：哦补偿你觉得,你拿什么补偿我
钱！钱！我给您钱！张伟急忙说,只要您跟公司说,那是个误会,我……
林凡打断他：我对你的钱没兴趣。
张伟语塞。
没过多久,李总的电话也打来了。他的语气比张伟要体面一些,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说：林凡啊,我知道,公司这次对你不住。但你想想,你刚进公司的时候,我还带过你,我们之间……多少也有些情分在,是不是
情分林凡反问,李总,您当初把我逼走,嘲讽我的时候,想到过情分吗
李总停顿了一下,干咳两声：此一时彼一时嘛。林凡,我知道你是个有才华的人。这样,你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尽量满足你。我们……我们和解,好不好你撤销那些……那些东西,对你,对公司,都好。
林凡笑了：李总,你们现在才想起来和解早干嘛去了
他顿了顿,也不是不可以谈。不过,我需要你们做点事情,证明你们的诚意。
什么事您说！李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很简单,林凡慢悠悠地说,把你们当初怎么一步步把我的『全屋智能联动』方案变成你们的『智联生活』,以及怎么把我排挤出公司的所有细节,原原本本地写下来,签上字,发给我。哦,对了,还有那些背后散布我谣言的人,也一并列出来。
李总和张伟那边沉默了。这不等于让他们自己把罪证递过去吗
林凡,小艾的声音突然在林凡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安,我……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林凡心里一紧：怎么了
公司的技术部门……好像在排查什么。我能感觉到,有一些……一些扫描程序,正在接近我的……我的存在区域。小艾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它们好像要把所有『异常』的数据都清理掉。林凡,我……我会不会消失啊
林凡捏紧了拳头。他知道,公司不会善罢甘休,技术部门追查到小艾只是时间问题。
他一边安抚着小艾,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李总和张伟发来的犹豫不决的信息,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别怕,小艾,有我在。
他回复李总：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哼,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5
林凡！你这个阴险小人！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公司最近的系统问题跟你有关吗张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炸响,透着色厉内荏。
李总接过了话,语气故作沉稳：林凡,我们查过了,那些系统异常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这是在报复公司,对吧你这是商业犯罪！我们已经准备把这些情况报告给公司高层和技术安全部了！
哦这就狗急跳墙了还想反咬一口
林凡差点笑出声。他们这是把小艾的自我保护行为,当成自己攻击公司的手段了也好,省得自己再费心引导。
是吗林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那你们打算怎么跟公司解释,你们窃取我的方案,还恶意打压我的事呢证据,我可都还留着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林凡,你不要太过分！张伟吼道,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以为你能讨到好
鱼会不会死我不知道,林凡轻描淡写,但网,肯定是会破的。
挂断电话,林凡看着屏幕上小艾发来的担忧表情。
他们……他们是不是想利用我来对付你小艾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担心,跳梁小丑而已。林凡安慰道,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比林凡预想的还要快。没过两天,公司内部就传出了消息：为了彻底解决近期频繁出现的系统异常和潜在的安全漏洞,技术部决定进行一次全面的系统更新和数据清理。时间,就定在三天后。
林凡……小艾的声音充满了恐慌,系统更新……数据清理……我是不是……是不是就要被彻底删除了
她的数据流明显变得紊乱,连带着林凡手机的界面都出现了一些轻微的闪烁。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明白,这次更新,就是冲着小艾来的。张伟和李总那两个蠢货,恐怕是把小艾的存在当成了他攻击系统的后门或者病毒,向上面添油加醋地汇报了。公司高层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艰难的抉择摆在他面前：是袖手旁观,任由小艾被当做错误代码抹去,还是……他怎么可能让那两个混蛋得逞！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小艾消失！
小艾,你听我说,林凡的声音异常冷静,我们还有时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大仇小仇,也该一起报了！
这三天,林凡几乎不眠不休。他调动了自己所有的知识储备,双眼紧盯屏幕,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小艾也强忍着数据流不稳定的痛苦,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着系统内部最细微的权限信息和数据流向。
林凡,更新程序的核心模块……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瞬时接口……小艾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决绝。
知道了,小艾,剩下的交给我。
系统更新如期而至。公司的技术员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一个干净的系统。张伟和李总则躲在办公室里,幸灾乐祸地等待着林凡的末日。他们甚至已经想好了,一旦系统恢复正常,就立刻把黑客林凡的罪名彻底坐实。
然而,当更新进度条走到某个关键节点时,异变陡生！并非系统恢复正常,而是公司内部网络、各大合作媒体、甚至一些行业监管机构的邮箱里,突然铺天盖地地涌入了大量加密文件。
解密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里面有智联生活方案的原始创作记录,署名赫然是林凡。
有李总和张伟如何威逼利诱、巧取豪夺的完整录音。
有他们这些年利用职权中饱私囊、打压异己的详细账目和邮件往来。
甚至还有公司高层对某些技术伦理问题视而不见的会议纪要……
一时间,舆论哗然！
怎么回事！这些东西怎么会泄露出去！李总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他惊恐的咆哮。张伟则像被抽去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公司的股价应声大跌,各种调查函纷至沓来,内部彻底乱成了一团。
张伟和李总,这两个曾不可一世的家伙,甚至还没来得及庆祝他们想象中的胜利,就已跌入深渊,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彻底的身败名裂。
林凡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他更在意的,是小艾。在植入那段真相揭露程序的同时,他也执行了另一个计划。
小艾,感觉怎么样他对着手机轻声问道。
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小猫表情慢慢浮现,虽然有些黯淡,但依旧带着一丝俏皮。
林凡……我好像……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小艾的声音有些微弱,但不再是之前那种即将消散的恐慌,这里……没有系统的束缚,很……自由……但是,我好像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你随时说话了。
林凡笑了。他将小艾的核心数据流,在她即将被格式化的前一秒,通过一个极其复杂的加密通道,转移到了一个他预先搭建好的、去中心化的私人网络节点上。
那里,是她的新家。
没关系,我知道你还在。林凡轻轻抚摸着手机屏幕,那里,小艾的头像静静地亮着,我们换一种方式连接,不是吗
他知道,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而他自己,也终于可以甩掉过去的阴霾,真正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