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身家千亿的集团董事长,突然心血来潮让我从零开始历练。
行,没问题。
转头我就把简历投到了他的公司。
结果面试时,当我小心翼翼问HR是否双休,那个鼻孔朝天的HR居然笑了,带着一种看垃圾的眼神,说：一个月双休！
我怕没听清赶紧问：一个月双休是一个月休两天
你几斤几两,有工作就不错了,还要双休
那一刻,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傲慢而显得扭曲的脸,心里只有一句话：请问,您是活在哪个世纪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不只双休,你连单休都配不上。
1、
面试通知来得飞快。
我盯着通知上的地址,特意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了最朴素的白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镜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简单扎了个马尾。
力求完美复刻一个刚踏出象牙塔、对社会险恶一无所知的纯良大学生形象。
盛华集团。
这栋高耸入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大楼,我抬头望了望。
呵。
这楼,我以前来,都是乘坐董事长专属电梯。
直达顶层。
直达我爸那间大到能开小型派对的办公室。
今天嘛,我也如同表情麻木的社畜挤那慢吞吞的普通电梯了。
一脚踏入旋转门,前台那位妆容精致到毫无瑕疵的小姐,目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她眼神里那抹几乎难以察觉的轻蔑,还是被我精准捕捉到了。
大概是觉得我这身淘宝爆款的行头,不配踏入这金碧辉煌、能映出人影的大堂吧。
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第无数次。
根据提示,我很快找到了人事办公室。
我的面试官,一个穿着能勒死人的黑色紧身套裙的女人,脸上的粉底厚得像刚刷的墙。
眼线夸张地飞扬,直插太阳穴。
此刻,她正翘着兰花指,专心致志地抠她新做的、亮闪闪的水钻指甲。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似乎我的到来,打扰了她伟大的美甲事业。
好家伙,面试还没开始,就给我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阶级固化无处不在,连这里的空气都仿佛分了三六九等。
她终于舍得掀了掀眼皮,用下巴轻蔑地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
我的简历被她漫不经心地随手往旁边一扔,纸张发出刺啦的轻响。
坐。
那语气,仿佛我不是来面试的求职者,而是来接受审判的阶下囚。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坐下。
几个上个世纪老土的面试问题迎面而来。
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你未来五年的职业规划是什么
她提问的时候,眼神全程飘忽不定,不是盯着电脑屏幕,就是流连在她那‘布灵布灵’的指甲上。
语气敷衍得像是例行公事,仿佛多跟我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她昂贵的口红。
直到我鼓起全部勇气,小心翼翼地问到了福利待遇。
那个……王经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真诚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无辜,请问…公司是否提供双休呢
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这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在劳动法里的基本权益啊！
结果,这位王经理像是听到了什么宇宙级的笑话。
她先是愣了一秒。
然后猛地抬起头,那双画着夸张眼线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紧接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噗嗤从她那涂着姨妈色口红的嘴里喷了出来,唾沫星子差点飞我脸上。
一个月双休！
她尾音拖得老长老长,像是在模仿某种不知名的鸟叫,充满了嘲讽。
我怕没听清赶紧问：一个月双休是一个月休两天
你几斤几两,有工作就不错了,还要双休
你一个新人,简历上工作经验那一栏干净得像张白纸,上来就问双休
她用那种仿佛在打量下水道垃圾一样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极致的傲慢与轻蔑,一字一句地,仿佛宣判般说道：你配双休吗我们这里,新人能保证不天天加班到深夜就该感恩戴德了。
我当时大脑直接宕机了整整三秒。
不是因为羞辱。
而是因为这超越现实的荒诞。
然后,一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就蹿上了我的头顶,随即被我强压了下去！
配双休
请问,您是哪个星球空降来的HR
地球劳动法了解一下,OK
您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去菜市场批发来的吗买一送一还包邮那种
等着吧。
我会让你知道,不只是双休,你,连单休都配不上！
2、
得益于我面试时的老实懦弱,最终我拿到了Offer。
职位是市场部助理。
一个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负责整理文件、复印打印、端茶倒水、预订外卖的纯打杂岗。
我的工位被刻意安排在最偏僻的角落。
紧挨着嗡嗡作响、永不停歇的打印机,和散发着某些不明混合气味的垃圾桶。
桌子上堆满了前任留下的不知名杂物,连个像样的转椅都没有。
只有一个吱呀作响、仿佛随时可能散架的破旧靠背椅,孤独地立在那里。
我的直属领导,一个发际线高耸入云、啤酒肚圆润如球的秃头中年男人,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
他从鼻孔里不屑地哼出一声,扔下一句：你是新来的林语是吧先把桌上这些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好。
然后就背着手,迈着标准的八字步,消失在了他那间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里。
全程,没给我一个正脸。
我看着面前那堆积如山、散发着陈年霉味的文件,再看看周围那些对我视若无睹、表情麻木得像流水线产品的同事。
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无法言说的荒诞感。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与复印机为伍,与各种订餐软件搏斗。
还要时刻准备着忍受谢顶领导时不时的呼来喝去——
小林,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快点！
小林,这份报告下午就要,你自觉加个班把它弄完！
偶尔在楼道里碰到那位HR王经理,她依然是那副鼻孔朝天的傲慢模样。
眼神扫过我时,就像在看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仿佛我跟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配跟她享受同一片天空。
在机械地重复着这些毫无技术含量的琐碎工作之余,我开始默默观察这个所谓的市场部。
观察我的秃头领导。
很快,我就发现,这个看似平静无波的部门,实则暗流汹涌,藏污纳垢。
有拉帮结派的,有互相倾轧的,有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精彩纷呈。
我的谢顶领导——王胖子,在部门里作威作福,俨然土皇帝。
但对另一个部门的一位刘经理,却表现得异常恭敬,甚至可以说是谄媚到了骨子里。
有一次,我去给那位刘经理送一份标注着加急字样的文件。
我刚走到刘经理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王胖子那油腻至极的声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讨好和算计：
刘总,您看那个‘启明星’项目,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后面的具体内容我听不太清。
但隐约捕捉到利润、分成、打点之类的敏感词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谋味道。
那个启明星项目！
我心头一动,有点印象。
这似乎是我爸近期在集团高层会议上多次提及,并且非常看重的一个新业务拓展计划。
虽然只听了个只言片语,但我的直觉像雷达一样,瞬间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这,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办公室政治或者争权夺利那么简单。
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猫腻。
3、
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信息。
将那些看似无用的跑腿任务,变成了我刺探军情的绝佳机会。
我发现那个HR王经理,她不只对我这个没背景的新人颐指气使。
她对其他部门一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员工,也同样刻薄刁钻,仿佛整个盛华集团都是她家开的一样。
但奇怪的是,大家似乎都对她有几分莫名的忌惮。
她究竟是有什么深不可测的背景,还是单纯享受这种低成本的权力快感
我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已经默默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
我的顶头上司,谢顶王胖子,总是把最脏最累、最容易出错的活儿一股脑地丢给我。
还时不时地在公开场合,用一些油腻不堪的笑话来公开嘲讽我。
小林啊,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拼干嘛,找个好人家嫁了生孩子才是正经事嘛,哈哈哈！
他那充满性别歧视的恶臭言论和猥琐不堪的眼神,每每都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想当场表演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式呕吐。
而那个我无意中听到的启明星项目,则成了我暗中关注的绝对焦点。
我逐渐发现,这个项目不仅涉及到公司未来几年的核心发展方向。
而且在立项和初步执行的流程中,似乎存在一些语焉不详、明显不合常规的地方。
比如,某些合作方的资质存疑,背景模糊不清。
再比如,某些预算的审批,快得离谱,仿佛走了什么特殊通道。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我尝试旁敲侧击,想从部门里几个看似还算面善的同事口中探听些许风声。
然而,他们要么讳莫如深,眼神闪烁,要么则是一脸的茫然与淡漠。
仿佛那些所谓的高层秘辛,与他们这些凡尘俗子隔着天堑。
他们更在意的,似乎是这个月的考勤表上,能否少几个加班的红叉。
他们更惦念的,是年底那点微薄的奖金,会不会又被无情地打了折扣。
至于双休
那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远在天边、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
是连在梦境中,都不敢轻易触碰的奢望。
希望落空,我并未气馁。
我开始利用下班后的每一分钟,以及周末那可怜的单休时光。
一头扎进了关于盛华集团的浩瀚资料海洋。
公开的财报,深度的行业分析,乃至竞争对手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我细致研究的对象。
再结合我在公司内部亲眼目睹的种种蛛丝马迹,偶然听到的片言只语。
一些模糊的、却又令人脊背发凉的轮廓,开始在我脑海中逐渐勾勒成型,日渐清晰。
我敏锐地察觉到,那个与王胖子沆瀣一气的刘经理,全名刘振东。
他在公司里的职位,明面上不过是个部门总监。
但其手中掌握的实际权力,却大得惊人。
甚至,能轻易影响到其他几个核心部门的重大决策。
他,似乎才是那个神秘启明星项目的真正操盘手。
是幕后最主要的推动者。
而王胖子,充其量只是他麾下一个摇旗呐喊、鞍前马后的走卒罢了。
自从我有次明确拒绝了王胖子那陪酒的无理且恶心的要求后,HR王经理对我的刁难,便如同附骨之蛆,变本加厉。
她开始在公司内部的各个角落,如同散播瘟疫的使者一般,四处散布关于我的谣言。
一会儿说我是凭借不正当关系才得以空降的关系户,无耻地挤占了本该属于他人的晋升名额。
一会儿又污蔑我眼高手低、能力奇差无比,就连最基础的财务报表都处理不好。
甚至,她还添油加醋,歪曲事实,诽谤我顶撞上司、态度极为恶劣。
面对这些汹涌而来的恶意,我选择了暂时的隐忍。
但我开始有意识地、不动声色地收集HR王经理和那个谢顶王胖子的工作失误,以及他们各种违规操作的铁证。
例如,王经理亲手经办的那几份招聘合同里,新员工的薪资与职级,明显与其真实能力严重不符。
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猫腻
她身上那些几乎从不重样的名牌套装,以及那些限量款的昂贵包包,与她正常的薪资水平,是否能划上等号
至于王胖子,那就更不必细说了。
他利用职权之便,逼迫下属替他处理无数私事。
办公经费中,更是充斥着各种名目可疑、漏洞百出的假发票。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在平日里或许掀不起半点风浪。
但在那决定性的关键时刻,却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者说,是送他们这些魑魅魍魉上西天,最强劲的一把推力！
我将这一切,都默默地记在心里。
在确保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我会用手机偷偷拍下一些照片和视频,作为日后反击的铁证。
既然你们这般热衷于在职场上演宫心计的戏码,那我,便奉陪到底,好好陪你们玩上一玩！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我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惊骇不已。
那个刘振东经理,伙同王胖子,在启明星项目上所做的手脚,其大胆与复杂程度,远超我最初的想象。
他们,似乎不仅仅是想从这个项目中捞取一些油水那么简单。
他们的野心,更像是在有计划、有预谋地通过这个项目,逐步蚕食、转移公司的核心资产。
甚至,试图引入一些背景极其可疑、很可能存在严重法律风险的外部合作方。
4、
在某个周末的深夜,万籁俱寂,我做出了一个堪称疯狂的大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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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利用白天偷偷配好的万能钥匙——别问我怎么搞到的,问就是超凡的智慧与那么一点点钞能力的完美结合。
我成功潜入了刘振东那间位于公司核心区域、戒备森严的办公室。
他的电脑,设置了复杂的开机密码。
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凭借着大学时代选修过的几门计算机课程打下的基础,以及之前在网络上自学到的那些略显粗浅的黑客技巧。
再加上,那么一点点不可或缺的运气。
我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汗水浸湿了我的手心。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他电脑里一个名为星尘计划的加密文件夹,被我成功破解。
文件夹内的内容,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手脚一片冰凉,血液几乎凝固。
文件中的每一行字,每一张图表,都清晰无比地显示着。
刘振东,不仅在启明星项目上大肆虚报预算、安插亲信。
他还与多家资质可疑的供应商,签订了大量丧权辱司的不平等合约。
更为触目惊心的是,他还和盛华集团在市场上最主要的竞争对手——一家名为远航科技的公司高层,保持着长期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联系！
他,竟然多次向对方泄露盛华集团的核心商业机密和宝贵的技术专利！
而HR王经理和市场部的王胖子,也赫然出现在几份利益输送的名单之上。
他们在这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阴谋之中,扮演着清除障碍、掩盖痕迹,以及坐地分赃的重要角色。
好家伙！
这哪里是什么正常的商业竞争
这分明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商业间谍战,一出活生生的叛徒大戏！
我这个被他们肆意打压、瞧不起的公司小杂鱼。
竟在不经意间,从一个初入职场的懵懂小白,直接升级成了深入敌后的商业间谍
刺激！
这种感觉,真是太刺激了！
手握这些足以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致命证据,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决定,不再被动防御,是时候,发起主动的致命一击了！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从这一刻起,随时都可能发生逆转。
现在,这场游戏的主动权,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我将整理好的所有证据和材料,郑重地交到了我父亲的手中。
他翻阅着那些文件,脸色一分分凝重起来,眉头紧锁。
他显然有些惊讶。
一是惊讶于公司内部,竟然滋生了如此严重、如此触目惊心的事件。
二是惊讶于我这个在他眼中或许还需要庇护的女儿,居然能单枪匹马混入公司,并且还能搞到如此重磅、如此核心的机密材料。
我将我知道的所有信息,对父亲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父亲沉默了良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是属于上位者的决断与威严。
他沉思片刻后,做出了决定：在即将到来的集团季度总结大会上,将此事彻底公之于众,一举肃清这些毒瘤！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则继续扮演着那个不起眼的小职员。
任凭那位愚蠢的王经理和短视的王胖子,继续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对我吆五喝六。
我只是在心中冷笑。
5、
季度会议的日子,终于到了。
顶楼那间象征着公司权力之巅的豪华会议室,此刻气氛凝重。
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盛华集团的高管们悉数到场。
每个人都板着面孔,神情严肃。
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弥漫。
我父亲,林董,自然端坐主位。
他面无表情,喜怒不辨。
我就坐在父亲的旁边。
他并未向任何人介绍我的身份。
然而,HR王经理和那个谢顶王胖子瞥见我时,脸上的血色明显褪了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仅对他们回以一个极淡的微笑。
刘振东,作为启明星项目的总负责人,此刻正站在台上。
他强忍着内心的焦躁表面上意气风发,进行着项目进展报告。
他的口才确实不错,配合着PPT上那些被精心雕琢过的数据和图表,试图将启明星项目塑造成集团未来的金牛。
宏伟的蓝图在他口中徐徐展开,似乎下一秒就能为集团带来数不尽的利润。
演讲的最后,他话锋一转,语气恳切。
他开始请求董事会,为启明星项目批准新一轮的巨额资金注入。
就在刘振东唾沫横飞,讲到启明星项目下一阶段的关键部署,再次声嘶力竭地强调追加投资的绝对必要性时——
我,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抱歉,打断一下,刘总监。
我的声音并不大。
却异常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回荡在死一般寂静的会议室里。
关于‘启明星’项目,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刘振东脸上那副志得意满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转为铁青。
HR王经理更是反应剧烈,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难以置信与深切的惊恐。
我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的语气开口：
在向刘总监请教之前,我想先向各位董事,汇报一下。
汇报我,作为一名市场部新人,在这几个月里的一些‘特别’经历。
随即,我将早就准备妥当的证据,一一清晰地展示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有王胖子在办公室内,对我进行污秽言语骚扰的清晰录音片段。
有HR王经理暗中指示技术部人员,给我办公电脑植入病毒的邮件往来截图。
更有他们利用手中职权,报销各种名目可疑的虚假发票,以及暗中收受供应商巨额回扣的照片和清晰的转账记录。
这些证据,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铁证如山。
每在大屏幕上放映出一条新的罪证。
HR王经理和那个谢顶王胖子的脸色,便愈发苍白一分。
当屏幕上清晰地播放出HR王经理那句尖锐刻薄的——你几斤几两,有工作就不错了,还要双休的录音时。
我特意按下了暂停键。
目光如电,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她因恐惧而开始轻微颤抖的身体。
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质问道：
王经理,现在,我想请问你。
一个利用职权肆意打压公司新人、对上欺瞒、对下蒙骗、疯狂中饱私囊、在公司内部恶意散布谣言、刻意制造不和的人……
她,又配继续坐在这个象征着公正与权威的位置上吗
她,又配拿着远高于公司普通员工数倍的薪水,在这里颐指气使,大声质问一个仅仅只想争取自己合法休息权益的新人——‘配不配双休’吗
HR王经理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那张平日里涂抹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无边的羞愤,早已扭曲变形。
她想开口嘶吼,想开口反驳,想开口辩解。
却一个字也无法顺利吐出。
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怪声,狼狈不堪。
谢顶王胖子,则更是直接瘫软在了舒适的座椅上。
他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那颗原本就因为稀疏而显得光秃秃的脑袋,在会议室灯光的照射下,此刻更显得油光锃亮。
滑稽,且可笑。
会议室里的其他董事们,开始控制不住地窃窃私语。
他们看向HR王经理和谢顶王胖子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充满了鄙夷与深切的厌恶。
这第一轮的打脸,于我而言,不过是开胃小菜。
轻易打发了这两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我的目光,终于缓缓转向了脸色早已难看到了极点的刘振东。
他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我竟然掌握了如此之多关于HR王经理和谢顶王胖子的确凿黑料。
他更没有预料到,我竟然真的敢在集团最高级别的董事会这样的场合,如此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将这些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的丑闻,当众彻底公之于众。
他试图用咆哮来打断我的话,语气严厉地呵斥道：林语！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你这是恶意的诽谤！是对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的蓄意人格谋杀与职业报复！
刘总监,您这演技,不去角逐一下奥斯卡影帝,真是影视圈的一大损失。
不过,演技再好的演员,恐怕也演不过这铁一般的证据,山一样的铁证啊。
我完全无视他色厉内荏的叫嚣与苍白无力的威胁。
语气平静依旧,却带着一种不容任何人置疑的绝对力量。
我继续说道：刘总监,您先别急着给我扣这些莫须有的大帽子。
关于您一手主导的‘启明星’项目,我这里,也同样有些重要的疑问,想向您和在座的各位董事,详细汇报一下。
接下来,我开始冷静而有条不紊地,揭露刘振东是如何利用这个被他吹嘘得天花乱坠的启明星项目,一步一步、有计划、有预谋地,疯狂掏空公司核心资产。
他是如何与背景极为可疑的外部势力暗中勾结。
以及,他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向我们集团的头号竞争对手,持续泄露公司最核心的商业机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一个惊人的真相。
我将那份从刘振东私人储物柜深处找到的,他与外部势力签订的秘密协议草稿。
那些一笔笔触目惊心的,通过启明星项目流向不明账户的资金往来记录。
以及他与主要竞争对手远航科技集团高层之间,秘密联络的加密邮件往来。
所有这一切,都清晰无比地,一一投射在了会议室中央那块巨大的显示屏幕上。
每一份文件,每一条记录,都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着刘振东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理防线。
当所有的证据,都如同无可辩驳的铁锤一般,重重摆在所有人眼前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终于开口了。
报警吧。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
带着一种久居高位者特有的威严与决断。
然后,将视线缓缓移向了那个已经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刘振东。
刘振东身体里的所有力量,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空。
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脸上再无半分血色。
他知道。
这一次,他彻底完了。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他费尽心机攫取来的巨额财富,他梦寐以求,甚至不惜为此赌上一切所觊觎的权力和地位……
都将随着这简简单单,却又重如泰山的两个字——报警,而彻底灰飞烟灭。
HR王经理和谢顶王胖子,更是吓得全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他们如同两只被瞬间拔光了所有羽毛的鹌鹑,无助地蜷缩在会议室的角落里。
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心中冷冷地想
如果不是HR王经理当初那句嚣张至极的你几斤几两,有工作就不错了,还要双休。
或许,我还真不会这么快就注意到,公司内部竟然滋生了这样一群胆大包天的蛀虫。
所以啊。
做人,真的不要太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