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前,我绑定了个虐渣赎罪系统,目标是我那出轨的渣男老公。
他每伤我一次,系统就会让他百倍疼痛加身。
他挂我求救电话害我流产那就让他尝尝宫缩的痛！
他纵容白月光诬陷我精神病那就让他全网直播吃蟑螂谢罪！
当系统强制他体验我的每一分痛,高高在上的沈总终于疯了：知春,求你看看我……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可惜啊…这次连程序都在帮我虐渣！
1.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发抖。
热搜第一：沈氏总裁沈嘉树与影星周乔熙极光约会
配图是他搂着她的腰,在冰岛的黑沙滩上,笑得刺眼。
我拨通他的电话。
一次、两次、三次。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我捂着肚子蜷在沙发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小腹一阵阵地抽痛,腿间有热流涌出。
宝宝别怕……我声音发颤,又打了一遍。
这次通了。
有事他语气冷淡。
嘉树,我出血了,孩子可能……
许知春。他打断我,我很忙,有事和王妈说。
电话被挂断。
我眼前发黑,扶着墙往外爬。
血滴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暗红的印。
楼道里没人,电梯也迟迟不上来。
我摔倒在楼梯间,手机也滑出去老远。
救……救……
没人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脚步声。
哟,这不是太太吗
我抬头,对上王妈嘲讽的脸。
我和沈嘉树结婚后,除了晚上,他一直都不给我好脸色。
于是沈家上下也拜高踩低地看不上我。
沈总正陪我们熙姐吃饭呢,没空管你。
她踢开我的手机。
装什么啊真流血还是假流血
我捂着小腹,剧痛中,我听见电视新闻的声音。
沈氏集团总裁沈嘉树与影星周乔熙疑似恋情曝光……
血越流越多,我眼前一黑,想起那年我爸生意破产跳了楼,我妈胃癌晚期只剩三个月。
她临终前给我和沈嘉树下药,硬把我们锁一屋：妈只要你后半生有靠……
我捏着验孕单找上沈家时,他摔了茶杯：算计我
结婚证领完的当天,他丢下我去找周乔熙。
而我回家被婆婆罚站规矩,硬生生流产。
再醒来,已是一周后。
医生面无表情：孩子没保住。
我盯着医院的天花板,没哭。
手机震动,沈嘉树发来消息：我和熙熙到医院了,别作妖。
我笑了。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机械音：赎罪系统已激活！
目标：沈嘉树！
惩罚模式启动！
我愣住,下一秒,护士推门进来：沈太太,您丈夫在走廊晕倒了！
2.
护士慌慌张张跑出去叫人。
我拔了针头,扶着墙往走廊走。
沈嘉树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蜷成一团。
医生围着他检查,他却突然睁眼,死死盯住我。
你干了什么
我冷笑：报应。
他一把拽住我手腕：许知春,别玩花样！
我甩开他：滚。
周乔熙一把推开我：嘉树！你怎么了
她转头瞪我：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懒得理他们,直接转身回了病房。
沈嘉树在背后吼：装什么可怜！假怀孕骗我,现在又演这出
我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周乔熙挽着他胳膊,娇声说：医生都说了,你根本没怀孕,病历是伪造的。
沈嘉树眼神厌恶：为了绑住我,连这种谎都撒
我气笑了：我流产的病历是假的
周乔熙掏出手机,晃了晃：精神科诊断书可是真的！妄想症,建议住院治疗呢。
沈嘉树皱眉：别闹了,回家。
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砸向沈嘉树：滚！
水泼了他一身,杯子砸在墙上摔的粉碎。
护士冲进来拦：沈太太,冷静点！
沈嘉树抹了把脸：看看,疯成这样,还说没病
周乔熙添油加醋：就是,害人精……
我抓起病历本甩他们脸上。
看清楚！妊娠六周,先兆流产！
沈嘉树扫了一眼,表情变了。
周乔熙立马抢过去：假的！我认识院长,现在就查！
她拉着沈嘉树往外走,回头冲我得意一笑：精神病就该关起来。
门砰地关上。
我坐在病床上,手抖得厉害。
耳边机械音又响了：惩罚进度10%。
目标疼痛值：轻度。
3.
出院那天,沈家只派了司机来接我。
我刚进门,婆婆就把筷子一摔：还有脸回来不下蛋的鸡！
沈嘉树坐在餐桌前,头都没抬。
我没理她,拎着行李就往楼上走。
婆婆追着我骂：丧门星！我儿子娶你倒八辈子霉！
周乔熙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阿姨您别生气,我给您带了燕窝。
我砰地关上卧室门。
夜里,沈嘉树破天荒地回来了。
他扯开领带,眼神阴郁：病历查过了,是真的。
我冷笑：所以
孩子的事...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他皱眉：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抓起枕头砸他脸上：滚出去！
他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煞白。
你...又搞什么鬼...
机械音在我耳边响起：共情梦境启动。
沈嘉树猛地栽倒在床上,浑身抽搐。
三分钟后,他惊醒,满头冷汗：我……我睡着了
我梦见...你之前……被人打...
我笑了：你说绑架那天你挂我电话的时候,确实有人在打我。
他瞳孔一缩：什么绑架
手机突然响起。
是周乔熙发来照片,她和沈嘉树在酒店的亲密照。
配文：他说你像条死鱼。
我直接把手机摔他脸上：演够了吗
他低头看照片,脸色突变：那……那是我陪她对戏！
再说了……熙熙就是占有欲比较强,你和她计较什么……
我拉开抽屉,取出一瓶安眠药。
他扑过来抢：你干什么！
放心,我不自杀。我吞了两粒,比起被你恶心死,这个痛快多了。
他拳头砸在墙上：许知春！
机械音再次响起：惩罚进度30%。
目标疼痛值：中度。
我笑了一声,裹紧被子背对他：滚！我要睡觉了。
4.
早上我被手机振动吵醒。
闺蜜林舒颖连发十几条语音：知春！周乔熙那个贱人抄袭你作品！
她还倒打一耙说你抄她！
热搜都爆了！
我点开微博。
周乔熙天才画家
许知春抄袭惯犯
配图是我去年发的作品,和她昨天刚发布的新作几乎一模一样。
沈嘉树的电话突然进来。
来我公司。
没空。
许知春！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直接挂了电话。
收拾一番,我打车到了沈氏大楼下,大厦门口堵满了记者。
许小姐,请问您为什么抄袭周乔熙
听说您靠身体上位是真的吗
保安推开人群,我径直走进会议室。
沈嘉树坐在主位,周乔熙靠在他旁边。
她晃着U盘：我的画作记录都在这里,谁抄谁一目了然。
我伸手：给我看看。
沈嘉树皱眉：别闹了,私下解决。
我笑了：心虚
你看吧。周乔熙把U盘丢给我,让嘉树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点开文件夹,视频里,画画手上的痣,和我的位置一模一样。
会议室突然安静。
且不说这手和我一模一样……
这画布上,我写的‘傻逼甲方’你都没看到吗
周乔熙脸色变了：这...这不可能！
嘉树！是她模仿我！
我合上电脑：是吗那法庭见喽。
沈嘉树一把抓住我手腕：适可而止！
我甩开他：心疼了
他压低声音：你要多少钱
我要她跪着道歉。
周乔熙突然冲过来抢U盘：贱人！
我一闪身,她撞翻咖啡泼了自己一身。
啊！我的裙子！
我转头拎包走人。
沈嘉树疯了一般在电梯口堵住我：停手,条件随你开。
行啊。我按下电梯,你直播吃蟑螂,我考虑考虑。
他脸色铁青：别逼我封杀你。
电梯门打开。
我走进去冲他笑：可以啊,试试看,看谁先死。
门关上前,我听见机械音：
惩罚进度50%。
目标疼痛值：剧烈。
沈嘉树突然跪倒在地,捂着肚子干呕。
周乔熙尖叫着扑过去：嘉树！你怎么了医生！快叫医生！
我冲他们挥挥手：活该。
5
我低头看手机,热搜已经换了。
沈嘉树当众呕吐
周乔熙狼狈照
配图里,她裙子沾满咖啡,妆都哭花了。
爽！
我打车回家,刚开门,婆婆冲过来就骂：扫把星！把我儿子克进医院！
我侧身躲过她的巴掌：你儿子自己作的孽,关我屁事。
她愣住,显然没想到我会还嘴。
反了天了！她抄起鸡毛掸子抽过来,今天非打死你！
我一把抓住掸子,直接掰断：再动手,我就直接报警。
她吓得后退两步,嘴里还骂骂咧咧：丧门星...克夫相...
拍卖会的邀请函在桌上反光,我翻了个白眼上楼取证件。
我家祖传的翡翠手串,三年前被沈嘉树当掉,理由是我吃醋,该罚。
我拿起沈嘉树给的黑卡,冷笑：该收利息了。
会场灯光刺眼。
沈嘉树西装笔挺坐在第一排,右手还输着液。
最后一件拍品,唐代翡翠手串,起拍价180万！
我直接举牌：300万。
全场哗然。
沈嘉树猛地回头,输液管差点扯断：350万。
我跷起二郎腿：500万。
主持人声音发抖：这位女士出价500万！
沈嘉树站起来：600万！
800万。我晃了晃他的黑卡。
他脸色铁青：你非要...
我打断他：点天灯。
全场倒吸冷气。
拍卖槌砸下：三、二、一……
成交！
沈嘉树冲过来拦住去路：为什么
钱多烧得慌。我甩出转账记录,不过嘛……是用你给周乔熙的副卡刷的。
热搜爆得比我想象中还快。
许知春千万点天灯
沈氏黑历史起底
我直接打车去了趟律所,拟好离婚协议。
沈嘉树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去哪了
我把协议扔在茶几上：签字。
他扫了一眼,突然冷笑：欲擒故纵
随你怎么想。
他抓起协议,潇洒签下名字：离了我,看谁还要你！
油腻。
我转身就走。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别走...
我肘击他腹部：别碰我！恶心！
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冒出冷汗。
机械音在耳边响起：惩罚进度70%。
目标疼痛值：濒临崩溃。
我蹲下来拍拍他的脸：疼吗我流产的时候,比这疼十倍。
他蜷缩着抓住我衣角：...对不起...
我扯回衣服：晚了。
走出大门时,听见他在吼：许知春！你会后悔的！
我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
6.
我搬回了小时候和姥姥姥爷住的房子。
那时候家里条件差,只够在城中村买一套房。
隔壁的夫妻这么多年了还在吵架,摔碗砸盆。
我泡了碗面,看了眼手机,全是沈嘉树的未接来电。
刚拉黑他又换号打,烦不烦。
喂。
许知春……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嗦了口面：说人话。
我耳朵……听不见了……
背景音里传来周乔熙的尖叫：医生！他右耳失聪了！
我筷子一顿：报应。
是不是你……
是啊。我冷笑,我咒的。
电话那头突然变得混乱,接着换成周乔熙的声音：你这个毒妇！是不是下药了
你俩还真是一对没脑子的。我挂断电话,建议查查精神科。
凌晨三点,我家的门被砸得震天响。
许知春！开门！
我透过猫眼看见沈嘉树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右耳还挂着助听器。
我开了一个小缝：滚。
他抵着门缝：我胃出血...医院查不出原因...
关我屁事。
他突然跪下：求你...
我愣住了,沈嘉树这辈子没求过人。
疼...他蜷在门口,像有人拿刀...
我砰地关上门。
五分钟后,门外没声了。
我悄悄往外瞅了一眼,他晕在楼道里,嘴角还有血渍。
我踢了踢他：别装死。
没反应。
我掏出手机拍了个视频,发给周乔熙：你男人要死了,快来收尸。
转身回屋,机械音突然响起：惩罚进度85%。
警告：目标生命体征不稳定。
我盯着床上新买的枕头,狠狠踹了脚凳子：烦死了！
我拎着医药箱出去,给他塞了药灌了口热水。
沈嘉树迷迷糊糊睁眼：春……
闭嘴。我甩开他,死远点。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你还在乎……
放屁！我掰开他手指,我是怕脏了我的房！
周乔熙带着保镖冲上楼：贱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甩甩手：赶紧带走。
保镖去扶他,沈嘉树却甩开：滚...
他盯着我：为什么救我...
我弯腰凑近他耳朵：因为……让你生不如死,比直接死了有趣。
周乔熙气得发抖：疯子！我要报警！
报啊。我亮出手机,正好说说买凶绑架的事。
她脸色唰地白了。
沈嘉树猛地抬头：上次的绑架……
我笑着关上门：用用脑子。
隔着门板,我听见周乔熙在哭：她污蔑我...嘉树你信我...
真有意思。
机械音又响了：惩罚模式升级。
下一阶段：记忆共情。
7.
几日后的傍晚,沈嘉树微信小号突然跳出来：监控有发现。
我手指一顿：
他发来一段视频,是周乔熙偷偷摸摸翻我抽屉,拿走一叠病历。
我猛地坐直。
还有。他又发来一段。
医院走廊,周乔熙塞给医生一个信封：就说她有精神病,明白吗
见面谈。
没空。
我在你楼下。
我掀开窗帘,他果然靠车站着,抬头看向我的窗口,冲我晃了晃他手里的U盘。
我啪地拉上帘子。
手机又震：有东西给你。
绑架案的录音。
我抓起钥匙冲下楼。
沈嘉树靠着车,按住胃部,冷汗直流：又来了……
机械音在我耳边响起：记忆共情启动。
沈嘉树猛地跪倒在地,眼神突然变了：那天下雨……绑匪用钢管打你……
我后退一步。
他们扯你的头发……扒你的衣服……
你一直喊我的名字……
他瞳孔剧烈收缩：而我挂了你电话……
活该。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抱住我腿：对不起...
松开。
让我赎罪……
我弯腰掰他手指：赎罪
行啊。
先把周乔熙送进监狱。
8.
沈嘉树已经三天没动静了,周乔熙居然也消停了。
两个人都在朋友圈装死,微博也不更新。
不对劲。
林舒颖突然给我狂发消息：快看直播！沈嘉树疯了！
我回了个知道了,点开了链接。
沈嘉树西装笔挺坐在镜头前,面前摆着一盘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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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刷爆：百万总裁表演才艺
沈氏股票跌疯了吧
他抬头直视镜头：今天这场直播,是为了给我的夫人道歉。
许知春,对不起。
说完,他抓起蟑螂就往嘴里塞。
我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弹幕炸了：啊啊啊吐了！
有一说一……蟑螂还是味中药呢……
他嚼了两下,突然对着镜头说：周乔熙,该你了。
大屏幕突然播放录音：把那贱人绑了！
记得拍裸照！
周乔熙尖叫着冲进画面：假的！都是合成的！
沈嘉树按住周乔熙,往她嘴里塞了几只蟑螂：银行流水也假的
屏幕上弹出转账记录,周乔熙账户转出50万,收款人正是绑匪。
直播间人数飙到百万。
周乔熙干呕两下,扑过去关设备,被保安按住。
沈嘉树擦了擦嘴：我已经报警了。
我正要关直播,他突然对着镜头说：知春,你在看吗
弹幕瞬间变成：啊啊啊好苏！
吼吼！我最爱的追妻火葬场！
直播关闭,手机响起沈嘉树的来电。
满意吗他声音虚弱,能见面吗
不能。
这次惩罚是...他忽然闷哼,电击。
我握紧手机：受着吧,活该。
嗯...他喘得厉害,是我活该...
你怎么……跟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也不吱声
电话突然中断。
机械音在我耳边响起：惩罚完成。
最终阶段解锁。
我盯着黑掉的屏幕,心脏跳得有点快。
……该死！
9.
几日后,林舒颖连发二十条语音：周乔熙取保候审了！
那贱人明天开发布会！
说要曝光你！
我点开直播回放,周乔熙素颜哭得梨花带雨：许知春栽赃我……
弹幕一片心疼：
熙熙不哭！
资本的力量太可怕了！呜呜呜！
林舒颖打来电话：你准备怎么办啊
用你的专业……送份大礼给她！
发布会现场挤满记者。
我戴着鸭舌帽坐在最后一排。
周乔熙穿着白裙上台：谢谢大家今天能来现场,我要证明我是清白……
大屏幕突然跳转,桌面上显示着抄袭文件包。
全场哗然。
这、这不是我的电脑！
我按下遥控器。
屏幕切换成我们俩作品的对比图。
记者们疯狂拍照。
周乔熙冲下台拽我帽子：贱人！你黑我电脑！
我反手一巴掌：那你告我啊。
她捂着脸愣住。
我凑近她耳朵：记得吗三年前你说……
你会让我一无所有……
闪光灯淹没了周乔熙扭曲的脸。
沈嘉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上还缠着绷带。
周乔熙扑过去：嘉树！她陷害我！
他侧身避开：警方刚恢复你删除的邮件。
我转身离场。
沈嘉树追出来：知春...
让开。
他突然掏出一份文件：周乔熙买通评委的证据。
我翻了两页：所以
你当年...
晚了。我把文件甩他脸上,我的冠军,早喂狗了。
沈嘉树突然按住太阳穴：别走……我的头好痛...
我头也不回走向电梯。
他在身后喊：知春,求求你……
电梯门关上时,我看见他茫然地站在原地。
10.
电梯下到一楼,大厅电视正播突发新闻：沈氏集团总裁当众昏迷,疑似精神失常...
画面里,沈嘉树疯狂抓扯头发：知春我错了...我错了...
我转身就走,门口突然冲进来个疯婆子。
贱人！你把我儿子害疯了！
保安拦都拦不住。
我侧身避开她：报应。
我撕烂你的嘴！
她扑过来瞬间,我亮出手机：看看你宝贝儿子给我认错的视频。
屏幕上是沈嘉树吃蟑螂的视频。
老太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瘫在地上。
保安们手忙脚乱去扶。
我跨过她掉落的假牙：一把年纪了,别倚老卖老。
这几日沈嘉树没再来骚扰我,我难得过上了舒心的日子。
一早,我接到了久违的村长电话：春妮儿！你男人在村口发疯！
我皱眉：谁
就那个西装革履的老板！
打电话报警。
不行啊！村长着急地说,他说……他说要迁你家祖坟！
我坐着大巴车晃到天黑才到村口。
远远地,我就看见村口的横幅,上面写着许知春我爱你。
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的。
沈嘉树穿着我们刚见面时的立领衫,正在给小孩发红包。
回去给妈妈说,打电话叫知春婶婶回来,成了再给你加两百。
我扭头就走。
全村人突然围上来：春妮儿别走啊！
你男人包了全村WIFI！
沈嘉树冲过来拦住我：知春……
我抬脚就踹：装什么深情
他没躲,白裤子上顿时一个鞋印：踢得好。
神经病。
他把背着的双肩包打开：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撕了。
婚纱照……
烧了。
这个呢他举起个脏兮兮的布偶,你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呼吸一滞。
还给我。
他后退两步：除非你听我说完。
做梦。
我转身往家走,他扑通跪在泥地里。
全村哗然。
春妮儿！男人跪下就是认大错啊！
沈嘉树额头抵着地：我错了……
二婶突然冲出来泼了盆洗脚水：负心汉！
他浑身湿透还在笑,我看都不看往前走。
他在背后喊：你十五岁时,在这里等过我！
脚步猛地停住。
那年暑假...他声音发抖,我迷路到你们村...
我冷笑：所以
所以就算你妈不下药,我也会娶你。
我转身进门反锁。
半夜我被吵醒,推窗看见他抱着一头猪跪在我家门口。
知春,你当年说彩礼必须要有头猪,我买来了……
我泼了盆冷水下去：滚去睡觉。
11.
第二天,沈总抱猪求复合的视频上了热搜,我们村彻底火了。
村口挤满直播的网红,二婶靠卖鸡蛋一天赚了三千。
我反锁院门,还是挡不住无人机在头顶嗡嗡响。
许小姐！说两句吧！
你们真要复合吗
我抄起竹竿打下一架,沈嘉树翻墙进来。
我帮你赶人。
滚出去。我抡起铁锹,找打
他直接脱掉上衣：打吧。
我立刻闭眼转身进屋：恶心。
他跟进来：你以前最爱摸...
以前眼瞎。
灶上炖着鸡汤,他自作主张掀锅盖：我帮你...
我下毒了。
毒死也行。
他舀了碗汤,咕咚喝光。
十分钟后,他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墙角。
我踢踢他：装什么
他额头冒汗：真疼...
机械音突然出现：惩罚残留。
夜里我洗澡,发现窗缝塞着张字条：别洗澡,水有问题。
落款画了个猪头。
我冷笑,故意打开花洒。
十分钟后浴室门被踹开,沈嘉树裹着床单冲进来。
快出来！水真有问题！
我穿着整齐靠在墙上：知道。
我按下手机播放键,周乔熙的声音从录音笔传出：给她下药...拍裸照...
沈嘉树脸色瞬间惨白。
我关掉录音：周乔熙保外就医了。
他扭头就往外冲。
我拽住床单一扯：急着去见她
他绊倒在地,围着的床单散开,露出粉色小猪内裤。
我转身将床单扔他身上：沈总这么有童趣
他抓住我脚踝：你早知道了
嗯。
为什么还...
我弯腰凑近：因为……想看你像狗一样爬进来。
他突然翻身把我压在地上：满意了吗
机械音突然尖锐警报：接触违规！
他浑身抽搐,昏昏沉沉：这次...打死也不放...
我踹了他一脚,踉跄起身,发现沈嘉树的手机还在直播,在线人数10万加。
弹幕刷爆：这是不付费能看的吗……
沈总内裤骚啊！
我关掉直播,踢了踢沈嘉树：起来,你又要上热搜了。
他咕哝着翻身：一起上...
沈嘉树在地上一觉睡到天明,一早我就拽着他耳朵：滚出去。
12.
院外突然传来周乔熙的尖叫：许知春！我杀了你！
沈嘉树猛地扑向我：小心！
他的血顺着下巴滴在我手上,黏糊糊的。
周乔熙举着碎酒瓶尖叫：去死！都去死！
警察冲进来按倒她：贱人！你毁了我！
我是大明星啊！大明星！
我擦擦脸：是你自找的。
沈嘉树突然栽在我肩上,白衬衫红了大半。
醒醒！
他眼皮颤了颤：终于抱到你...值了...
救护车一路闯红灯。
急救室里,医护忙做一团：室颤！准备除颤！
我被推出门外,掌心全是血。
你流泪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系统说别的话。
宿主,你的潜意识决定了惩罚模式。
我快要消失了。
我攥紧手机。
所以那些折磨……全是我想要的
手术灯灭,医生走出来：脱离危险。
病房里,沈嘉树安静得像死人。
我拧毛巾擦他脸上的血：傻不傻。
他忽然睁眼：你...是谁
我的手顿在半空：护士。
骗人。他虚弱地笑,护士没这么凶……
那你还问
他努力抬手碰了碰我戒指印：我老婆
前妻。
为什么离
你出轨。
他皱眉思考：不对...是有人害你...
我按住他输液的手：别想了。
我拿起床头的苹果堵住他的嘴。
13.
沈嘉树出院那天,全村都在敲锣打鼓。
二叔宰了头猪,大红横幅拉在村口：热烈庆祝沈女婿改邪归正！
我踹开院门：谁同意的他当女婿了
沈嘉树抱着铺盖卷蹲在墙角：别怪二叔……我自己要求的。
滚回你的豪宅。
沈嘉树乖乖走了。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村广播站突然滋滋响起来,接着传来沈嘉树跑调的歌声：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全村狗都叫了。
我抄起扫把往广播站冲,半路被村长拦住：春妮儿！他把咱们村儿买下来了！
所以
你就从了吧！
沈嘉树在广播里继续嚎：看过来……
我一把推开村长,拔了总闸。
他灰头土脸从广播站出来：不喜欢
扰民。
沈总这么大方把我们整个村都买下了
怎么不给我点赔偿
他掏出皱巴巴的欠条：知春……我早就写好了,欠你的,我肉偿。
就你我上下打量,值几个钱
他忽然扛起我就走：试试才知道。
放我下来！
不放。他踹开我家门,这辈子都不放。
炕上铺着大红喜被,我抄起剪刀：找死
他不躲反近,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捅这儿,最疼的地方。
我手一抖：神经病。
他突然单膝跪地：许知春。
有屁快放。
我把自己赔给你。他掏出个鸽子蛋大小的戒指,期限一万年。
二婶他们在窗外起哄：答应他！
夕阳照在他傻笑的脸上,像个二傻子。
我收下戒指：滚去做饭。
他愣在原地：啊
不做就滚。
他抱住我,浑身发抖：这次...我一定对你好...
院外突然响起鞭炮声。
二叔扯着嗓子喊：礼成！入洞房！
沈嘉树耳朵通红：能……能吗
我一脚踹他出去：不能！
半夜我被拱醒：敢碰我就阉了你。
他乖乖缩在床边,手指悄悄勾住我衣角：嗯。
月光照进来,墙上影子悄悄挪近。
我闭上眼,假装没看见。
过了半晌,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迷迷糊糊搂过来：媳妇……
谁是你媳妇
明天...去复婚...
鼾声响起。
我盯着房梁,突然笑了：傻子。
14.
复婚手续办完那天,沈嘉树在民政局门口放了一万响鞭炮。
被罚款五百,还乐得跟傻子似的。
媳妇！他举着小红本满街嚷嚷,我有老婆了！
我揪着他耳朵上车：丢人现眼。
他凑过来要亲,被我推开：滚。
不滚。他死皮赖脸贴上来,这辈子赖定你了。
晚上他下厨做辣椒炒肉,辣得我眼泪直流。
好吃吗他眼巴巴地问。
难吃。我又夹了一筷子。
他笑得像个二傻子。
半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沈嘉树不在床上。
书房亮着灯,我靠在门边：干什么呢
他手忙脚乱合上本子：没,没干什么……
你怎么起来了
我走过去一看,沈嘉树在写《不惹老婆生气日志》。
闲的没事干
他挠头：怕你再跑...
我直接没收了他的本子：睡觉。
躺回床上,他小心翼翼搂过来：知春...
嗯
那个系统...真的消失了
我闭上眼：嗯。
如果...如果我以后对你不好...
那你就去死。
他收紧手臂：不会的。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突然听见久违的机械音：如目标再次伤害宿主,本系统将重启。
小春,再见。
我猛地睁眼。
沈嘉树已经睡熟,毫无察觉。
……爸妈我轻声问。
没有回应,只有夜风吹动窗帘。
第二天早饭时,沈嘉树突然问：你昨晚梦见什么了一直喊爸爸妈妈。
我放下筷子：不记得了。
他递过来一张照片,是我大学毕业那天,爸妈站在两旁,我举着奖杯笑得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我们的小春,要永远幸福。
沈嘉树突然跪下：爸妈,我发誓……
起来。我踹他,肉麻。
他固执地跪着：让我说完。
行,说吧。
我沈嘉树,这辈子要是再让知春掉一滴眼泪...
我往他嘴里塞了个包子：闭嘴,吃饭。
他鼓着腮帮子傻笑,眼泪却掉下来。
哭什么
幸福的。他抹了把脸,像做梦一样。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他傻笑的脸上。
手机突然推送新闻：影星周乔熙狱中精神失常自杀！
沈嘉树凑过来看：你怎么还关注她……
我划掉页面：做饭去。
别生气……他从背后搂住我,我心里只有你,老婆最好了...
松手。
不松。他蹭我颈窝,这辈子都不松。
灶台上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恍惚间我看见两个影子站在厨房门口。
妈妈系着旧围裙,爸爸在给她擦汗。
我猛地回头,却只有沈嘉树这个二傻子在偷吃黄瓜。
看什么呢
我往锅里多撒了把辣椒：没什么。
沈嘉树突然握住我拿锅铲的手：怎么哭了
辣椒进眼睛了。
他手忙脚乱给我擦脸,结果用错了抹布。
沈嘉树！这是擦桌子的！
窗外鸟声叽叽喳喳,盖过了一声轻叹。
像是遥远时空中,有人终于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