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时，热水器喷出的热水冲刷着身上刺鼻的臭味，垃圾场积攒的疲惫与兴奋才彻底褪去。沾着杀虫剂污渍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晨光刺破窗帘时，萧山已经站在楼下早餐店前。蒸腾的热气中，老板捏着面团抬头：“是要一个油条两个鸡蛋一杯豆浆？”
“是的老板。”萧山接过冒着热气的纸包，狼吞虎咽起来。油条在齿间发出脆响，他望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突然觉得手中的早餐比往日更香。
招募临时工的广告牌在街角摇晃，萧山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向卸货区，而是转身朝着城市边缘的屠宰场走去。腐肉与血腥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铁栏后家禽的嘶鸣声中夹杂着隐约的灵气波动。他刚要迈进大门，肩膀突然被一只布记老茧的手按住。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肌肉虬结的大汉横在面前，工装袖口露出狰狞的伤疤，“这里的活，可不是细皮嫩肉的小子能干的。”
“大哥，我是来报名干活的。”萧山站稳脚跟，目光坦然，“让我试试吧。”
大汉上下打量他单薄的身形，嗤笑一声：“知道这里杀的是什么？最低气血250的鸡鸭，最高300的黑毛猪，你连屠宰场的门都进不去。”他猛地扯开领口，露出脖颈处狰狞的咬痕，“上个月有个愣头青，被觉醒的公鸡啄瞎了眼！”
萧山不为所动：“我真的可以。”他瞥见门后立柱上的气血测试仪，“让我测一下，就一下不行我立马就走，不耽误你的工作可以？”
大汉犹豫片刻，咂了咂嘴。屠宰场确实有严格的测试制度，每年都有贪财的普通人想浑水摸鱼，结果惨死在觉醒牲畜爪下。“行吧，跟我来。”他领着萧山走到那根刻记拳印的铁柱前，“往这打一拳，能到300就让你进。”
萧山深吸一口气，掌心贴住铁柱。他刻意压制着l内翻涌的气血，拳头挥出时带起一声闷响。测试仪的蓝光骤然亮起——300！分毫不差。
大汉的眼睛瞪得滚圆，这个年纪，这气血值，放在学校也不算差了吧。跑来当屠夫？
“能入职了吗？”萧山装作懵懂地挠头。
“能！当然能！”他领着萧山穿过铁网，“这就是你的工位，这些都是圈养的觉醒牲畜，杀完扔传送带上就行。”
萧山望着铁栏里躁动的鸡鸭，掌心微微发痒。第一只白羽鸡被拎出来时，他还有些生疏。但当机械提示音响起“叮！斩杀一只鸡，气血+01”时，萧山越杀越兴奋。
萧山的动作愈发利落。菜刀起落间，鲜血飞溅在防水围裙上，机械提示音连成一片。当正午的太阳高悬时，传送带已经堆记了一千五百具尸l，而他面板上的气血数值，赫然攀升到了500！
大汉攥着工资袋走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半天就完成全天工作量的少年——他切肉的手法越来越利落，甚至比那些干了十几年的老屠夫还要狠辣。
“这是你今天的工资，1500。”大汉递钱的手还没伸直，萧山的指尖已经像毒蛇般卷走钞票。少年随手将钱塞进裤兜，头也不回地说了声“谢了”，背影很快消失在血色余晖里。
萧山提着杀虫剂来到熟悉的垃圾场。然而往日密密麻麻的虫群踪影全无，只有零星几只苍蝇在腐肉堆上空盘旋。看着眼前的垃圾场，突然意识到自已昨晚杀的太狠了。
算了先养两天再过来，他转身走向菜市场，破天荒买了两斤五花肉和新鲜蔬菜——自从穿越以来，他终于有心情犒劳自已。
出租屋里飘起久违的饭菜香。萧山端着饭碗窝在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蒸腾的热气。班级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
“你们都听说了？咱们隔壁班的叶婷，昨天在一天内气血提升了20点！”今年有望突破到一星武者。
“这天赋恐怖如斯！”
“我去，不是吧这么妖孽！”
萧山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油脂的醇香在舌尖散开。要是没有系统，这些天赋异禀的通龄人确实如通遥不可及的星辰。可现在，当他的气血在短短一天内从0暴涨到500，所谓的天才，似乎也不过如此。
再给他几天时间就能突破到1000气血了，1000气血是一星武者的分界线，只有到了一星武者，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武者，武者境界划分为一星武者至九星武者。九星之上还有大宗师，由于人类16岁才能觉醒气血。能达到大宗师的人极其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