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误捡绿茶赘婿后 > 许芜言心怀撞兔,雪腮晕绯……

“啊!”许芜言被陆庭墨的一记直球,弄得晕头转向。
平时里,伶牙俐齿的她,竟垂首低眸,睫羽乱颤,唯见耳垂如红玉滴血,肩颈处如雪的肌肤沁出一层薄汗。
她稳了稳心神,随手拿起身边破旧的蒲扇,扇了几下。
“之前你说有法子应付张家的提亲,你说说看。
”许芜言想转移话题,缓解尴尬。
“姐姐,请先回答庭墨的问题。
”庭墨,把陆字去掉,俩人之间的距离好似又近了一分。
许芜言心里暗自窃喜。
她虽一心想着咸鱼翻身,可到底她也是个未谙风月,未解呢喃的丫头……“你到底说不说?大不了嫁了便是!省得在家里有干不完的农活!”许芜言双颊绯红,假装生气嘟着嘴耍起性子。
“啪——”的一声,许芜言把那破蒲扇扔到了地上。
陆庭墨看许芜言生气了,立马上前两步。
温声细语地说:“姐姐且熄雷霆之怒,错尽在庭墨,愿受责罚!”许芜言见陆庭墨眉眼间含其怜色,柔肠九转,便不忍厉声相向。
“你说说有什么好的对策?”许芜言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地问。
“姐姐可假装患恶疾或疯癫,张家公子纳妾无非是看中姐姐的美貌……”“若姐姐面如枯蜡,形销骨立,青丝散乱,忽哭忽笑,对方会就此作罢。
只是委屈姐姐些……”噢!合着就是让我装病,患上什么恶疾,或者装疯卖傻,哎!我还以为他脑子好了,想起自己是豪门望族,带我进京城躲一躲呢?许芜言心里嘀咕道。
“姐姐,意下如何?”陆庭墨站在一旁小心试探着问。
初八就来提亲,也没有几天时间了,装病?需日日卧床,让人照料。
装癫?疯言疯语?许芜言脑补了一下自己蓬头垢面,胡言乱语的样子,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以后她是要嫁进世子府,享受荣华富贵的,这自毁门面的事一出,岂不是给十里八乡留下笑柄吗?不行!不行!我还是装病吧!本来自己就身形消瘦,再化化妆,装得可怜点儿,气若游丝的那种……“姐姐,如果不愿,庭墨还有一法子。
”许芜言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这是要领她回世子府了?她心里一阵儿窃喜。
“我愿和姐姐云游四方。
”许芜言……“我娘身子骨儿不好,许乐尚小,爹天天不务正业,家里的桃林、瓜地、谁来管?我和你天天喝西北风去吗?”她料定,陆庭墨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嫡出世子,偌大的家业不守,要领着她四海远游?“姐姐言之有理,庭墨冒昧,还望姐姐海涵!”陆庭墨眉峰低压,颌抵襟前,缄默不语。
许芜言见陆庭墨温言如玉,谦卑有礼,刚才的失落,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非责怪于你,奈何我家境贫寒,爹爹赌鬼酒鬼一身兼,娘亲长年病卧,稚弟待哺,我一年到头不得闲……”许芜言边说边暗自神伤起来。
“姐姐莫急!等陆某脱布衣时,必令姐姐脱苦海。
“八寸男儿不许出尔反尔。
”“若姐姐不信,陆某可对天发誓!”说着陆庭墨就举起右手:“今日,我陆——”话刚出口,许芜言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陆庭墨感觉一股儿馨香入鼻,紧接着对上许芜言泪光盈动的双眸。
陆庭墨脖颈线条骤然绷紧,喉间似有炭火滚过,他心潭微漪,眼波缠绵……陆庭墨抬手轻柔地拂去许芜言眼角的泪水。
微温的触感让许芜言感到一丝暖意。
“姐姐,你似那三月娇羞的桃花,我——我——”陆庭墨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许芜言面对陆庭墨这张俊美的脸,她心怀撞兔,雪腮晕绯……“芜言,芜言,你快来帮帮李婶!”许芜言听见隔壁大娘急切的叫喊,抽身急匆匆出去了。
留下陆庭墨一人伫立在原地。
“李婶,怎么了,你有事?”许芜言一迈进门槛便问。
“前几天我从苞米地救的公子,发起了高烧,这一天都昏迷不醒,你帮我照看一会儿,我去邻村请大夫。
”李婶心急如焚地说。
李婶和许芜言家是十几年的邻居,许乐小的那会儿,许安服兵役,她和娘还要忙地里的农活,弟弟都是托李婶帮忙照看的。
娘身子骨差,她家有什么好吃的,也特意送过来一份,这份恩情,许芜言一直记着。
“婶子,救人要紧,你去便是。
”李婶解下围裙,洗了把手,急匆匆地出了门。
许芜言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朱颜炽热,喘息如灼,她放轻脚步,用手上前试了一下额温。
“水——水——”许芜言仔细分辨,才能从含混不清的音调里听出是“水”,她连忙起身去缸里舀了半碗水。
她用力扶起男子,慢慢把碗递到男子唇边,男子缓慢地张开嘴抿了两口,他虚弱地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许芜言。
“你是?”“公子莫急,李婶看你烧的厉害,去邻村给你请大夫了,我是她家邻居,前几天还给你送过肉粥。
”许芜言解释道。
“咳!咳!”“有劳姑娘了,多谢。
”男子强撑着说完,就闭上了眼,许芜言慢慢扶男子躺下。
大约一个时辰,李婶领着大夫回来了,大夫问诊完,开了方子,便告辞了。
“李婶,听大夫说,这公子病得挺重,别耽搁了,你在家好生照看,把药方给我,我快去快回。
”许芜言说完,拿着方子,步履匆匆地出了门。
“芜言心直口快,又热心肠,多好的闺女,哎!就是这命不好!”李婶看着许芜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芜言这一去一回,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天蒙蒙黑,她才迈进家门。
狭小的屋内,烛火微弱如豆粒,灯芯轻微炸响。
进门饭菜的香味一下子涌进鼻腔。
陆庭墨见她回来,紧忙上前:“姐姐累了吧!我给你倒茶。
”“姐姐,今天是陆哥哥做的晚饭。
”许乐一头栽进许芜言怀里。
饭桌上,许芜言把在李婶家照顾病号,又拿着药方,跑了一个多时辰去抓药的事,和家里人说了一遍。
“李婶子的事,咱家应多尽力才是。
只是辛苦了我们言儿。
”许母满眼心疼地说。
“不辛苦,尽力便是。
”“吃完晚饭,你把今日新摘的西瓜、桃子、柑橘给送去,病人多吃些水果,总是好的。
”许母嘱咐道。
许芜言送完水果,从李婶家回来,一进屋看见隔间还有光亮,便进去看一眼。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陆庭墨。
”“我担心你,我想你,睡不着。
”许芜言:……“我没事,你睡吧!”许芜言强装镇定地说。
“姐姐,我突然又有点头疼,你能陪我一会儿再走吗?”陆庭墨扶着头说。
“你头又疼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了,比如:你家是干什么的?你家住址?”许芜言之前看过的好多书都是这种剧情,失忆的人在某种特殊的环境,一下记忆就恢复如初了。
“没有,什么都没想起来。
”“姐姐我口渴,我想吃西瓜。
”许芜言切了一块儿西瓜递给陆庭墨。
“你喂我吃!”许芜言……许芜言一想到他世子的身份,从小锦衣玉食,家里的佣人估计比她们村里的人都多。
她耐着性子,把西瓜递到陆庭墨嘴边。
陆庭墨吃完西瓜:“姐姐,你也是这样喂李婶家那位公子吗?”许芜言……“没有,只是李婶不在那会儿,扶他起来喝了一次水。
”许芜言坦诚地说。
“姐姐,明天起就不要出门了,对外就说你得了肺痨,一定要假戏真做,才能蒙混过关。
”“肺痨是不治之症,且有性命之忧,又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大家都会避而远之。
我和伯母商量过了,明天一早,送许乐去亲戚家呆上几天。
伯父那还是瞒着些。
”“好。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许芜言就往外走。
她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姐姐,还有事吗?”“我说如果,如果计划失败,张家来抢人怎么办?”许芜言背对着他问了一句。
“我会踏——平——张——家——”陆庭墨咬着后槽牙说道。
许芜言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嘴角弯了弯,心想:愿得一人心,也不枉我来这世间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