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父亲脸色尴尬了下,瞬间开始点头。
没错没错,是你妈妈朋友的儿子。
我点头应是,有些雀跃的看着未婚夫。
撒娇一样的拉了拉他的手,医院太闷了,你带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对方有些害羞的笑,似乎还不习惯我的碰触。
好,琳琳。
我觉察到在我拉着未婚夫的手时,有一道目光一直透射在我身上。
不知为何,脑海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些恐惧。
想了想,又松开了手。
出院一周后,我便被未婚夫接回了顾家居住。
顾家父母很好,不仅不嫌弃我的出身和家庭,甚至温柔的道,想要什么随便说。
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心疼。
而顾宴川这个未婚夫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本来可以让保姆照顾我,他却事事亲力亲为。
即便是在我打雷下雨害怕的时候,他也会抛下所有事回到我身边。
有次我听到他和医生通话。
对方叹息了一声说我这是因为有心理阴影才会这样的。
心理阴影吗也许是的。
毕竟每次在这种天气里我总是脑海里会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片段。
但等我真正开始细想的时候,又开始琢磨不到任何东西。
既然是创伤性后遗症,想来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伤害,我便索性不去想了。
这天,顾宴川带我在餐厅里吃饭,眼前却蓦然被人挡住了光线。
我朝对方看去,却发现是个熟悉的人。
琳琳,跟我回傅家。
傅琛站在我面前,疏朗的眸子里写满不可质疑。
顾宴川却瞬间生气了,傅琛,我敬你是我表哥,但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
何况过几天我们就要成婚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还嫌对琳琳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吗
他一直很温柔,从来没表现过这么生气的模样。
但看到傅琛看我的眼神,我却不自觉的往顾宴川身后躲了躲。
宴川,我怕......
话一出口,傅琛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我只能犹豫着颤颤巍巍的道歉,生怕再触怒了他。
不好意思,傅先生。
我爸爸说我被妈妈托付给你在傅家住了四年。
但这四年的事情我实在是记不清了。
不过,还是很谢谢您。
傅琛呼吸一窒,面对我的礼貌,脸上划过一丝受伤。
恰巧此时许恬也走了过来,她以为傅琛是要找我事,所以温柔的安慰,没关系,阿琛,要是因为上次尤琳说的那些话的话,就没必要了。
估计就是她年纪小而已,我相信你。
我不用你再为我讨回公道了。
以后我们两个结婚后好好的就好。
她靠在傅琛的肩头,还不忘记瞪我一眼。
我记得,这是傅琛要成婚的妻子。
但却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于是我礼貌的说了一句,嫂子好。
话音刚落,许恬的眼神里也透出一丝古怪。
傅琛的手已然悄悄握紧。
也许是想到五日后的成婚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他终于点头,对许恬强撑起一抹笑容。
嗯,你说得对,我们以后好好的。
顾宴川却适时把我护在身后,琳琳,我们走。
我点点头,跟着顾宴川走出了餐厅。
但走出去好远,我似乎还看到傅琛的身影伫立着在餐厅里。
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我只是默默的想,这两个人真奇怪啊。
成婚的日子只剩五天了。
这五天,所有人都似乎格外繁忙。
当然也包括我这个准新娘,即便是每天试婚纱都要好多遍。
我也跟顾宴川曾经说过不用那么麻烦。
他却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这是女孩子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一定要慎重,挑到我满意为止。
我听了大为感动。
但也很心疼他每次还要陪着我那么久。
于是,我跟他说了试婚纱的事情我自己去就好。
听到这里,顾宴川微微勾起唇笑,打趣我。
怎么,不舍得让我看到你最美丽的样子
哪有。
我有些红了脸,又笑着揶揄。
你不是说你暗恋我很多年,我这不是怕你美梦成真幸福的晕过去嘛
这次,换他耳朵红了。
过了会儿,他又珍重的握着我的手承诺。
琳琳,我很开心能娶到你,真的。
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我也珍重的回抱住他,我也是。
6
顾宴川一个人包揽住了成婚和公司的事情格外忙碌。
我也不再等他到很晚,他说让我自己先睡。
但这次外面狂风骤雨交替了很久,我却只是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不知为何,脑中的片段开始到处闪烁。
梦里我似乎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我们漫步在秋天的小道上,偶尔有枫叶落下洒满全身。
我在月光下悄悄踩他的影子,在日记本上写满了无数的少女心事。
梦里的我神情忐忑,小心翼翼。
但等我想仔细去看梦里的人长什么样子和日记本上的内容时,却又全都消失不见。
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否则也不会笔记本是厚厚的一沓。
但这个梦到最后似乎并不美好,我听到我们起了争执。
他罚我下跪,让我以后再也不要踏入那里一步。
我从梦里骤然惊醒,但还好,顾宴川早就回来了。
他轻轻把我揽入怀里,低声哄我。
没事的,没事的,琳琳,做噩梦了
算是吧。
我看他,忽然又想了想,问道,宴川,我以前是不是喜欢过谁
话一出口,他的脚步忽然顿住。
但最后也只是回答,不重要。
顾宴川是待我最好的人,我看的清楚,所以他这么说,我也就信了。
直到这天我准备踏入婚纱店的时候,却被傅琛拽了过去。
他把我拉到墙角,抵着我质问,尤琳,你有必要装失忆骗我吗有意思吗
他力气很大,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我彻底怕了,连忙甩开他,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组织了下语言。
傅琛,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这就叫嫂子来照顾你！
说完,我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傅琛径直拽住。
回答我的问题。他盯着我,语气里是满是压迫。
我咽了咽口水,只能径直回答,什么失忆骗你医生不是说是因为有病灶吗
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我们两个在这里不太合适。
也许是不太合适这四个字触动了他,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暴躁无比。
够了,尤琳,我就知道你是在故意报复我,你明明还记得我。
顿了顿,他又犹豫着开口,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父亲跟我做的一次交易。
他就是因为贪慕钱财所以才要把你嫁给顾家,现在我知道错了。
我会跟许恬分手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傅家以后才是你的家,听话,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低着头垂眸看我,语气温柔又带着小心翼翼。
试图去拉我的手,我却本能抗拒,躲开了。
我点点头,语气平和的道谢。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不过不用你带我走了,顾家很好,我很喜欢。
话一出口,傅琛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不理他,只是甩开他的手就要往回走。
傅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概他是真的知道了我确实失忆的事情。
直到我走了一会儿后,他才骤然出声。
尤琳,你难道不想知道过去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过去吗我愣在原地。
认真的想了想,我还是开口拒绝了。
算了吧,那些过去并不美好,我也不想记起来。
可是,尤琳,你以前明明说,你想嫁给我的啊,你现在怎么说变就变了。
话一出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哽咽。
我回头看去,稀稀拉拉的日光顺着缝隙落在他身上。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悲伤是因为失去了我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傅琛又继续说,尤琳,你难不成以为顾宴川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父亲求过我,我没允许,他才去找顾家做交易的。
对顾宴川来说,你不过就是个可以随意置换的物品。
跟我回......
傅琛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忽然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傅琛嘴角溢出鲜血,头歪到一边。
他眼神里却满是震惊。
琳琳,你打我为了顾宴川打我
我抿着唇,不敢抬眼。
明明刚刚我还怕他怕的要死,但是现在为了顾宴川的事,我硬是鼓起勇气。
他不是你嘴里说的那样,你放尊重点。
傅琛的脸色阴鸷的可怕,他捏住我的肩膀,不停的摇晃。
你难道忘了我们在傅家的四年吗琳琳。
这四年时间里我们都发生过什么,你也都忘了是不是
你敢说有男人能接受你有这样的过去吗放弃吧,顾宴川压根不会接受的。
只有我,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他身上满是微凉的寒意,说出口的话却让我有些犹豫。
我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而顾宴川真的能接受吗
我有些颓然的低头。
然而下一秒身后便传来十分坚定的一句。
我能接受。
倒是你,傅琛,你打压尤家,你敢说你当初同意琳琳住在傅家不是因为愧疚吗
你对尤家做的那些肮脏事,需要我替你回忆一下吗
这些与你无关,尤琳迟早是我的！
傅琛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心虚。
想带走她你可以试试。
顾宴川冷笑着,两个人的视线满是火花,冲撞在一起。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顾宴川的身影,他便冲了过去和傅琛扭打起来。
两个人鼻青脸肿的,最后都挂了彩。
我只是心疼的看着顾宴川。
傅琛明显伤的更重些,但看我的视线从始至终只停留在顾宴川的身上。
在傅琛又打算打下一拳的时候,我忽然扑了过去,停在顾宴川的身前。
傅琛终于停住了手,疑惑的问我,眼神里满是心碎,为什么琳琳,你为什么保护的不是我
我下意识回答,他跟你不一样。
傅琛没再说话。
我微微皱着眉,又下意识解释,他从来都没打过架,身体弱......
傅琛只是苦笑,笑着笑着又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泣。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失去了我。
名为爱的回旋镖也扎在了自己身上。
刚刚在和顾宴川交手的时候,对方明显也是练过的。
我这样说,什么都不代表,只是证明了我只心疼顾宴川,已经不在乎他了而已。
7
这些,我并不关心。
我只是扶起顾宴川,带他离开了小巷。
那天发生的事情总让我有股恐慌。
疑心傅琛有天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但幸好我和顾宴川已经到了婚期,和傅琛是同一天举行的。
许恬也在化妆室里,可她脸上却没有什么身为准嫁新娘的开心。
甚至还没头没脑的对我冷哼一声,说了句,尤琳,你真是好手段！
我还想问,但任凭我怎么说,她都不再开口了。
和顾宴川敬完酒,我有些困,便先回了房间。
可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色都有些黑了。
顾宴川却始终没进来,我有些狐疑的站起身,却看到傅琛走了进来。
我愣在原地,满身防备的盯着他,怎么是你
傅琛只是笑,眼神里有着近乎偏执的可怕。
本就应该是我,结婚的本就是我们啊。
我一愣,瞬间联想到今天许恬的不同寻常,你把顾宴川怎么了
你把他怎么了
随着我一声又一声的质问。
傅琛皱着眉,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具丢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顾宴川,顾宴川,又是顾宴川,你就那么喜欢他,关心他吗
是。
我直视着他点头,不卑不亢。
他是我丈夫。
听到我这句话,傅琛猛然上前按住我唇便凑上来。
傅琛,你是不是疯了
我瞪大眼睛,猛然间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傅琛刺去。
他稳稳的握住我的手腕,忽然漫不经心的开口,琳琳,你果然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即便是要杀人,手要稳。
我愣在原地,记忆里似乎也有人这么说过。
声音温柔,但,那是谁呢
我还是想不起来。
在傅琛即将要再次动作的时候,我猛然开口扯着嗓子道,傅琛,你这样,我会恨你的,恨你一辈子！
我声嘶力竭的说完,眼神忽然涌了出来。
傅琛一下子愣在原地,似乎猛然间变得无措起来,像是个小孩。
最后终于停下动作,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纸巾。
替我擦去眼泪。
算了,尤琳,是我错了。
别哭好不好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似乎是在回忆,还是在眷恋。
忽然又认真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时候是许恬在故意陷害你,你是无辜的。
而且,她所谓的去外国治病也本就是假的。
你对我才是真心的,我已经对她做出了惩罚,许家的公司我已经收购了。
而且我打断了她的手和脚,她以后都不能欺负你。
说着,傅琛又开始笑,她那么恶毒,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你会开心的吧我还记得她那天惊恐的脸......
够了,你这个疯子！
我吓晕了,想要往门口跑,却开始浑身无力。
是,我是疯了！！傅琛又近乎恳求的看着我,琳琳,我不能没有你。
当时你来到傅家的时候,我只是拿你当妹妹看待。
但没想到,后来我会真的喜欢上你,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笑容。
那时,我就想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但做恋人太不长久了。
只有做亲人可能才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低头喃喃,所以我同意了这门亲事,同意你跟别人结婚,但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大错特错。
没有你在傅家的日子,真的很冰冷,我试过的......
试过克服,但我失败了。
只有你在,你在才是最好的。
他似乎想抚摸上我的脸颊,但这次却还是被我躲开了。
最终我只看到他的手指颤抖着落了下去,似乎想要揭开我的衣服。
但我只是哭泣,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不要！！
眼见傅琛无动于衷,在最后一秒,我终于握紧了手心的电话呼叫出去,叫顾宴川的名字。
救我…救我…
叫着叫着,我的思绪又开始迷蒙起来。
我这才想起,也许是刚刚饮的酒太烈了。
而意识模糊间,我却感觉到有一颗泪砸在了我的脸上。
对方似乎很哀伤,我又一次陷入沉睡。
而这次,我在梦里看清了对方的脸,记起了在傅家的那四年。
8
醒来的时候,顾宴川正坐在我的床边。
他看着我有些涣散的眼睛,似乎满是惶恐不安。
最终,他还是轻声开口,琳琳,对不起,是我存了私心,其实,你跟傅琛的事情我早就清楚。
现在你恢复了记忆,如果你还想回去找他的话,我尊重你的决定。
至于顾家这边的事情和你父亲的交易,你放心我会替你处理好的,承诺给你父亲的,我会继续给,就当是,给你的嫁妆。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看着他。
我和顾宴川的渊源,起始于幼时,尤家还没没落,妈妈去世之前。
若说青梅竹马,我和顾宴川才是。
后来尤家倒台,父亲远走,我被他们留在国内被傅琛看管。
彼时的我以为被全世界抛弃,所以固执的爱上了傅琛。
但事实上,天涯海角,还有一个人在一直找寻着我。
而且,若说有错,他不过是在我的位置上存了些私心罢了。
你没错,是我自己不想记起来而已。
我缓缓地笑了笑,说完,又故意道,对了,没办完的婚礼怎么办啊
啊没办完的婚礼你们还要成婚吗你放心,要不我再替你们筹谋......
说着说着,顾宴川的眼眶便有些湿润,但为了防止我看到,他只能站起身来,有些慌乱的往门外走。
然而走了两步,我便笑道,哎,这新郎都没了,我可怎么结婚啊
顾宴川彻底顿住了,一秒,两秒,他忽然转过身来抱着我不停的转圈。
琳琳,你是说,你说......
他脸上满是惊喜。
我笑着点头,是的,我要嫁的人是你。
至于傅琛,我们两个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如果不是顾宴川,也许我还会一直蒙在鼓里。
妈妈当年的去世本就跟傅琛有关,他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但又不愿意放过我。
于是当年本如日中天的尤家忽然倒台,妈妈被傅琛算计进了监狱,意外去世,父亲离开我。
我成了没有地方漂泊的孤岛。
但后来,傅琛的白月光回国,于是他又不再想要我了。
我这半生的苦痛和漂泊,本就是傅琛带来的。
9
我和顾宴川又计划着补办一场婚礼。
而这次,婚礼上再也没有傅琛的参与。
他倒是补送了我一份礼物,说要务必让我在婚礼上打开。
我知道,傅琛仍未死心。
但这次,我早就有了面对那些过去的勇气。
里面有股腐朽的味道,我打开才发现那是一个笔记本。
精美的粉色壳子,和里面的信纸。
都能看出这是隐藏的少女心事。
我记得,这是我几年前埋在傅家底下的。
当时我满心满眼的期待也许会在几年后我们成婚时发现,但现在我们并没有成婚。
于是它成了伤痛的纪念。
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傅琛居然会知道它的位置。
原来,那四年他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想想还真是讽刺。
父亲问我,你确定不去再看看傅琛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他说自己很想你。
我问她,爸,你不恨傅琛吗
他只是叹息一声,当年尤家的境地,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出手。
何况,这也是你妈的意思。
我妈
我只是抿着唇,不吭声。
以傅家的实力,当年就算救尤家于危难之中也不在话下。
这不是傅琛的职责。
所以于理,我不应该怪他。
可是于情,我却没有办法。
更何况我和傅琛的这一段情,他早就知晓,却任由它生根发芽。
甚至在其中悠然自得的享受。
他伤害的,是我们的四年。
我记得当时妈妈把我交到他手里,只是摸摸我的头,眼神带着眷恋。
琳琳,这个是妈妈好友的儿子,你以后叫他哥哥,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相信他会把你照顾的很好。
于是,我就那样进了傅家。
可事实证明,妈妈错了,我也错了。
父亲已经悄悄走了出去为我收拾东西。
四年前,他一走了之丢下我不管,四年后为了金钱,他又把我当做条件交换。
但如今我该结婚了,他反倒像忽然对我这个女儿有了感情。
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像怕我以后过的不好。
人真是复杂的动物。
对此,我只是点点头。
几天后,顾宴川再次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十里红妆,到处是鲜花和欢呼声,这次,我们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但在途经傅家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
也许是很久没人居住,傅家早已经杂草丛生。
甚至似乎连佣人和保姆都没剩几个了。
远远看去,我似乎还能听到里面溢出我荡秋千的欢笑声,看到那张餐桌上有人温柔的笑脸。
可最终思绪还是渐渐回笼,车队又开始向前行驶,我却没看到,身后的傅家门开了。
傅琛注视着我的背影很久很久,终于泪流满面。
最后只是从喉咙里溢出一句轻轻的叹息,祝你幸福。
从那之后,傅家尘封的门便再未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