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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光着脚,裴聿直接把我打横抱起。
依偎在久违的温暖怀抱,对陆斯野,我再也没有一点眷恋。
陆总快去洞房吧,大晚上在这里干什么
天色太黑,模糊得连人脸都照不清楚。
看着和自己相似的身形和轮廓,陆斯野一时间慌了神。
却还在强装镇定。
难为你了,竟然能找个和我有九分像的男人来气我。
我沉声打断:
陆总搞错了,是你和阿聿有九分像。
俩人虽像,但一个温柔一个痞气,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听到我唤他阿聿,陆斯野心头有隐隐的不安。
这个名字好熟悉,但乔轻瓷跟在他身边七年,怎么会有别的男人。
我懒得再纠缠,索性激怒他。
陆斯野,你不会是吃醋,不舍得让我走吧
男人被下了面子,不再挽留。
你走了就别回来,到时可别再下跪求我!
在他身边舔了七年,任谁都不相信我会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
可我只是满脸幸福地点头。
这表情是他许诺要娶我时,也没有过的欣喜。
祝你幸福。
陆斯野红着眼,对着车尾气怒吼
:
可我不祝你幸福,因为你离开我,不可能真的开心。
他捡起我掉在路上的情侣拖鞋,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忽然想起什么,开始满屋翻找。
所有佣人也都被他半夜叫起来,找袖扣。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那双扣子这么执着。
婚礼过后,他来询问过保姆,听说我没哭没闹。
他反而觉得没来由的心慌。
回想起我这些日子的平静,还有那些要嫁人的话。
他站在阳台,忍不住点了一根又一根烟。
刚想来我的房间安抚下,就看到我光着脚,逃跑似的飞奔出了院子。
思绪纷扰间,苏鹿鹿惺忪着睡眼要他回去哄睡。
转天,一对一模一样的袖扣被奉在眼前。
斯野哥哥,这是我托了好多人才找来的,怎么样喜欢吗
款式一样,但这是绿宝石。
说不上是哪里不喜欢,但感觉就是不对。
就像苏鹿鹿,很像二十岁的乔轻瓷,但却不是乔轻瓷。
她顶着二十七岁时乔轻瓷的一头大·波浪卷发,却总是一脸无辜模样。
很违和。
陆斯野忽然不知道,在ICU旁病房初醒时见到她的心动。
是对她,还是对乔轻瓷,或者......是对曾经的乔轻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