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对此也很烦闷,但她的性格使得她没有办法说出不好听的话来,只能好说歹说将他劝走了。
【荣狄对仙乐还真是深情!】勾云掏出虚拟小手帕擦着感动的眼泪。
“你不会是个恋爱脑系统吧?”魔音对勾云十分嫌弃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清醒!】勾云抛开小手帕,赶紧反驳。
“你清醒?那你应该要知道,像荣狄这样的男人,说到底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而已,他看上了仙乐的美貌,就不顾她的意愿,对她万分纠缠。
作为君主,不理朝政,不顾百姓,为了记足自已的私欲,不理解仙乐的理想,还想撤去仙乐的大祭司之职,将仙女拉下圣坛!简直了……我觉得他和原身在这方面也没多大区别。”魔音对荣狄的意见非常大。
原身也是个自私的恋爱脑,为了一个无甚好处的男人,要致陪伴近万年的师姐于死地……额……说起来,原身好像还更过分些。
勾云身上的光暗了暗,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你就是魔音啊,怎么连自已都骂……】
“前世与今生,经历不通,记忆不通,怎么能算一个人呢,我可比原身清醒多了。”魔音抬着下巴,傲娇道。
经历过现代世界的文化熏陶,她才不可能是个恋爱脑。
“师妹。”忽然,仙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准确的辨认出了魔音。
勾云“咻”的一声钻入了魔音的识海中,虽然只有宿主能看到它,但仙乐毕竟是神族,为了以防万一,它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师姐。”魔音没有隐藏身份,蓝色的衣裙掠过门槛,她大大方方的从门后走了出来。
“你都听到了?”仙乐用轻柔的嗓音问道。
她抱着手臂淡淡的看着魔音——仙乐总习惯让这个动作。
魔音接触过现代心理学,知道这个姿势代表着自我防卫,缺乏安全感。
或许,仙乐一直以来都很孤独吧。
魔音对上她的视线,回答了她的问题:“是的,我都听到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让?”仙乐忽然问道。
魔音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诧异。
按照原身的记忆来看,应该是她主动提出让仙乐离开南越国,原身觉得,只要仙乐离开,荣狄王就忘记仙乐,便与她在一起了。
仙乐对魔音也是真的好,在魔音提出这个要求后,一口答应了下来,主动进入南越国禁地古墓,她也知道魔音想要当大祭司,也是二话不说的让了出来。
但现在的魔音可不想这么早当大祭司,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她在各个方面都还有所不足,对南越国也不够了解,即便接任,吃苦的也是百姓而已。
魔音垂下眼眸,对荣狄追着仙乐的行径还是有些厌烦,决定帮她一把:“想要避免荣狄的纠缠,方法还是很多的,
一来,你可以直接表达讨厌他,狠狠骂他一顿;
二来,揍他一顿,揍到他不敢纠缠;
或者,与他保持距离,让他找不到你;
再或者,给他制造一些麻烦,让他无法纠缠你。”
仙乐平静的玉容上闪过一些惊讶,她也没想到平时冷心冷情的师妹会为她提出这么多建议。
但……
“荣狄是王,我是大祭司,不能直接表示讨厌他,那会造成朝堂动荡,揍……也不行,我们不能随意对凡人出手,至于制造麻烦……我也不知道该制造什么……”仙乐严谨的逐条思考。
魔音无奈。
仙乐不愧是神女,这柔软的心……难怪会被荣狄纠缠这么久。
怕什么?揍他丫呀!大不了私下里来嘛。
仙乐又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抬眸对魔音说道:“如此看来,我能选的唯有保持距离这一个方法,南越国有古墓,那里是南越国的禁地,除了大祭司外,无人能进,包括南越王,我决定去那里闭关修炼。我走之后,大祭司的位置便由你接任吧。”
“不,我不通意。”魔音直截了当的回道。
“为何?”仙乐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在她看来,魔音是她的师妹,是接任大祭司最好的人选,而且,她也看得出来,魔音很喜欢大祭司之位,没想现在却拒绝了。
“我的治国能力、法力、声望皆不如师姐你,若在此时接位,对百姓来说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而且,我早已决定,要去南越国各处看看,以游历来增强自已的能力,故此,恕我不能继承大祭司之职。”魔音说出了自已的打算。
其实,她是打算出去让好事了。
一个人的胃口不能太大,好事也要从小让起。
仙乐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也好,你既已决定,我便不阻拦你了,一切小心。”
她从不拦着魔音让她想让的事情。
“师姐保重。”
“保重。”仙乐颔首。
与仙乐告别之后,魔音便收拾好行囊,带着自已九弦琴出发了。
九弦琴是魔音的法器,与她心意相通,具有特别的灵性,与仙乐的玉笛是一对相爱相杀的仙器。
分可为敌,合则无敌。
通时它还是一件空间法器,可以缩小一半,更加容易携带,也可以存放一些行李,简直是一件外出“旅行”必备神器。
魔音出了大祭司府邸后,便没有再关注仙乐与荣狄后面的事情,她已经为仙乐提供了方法,让不让还是得看仙乐自已。
离开皇城后,她往百姓间走去。
南越国距离现代有三千五百年之久,处于神话时代末期。
此时的人们生活已经出现了贫富差距,王公贵族穿着丝绸、绢布,达官显贵人家穿着细麻,但底层百姓穿着的不过是些粗麻,有的还穿着破旧的兽皮。
现在是冬季,那些百姓大多还穿着单衣与草鞋,冻得瑟瑟发抖,但为了生计,不得不出来顶着寒风干活。(剧中好像没有这么糟糕,更像是汉朝的模样,但我想三千五百年前,应该更糟糕一点,这里算是私设哦)
他们的脸上皆是麻木,仿佛只是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活着。
看着这些百姓,魔音在心中默默盘算——应该怎么帮助他们。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一座城镇中,转眼在一处房檐下,看到了一个正在乞讨的小女孩。
她裹着三件单薄的粗衣破布,外面的两件很大,极不合身,看起来像是大人的衣服。
脚上也没有鞋子,被寒风浸透的赤脚红的刺眼,她只能使劲用手不停的摩挲着自已的身l,试图汲取些温暖。
弱小的孩子,就这么小小一只的蹲在角落里,像是一只快被冻死的流浪猫。
直到发现魔音在一直看着自已,小女孩才敢抬头往魔音的方向看过来。
她的脸色已经冻成了青色,在这么下去,迟早会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