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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楼窗户。
裴景珩咬着牙,刚刚那个贱人,叫什么来着
蔓蔓瑟缩着脖子颤抖道,姐妹太多了,我们也记不住。
裴景珩捏着拳头,查一下她是谁,派人给她父母一笔抚恤金,以后就不要再让人找她了。
我靠在窗台上,看着那个女孩正躺在花园的草坪上苟延残喘,腿摔断了,正拖着身子拼命试图往门口爬去。
裴景珩也靠了过来,气息喷洒在我的颈窝,眼神淡漠略过楼下。
对了,处理之前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这么肮脏的心,不配打扮成她的样子。
女孩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裴景珩转过头来,冷笑,还是没人承认吗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去害如安的
没人承认,就一直跪着,一直到如安醒过来为止。
女孩们在我床边跪了一圈,再也没人敢对我露出不敬的表情,连话都没人敢说。
第三天了,爸爸妈妈还没来接我,女孩们惊慌失措的目光看得我心烦。
天气回暖,终于有个女孩忍不住呕了出来。
蔓蔓忍不住了,大声爬过来哭着磕头。
沈小姐,我们知错了,都是我们鬼迷心窍给您喝了花生汤,您怪罪我们吧!但真不是我们害死的你呀!花生汤怎么可能会让心脏穿孔呢!您行行好,拖个梦给裴总,让他放过我们吧!
裴景珩坐在沙发上,下巴长出了胡茬,却依旧眼神阴狠。
怎么,不是你们害死的她,难不成还是我害死的她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害她只有你们,你们嫉妒我对她的爱,所以故意害死了她!
所有人都沉默了,连管家保姆都不忍心地撇过头去。
青青忽然捏紧了拳头站起身来。
裴景珩,你别忘了是你亲手打断她的腿,是你亲手拍卖的她父母的遗物!到底是谁在伤害她如今真的出事了,你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了,你有把我们当人看过吗
这斗兽笼,老娘待不下去了!你们谁爱争宠谁争去!我要回家!
青青脱下了身上那件繁重奢华的外套,深呼了一口气往外走去。
裴景珩一个眼神,青青被捂着嘴锁进了地下室。
裴景珩擦擦手,面无表情,如安一天不醒,我就一天送一个人下去,跟那两个贱人作伴。送下去的人多了,阎王总会心软,把她还给我的。
女孩们被关了起来。
裴景珩坐在我床头,日复一日握着我的手等着我醒过来。
他想去抢我手中的石头戒指,却发现我握得紧紧的,他根本夺不走。
他拍拍我的手温柔地哄我,还在生气呢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而已,谁让你不愿意跟我认错呢。
这么小气,不是说好了这枚戒指送给我了吗怎么现在我要了你又不给了。
这戒指都碎了,等我这周项目下来,我给你换个更贵更大更好的,乖。
直到三天后,我的私人医生找上了门。
裴景珩下意识要赶人,却看见医生手里拿了我三年来的全部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