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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佣人的脚步声唤回我的思绪。
容砚修长臂一揽,把我从被褥里捞了出来。
声音透着浓浓的愉悦:
害羞什么你不是早就想嫁给我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佣人们鱼贯而入,手里的托盘是各种高定礼服、首饰,甚至还有以前我在拍卖场看中,没舍得买下的。
但是容砚修统统给我打包回来,捧到我面前。
看我盯着东西不说话,容砚修笑的更放肆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本少爷天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连最狼狈的时候都那么气质不凡、引人注目。所以当年的你宁可和霍西洲撕破脸,都要在宴会结束后找到我,安抚我那受伤的脆弱心灵!
一些回忆缓缓涌来。
那次宴会后,我觉得霍西洲做的太过分了,所以就自己跑出去找容砚修,想跟他解释,霍西洲不是那样过分的人,请他不要怪霍西洲。
天色黑了,我四处找人,跑的着急,摔在石子路上,破了皮,流了血。
一只极为纤细漂亮的手伸了过来。
我顺着视线上移,看到一张完美的如古希腊神像一样的脸庞。
如果说霍西洲是正常的英俊帅气,那么眼前这个少年,脸如雕刻般精致完美,如同神邸。
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几拍。
回神来,我在心里悄然叹气,这么完美的贵族少年,可惜是个脑瘫傻子。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
月光斜落,照亮了石子路,原处摆着一瓶跌倒损伤药酒。
回神来,手里已经被塞了一瓶东西。
容砚修仔细盯着我的脸,语气带着谴责
:
姐姐,当年给你的药酒,你为什么不收下
你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英雄救美一次不说,又来第二次。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漩涡能把我吸进去。
我的呼吸有点急促。
怯懦的往床脚缩了缩。
你、你不要过来。
我承认了,我怂了。
容砚修不再逼近,他只是叮嘱佣人好生照料我,就推门而出。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我清醒的吐了一口气。
可不知怎的,却有种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