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钟鼓齐鸣,君华年身着龙袍,头戴帝冠,缓步登上皇位,接受百官朝拜。然而,在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他的眼神却透着一丝凝重。
君华年,年少登基,却接手了一个风雨飘摇的江山。内忧外患,纷至沓来。朝堂之上,权臣当道,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边疆之外,敌国虎视眈眈,屡屡犯边。
朕既为天子,必当以天下为己任,扫清六合,席卷八荒。君华年在心中暗暗发誓。
然而,现实却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边疆的战事吃紧,都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几日后……
陛下,礼部尚书求见。内侍轻声禀报,打断了君华年的思绪。
宣。君华年沉声道。
礼部尚书快步走进殿中,跪地行礼:陛下,贵妃娘娘已入宫,册封大典何时举行
君华年微微皱眉,明日。他淡淡说道。
礼部尚书退下时暗自猜测,听说贵妃娘娘体弱多病,陛下应该只是为求苏家支持。
娘娘,到了。侍女小蝶轻声提醒。
苏锦瑟微微点头,在小蝶的搀扶下,走下轿辇。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宫殿——昭华宫,心中明白,这里不是她的终点。
娘娘,皇后之位空悬,您如今代掌后宫,责任重大。小蝶低声说道。
苏锦瑟微微一笑,淡淡对着一众宫女太监说道:本宫知道,但本宫的身体你们是知道的,凡事尽力而为即可。
鎏金步摇在鬓边轻颤,苏锦瑟倚在湘妃竹榻数着窗棂漏下的月光。新赐的海棠红绡衣裹着纤弱身形,腕间缠的冰绡帕子浸了冷水,又透出几分病态的苍白。
娘娘,该饮安神汤了。小蝶捧着青瓷碗跪在阶前,氤氲热气里参味浓重。苏锦瑟垂眸望着碗中摇曳的药汁,青瓷碗里的汤药泛着苦涩的气息,她接过轻抿一口,眉头微蹙,仿佛连这药味都难以承受。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药里掺了多少假,就像她此刻的病容,不过是用来蒙蔽众人的面具。
她攥紧帕角,恍惚想起七年前江州城的景象。
还记得那日故意将裙摆沾湿的狼狈模样,等那个少年过来时,瞧见她鬓间沾着野蔷薇,将含着泪的她扶起。
还记得那个被推搡倒地的少年太子,睫毛上凝着委屈的泪珠,却仍强撑着皇家尊严不肯哭出声。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替他包扎伤口时的触感,那处肌肤滚烫,倒像是她的心也被灼出了印记。
还记得自己当时颤抖的尾音,太子殿下,伤口要化脓的。明明掌心攥着帕子都沁出汗,面上却要装出小鹿般的惊慌。后来日日带着点心去找他,看他从戒备到依赖,直到临别时在他耳边说等你娶我,少年通红的耳尖成了她最得意的战利品。
娘娘,陛下驾临。
夜色浸透殿时,君华年指尖叩开鎏金兽环。
珠玉帘子叮咚作响,苏锦瑟立刻蜷起身子咳嗽,声音婉转如将断的琴弦。她垂眸望着他玄色衣摆上的金线蟠龙,忽然想起当年那个会偷偷往她荷包塞桂花糖的少年。
苏锦瑟半倚在湘妃竹榻上,鲛绡帐外悬着的琉璃灯随晚风轻晃,将她苍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他望着她刻意染淡的唇色,忽然想起江州溪边那个眼尾泛红却故作坚强的少女。
陛下怎么来了她欲撑起身子,却被君华年按住肩头。龙袍下摆扫过软榻,带着帝王独有的檀香将她笼罩。装病装得可还辛苦他指尖划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看似怜惜的动作里藏着试探。
苏锦瑟睫毛轻颤,垂眸时藏住眼底锋芒:不过是按陛下吩咐。她顺势将头埋进他胸前,闻着熟悉的龙涎香勾起冷笑。从江州初见时的精心算计,到入宫前假作缠绵的哭诉,每一步都是她亲手铺就的路。
锦瑟只要能在陛下身边……她哽咽着攥紧他的衣角,透过睫毛缝隙瞥见他眼底的疼惜。窗外暮色渐浓,晚霞将帐幔染成血色,苏锦瑟在他怀中勾起唇角——这场以自己为赌局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两人坐在床上,玉珏突然从苏锦瑟指间滑落,在锦被上发出闷响。两人同时一顿,苏锦瑟望着帐顶绣的并蒂莲,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昨夜君华年将她抵在蟠龙柱下,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明日封你为贵妃,记得装的弱不禁风些。
君华年拿起玉珏,用手指慢慢摩擦。他知道,要想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必须借助苏家的力量。苏家世代为将,在军中威望极高,若能得到苏家的支持,无疑是如虎添翼。
苏锦瑟看着陛下的脸色,突然伸手覆上他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君华年瞳孔微缩,那日在江州,殿下问我为何总往溪边跑,臣妾那时不敢说——其实每次去,都是为了见殿下。她知道自己这些应该是瞒不过陛下的眼线,现在便是坦白的好时机。
烛火噼啪炸开火星,照亮君华年骤然收紧的下颌。当年在江州,他被暗卫监视、被兄弟欺负,唯有那个突然闯入的少女,带着山花的甜香与毫不掩饰的关怀,成了他晦暗岁月里唯一的亮色。即便后来查到她刻意接近,知晓那些眼泪与温柔都是算计,他仍将她的名字刻进了心底。
野心不是错。他忽然将她揽入怀中,听着她刻意放缓的呼吸声,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朕的锦瑟,就该是最耀眼的星辰。龙袍下的手掌抚过她纤细的脊背,那里藏着与他相似的嶙峋骨节——都是在权谋中磨出来的锋芒。
苏锦瑟倚在他肩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腰间的玉佩。七年前那个被推搡的少年,如今已成为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却仍会为她深夜到访。这场始于算计的相遇,或许早已在时光里生出了别样的藤蔓。
明日册封大典......君华年的声音混着龙涎香落在发顶,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苏贵妃是朕心尖上的人。他说这话时,掌心悄然收紧,仿佛要将她嵌进骨血里。
窗外夜色渐深,殿内的旖旎被锦帐遮掩。两个同样藏着利刃的灵魂,此刻却在彼此怀中找到了最隐秘的共鸣。
丹凤楼前韶乐喧天,朱红宫墙悬起茜色绡纱,似天边流霞坠入九重阙。苏锦瑟身披织金鸾纹霞帔,足踏嵌玉七凤履,在女官的簇拥下款步而行。鎏金册宝映着日光熠熠生辉,三跪九叩间,明黄圣旨缓缓展开,册苏氏为贵妃的宣诏声回荡宫阙,百官伏拜,宫娥执羽葆华盖遮天蔽日,这场为她量身定制的盛事,恰似她步步为营织就的锦绣宏图。
丹陛之下,鎏金册宝与翠色玉碟并陈。五位身着月白襦裙的秀女跪成一列:左边首位着海棠红披帛的是户部侍郎之女,赐封为良媛;中央佩戴东珠耳坠的江南织造千金,册为美人;其余三人或持团扇半掩娇容,或指尖轻捻裙摆,分别受封才人、贵人。
茜色诰命与新绿宫装交织成绮丽图景,却在苏锦瑟凤冠霞帔的华贵光晕下,如萤火遇皓月,黯然失色。
夜幕降临,君华年与苏锦瑟在御花园中漫步。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锦瑟,朕想听听你对当前局势的看法。君华年突然直言不讳道。
苏锦瑟微微一愣,随即镇定自若地说道:陛下,臣妾一介女流,不敢妄言朝政。但臣妾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凝聚各方力量,共渡难关。
君华年点了点头,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他知道,苏锦瑟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他看着她,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知道,在这动荡的时局中,苏锦瑟是他最可信赖的伙伴。苏锦瑟虽然也算计他,但他甘之如饴,也相信锦瑟的为人。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他俩就该是天生的眷侣。
回到苏锦瑟的寝殿,君华年屏退左右,只留下她一人。寝殿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
锦瑟,朕有一事相求。君华年突然严肃了神情,目光灼灼地盯着苏锦瑟。
苏锦瑟心中一动,隐隐感到此事非同寻常。她微微屈膝,行礼道:陛下请讲,臣妾自当尽力。
君华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今内忧外患,朝中几乎无人可用,科举之时亦有奸人作祟,朕无法选出国之栋梁。朕需要一个可靠之人,为朕暗中搜罗人才。
苏锦瑟听到此处,心中已有想法。她明白,君华年是想让她以学生身份进入浩瀚书院,那是先帝师一手创建的学府,广纳天下学子,人才济济。
陛下是想让臣妾入浩瀚书院苏锦瑟轻声问道。
君华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正是。浩瀚书院乃朕师傅当年所创,汇聚了天下英才。朕希望你能以学生身份进入其中,暗中观察,挑选出有识之士,为朕所用。
苏锦瑟心中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时局动荡,于她不利。浩瀚书院人才济济,但其中也不乏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虽然如今女子亦可读书,但终究男女有别,不太方便,她若要完成君华年的嘱托,必须谨慎行事,且只能以男子身。
可臣妾终究是宫妃,是您的妃子,如此怕乱了祖宗礼法啊。
锦瑟,朕相信你。此事不会有人泄露,朕一定会护你安全。
苏锦瑟金线鸾纹的裙摆铺展在青砖上,重重跪落。她垂眸敛去眼底暗潮,玉簪下的珍珠晃出碎光:臣妾遵旨,定不辱使命。
好,宣太医。
贵妃病重,从今开始,任何人不得扰贵妃养病。
昭华宫此后宫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斩!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苏锦瑟已经站在了铜镜前。她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织锦腰带,长发被高高束起,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小蝶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顶书生帽,眼中满是担忧:娘娘,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万一被人识破身份,那可如何是好
苏锦瑟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坚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需要人才,苏家也需要在这乱世中找到新的出路。此行虽险,但不得不为。
小蝶心中一酸,却不敢再多言。她知道,娘娘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不再多言,开始为苏锦瑟更衣。她将苏锦瑟的长发束起,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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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她本就生得清丽脱俗,换上男装后,更显得俊秀不凡。
娘娘,您这模样,恐怕没人会相信您是女子。小蝶打趣道。
苏锦瑟微微一笑,心中却明白,此行凶险万分。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懈怠。
苏锦瑟在暗卫的护送下,悄然离开皇宫。以苏子墨的身份,独自一人来到了浩瀚书院。书院坐落在青山脚下,环境清幽,书声琅琅。她手持书卷,缓步走进书院大门,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沿路看到很多人都来到了这里,看来书院今天在招收新的学子。
书院门口的守卫只是简单地询问了几句,便放她进去了。苏锦瑟心中明白,看来君华年已经提前打点好了一切。
她被安排在一间普通的学子宿舍内,房间虽小,却干净整洁。苏锦瑟放下行囊,坐在床边,心中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早已有人为她找院长以家中有老母为由,申请每日傍晚归家照料老母,得到批准。
她以新生的身份,混迹于众多学子之中,开始了她的秘密任务。
书院中的学子们来自五湖四海,各怀心思。苏锦瑟暗中观察着每一个人。
苏锦瑟以苏子墨的身份,与其他学子一同学习,一同生活。她暗中观察着每一个人,注意着他们的言行举止,评估着他们的能力和品行。
她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发现了一些值得信赖的人才。她将这些人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并定期通过秘密渠道传递给君华年。
与此同时,苏锦瑟也在书院中积极寻找机会,接近那些有识之士。她深知,只有真正了解一个人,才能判断他是否值得信赖。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锦瑟在书院中逐渐站稳了脚跟。她不仅结识了许多才华横溢的学子,也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和尊重。
御书房内,君华年将密折在烛火上焚成灰烬,暗红火星溅落在青砖缝隙。他屈指弹去衣襟上的灰屑,望着檐角残月轻笑:王公公,明日安排大理寺卿辰时觐见。宦官躬身退下时,案头已铺开新的官员任免名单,墨迹未干的朱批圈出三省六部要害位置。
太和殿早朝,御史台弹劾声浪如潮。君华年却将弹劾奏章掷下丹墀,龙袍扫过蟠龙柱:户部尚书之子私吞河工款,证据确凿!他抬手召出黑衣卫呈上账册,金冠流苏随动作轻晃,即日起,刑部、都察院联合彻查,凡牵连者——不论爵位高低,一律革职下狱!满殿哗然间,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几位神色骤变的老臣。
城郊校场,君华年解下玄色大氅,执起长枪纵马疾驰。枪尖挑落箭靶红心的瞬间,他勒住缰绳转向身旁将领:从明日起,各营轮训加练,本朝的铁骑不该困在文书堆里!夕阳为他镀上血色金边,远处新征募的士兵正在操练,呐喊声惊起寒鸦,掠过城头精忠报国的匾额。
某日,苏锦瑟在书院的书阁中翻阅古籍,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低语。她悄悄靠近,屏息凝神,听到了两个学子的对话。
听说了吗最近朝廷正在暗中招募人才,似乎是为了应对边疆的战事。
朝廷哼,不过是些贪官污吏罢了。我等读书人,岂能屈居人下
苏锦瑟心中一动,继续听下去。
话虽如此,但若能得一明主,施展抱负,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明主当今陛下年幼,朝政被权臣把持,哪有什么明主
苏锦瑟心中一凛,知道这些人中不乏心怀异志者。有想为国为民者,也有想鱼肉百姓者。她决定继续观察,逐一击破。
最终,她选中了四个人,分别是:
李云飞:出身将门,熟读兵法,擅长骑射,性格豪爽。
张子明:寒门学子,博览群书,尤其擅长谋略,心思缜密。
赵启年:官宦子弟,聪慧机敏,对朝政有独到见解,善于交际。
陈文轩:书香门第之后,擅长书法和文学,性格沉稳,思维缜密。
有暗卫禀告苏锦瑟说,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有人开始暗中调查她,试图找出她的真实身份。还有陛下每晚会去昭华宫小坐,且至今尚未宠幸嫔妃。
说完后忍不住看看娘娘,后半句可是皇上特地让加上的。好了,退下吧,继续看着这些人。
苏锦瑟想起暗卫以前提到的王承志父亲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吏部尚书王大人。王承志自幼娇生惯养,性格跋扈,在书院中横行霸道,常常欺负那些无权无势的寒门学子。
王承志不仅在学业上不思进取,还常常利用父亲的权势,在书院中作威作福。他纠集了一群狐朋狗友,组成了一个名为青云会的小团体,专门欺压弱小,搜刮钱财。
他让暗卫打听好王承志如今位置,于是带着这几人向那里走去。
在书院的后院,王承志带领几名手下,将林子轩围住。他们先是出言侮辱,接着便开始动手推搡。林子轩势单力薄,只能默默忍受,不敢反抗。
就在王承志准备进一步施暴时,苏子墨、李云飞、陈文轩、赵启年、张子明五人恰好路过。他们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制止。
苏子墨率先走到王承志面前,厉声喝道:住手!书院是求学之地,岂容你等在此行凶李云飞等人也纷纷上前,将林子轩护在身后。
王承志见有人阻拦,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苏子墨,你少管闲事!别以为有几分才学就敢跟我作对,告诉你,我爹是吏部尚书,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苏子墨不为所动,坚定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还不是王子。今日之事,我定要告知夫子,让他们秉公处理。
王承志见苏子墨态度坚决,心中虽有忌惮,但嘴上仍不肯示弱: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王承志怀恨在心,决定报复苏子墨。他暗中指使手下,偷取自己的玉佩,放入苏子墨的书箱内,然后向夫子告状,诬陷苏子墨偷盗。
夫子得知此事后,立刻召集所有相关人员,进行调查。王承志在夫子面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声称自己的玉佩被苏子墨偷走,并要求严惩。
苏子墨面对诬陷,冷静应对。他向夫子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并指出王承志的种种恶行。李云飞、陈文轩、赵启年、张子明四人也在一旁为苏子墨作证,讲述了他们目睹王承志欺负林子轩的经过。
经过一番调查,夫子发现王承志的指控漏洞百出,最终认定苏子墨是被诬陷的。然而,王承志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夫子虽有心严惩王承志,但碍于其父亲的权势,只能不了了之。
王承志见苏子墨未被严惩,心有不甘。他决定利用父亲的权势,强行将苏子墨、李云飞、陈文轩、赵启年、张子明五人送至顺天府,并要求顺天府尹对他们施以杖责。
就在五人被押送至官府的路上,恰好遇到装做微服私访的皇上。皇上见几人被押送,派人询问缘由。苏子墨等人将事情经过一一禀明,皇上听后大怒。
皇上深知王承志的恶行,也明白吏部尚书王大人的专横。他当即下令,将王承志及其手下逮捕,并命人调查王大人是否参与其中。
经过调查,皇上发现王大人不仅纵子行凶,还涉嫌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皇上震怒,下令将王大人革职查办,王承志也被流放边疆。
苏子墨、李云飞、陈文轩、赵启年、张子明五人因清白无罪,被皇上亲自释放。皇上对几人的勇气和正义感赞赏有加,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学习,将来为朝廷效力。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苏子墨结束了一天的书院事务,当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前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暗处走出。
锦瑟。那人轻声唤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苏锦瑟心头一震,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身便装,但眉宇间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正是她多年未见的皇上。
陛下!苏锦瑟连忙跑过去。
皇上上前一步,用双臂把她圈在怀里。
苏锦瑟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皇上。一年未见,他似乎清瘦了些,但眼神依旧锐利,透着对国家大事的关切。
陛下,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苏锦瑟轻声问道。
皇上微微一笑,解释道:朕听说你有危险,于是微服出宫。有你,是朕的福气。
苏锦瑟心中一暖,摇头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况且,这一年里,臣妾也结识了不少有志之士,他们都是大楚未来的栋梁。
皇上点点头,感慨道:朕知道,你办事,朕放心。这一年,你在书院中隐姓埋名,朕虽不在你身边,但对你的努力和付出,朕都看在眼里。
苏锦瑟心中感动,但也不忘正事:陛下,臣妾已初步筛选出一些人才,他们各有专长,若能加以培养,定能为朝廷所用。
皇上满意地笑了笑:很好,朕明日便召见他们。你也随朕一同回宫吧,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皇上携苏锦瑟步入昭华宫,两人坐在庭院中,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宁静。
锦瑟,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皇上关切地问道。
苏锦瑟微微一笑,回答道:有陛下的信任和托付,臣妾过得很好。只是,偶尔会想念陛下。
皇上闻言,心中一动,伸手握住苏锦瑟的手,柔声道:朕又何尝不是。这一年,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苏锦瑟感受到皇上的情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皇上身为九五之尊,日理万机,如果将自己和国家相比,他肯定会选择国家。但是她相信,不会那一天的。
陛下,臣妾明白您的苦衷。您是国家的君主,肩负着国家的重任。臣妾能为您分忧,已是莫大的荣幸。苏锦瑟轻声说道。
皇上轻轻抚摸着苏锦瑟的手背,感慨道:有你这样的贤内助,是朕的福气。朕希望,有朝一日,与你共享繁华山河。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两人在庭院中坐了许久,谈论着国家大事,也分享着彼此的思念和牵挂。
最终两人相拥而眠。
当晚,苏锦瑟痊愈的消息传遍皇城。
晨光初照,昭华宫的琉璃瓦映着朝霞泛着柔光。苏锦瑟倚在金丝绣着并蒂莲的软榻上,指尖缠着一缕新裁的茜色绸缎,听着殿外隐隐传来的环佩叮咚。好像一年卧榻时光将她的眉眼淬得愈发清冽,倒比从前多了几分霜雪般的冷艳。
一年前,她突然染病,缠绵病榻许久。这一年来,皇上对她关怀备至,从未踏足其他妃嫔宫殿,每晚都会来昭华宫看望她,陪伴她度过那些漫长的夜晚。这份深情,让后宫众人既羡慕又嫉妒。
今日,是苏贵妃病愈后的首次请安。众妃早早便来到昭华宫,殿外站满了身着华服的女子。曾经的妃嫔们都因苏贵妃生病期间安分守己,被皇上各升一级。新入宫的六位秀女,位份低微,穿着素雅的宫装,跟在众妃身后,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忐忑。
娘娘,各宫娘娘到了。宫女小蝶轻声通报。
鎏金兽首衔环门缓缓开启,惠妃领着众人鱼贯而入。恭请苏贵妃娘娘金安。曾经的惠良媛如今珠翠满头,华贵中却掩不住眼底的郁色。她盈盈一拜,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恭喜娘娘玉体康复,这一年来,臣妾们日夜为娘娘祈福,如今见娘娘安好,心中大石才算落下。
臣妾等恭请贵妃娘娘金安。六名身着浅粉宫装的秀女怯生生跪在最后,鬓边绢花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
苏锦瑟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多谢妹妹们挂怀,这一年来,辛苦大家了。她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落在那六位秀女身上,这几位妹妹是新来的吧
其中一位秀女怯生生地向前一步,福了福身:回娘娘的话,臣妾等是今春刚入宫的秀女,久仰娘娘芳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锦瑟轻抬手腕,小蝶立刻捧起羊脂玉手炉添暖:都起来吧。本宫病了这些日子,倒让妹妹们费心了。她的目光扫过惠妃眉间朱砂,听说妹妹们晋了位分,该是喜事。
惠妃强笑道:全赖皇上恩典,哪及娘娘圣宠。话音未落,外间突然传来清越的马蹄声。小福子匆匆入内:娘娘,皇上的步辇到了!
众人脸色骤变。一年来皇上从未在其他宫室留宿,此刻竟在请安时驾临,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苏锦瑟扶着侍女起身,月白罗裙下露出绣着并蒂莲的软缎鞋尖,恰与廊下踏碎满地海棠的玄色皂靴交相辉映。
殿内众人慌忙跪迎。玄色绣金龙袍掠过众人头顶,苏明烨径直走到苏锦瑟身侧,伸手虚扶:爱妃病愈,朕特意带了江南进贡的碧螺春。听说你今日见客,怎么不多披件披风语气里的关切让空气瞬间凝滞。
惠妃攥紧了袖口。过去一年,皇上每日深夜驾临昭华宫,次日天不亮又离开,前朝后宫早已议论纷纷。如今看来,贵妃这病,倒像是拴住圣心的药引。
秀女们伏在地上,望着帝王袍角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忽觉殿内春光再盛,也抵不过昭华宫窗棂间漏下的那缕日光。
好了,都退下吧。众妃告退。
锦瑟,去御书房为朕研墨吧。然后拉着苏锦瑟的手向御书房走去。
君华年让苏锦瑟坐在自己旁边,对旁边的小太监说让他们进来吧。
张子明,赵启年,陈文轩,李云飞进来,跪拜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锦瑟正欲起身,被君华年拉着。好,起来吧。
朝中奸臣当道,一年前贵妃奉命替朕选拔人才,你们可愿成为朕和贵妃的左膀右臂,成为朝中新鲜血液
他们既然被苏锦瑟选中,自然不是迂腐之人,他们想到娘娘的才学,都是佩服不已,这次是他们的机遇,机遇都找上门了,他们当然要抓住。
草民愿意几人再次下跪。
张子明封为户部尚书,赵启年封为吏部尚书,李云飞先跟着苏老将军学习用兵之道,陈文轩为礼部侍郎。
谢陛下。
你们也不能忘记贵妃的知遇之恩,是她才让朕看到你们。
谢贵妃娘娘。
马上会传出朕微服私访时被诸位所救,你们不必理会。退下吧。说完挥了挥手。
臣遵旨,臣等告退。
几日后,轩王会进宫,而太后此时也会礼佛归来。锦瑟,你不必顾虑太后,有朕在。
谢陛下体谅。然后苏锦瑟起身研墨,君华年批奏折,一片岁月正好。
贵妃苏锦瑟正端坐于窗前,手中绣着一幅未完成的锦帕。她的面容依旧绝美,但眉宇间却透出一丝忧虑。
与此同时,轩王君昊天从封地秘密回京。他野心勃勃,一直觊觎皇位,多年来在封地招兵买马,积蓄力量。此次回京,他不仅带来了自己的亲信,还暗中联络了宫中的一些不满势力,准备伺机而动。
太后也结束了礼佛之行,回到宫中。太后对轩王宠爱有加,一直希望他能继承大统。然而,君华年登基后,太后虽心有不甘,但表面上仍维持着母慈子孝的假象。
一天晚上,轩王秘密召见宫中一位小妃子——柳如烟。柳如烟出身低微,但心机深沉,一直渴望得到更高的地位。轩王许诺事成之后封她为贵妃,柳如烟心动,便答应与轩王合作。
轩王与柳如烟密谋,给苏锦瑟下药,企图趁君华年慌乱之际,率军逼宫。他们计划在苏锦瑟的饮食中下入迷药,待她昏迷后,让皇上自乱阵脚。同时计划着在皇上担心时,趁机给他下毒。
苏锦瑟与君华年早已察觉到宫中的异动,他们将计就计,表面上装作不知,实则暗中部署,准备将轩王等人一网打尽。
苏锦瑟依照计划,假装饮下被下药的茶水,不久后便昏迷不醒。
君华年收到通知后佯装惊慌,匆匆赶往昭华宫。与此同时,李云飞率领一批将士,秘密潜入宫中,准备在关键时刻发动反击。
轩王见君华年入瓮,心中大喜,立刻率领亲信,包围了君华年的寝宫。他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圈套。
就在轩王逼宫之际,李云飞突然率军出现,将轩王等人团团围住。轩王大惊失色,命令手下抵抗,但李云飞指挥若定,很快便将轩王等人一网打尽。
原来,君华年早已暗中策反了轩王手下的一些兵马,将他的一半兵力收为己用。轩王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君华年的天罗地网。
轩王被擒,太后得知消息后,想去找皇帝求情,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看到君华年和苏锦瑟走了进来。
太后见到君华年与苏锦瑟,正欲开口求情,却见君华年面色冷峻,身后的小太监手捧白绫,缓缓上前。太后心中一沉,意识到君华年早已知晓一切。君华年冷冷地看着太后,沉声说道:母后,朕早已调查清楚,轩王逼宫之事,您并非不知情。不仅如此,您还曾多次在背后支持他,企图篡夺朕的皇位。
太后闻言,面色苍白,辩解道:哀家只是……只是希望昊天能继承大统,哀家并无恶意。
君华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您还曾害死朕的母妃。朕的母妃对您忠心耿耿,您却因为嫉妒和私心,害死了她。朕若不是先帝传位,想必也早已遭了您的毒手。
太后闻言,面如死灰,无言以对。
君华年下令,将轩王与柳如烟处死,太后则被软禁于慈宁宫,终身不得外出。
清晨,宫女照例前往慈宁宫请安,却发现太后已悬梁自尽。宫女们惊慌失措,立刻禀报君华年。
君华年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往慈宁宫。他看着太后的遗体,心中百感交集。
苏锦瑟陪伴在君华年身边,轻声说道:陛下,太后娘娘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如今她已离去,愿陛下节哀顺变。
君华年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下令以太后之礼厚葬。
经此一事,君华年彻底清除了宫中的反对势力,巩固了自己的皇位。他与苏锦瑟携手,共同治理国家,大楚王朝逐渐走向繁荣昌盛。
三年过去了,君华年在苏锦瑟的辅佐下,励精图治,推行改革,减轻百姓负担,鼓励农商发展。大楚王朝在他的治理下,国力日渐强盛,百姓安居乐。
秋阳倾洒,金銮殿朱红廊柱映着满地碎金。苏锦瑟身着九翚四凤袆衣,霞帔上金线绣就的云纹随着步伐微微颤动,十二笄白玉珠翠在发间流转华光,恍若星河坠于鬓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苏氏,温恭淑慎,夙娴内则,久侍椒房……今册为皇后,执掌六宫,母仪天下!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云霄,礼部官员捧起金册金宝,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
椒房宫前,苏锦瑟指尖抚过皇后玺印上皇后之玺四字,冰凉的螭虎纽在掌心传递着沉甸甸的分量。一年前回宫时众妃请安的场景犹在眼前,如今她们却需俯身行三跪九叩大礼。新晋的秀女们战战兢兢,眼底满是惶恐与艳羡。
臣妾恭贺皇后娘娘。惠妃伏地时,鬓边珊瑚钗轻颤,声音却带了几分颤抖。苏锦瑟垂眸望着她,想起当年请安时对方话语里藏着的锋芒,如今不过是臣服在凤印下的一抹黯淡。
册封大典当夜,乾清宫烛火通明。玄色龙袍的身影将她圈在怀中,檀香混着龙涎香萦绕周身。皇后可知,朕等这一日,等了多久皇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后颈,自你去浩瀚书院那日起,朕便发誓,要将这后宫最尊贵的位置留给你。
苏锦瑟倚入熟悉的怀抱,凤冠上的东珠垂落如帘。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原来皇上的偏爱,是这般沉甸甸的。窗外月色如水,漫过巍峨宫墙,将这对帝后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自此,凤印镇六宫,朱墙内再无人敢轻慢。苏锦瑟坐在坤宁宫主位上,看着宫人们穿梭忙碌。
苏锦瑟也成为了君华年不可或缺的贤内助,她不仅在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还时常为君华年出谋划策,助他处理朝政。
金秋十月,捷报如流星般划破京城长空。御书房内,君华年展开战报的指尖微微发颤,李云飞将军大破敌国的消息跃然纸上,边塞狼烟终化作长安城中的袅袅炊烟。
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内监尖细的嗓音穿透殿门,惊起檐下白鸽扑棱棱乱飞。君华年手中的狼毫啪嗒坠地,墨汁在捷报上晕染开,倒像是绽出一朵黑色的花。他猛地推开御案,玄色龙袍扫落堆积的奏折,大步流星往椒房殿而去。
椒房殿内,苏锦瑟正倚着软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隆起的小腹。太医署的喜脉诊过不过半个时辰,满宫的宫人已笑弯了眉眼。忽见皇帝带着满身秋意撞开宫门,凤眸中映出他通红的眼眶。
朕的皇后,朕的孩子......君华年单膝跪地,将头轻轻埋在她膝间,声音竟有些哽咽,双喜临门,天佑大盛!他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腹,仿佛能透过层层锦缎,触到那小小的生命。
消息如潮水般漫过紫禁城。次日清晨,钟声鸣响三十六下,宫墙内处处张灯结彩,红绸系满飞檐斗拱。礼部连夜拟下诏书: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举国同庆三日。
当夜,宫人们看见皇帝扶着皇后登上承天门。月光洒在帝后身上,君华年指着满城灯火,声音里满是骄傲:看,这都是朕要给你和孩子的天下!苏锦瑟靠在他肩头,望着远处绵延的宫墙。
京城街头,百姓们举着写有国泰民安的灯笼奔走相告。有人说,这是大盛开国以来最热闹的秋天,双喜临门的吉兆,定能护佑王朝百年昌盛。
暮春的江南,细雨如丝。青石板路上,一对鬓染霜雪的旅人并肩而行。苏锦瑟握着油纸伞,看君华年俯身拾起飘落的海棠,白发被微风拂起,恍然还是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帝王。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昭华宫,您总说等太平了,要带我去看塞北的雪她轻笑出声,眼角细纹里都藏着岁月的温柔。君华年将海棠簪在她鬓边,鎏金护甲蹭过她耳畔:如今该唤朕'老头子'了,皇后倒还这般爱打趣。
自新帝登基那日,两人便将江山托付给了儿子。御书房交接时,年轻的帝王红着眼眶叩首。
这些年,他们走过河西走廊的驼铃古道,看过江南水乡的画舫灯影。那日在泰山之巅,君华年指着云海下的万里山河:当年朕以为,坐拥天下便是圆满。他转头望向她,眼中映着霞光,直到与你踏遍山河,才知人间至味是清欢。
归程路过扬州时,街边茶馆的说书人正讲着先帝与苏皇后的传奇。苏锦瑟抿着碧螺春轻笑:这故事倒比本宫记得的精彩。君华年伸手为她拂去鬓角碎发,茶雾氤氲间,恍惚回到了昭华宫初见那日。
暮色渐浓,客栈的雕花窗棂漏进最后一缕夕阳。君华年将她揽入怀中,苍老的掌心贴着她发间的海棠:若有来世......未说完的话被苏锦瑟轻轻吻住,窗外的海棠花簌簌而落,落在他们交叠的衣袂上,像是岁月最温柔的见证。
远处传来更鼓声,山河依旧,而执手看遍这万里风光的人,始终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