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是个直播公司老板,他说他很爱我,
但他又背着我交往了很多人,
我去质问他,却被他嘲笑不自量力
后来,我被绑架,我想向他求救,他却冰冷的对绑匪说处理干净,
但当我要杀他的时候,他却跪着祈求我的原谅,说他知道错了,叫我放过他,
祁震,我放过你,谁能来放过我呢,
所以我划开了他的脉搏,把他带回了大家沉睡的地方。
第一章
陆宁
哎,你们听说没,姜晚失踪了！
旁边给陆宁上妆的化妆师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对于一个人的消失,面上没有惊疑全是八卦之情,
姜晚谁啊没听过,失踪就失踪呗！
陆宁感到挺无趣的,对着化妆师翻了个白眼,想叫她认真点工作,别一天天在那光顾着八卦了,一会儿要是妆容没给自己画好,可别挂自己不念旧情把她开了,
宁宁你不认识也很正常,那跟你不是一个咖位的,就是一个18线都算不上的小网红,是个颜值主播,最近不是有主播接连失踪嘛,她都是这个月第三个了！
这还是她的助理一个星期都联系不上她,才报了警,不然都不知道她失踪嘞~
化妆师嘴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手里拿着的眉笔随着话音落下一起收尾,一个韩式一字眉完美成型,衬得陆宁楚楚动人。
陆宁站起身对着镜子小心查看妆容,从额头最上面的发际线到胸口处的阴影,确保没有任何瑕疵,才站直腰身左右旋转着欣赏一下自己后,才不紧不慢的阴阳,
失踪不会是她自己躲到哪去了吧,想借着这件事炒作,然后吸一波流量给自己涨粉！
陆宁声音捏的尖细,又这么阴阳怪气嘲讽,引得坐在她旁边的苏雨扭头看了她一眼,也仅仅只是一眼,就收回眼神继续给自己上妆。
这种借事炒作行为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再正常不过,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稀奇,更不需要嘲讽,大家都是在泥巴水里趟河,何必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的。
看陆宁一眼完全是因为她那声音太过刺耳扎得本就因失眠抽搐的脑袋更加疼痛,想叫她闭嘴,但仅仅是瞥了一眼就能看出她想找事了。
陆宁扭着腰三两步晃到苏雨旁边,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化妆的漂亮女孩,眼底闪过一丝妒忌,虽然自己也长得很美,但是苏雨身上的气质确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平日就很讨厌她这一副事不关己,独善其身的死样子,当下撇撇嘴冷嘲道,
苏雨,这种事说起来你才最有发言权,毕竟你当初可就是借着从绑匪手下自救的勇敢少女这个噱头把自己炒作起来的,作为前辈,你觉得这个姜晚是不是在学你呢
陆宁老师,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李响蹭的一下挡在陆宁面前,阻隔她冷嘲的视线,作为苏雨的助理,她有义务挡下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尤其是陆宁的！
要不是雨姐现在咖位不够,谁要和陆宁这样讨厌的人用一个化妆间,还拿雨姐被绑架的事在这借题发挥！
再说雨姐当年是真的被绑架了,才不是那种拙劣表演的炒作,当年要不是警察去的及时,雨姐说不定就被那俩变态害死了,她是那场绑架案唯一幸存者。
作为唯一幸存者,苏雨一下子被媒体挖了出来,在舆论的推动下出现在大众视线里,自救、勇敢、女性、坚韧等等优秀的词语被赋予到她身上,拥有了一大波粉丝,后来是公司主动找到雨姐,求着她签约,可不是雨姐自己主动要进直播圈的。
她忘不了第一次见雨姐的时候,只一眼,就无比确认她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五官立体,身材玲珑有致,皮肤更是细腻冷白,像是上好的瓷器,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她当时就在想雨姐大红大紫只是时间问题,自己能成为她的助理真是太幸运了。
苏雨今天为了配旗袍化了个复古妆容,浓黑的柳叶眉配上正红色口红,剪裁贴身的旗袍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裙摆都透着端庄、大气的知性气质。她都能想到等会直播得迷死多少粉丝了！
李响抽抽鼻子,陆宁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儿熏得她鼻炎都要犯了,一天天总喜欢在雨姐面前蹦跶,到处使绊子,她自己不要脸,还总在雨姐面前作大妖！撸撸并不存在的袖子,为了雨姐,她随时准备战斗。
眼看李响随时爆发的样子,陆宁助理江甜也不甘示弱的冲上来,叉着腰一副要跟她干架的样子,小小化妆室里两方互不相让,气氛焦灼,其余人都很习以为常的闭上嘴,安静识趣的站在一边,生怕被不小心波及,担个无妄之灾。
坐在李响后面的苏雨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手法熟练给自己刷上睫毛,连个正眼都不曾给闹成一团的几人,放下睫毛膏,起身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唤李响,声音清冷,如玉珠击盘。
小响,走吧,别耽误直播
李响听到后抚了抚并不凌乱的头发,冷哼一声,转身追上苏雨,替她拉开化妆室的门前后脚迈步出去。
化妆室里,陆宁被苏雨无视的彻底,从头到尾好像都是她一个人在那演可笑的独角戏,演技蹩脚。恨恨瞪着被关上的门,本就低领口的衣服因为急促起伏的呼吸看着更是波涛汹涌。
江甜转身刚想安慰陆宁不要和苏雨一般见识,就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住,到嘴的话被生生憋回去,抬眼和旁边化妆师默契对视,俩人很识相的都没有开口,默默站到一边,等陆宁自己消气。
大概过了十分钟,眼看到上播时间了,知道陆宁还没消气,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斟酌着唤道,
宁姐,快到上播时间了,要不,咱先去直播室准备一下
陆宁没有再耍脾气,起身就走,她也很有眼力见的赶紧把门打开,在她身后擦把汗,心道还好她没继续发脾气,不然这事真不好过去,眼看陆宁走远,给化妆师比了个随时联系的手势,赶紧追了上去。
第二章
噩梦
深夜,结束一天工作,苏雨双手抱膝蜷缩在公寓沙发上,墨黑长发在深咖色全皮沙发上摊开,极致对比,晕出一片墨色。
李响端着泡好的牛奶,看到苏雨在沙发上已经睡着,有些怔愣,想起今天在公司陆宁借故挑衅,虽然只是个小插曲,但自己也还是冲动了,万一真吵起来,只会给苏雨带来不利,怪自己没脑子,总是一点就炸。
三年了,从苏雨直播出道开始自己就是她的助理,一开始也是带着滤镜看她,后面相处久了发现她就是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人,她看到老人过马路会搀扶、看到路上有垃圾会捡起、会把自己赚的钱捐给孤儿院、山区、公益基金会,会帮助每一个值得帮助的人,她的温暖配得上所有人的爱。
沙发上苏雨宽松的睡衣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躯,露出的脖颈和脚踝跟手里端着的牛奶一样白润丝滑,看的李响有些出神,她总是睡不安稳,即使在睡梦中,双手也紧紧抱着自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她问过苏雨,但她并未过多解释,只说是做了噩梦。
她犹豫着看了看手中牛奶,再看看苏雨,还是不要吵醒她了,走到餐桌边放下,轻手轻脚走近沙发,拿过椅子上薄毯,轻轻盖在苏雨身上,叹口气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毯子盖到身上的时候苏雨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并没醒来。
梦中她正在黑夜里急速奔跑,墨黑色的头发被风扬起,粗重的喘息声伴着沉重心跳在耳边回响,头痛欲裂,身体显然也到了极限。
梦里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路,身后就像有凶兽在追赶她,她一直跑一直跑,如同当年一样,停下就会被抓到,身体随时都会崩溃,她却不敢停下,血腥味儿在鼻腔扩散,咬紧牙关。她可以的,当年可以做到,现在她也可以！
短促的尖叫,苏雨骤然坐起,沉重又急促的喘息声在灯光昏黄的客厅中显得格外突兀,她在沙发上调整了十几分钟才平缓下不住起伏的胸膛,止住指尖颤抖。
几缕长发被冷汗浸湿紧紧沿着修长脖颈伸入睡衣里,浑身滑腻,客厅里明明没有风,她却觉得格外寒凉,低头看看身上毯子,知道是李响给盖的,心里温暖一瞬。
梦里的失重感叫心里始终空空落落,走到餐桌边,端起桌上牛奶一口饮尽,因为放得太久牛奶已经失去了温热的香气,入口冰凉,却渐渐填满了她心口空洞。
直到此刻她才能确认自己已经脱离梦境,喝完牛奶苏雨低头盯着空杯子不知在想什么,灯光打在她睫毛上,衬得眼下青黑,眼瞳更像晕着漩涡的黑色深渊,寒芒一闪而过,把杯子放到水池,她关了客厅灯,换了身衣服沉默的出了门。
第三章
西郊尸体
天才蒙蒙亮,初秋街上还没几个人,只有公寓小区街对面的早餐店亮起了一排黄色灯光,照出霓虹朦胧的温暖感觉。
苏雨慢悠悠走在街上,眼底越发青黑,嘴角却挂着满足的笑,前额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看起来像是刚刚锻炼完,抬腕看看手表,才5：30,李响肯定还没醒,肚子也很合时宜的叫起来,那就吃个早餐再回去好了。
江姨,一碗馄饨在这吃,不要葱,再来一笼小笼包打包带走
苏雨坐在店门口,熟门熟路的喊道
再来杯豆浆！
好嘞！
店里女声响亮应着,没一会儿一个系着围裙的微胖女人端着碗热腾腾馄饨就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和善微笑,看向苏雨的双眼满是温柔,
来,小雨,多吃点,姨给你多煮了几个,你最近又瘦了,看看你的黑眼圈,又没好好睡觉吧。
你先吃着,我去把包子蒸上,今天有点开店晚了
谢谢江姨,我会全都吃了的！
她回以微笑,迫不及待拿起勺子就要往嘴里放,
慢点慢点,小心烫
隔壁店老板看苏雨这着急样子,生怕她烫到,赶紧出声提醒。
苏雨尴尬害羞的笑了一下,慢慢吹凉,她慢慢吃着馄饨,鲜肉的香气弥漫在舌尖,这一大碗哪里是多煮了几个啊,江姨这分明是把自己当小猪在喂！
一大碗馄饨下肚,摸摸凸起的胃,温暖蔓延全身。
周围来吃早餐的人越来越多,街上越发热闹,眼看着江姨忙的连轴转根本顾不上自己这桌,她吃完走进店里自觉扫码付钱,拿袋子轻车熟路就打包好小笼包和豆浆,往里瞅了瞅没看到江姨身影,想着应该是还在厨房忙,付完钱拿着小笼包就走了。
苏雨重新戴上耳机,耳机里反复插播着紧急新闻,
紧急播报！于今日凌晨3：40在西郊发现一男尸,目前还未确认死亡人身份,如有市民有线索请尽快联系警察！
听着耳机里的女声,她心情格外愉悦,墨黑的眼瞳看着都闪亮了一些,笑容更是一直挂在脸上,没忍住打了几个哈欠,泪水浸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困呢。
李响早上起来就感觉到苏雨的好心情了,咂咂嘴,嘴巴里还是熟悉小笼包的鲜香味道,一吃就知道是江姨家的,苏雨每次早起必然要去江姨店里吃早餐,就是江姨这人开店也挺佛系,没有哪家早餐店像她一样时不时还关门几天,上次问她,说是干累了给自己休息休息,去旅游了一趟,真是叫人羡慕又向往的生活,自己啥时候能过上这快乐日子。
刚出电梯,隔壁的小助理看到李响,急匆匆拉着她往角落走去,操着气音八卦,
响姐,响姐,你听说了吗,咱老板出事了！
老板老板怎么了,我不知道啊,又有新八卦他又泡上咱公司哪个主播了！
关于老板的事,李响疑问居多,震惊偏少,她对老板祁震的八卦并不是很感兴趣,想来想去无非也就是那些花边新闻,他一天天跟个种马一样,到处祸害漂亮的女主播,这事听多了她都怕自己耳朵发炎。
最主要是祁震曾经跟苏雨有过一段并不美好的恋爱关系,他渣了苏雨,对这种渣男的事情,避而远之才是她的本能。
李响兴致缺缺准备走,被小助理一把拉住,神神秘秘凑近低声说,
不是啊响姐,不是花边新闻,我一早听夏秘书说老板失踪了！
失踪我记得,他昨天不是有业务要去隔壁市出差吗咱俩还跟着在门口送了一下呢
想到祁震走的那天门口盛况她就想撇嘴,每次出门都搞得像皇帝下江南一样,还得一帮人在门口送他,彰显他老板的王霸之气,真就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但自己也只是个小助理,敢怒不敢言。
是啊,听夏秘书说是昨晚对方公司打了电话过来,说老板一直没去接洽业务,这才知道老板不见了,电话也联系不上,今早又看到西郊抛尸的新闻,响姐,你说老板不会是被人杀了吧！
看着小助理紧张的样子,李响有些不解,就算老板死了,她慌个啥劲儿,不会是......上下打量一下小助理,越想越震惊,这死渣男连主播助理都不放过吗！
你,你和老板,你们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楼下传来前台慌乱的声音,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前台那询问什么,手上一紧,和小助理对视一眼,心道不会真是死种马嗝屁了吧！
第四章
李响
李响,女,24岁,造梦网红公司苏雨助理
魏明啪的一声把李响个人信息资料丢在桌上,抬头眼神锐利,寒芒闪烁,手指轻叩桌面,继续开口道,
李响,你这么年轻就做了苏雨助理三年据我所知你们这个圈子换助理很频繁,而你居然跟了苏雨三年都没被换掉
男警官快节奏连续质问的话叫李响心脏砰砰急速跳动,她到现在都还有点恍惚没回过神。
从知道老板可能死了到被带到警局审问,确定死的人是老板,都还有点感觉不真实。
面前警官穿着制服,眼神犀利的看着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总有种被扒光了的羞耻感,叫人无所适从,不敢对视。
魏明直直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她低着头,双手交叠紧握,很明显是紧张的表现,他右手敲敲桌子示意李响回神,又耐心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女孩并没感觉放松,反而手捏的更紧了,指尖处已经毫无血色,刚准备问第三遍,就听到女孩低微的声音。
我,我大专毕业就跟着雨姐了,雨姐人很好,我们相处的也很好,她为什么要换掉我
警官,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还是对我们圈子有偏见
李响鼓足勇气抬起头,刚跟魏明眼神对视就被吓的又低下了头,小声嗫嚅。她这个样子看的魏明眉头微皱,相比知道自己老板死亡这件事好像她更怕自己,不住反思自己有这么吓人么不满但还是回答了她的疑问,
没有偏见,只是例行公事问问
说完,魏明就低头翻看手上资料,没有说话,
突然的沉默叫李响感觉更压抑了,虽然害怕但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我老板,死的真的是祁震吗
DNA鉴定是祁震,但你为什么这么问
魏明笔尖一下一下点在桌子上,哒哒的声音带着李响心脏都跟着搏动,咽咽不存在的口水,十分后悔刚刚自己说的话,多什么嘴嘛,左瞅瞅右瞅瞅实在躲不过对面灼热的眼神,咬牙道,
老板昨天走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看到了,跟我一起八卦的孟婷还到大门口送了老板,而且,而且昨天还听孟甜说老板给陆宁发了信息约陆宁今天吃烛光晚餐,嗯,江甜就是陆宁的助理,我也是今早才听孟婷说才知道老板失踪了,然后就被你们带到这了！
我真的跟这事没关系！
魏明笔尖不停,听的李响内心惶惶,说到最后都跟泄了气一样,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女警官,两人对视一眼,魏明站起身说到,
好了,李响,你可以回去了,有事我们会再找你过来问话
啊,好好,啊大门口在哪
来的时候太紧张,根本不敢抬头乱看,现在叫她自己走出去,她都有点不敢迈步,有点尴尬的站在审讯室门口,无助的看向魏明,
我送你出去
谢谢,谢谢
魏明步子很大,她得小跑着跟上,也不知道雨姐回去没,听说公司里的人都被带过来审问了,想问一下又不太敢,算了,还是回公寓去等雨姐好了。
第五章
关系网
警局办公室小黑板上醒目的贴着祁震、苏雨、陆宁、李响、江甜的照片,还有一些公司其他人的,都散落在桌子上。
祁震的被放在最中间,红色的线条将其他几个人连在一起,最终汇向祁震,形成一个清晰的关系网,分出的枝干上标注着这些人跟祁震的关系,苏雨与陆宁都被标上了前女友标志,醒目的被圈起来打上问号。
你们怎么看,这几个人跟祁震的死有没有关系
魏明低头翻着苏雨和陆宁的审讯记录,头都没抬问到,
陆宁和她助理江甜都是我审的,陆宁跟祁震谈过一段,祁震这人很花心,跟公司很多漂亮女主播都睡过,男女关系十分混乱,江甜就跟陆宁说的基本一致,但是江甜特意提到了苏雨,强调苏雨也曾是祁震前女友,当年正是因为陆宁插足导致两人分手,她一直强调不关陆宁的事,苏雨当年因为祁震跟她分手还自杀过,现在手腕还留有疤痕,要真是为情报复,也肯定是苏雨！
赵月一边条理清晰的陈述,一边用粉笔点着黑板上苏雨的照片,
我认为,不排除情杀可能
魏明看着照片上祁震相貌,确实有当渣男的资本,挑挑眉接着说道,
李响倒是没说苏雨和祁震的关系,不知是刻意隐瞒还是其他原因,苏雨自己倒是说了跟祁震交往过,后面祁震出轨,被她捉奸在床,才提了分手,这一点和陆宁说的一致,她倒是没说自己自杀的事,她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就像在讲故事,感觉不到她对祁震有恨意,谈起祁震就好像在说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听到死者是祁震,也没有表现出震惊
她太平静了,被突然带到警局一点都不紧张,回答问题也条理清晰,很奇怪,其他人的回答都透漏着慌乱,虽然语句逻辑有些不通,但这也是一个人紧张的正常表现,她和其他人对比完全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这几个人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魏明把审讯记录丢到桌上,皱紧眉头盯着黑板上的关系网线出神,心里总有些奇怪的感觉,尤其是苏雨,总觉得有点眼熟。
小陆,你去查一下苏雨,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魏哥,这个苏雨你不记得了吗,她是三年前那场绑架案的幸存者,还是我们把她救出来的听着警员小陆的提醒,脑子里好像有闪电劈过,一下子照亮了脑子里的思路线,怪不得总感觉她看着有点熟悉,当时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很是狼狈,交给急救医护人员确认她没事,自己就继续执行任务去了,仔细想想,奇异的感觉有了来路。
她平静的眼神跟当年被救的时候一样。
祁震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还不能确认具体死亡时间,说起当年那场绑架案,祁震死状跟当年那些受害者几乎一致,身体上被虐打明显,双腕被割开,流血而死。
魏警官,尸检报告出来了
检验科的法医把报告交给魏明转身就离开了,魏明拿着报告从头到尾的仔细看过后,接上了小陆的话,
他身体受到的伤害和当年绑架案受害者别无二致！
本来审完这几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合理的不在场证明,使案件陷入了僵局,一筹莫展,现在又有了新的线索,可能是一个突破点,魏明盯着小陆眼神火热,
哥,你有话直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你去把这几个人的资料再查一下,越详细越好,尽快给我
还有当年案件受害人的详细资料,一起拿过来
收到！
小陆和赵月火急火燎的冲出去,办公室只剩魏明继续盯着小黑板出神。
第六章
苏雨生病了
审讯室,李响环顾一圈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房间,脑子里出神想着警局这样的房间到底有多少,她清楚记得上次自己进的不是这一间,但是无论是墙壁、桌椅、还是吊灯都跟上次那间一模一样,还有这个吊灯也太老土了吧,不是她吐槽,真的有种70年代TVB剧的意思。
叩叩叩......
敲桌子的声音拉回她飘忽的思绪,散光的眼神聚焦到面前警察身上,嘿,还是上次那个警官,除了看着有点疲惫之外,跟上次也没什么区别。
也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上次审问自己的只有魏警官,这一次他旁边还多了个漂亮女警官在那记录。
魏警官,上次你问的我都说了,这怎么又把我叫过来了老板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
这一次李响先于魏明开口,她声音平稳,没有第一次的紧张颤抖,甚至还带了点探究。
魏明没有急着说话,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轻微的撞击声却吓的李响浑身一颤,不明所以,她没敢再吱声。
过了大概五分钟,魏明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对视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好像一把带着寒气的匕首直插李响心脏,不自觉地她双手又紧张交握在一起,强撑着和魏明对视,
我问的,你说了,我没问的,你还知道什么却没说
李响,不要和警察耍这些小聪明,这是警告！
质问的语气携带凌然寒气直插李响面门,吓得她晃动身体连带着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稳住身子后慌乱回答,
我,你问我的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没有隐瞒,你不信,你可以去公司查！
李响,不要在那跟警察玩文字游戏,现在问你的是除了我们问的,你还知道什么没有说,你最好想清楚,现在我们问你就说明我们已经在其他人那掌握了证据,你最好不要撒谎！这是第二次警告！
赵月看李响还在那耍小聪明,不耐的对她施压。
祁震的死目前还没有定性是情杀还是其他报复,江甜供词里可是跟我们说苏雨嫌疑最大
她放屁,雨姐不可能杀老板！
魏明挑眉看着因为激动锤打桌子的李响,与赵月对视一眼,每次提到苏雨,李响情绪就会格外激动,赵月卡着节奏和魏明配合,继续发问,
目前你们都有嫌疑,你为什么肯定的说苏雨不会杀人,你要我相信你,你要拿出实质性证据,而江甜又为什么会说肯定是苏雨,你能给出合理解释吗
李响内心犹豫,牙齿不住咬着下唇摩擦,这是她焦虑的习惯,内心天人交战了有一会儿,这期间魏明和赵月也很耐心的等着,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突破口。雨姐和老板,就是祁震,他们曾经是恋人,这你们应该查到了,这事是雨姐的一个污点,我不想说。我开始跟雨姐的时候,他们刚分手,那段时间雨姐很痛苦,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那个破坏他们感情的人就是陆宁,我记得那时候雨姐刚经历绑架,正是需要祁震安慰的时候,发现祁震和陆宁滚到一起去了,还是被雨姐捉奸在床,我都不敢想她当时该有多崩溃,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睡不好,即使现在也经常做噩梦失眠,我现在晚上都会冲杯牛奶给她喝,想叫她睡好一些,这事你们没问,我也没想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年知道雨姐跟祁震谈恋爱的人不多,要是被爆出去,那会成为雨姐的黑料,我没想到江甜居然诬陷雨姐,雨姐都懒得和她们计较,后来祁震又跟别人好上了,甩了陆宁,陆宁不去找祁震和他新欢麻烦,反而处处给我们使绊子,她装的一副深爱祁震的样子,我都看她上过好几个老板的车了！她......
等等,你说陆宁跟别的男人还有关系
魏明打断李响的话,李响说了一堆,其实他们大多信息都查到了,但是陆宁和别的男人关系不清不楚这一点,调查资料里没有,这可能又是新的突破口。
对啊,不止我看见,很多人都知道的,以前祁震就总带她去参加饭局,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她说不定真的会成为老板娘,后来还不是被甩了,但是老板还是会带她参加饭局,也有豪车到公司门口接她,跟她有关系的男人多了,有一次我去天台透气,还看到她和老板起了争执,老板扇了她一巴掌,说不定就是她怀恨在心,叫哪个姘头找人杀的祁震！
他们在天台说什么了
不知道,没敢靠近......,魏警官,还有这个漂亮姐姐,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和雨姐真的跟这事没关系,你们要相信我啊,我是良好公民,平时也就是爱八卦了点,没干过什么坏事的
看着李响可怜兮兮的表情,魏明眉头皱的更紧了,给赵月递了个眼色,
李响,苏雨自杀的事情你还没说,她自杀的时间是一年前,你作为她的助理不会不知道,你还在隐瞒什么
随着赵月话落,明显看到李响眼神开始躲避,赵月乘胜追击,一巴掌拍在桌面,厉喝道,
李响,请你如实回答,这是第三次警告！
李响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咬着唇抬起头,刚刚还俏皮的双眼流下两行泪水,眼里透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悲伤,
雨姐,雨姐她,精神,出了问题
说罢,便开始啜泣,最后掩面痛哭,宣泄她一直隐藏心底的悲伤,这沉重的秘密,她本来想埋在心底一辈子,陪在苏雨身边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而我们却都太年轻。
第七章
魏明的怀疑
祁震死亡时间范围内,只有苏雨无法提供确切不在场证明,街对面早餐店那边监控拍到苏雨是从外面回来的,但是从小区出去的具体时间没法证明,她小区监控坏了很久都没人修,老年保安大爷也没看到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魏明之前会把陆宁当第一嫌疑人,是因为祁震手机最后的信息是发给陆宁,而苏雨则是因为江甜和把矛头指向了她。
苏雨给人感觉有些奇怪,在审讯的时候无论怎么问,回答都是极其淡漠,用上审讯的那一套也没问出什么,所以他才想着从李响这边下手,看看能不能挖出什么新的疑点,目前能知道的就是陆宁和苏雨都和祁震有过男女关系,并且陆宁在男女关系方面混乱,而苏雨则是三年前绑架案的唯一幸存者,她精神出现了问题,祁震的死状和那场绑架案......想到什么,魏明刷的站起身,眼里暗芒闪烁。
当年那场绑架案,也算是魏明职业生涯中见过的最惨案件之一,当时因为死亡人数过多,影响很大,那场绑架案算上凶手一共20个人。
凶手是两个变态男人,无差别绑架了18个女孩子,也不能说无差别,至少死去的女孩子生前都貌美如花,就像苏雨那样,样貌都是顶顶好的,但是她们的死状却是那样凄惨。
翻着手里资料,看着记录中死者的死亡照片,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苏雨应该是绑匪最后一个要杀的人,还好他们及时赶到,其中一个绑匪挟持苏雨,拒不配合被当场击毙,另一个逃跑路上也被击毙。
苏雨是幸运的她获救了,那些跟她一起被绑的女孩子却再也睁不开双眼,当警员们推开废弃仓库大门,数十警察被眼前一幕震慑到止住脚步,更甚者年轻些的根本忍不住跑到旁边去吐,
十七具女性尸体像小山一样被摞起来,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有被严重虐打的痕迹,她们双腕都被深深割开,鲜血顺着这些贴合在一起的皮肤流到肮脏的地上,在尸体最底下汇成一滩。
正常成人身体含血量4000ml~5000ml,17个人将近7升的血汇聚在尸山下面,每具尸体身下都惨不忍睹,可想而知她们生前必然遭受了非人折磨,最后是被生生放干全身血液痛苦死去。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在场警员都不忍再看。
当年这个案件性质十分恶劣,上面给了很大压力,最终这个案件以绑匪死亡草草结案。
翻着手里的验尸报告,魏明指尖都在颤抖,这17个女孩,每一个身体都遭到了外物伤害,身上被折磨的痕迹十分明显,当年局里的犯罪鉴定专家就说过,这两个绑匪应该是性无能导致的报复性杀人,通过外物伤害女子然后杀害她们去获得精神上的满足,纯纯的精神变态！
精神变态......突然脑海里闪过苏雨平静无波的眼神和表情,一种不太可能的想法闪现,魏明微微眯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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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小陆拿着资料急匆匆进来,
哎,哥,你咋跑档案室来了,有发现,你看看
边说边把资料递给魏明,魏明翻阅资料的手越来越快,看到最后一页,他的眼里闪着了然于胸的光芒,心里对苏雨的怀疑渐渐变得清晰,他抬头吩咐小陆,
把苏雨、陆宁带到审讯室,再把李教授请过来！快！
好嘞,马上去！
魏明沉默着又翻了一遍手里资料,内心并没有即将破案的喜悦,反而十分沉重。
第八章
精神变态
审讯室外,魏明、赵月和小陆都靠墙站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李教授请过来,但都很懂事的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小陆忍不住低声问道
魏哥,怎么突然请李教授过来,你怀疑苏雨精神有问题
赵月也是不解的看向魏明,李教授是犯罪鉴定的专家,一般只有涉及精神变态的罪犯才会请他出马,苏雨,这个漂亮女孩怎么看也不像精神病啊！
我也不确定,但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对,请李教授来验证一下
魏明语气低沉,眼里神色深切悲伤,小陆不懂他的悲伤从何而来,却也被感染的垮下肩陷入沉思,三人继续安静站着,直到推门声打破这份安静,
李教授拿着苏雨的精神测试文件走出来径直递给魏明,魏明接过刷刷翻阅,每一页下面都是醒目的鉴定结果正常,
魏明心里松了一口气,说不清心里感觉,感谢的看着李教授。
李教授,谢谢你特意跑了一趟,等下叫小陆送你回去
魏哥,苏雨她精神没问题是吧,我就说她看着正常的不行,哪里会是精神病啊,真是吓我一跳！
小陆边说边不住上下抚摸自己胸口,给自己顺气,刚刚沉重的氛围叫他呼吸都不太畅快了,还好苏雨不是精神病,不然这也太吓人了！
咳,你们,我没说她精神正常,那只是基础鉴定资料,真正的精神变态光靠资料是鉴别不出来的,高智商精神犯罪者模仿正常人是他们最基本的技能,就是因为太过正常,所以才不正常
李教授从魏明手中拿回资料装进公文包,看着呆愣的三人继续解释,
负负得正这总理解吧,那么一个人正常到过于正常就同理正正得负了,我刚跟苏雨提起三年前那场绑架案,那个案子的惨烈程度你们都知道,就连我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心里发寒,但她仅仅只是眼里情绪涌动了几秒,就被她压了下去,这就已经很不正常了,然后我又问了一些其他涉及精神鉴定的专业问题,她都回答的非常完美,但正是这过分的完美,就是不完美了！她变态不变态还不好说,但是她精神绝对出现了问题！我刚问她什么她都没有犹豫就回答,甚至都没有进行思考,就像这些问题的答案早就在她脑海里,怎么回答,怎么组织语言都早已演练过一样,没有隐瞒,或许,你们可以直白一点去问她！
李教授说的话锤击着他们三个人的心脏,苏雨居然真的精神不正常并且很可能是个精神变态！
小陆打了个寒颤,欲哭无泪,这个社会终究是癫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变态了！
魏明安排小陆将李教授送回去顺便叫他去医院调一下苏雨就诊记录,李响说她精神出了问题,想必是已经在医院看过了,安排好后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审讯室大门,赵月紧跟其后。
人还是这三个人,但是气氛却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了,想着李教授的话,魏明试探着开口,
苏雨,祁震是你杀的吗
魏明眯着眼睛,锐利视线射向苏雨,像是紧盯猎物的猎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起伏或是肢体上的细微变化。
苏雨在这样的视线之下,并没有任何慌张,反而眼也不眨的跟魏明对视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赵月,脸上慢慢浮现不达眼底的笑意,
赵警官怎么好像有些怕我,叫我猜猜,为什么会怕我呢,刚刚那个问我问题的男人跟你们说了什么叫赵警官这么怕我,呵呵
她清甜的笑声听在赵月耳中,再想到李教授说的话,越发觉得她不正常,吓的她身上汗毛直竖,低下头赶紧记录对话。
苏雨,你只需要回答,祁震是你杀的么
魏明皱眉再次发问,这一次她倒是认真回答了,不再是之前的淡漠态度,反而带着点俏皮和肯定,眼里透出一种赞赏神态,好像在说你们终于发现了。
是我呢
轻飘飘三个字震得魏明和赵月眼神闪烁,想过她会顶不住压力承认,没想到她真就这么轻易回答了！他们威逼利诱的方法都还没用上,就像李教授说的,直接问,她真的就回答了！
你为什么要杀祁震,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魏明问完就看到苏雨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深邃,眼里像是晕着旋涡,思绪飘远,眉头微微皱起,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她再次扯起嘴角,笑答,
动机啊,大概是一想到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就睡不着吧,每一天都睡不着,真的很难受,他死了,我才能解脱。
赵月停下记录的笔,因为睡不着杀人她不能理解,这算什么动机,在耍我们吗厉声警告道,
苏雨,你是在耍我们么请你认真回答！
我说了,他活着,我睡不着,这就是原因。
说完她就沉默了,无论赵月再问什么,都不再回答,
魏明盯着低着头的苏雨,嘴唇嚅嗫,几番欲言又止,拳头不自觉的捏紧了,最终还是问到,
是因为三年前的绑架案吗,祁震在那场绑架案里充当了什么角色或者说他,是加害者吗
魏明问的很艰难,最后几个字更是轻的不细听都会以为是错觉,
但是苏雨听见了,抬起头看着魏明这张熟悉的脸,她从第一次被带到这里就认出了魏明,那场绑架案,她清楚记得每一个有关人的脸,尤其是那些被虐杀的女孩,绑匪当着她的面一个个割开她们的脉搏,把她们堆在一起,本来她也是要被堆上去的,还好......眼神渐渐变得黑沉,思绪被拉回三年前的那场绑架案,那场毁了她、改变她一生的经历。
那时候,我和祁震已经恋爱一年多了,我无意中发现了祁震的秘密,他用公司女主播去换业务,有一些女主播甚至还不是他公司里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些女的自愿,毕竟这个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对彼此来说也算互惠互利的事情。随着陆续有人失踪和自杀,我才知道祁震一直用她们被偷拍下的视频威逼利诱她们,白天她们是光鲜靓丽的女主播,晚上就是资本桌上的生肉,任人咀嚼。
我呢,也一样,被他带着穿梭在各个资本的酒局中卖笑,以前以为是爱情,后来才看清,自己对他来说跟其他人也没有差别。
不过那天我被绑架应该确实是个意外,可能是那两个变态认错了人,误以为我是陆宁才把我抓了过去,陆宁,你们知道吧,她跟祁震也有一腿,在我还在和祁震交往期间,这两人就背着我勾搭到一起了,陆宁当时应该是拿了祁震什么把柄,祁震想叫她消失,那些被绑架的女孩或多或少都是被带去给金主看过的,又不听从祁震安排的人,他担心这些人坏事,才花钱安排了人解决
苏雨声音清甜,脸上始终挂着奇异微笑,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她润了润嗓,继续娓娓道来,
那是两个真的变态,我们被绑着,这两个人也不是求财,他们就是想杀了我们,我听到祁震和这俩变态通话,祁震不知道绑匪开了外音。我想向祁震求救,祁震骂他俩蠢货,绑错了人,绑匪问怎么处理我,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当时斩钉截铁冷酷的声音,他说,处理干净。
我绝望了,我不敢再继续挣扎,听着他们毫不避讳的商量要怎么处理我们,没多久,绑匪就开始了,他们要杀我们就直接杀好了,还非要极尽凶残在死前折磨我们,你们肯定都知道那些女孩死前经历了什么！他们在我眼前伤害了17个女孩,一个又一个的被划开脉搏慢慢流干全身血液死在我的面前,从最凄厉的哀嚎到极致的寂静,最后......最后轮到我了。
我是幸运的,当他们要动手的时候,你们赶到救了我,可我也是不幸的,我等着你们把祁震绳之以法,等来的却是警方草草结案,我害怕,惶惶不可终日。祁震来看我,我很害怕,怕祁震知道我知道真相,杀了我。他很谨慎,来回试探了我很多次,我猜到他不知道我听见了他和绑匪的通话。有时候我都会感叹一下自己的演技,难道真的很好吗,居然真能骗过他,又或许我在他眼里根本就如蝼蚁,根本不值一提。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或许是这个问题叫苏雨觉得好笑,她听着居然噗呲笑出声音,再抬头,脸上挂上讥讽。
报警魏警官,从你们草草结案,我就知道我不能报警,报警,我只会死的更快！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我能想到的只有自救。
赵月问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选择现在杀祁震不是以前不是以后,而是现在
精神病杀人还需要选时间吗警官
第九章
谁是同伙
魏明看着眼前漂亮、纤细、面带冷嘲的女孩,精神病！
苏雨,你想靠精神病逃脱杀人责任！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这是法律说的,不是我呢,呵呵。
陆宁是你同伙。
他刚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他很肯定,陆宁跟苏雨不是表面看着那样糟糕的关系。
苏雨眼神闪烁,眼里对他有着冰冷的赞赏,
她啊,跟她没关系
你在维护她祁震这样高壮的成年男子,我不认为你有能力一个人杀死他还后还有力气转移地方抛尸,你一定有其他同伙！
苏雨扯扯嘴角,对魏明的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魏警官,你这么聪明,当年绑架案为什么没有细查就结案了啊,作为一个受害者,我真的是想不通呢
苏雨,请你回答陆宁是否是你的同伙！
赵月听出她在扯开话题,出言警告。
陆宁啊,单纯觉得她可怜吧,girls
help
girls！
你们没查到吗不应该啊,她被祁震当成物品送来送去,白天是光鲜亮丽的主播大大,晚上就是卖笑的戏子,戏子还能选择,她却没得选,还被祁震拍了视频,想死都不敢。太可怜了......她根本不知道我要杀祁震,我们之间关系也没有公司传的那么水火不容,她只是帮我把祁震约了出来,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魏明听着苏雨满是嘲讽的话,眉头越皱越紧,苏雨在刻意隐瞒,
苏雨,我再问你一次,是谁协助你转移了尸体,为什么把尸体搬到西郊！
魏明压低声音,语气中透露威严不耐之意,
魏警官,你不用吓我,我说了,他死了,我才睡得着,至于为什么把他搬到西郊,当然是因为,大家都在西郊等他,大家都长眠在这,他也不能例外啊！
赵月搓搓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明明是缓缓柔柔的女声,偏偏听的她寒气从脚底板升起,魏警官,我是精神病。这一次,你们,会细细的查下去吧,可不要跟之前一样随意就结案了！
苏雨语气戏谑,冰冷的话里满是嘲讽之意,总是叫人温暖的微笑也变得凉薄。
魏明很是不爽,想到早上接到尽早结案的上级通知,挠挠头,更不爽了！
第十章
结局
一月后苏雨开庭受审,判杀人罪,无期徒刑,因有医院开具的精神疾病证明,收押精神病院,终身监禁。
祁震干的那些脏事也全都被警方报了出来,Z府带头严查直播圈、网红圈,大力整顿社会风气,严禁再次出现祁震事件。
后记：
知名电台播报,西郊抛尸案凶手已被抓获,因有精神疾病,判终身监禁......接到举报,死者祁震生前从事多项违法行为,Z府已插手调查,务必清理不良风气,后续政策请大家持续关注......无数的电子屏幕播放着最新新闻,
公司里,李响拿着苏雨留给她的房产赠与证明躲在卫生间失声痛哭,
陆宁把自己关在了休息室,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旁边的空椅子,那里再也没有苏雨的身影,泪水无声滑落。
江姨看看拆掉招牌的早餐店,又向苏雨的公寓方向望了一眼,不再留恋的坐车离开。
警局里,魏明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弹掉手中烟蒂,用脚慢慢碾灭闪烁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