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的第一个周末,我蹲在超市粮油区的货架前,盯着面前堆成小山的大米发呆。旁边的cc正抱着三袋面粉往推车里塞,卫衣帽子滑下来遮住半张脸,露出挺直的鼻梁和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再拿两箱橄榄油。我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钥匙扣。那是去年七夕cc送我的,银色的月亮船造型,此刻正贴着掌心发烫。三天前我在出租屋里睡醒,发现自己回到了半年前,床头的手机显示着2024年10月5日,而不是记忆中满是丧尸嘶吼的2025年5月。
更神奇的是,当我掀开被子时,发现脚边凭空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立方体。意识刚触碰到它,整箱牛奶就不见了踪影——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属于我的空间,20立方米的容积,时间在里面静止,只要触碰就能存取物品。而上一世,我直到被丧尸咬断手腕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种能力。
vvcc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正弯腰往推车里码食用油,发梢沾着货架上的灰尘,你说我们要不要再买些蜂蜜上次你说蜂蜜保质期长,还能补充热量。
我看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突然鼻子发酸。上一世他为了给我找退烧药,被闯进安全屋的幸存者打断了腿,最后拖着伤腿把我推进空间,自己却被丧尸拖走。此刻的他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卫衣,手腕上戴着我送的情侣手链,眼睛亮晶晶地等着我的回答,像只等着主人投喂的金毛犬。
买,买十箱。我吸了吸鼻子,把购物清单往他面前一晃,还有压缩饼干、罐头、盐,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手摇发电电筒,记得联系厂家订二十个。
cc接过清单扫了一眼,突然笑出声：vv你最近是不是看太多末日电影了上周囤了五百斤大米,这周又要搬空超市,咱们租的仓库都快堆不下了。他嘴上这么说,却掏出手机开始给五金店老板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动。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继续往购物车丢面条。怎么跟他解释呢说我从半年后的末日世界穿越回来,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所以现在必须把能想到的物资都塞进空间算了,反正cc向来宠我,只要我坚持,他总会跟着我一起疯。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过上了仓鼠式的生活。cc用父母留给他的郊区独栋小楼做抵押,贷了五十万,再加上我兼职画插画的积蓄,开始疯狂囤货。每周一到周五,我在公司画稿子,午休时间就溜出去扫货,什么卫生巾、火柴、蜡烛、医用酒精,只要是能想到的日用品,都往空间里塞。周末则和cc开着租来的货车去郊区仓库补货,他总是笑我像个偷粮食的小老鼠,却在发现我搬不动桶装水时,默默把最重的箱子往自己怀里揽。
最惊险的一次是在12月,我们去批发市场买太阳能板。老板盯着我们拉的二十箱蓄电池,眼神里满是怀疑：你们是要开便利店吗买这么多电池干什么cc立刻搂住我的肩膀,笑得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女朋友喜欢露营,说要和朋友们搞个户外party,怕没电,所以多备点。说着还掏出手机,给老板看我们之前去露营的照片——当然,那些照片都是上周特意去拍的,背景里堆满了假的露营装备。
等回到车上,我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cc却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怕,咱们就说准备开应急物资店,现在囤货便宜。他发动车子,车载广播正好在播寒潮预警,对了,下周该去买取暖设备了,柴油炉和炭火盆都得备上,还有灭火器,安全第一。
除了囤货,我们还忙着改造郊区的小楼。cc每天跟着装修队跑,把一楼的窗户全换成防弹玻璃,门口装了三道密码锁,院子里埋了带倒刺的铁丝网,连地下室都加固了混凝土墙。我则负责在空间里分类整理物资,把罐头按肉类、蔬菜、水果排好,药品按保质期先后存放,甚至连种子都买了几十包——虽然不知道末日过后能不能种地,但有备无患嘛。
2025年3月,离我记忆中丧尸爆发的日子还有两个月。某天夜里,我正往空间里塞最后一批医用手套,突然听见cc在楼下喊：vv！快来看这个！我跑下楼,看见他正盯着手机屏幕,脸色发白。新闻头条写着：不明病毒扩散,多地出现暴力袭击事件。
开始了。我轻声说,握住他的手。他反手扣住我的指尖,掌心有薄薄的茧——那是这段时间搬货磨出来的。我们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向车库。按照计划,明天开始就要把仓库的物资往小楼搬,而我的空间,已经装满了三分之二。
接下来的一个月,气氛越来越紧张。小区里开始有人议论纷纷,说郊区有对情侣在囤货,像是要躲灾。某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浇花,隔壁张阿姨突然隔着栅栏喊：小v啊,听说你们买了好多粮食能不能匀我两袋我家儿子说要回来,家里没囤货呢。
我握着喷壶的手紧了紧,想起上一世张阿姨被儿子抢光物资后,蜷缩在门口等死的样子。面上却笑着说：张阿姨,我们就是开了个网店卖应急物资,现在货都订出去了,等下次进货给您留两袋好不好说完转身就走,喷壶的水不小心洒在脚边,溅湿了运动鞋。
cc从二楼窗户看见这一幕,等我进屋就递来热可可：别担心,明天把院子的围墙再加高两米,门口装个监控。他指腹蹭过我手背的水珠,不知道是浇水时溅的,还是别的什么,对了,我今天把地下室的暗门装好了,万一有人闯进来,咱们可以从暗门进空间。
我捧着杯子点头,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上一世我总觉得cc不够果断,遇事喜欢犹豫,现在才发现,他只是把所有的不安都藏在心里,默默为我筑起安全的港湾。
4月28日,丧尸爆发的前三天。我和cc把最后一批物资搬进小楼,空间里已经堆得满满当当,连走路的地方都快没了。晚上我们躺在二楼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cc突然翻身抱住我：vv,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声音闷闷的,你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反常,买的东西全是末日生存用品,连睡觉都抱着那个钥匙扣。
我身子一僵,刚想解释,就听见他继续说：其实我查过,你说的那些物资清单,和网上的末日囤货指南一模一样。刚开始我以为你在玩角色扮演,后来发现你半夜会对着日历哭,眼睛肿得像核桃。他轻轻叹气,手指穿过我的头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别瞒着我,我们一起扛。
黑暗中,我眨了眨眼睛,眼泪无声地流进枕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在等我开口。我转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cc,我从半年后的世界回来,那里到处都是丧尸,我们的安全屋被攻破,你为了保护我……喉咙突然哽住,说不下去。
他愣住了,半晌才伸手拍我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没事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们囤了这么多物资,安全屋也加固好了,还有你的空间能力,这次一定能挺过去。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其实我早就怀疑你有秘密,那天看你凭空变出一箱水,我连尖叫都准备好了,结果你紧张得差点把水泼自己脸上。
我忍不住笑出声,想起上周在仓库,为了证明空间的存在,我当着他的面把整箱泡面变没又变回来,当时他瞪大眼睛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却一直等着我主动坦白。
4月30日,丧尸爆发的前一天。新闻里已经开始播报戒严通知,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超市货架被抢购一空。我和cc把小楼的外围又检查了一遍,在院门口挖了浅沟,埋上削尖的木桩,浇上柴油——这是cc想出来的点子,说万一有人强攻,可以点火阻挡。
晚上,我们坐在地下室的折叠床上,面前摆着自热火锅。cc突然举起手机：来,拍张末日倒计时照片。镜头里,我穿着灰色卫衣,头发随便扎成马尾,他穿着同款黑色卫衣,下巴上有没刮干净的胡茬。我们身后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物资,头顶的LED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茄子！cc按下快门,突然凑过来亲我的脸颊：等末日结束,我们就用这些照片做个纪念册,名字就叫《和vv的囤货日记》。我笑着捶他肩膀,心里却暖暖的。上一世的最后时刻,我们在废墟里互相抱着等死,现在却能坐在温暖的地下室,吃着火锅聊未来,这大概就是命运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吧。
5月1日,凌晨三点。我被窗外的嘶吼声惊醒,噌地坐起来。cc已经套好外套,正往腰间别匕首——那是我们从五金店买的,特意磨得锋利。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扣,空间里的物资像沉甸甸的安全感,压在心底。
来了。cc低声说,握住我的手。我们轻手轻脚走到一楼,透过防弹玻璃往外看,隔壁张阿姨正跪在地上啃一只流浪猫,她的儿子站在旁边,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神空洞无神。
我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别往别处看。cc轻轻把我拉到身后,小声说：记得咱们的计划,前三天别出门,等丧尸群转移了再观察情况。我点头,跟着他往地下室走,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砸门声。
开门！开门啊！是小区便利店的王老板,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你们囤了物资,分我一点就行！我老婆孩子还在家里！
cc的手顿在密码锁上,回头看我。我摇摇头,想起上一世王老板拿到物资后,带着一群人回来洗劫了我们的安全屋。他眼底闪过挣扎,最终还是输完密码,把地下室的门关上。外面的砸门声持续了十分钟,渐渐变成撞击声,然后是一声惨叫,归于寂静。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躲在地下室,通过监控观察外面的情况。丧尸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街道上游荡,偶尔有幸存者跑过,很快就被追上。有天下午,三个年轻人拿着棍棒试图撬我们的大门,cc启动了门口的警报器,刺耳的声音吓得他们落荒而逃。
可惜没装电网。cc看着监控录像说,手里转着对讲机,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闹出人命。我靠在他肩上,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那么可怕。至少我们在一起,有吃有喝,还有空间里的物资做后盾。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开始规律地生活。早上在地下室做瑜伽,中午煮罐头吃,下午cc研究太阳能板的组装,我在本子上记录物资消耗情况,晚上窝在折叠床上看下载好的电影——感谢cc提前下载了上百部电影,让枯燥的避难生活多了些乐趣。
最温馨的时刻是下雨天,我们会坐在二楼的飘窗边,看外面的丧尸在雨里游荡,像被淋湿的玩偶。cc会泡两杯奶茶,放我喜欢的珍珠,然后给我讲冷笑话：你知道为什么丧尸不吃程序员吗因为他们觉得脑子有bug。我笑得差点把奶茶喷出来,他就趁机抢走我的珍珠喝。
当然,也有紧张的时候。有次空间突然出现波动,吓得我以为能力要消失,结果发现只是因为囤的东西太多,空间有点消化不良。还有一次,一群丧尸不知怎么撞开了院子的铁门,cc戴着防割手套,用消防斧守住门口,我在楼上用自制的弩箭帮忙,整整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把丧尸们引到陷阱区,用火烧掉。
真正的危机出现在三个月后。那天我正在清点药品,突然听见地面传来震动,像是有很多人在奔跑。cc从监控里看到,一群幸存者正往我们这边跑,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丧尸群。
他们想把丧尸引到我们这里,然后趁乱抢物资。cc的声音很冷静,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操作,把院子里的陷阱机关打开,vv,去把柴油桶搬到二楼,准备点火。
我点点头,往空间里塞了五个柴油桶,刚走到二楼,就看见那群幸存者已经跑到门口。为首的男人拿着枪,对着大门开枪：里面的人听着！我们知道你们有物资,开门让我们进去,否则我们就引丧尸过来！
cc从抽屉里拿出我们自制的扩音器：这里不欢迎外人,你们自己想办法。男人脸色一变,挥手让身后的人去搬丧尸尸体堵门。我看着监控,手心全是汗,突然听见cc说：准备好了吗
他按下遥控器,院子里的陷阱突然启动,几个丧尸掉进挖好的坑里,尖锐的木桩刺穿了它们的身体。同时,我把柴油泼向门口的丧尸群,掏出打火机扔下去,火焰瞬间腾空而起,吓得幸存者们纷纷后退。
再敢靠近,下一次烧的就是你们！cc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那群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骂骂咧咧地离开,消失在街角。
等丧尸群被火焰吸引走,我们才敢下楼检查。大门上有几个弹孔,但防弹玻璃完好无损,院子里的陷阱发挥了作用,只是消耗了不少柴油。cc把剩下的柴油重新归类,突然笑出声：没想到我学的土木工程,最后用来建避难所了。
我看着他沾满灰尘的脸,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上一世的他在末日中逐渐崩溃,而这一世,他却成了我的支柱,用他的专业知识和耐心,一点点搭建起我们的小世界。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2025年冬天。窗外飘着雪,丧尸们因为低温行动变得迟缓,我们开始偶尔到院子里晒晒太阳。cc在地下室种了些豆芽,用LED灯补光,看着嫩绿色的芽苗破土而出,我突然觉得,末日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2026年春天,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政府发来的：丧尸病毒已得到控制,各地安全区正在建立,请幸存者前往最近的集合点。我和cc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敢置信的惊喜。我们颤抖着打开电视,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新闻主播,背景是干净的街道和忙碌的救援人员。
真的结束了我摸着cc的手,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他点点头,突然把我抱起来转圈：结束了！vv,我们熬过来了！我们笑着拥抱,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这一年的艰辛、恐惧、温暖,都在这一刻化作劫后余生的喜悦。
收拾行李时,我们看着满屋子的物资,突然觉得有些恍惚。cc把剩下的罐头整理好,说要捐给救援站,我则把空间里的种子装起来,想着以后可以种种看。最后离开小楼前,我们在门口合了张影,身后是斑驳的铁门和烧黑的围墙,却挡不住门口新长出的野花。
回到市区后,一切都在慢慢恢复。我们用剩下的存款买了套小房子,cc重新找了份建筑设计师的工作,我继续画插画,只是这次的主题变成了末日生存指南——当然,用的是轻松搞笑的风格。每当有读者留言问我们是不是真的经历过末日,cc就会指着家里的应急物资柜笑：不信你问我家vv,她可是囤货小能手。
某个周末的午后,我们坐在新家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小孩追着蝴蝶跑。cc突然掏出手机,翻出那张末日倒计时的照片：你说,要是没有那次穿越,我们会怎么样
我看着照片里年轻的我们,想起地下室的火锅、雨中的奶茶、还有他为我筑起的安全屋,突然觉得,命运虽然开了个可怕的玩笑,却也让我们懂得了珍惜。不管怎样,我握住他的手,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熬不过去的日子。
他笑着吻我的指尖,阳光穿过百叶窗,在我们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却不再是末日的警报,而是新生活的号角。这一次,我们终于可以放心地打开家门,迎接属于我们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回归正常生活后,我们在新家阳台种起了向日葵。种子是从空间角落里翻出来的,当初囤货时顺手买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cc特意从网上买了好几个小花盆,每天早上都蹲在那儿浇水,像模像样地拿着小本子记录发芽情况,比他当年研究太阳能板还认真。
你看,第二片叶子长出来了！某天清晨,他举着花盆凑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宝贝。我看着嫩黄的芽尖,突然想起在地下室种的豆芽——那时我们靠LED灯补光,小心翼翼地盼着绿色冒头,现在却能在阳光下看着植物生长,这种踏实感特别好。
家里还经常收到救援站的消息。有次收到山区孩子寄来的明信片,画着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旁边写着谢谢叔叔阿姨的罐头。cc把明信片贴在冰箱上,每次拿牛奶都会念叨：等向日葵开花了,咱们摘些种子寄过去,让那边的小朋友也种种。他说话时系着我买的卡通围裙,锅里正煮着我爱吃的珍珠,咕嘟咕嘟冒着泡。
上周我们回了趟郊区小楼。铁门还是烧黑的样子,但门口的野花长得比人高。cc蹲在院子里检查以前的陷阱,突然笑出声：你记不记得那次用柴油烧丧尸,我紧张得把打火机掉地上了我当然记得,当时他耳尖通红地弯腰捡打火机,防弹玻璃上还留着几个弹孔,现在看却像末日留下的有趣印记。
现在的cc在设计院上班,却总念叨着要把小楼改造成末日体验馆。可以教大家搭帐篷、认罐头保质期,还有怎么用扩音器喊话。他边说边往我嘴里塞草莓,是楼下超市新到的品种,甜得能让人忘记过去的苦。我呢,继续画插画,不过主题从末日生存变成了我们的日常——比如cc蹲在阳台给向日葵搭架子,或者偷偷往我画具箱里塞巧克力的样子。
昨天收拾房间时,我翻出了末日时记的物资清单。纸张已经泛黄,上面还留着我画的小仓鼠囤货简笔画。cc凑过来看,突然指着蜂蜜十箱那行字笑：当时我真以为你要开蜂蜜加工厂,没想到最后全用来泡奶茶了。阳光穿过纱窗照在他脸上,鼻梁上的浅疤淡得快看不见了,那是去年冬天他帮邻居搬东西时不小心划的,现在却成了我们故事里的小勋章。
晚上我们常坐在阳台聊天,看楼下的路灯一盏盏亮起。cc会煮两杯珍珠奶茶,把我的那份多放两勺糖。有时他会突然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现在听见脚步声不用害怕了,都是回家的人。我摸着他手腕上的情侣手链,突然觉得,所谓末日过后的日子,就是这样平平常常的烟火气——有他在身边,有向日葵在生长,有珍珠奶茶的甜,就足够了。
这样的日子,比任何囤货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