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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是攻略者后,谢临江依旧和我结了婚。
婚后三年,谢临江的白月光回了国。
聚会上,苏曼游戏输了,他把人搂在怀里。
漫不经心道:“苏苏心情不好了,不想喝酒,今天的酒,你帮她喝了。
”我摸着肚子小声说:“对孩子不好。
”他冷笑:“一点酒而已,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会帮我做吗?这点小事都做不了,需要我亲自动手吗?”眼看着我微鼓着肚子喝下一杯又一杯烈酒。
他的兄弟劝他悠着点,男人却讥讽道:“她啊,就是专门为我生的一条狗,怎么耍也不要紧的。
”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说他训狗有方。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联系上了阔别已久的系统。
再过三天,我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1一杯杯烈酒下肚,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抽痛。
整个人都意识游离,以至于没能听见苏曼的话。
“临江,江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啊?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来的。
”在故意输了一场又一场游戏后,苏曼假惺惺开口。
看着我发白的脸,谢临江眼中没有一丝心疼。
“装什么?不能喝那你喝这么多?这个时候卖惨是不是太晚了?”我声音虚弱:“我没有装……”他忘了,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苏曼回国第一次来家里做客,买了一大推芒果。
我过敏不能吃。
苏曼就说我嫌弃她。
他就让下人把芒果整个整个的塞进我嘴里,我严重过敏,脸上长满了红色的斑。
可他将家里唯一的家庭医生带进了房间,只因为苏曼看书时手指被纸张划了一道细口。
最后还是管家看不下去,把我送去的医院。
后来,我长了记性,避开苏曼,在外面租房子。
但苏曼又说我是在怪她。
于是谢临江派保镖把我从出租屋里像死狗一样拖拽出来,衣服都扯烂了一大片。
被一些人拍到了网上,纷纷评论说我是当小三遭报应了,骂我是婊子,缺男人的骚货。
我求他帮我撤通稿,他却宁愿花三千万给苏曼买条高奢项链,也不愿帮我。
那几天,我几乎不敢出门。
见我不说话,他语气更是不屑,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嫌弃。
“呵,装可怜?又想勾引哪个男人喜欢上你?在这里卖惨可没有用,也许直接脱光才有人会感兴趣。
”话音落下,他的兄弟们一个个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低着头,指尖颤动,整个人都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像一件物品被他们观赏。
这时,靠在他怀里的苏曼惊讶道:“临川,你也太不信任你的兄弟了,她又没脱过,你怎么知道你的兄弟们会不会感兴趣?”我愕然抬头,直直看向谢临川。
只见他低垂着眸,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
我下意识忍着不适就要起身离开。
“拦住她!”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扯住我的手,将我按在桌上。
脸部贴在沾染着酒水的桌面上,双手被人钳制在身后,此刻的我,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抬眸看向他,他的目光没有一丝起伏。
“反正被那么多人看过了,也不差这一回,帮她脱了。
”桌上的酒瓶和瓜果尽数被我挣扎倒在地上,无论我怎么祈求和哭喊,谢临江都没有喊停。
他的兄弟们哄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欲望。
一双双大手在我身体各个部位游离,黏腻又恶心。
布料撕碎的声音此起彼伏,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阵阵冷意。
屈辱和愤怒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哎呀,都走光了,你不能看。
”苏曼嘟着嘴,拿手遮住谢临江的双眼。
谢临江低声笑着:“好好好,那回家看你的,不看别人的。
”那些男人的手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抚摸揉捏,我剧烈挣扎着,指尖刮弄着桌沿,划出一道道痕迹。
苏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得逞的笑。
这时,不知是谁惊呼出声:“她流血了!”2闻言,谢临江猛然拽开苏曼的手,看见我下体流出的血迹,他的瞳孔微缩,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没人会同情可怜你,卖惨也没用!”说完,他牵住苏曼的手离开,只留下一句:“你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兄弟们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一时拿不定主意,也纷纷离开。
只留我一个人,赤裸地留在满地狼藉的包厢。
衣服已经被扯烂,不能穿。
我只能走到门口,声音虚弱喊来服务员,问她借了一套衣服。
女孩看着我大腿处流下的血,问我要不要报警。
我摇头,怎么说?是我老公让他兄弟干的?而且,谢家在s市一手遮天,想撤个案子易如反掌。
我拜托她帮我打了个120。
撑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意识不清醒,靠着本能自己签了字。
麻醉药打进身体里。
我的意识陷入黑暗。
这是个小说世界,故事结局是女主苏曼和男主双宿双飞。
可谢临江不是男主,是对女主爱而不得、结局悲惨的深情男二。
为了避免他的悲惨结局。
五年前,我怀着满腔的少女心来到这里,拯救他。
慢慢的。
终于,他的眼中不再只有女主一个人。
他的微信置顶变成了我。
他的手机屏保变成了我。
他家里的相框都是我。
他记住了我爱吃的东西,记住了我喜欢的颜色,记住了和我有关的一切。
一次醉酒,我告诉他,我是专门为他而来的攻略者。
他患得患失,依旧选择和我结了婚。
婚后如胶似漆,周围朋友都说他是妻管严,两年前回归谢家后,他更是在商界大展宏图,成了商圈新贵。
周围莺莺燕燕他向来看不上眼,所有人都说我有福气。
我也觉得。
可两个月前我查出怀孕那天,女主苏曼回国了。
那天我在医院等了一下午,晚上他来接时,苏曼坐在副驾驶。
“不好意思,习惯了,我这就换到后面去。
”虽然她嘴上是那样说,可到底没动作。
谢临江看也没看我,就说:“不用,江月坐后面就行。
”我张了张嘴,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乖乖去了后排。
一路上,他和苏曼都聊着以前没有我参与的事情。
我插不上话,直到一个红绿灯时,我才怀着期待出声:“临江,我怀孕了。
”空气凝结了三秒,我没等到他充满惊喜的回复,而是冷漠的命令:“下车!”“怎么了?”回答我的,是苏曼的呜咽声,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国外离了婚,又经历了流产。
谢临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哪怕是在车流密集的十字路口,也强硬的打开车门绕到后面,将我扯下了车。
手机也被落在车上,那一夜,我边走边哭,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到好不容易回了家,却见到客厅里我的相框都被取了下来,丢在了门口的垃圾桶。
想上楼质问他,却在门口听见主卧转来的暧昧水渍声,隐约有女人的呻吟。
我僵硬的站在门口,如坠冰窟。
“临江,要是你老婆回来撞见了怎么办呀,她可是怀孕了,不像我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孩子也留不住。
”“她?大不了离婚呗,不过我猜她可不敢,她是攻略者,要是我不爱她,和她离了婚,她就死路一条。
”“怪不得她一直对你这么好,原来是为了她自己啊,那她之前岂不是攻略过很多男人?”“谁知道呢?脏东西,怀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种,不过没关系,我给你种一个,肯定是我的。
”接着,又是席梦思床的吱呀吱呀声。
我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当机立断从洗手间找到了他掉落的头发,去了医院预约亲子鉴定手术以及人流手术。
3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中醒来。
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
“江小姐,手术已经完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进行亲子鉴定。
”“好,到时候把文件直接送到我之前填的那家地址就行。
”我没想到,这个孩子还最终还是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扼杀。
可笑谢临江甚至还以为我是为了利益才对他好,将我的真心喂了狗。
“临江,真不敢相信,我的肚子,又有了一个小宝宝,这次,是我和你的宝宝。
”才走出病房,迎面就碰上谢临江扶着苏曼从妇产科出来,那动作小心翼翼,像呵护珍宝一样。
我怀孕两个月,他却把我当下人使唤。
三人目光交汇,苏曼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躲在他身后。
谢临江目光微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随后拧紧了眉,声音阴沉。
“江月,你就这么贱?这都要跟踪过来?”他护在苏曼身前,可是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苏曼得逞的笑。
我内心疲惫不已,还有两天就要离开,实在不想掀起波澜。
“我没有跟踪你们,我昨晚就在医院。
”闻言,谢临江皱眉:“你来医院做什么?!”我想,现在或许不应该告诉他没了孩子。
但没想到,他立马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查查江月在市中心医院的就诊记录!”我不明白,他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担心我,可是明明我受的伤害都是他带来的。
很快,那边就回了什么消息。
他的神色愈发冷漠,握住手机的手青筋暴起。
“你两个月预约了人流手术?”“怎么,怕这个野种生下来就瞒不住了是吗?”他声音阴沉沉的。
哪怕我知道他不待见这个孩子,当面被他这样说,也感到心头闷涩。
“谢临江……这个孩子的父亲只有你!”他没有说话,但冰冷的视线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不信。
他身后的苏曼声音娇软又带着惋惜:“江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不管怎么说,孩子的父亲无论是谁,但始终是你的孩子,骨肉相连,有什么比那重要的?”她越说越着急,一副为孩子感到不值的样子。
可谢临江就吃她这一套。
“江月,虎毒不食子,你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弃,真是可悲!”说着他就要带着苏曼离开,但临了又顿了顿脚步,声音凉薄。
“对了,苏苏怀孕了,今天开始住我们家,你既然没了孩子,那就搬出去住,你的东西,我会让人送过去。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摸了摸自己平滑的腹部,谢临江,你口中的野种,也是你的孩子啊。
明明我付出了真心,却换来猜忌和恶意。
我眼眶酸涩,抬手擦去不争气的眼泪,心里又痛又涨,好似被人生生挖了一块。
4回到谢家的时候,我的行李和生活用品都被丢在了门口。
很多东西都摔坏了。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泪水,在垃圾桶里捡起了自己的包。
“啧,当年信誓旦旦说喜欢他,要让他成人上人,结果你自己变成了人下人,感觉怎么样?江月。
”身后冷不丁传来苏曼得意的声音。
我不想和她争执,维持的正常语气:“不怎么样,苏曼,明天我就能如你的愿离开,你没必要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像听到了笑话。
我侧目看她。
“那你为什么要找人拍我衣衫不整的照片,还找水军骂我?”“那你为什么明明没怀孕,还要说怀孕了?”有些事情,一查就能查到,也就只有谢临江才会相信。
“以及,为什么这么急把我赶出谢家?”我的话让她瞬间变了脸色,但很快,她嘴角就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你这么聪明,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那他们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你?!”“你要是识相点,就应该自己滚蛋,现在你没的只是一个孩子,谁知道下次是什么?”说完,苏曼一把推开我,将灶台上的锅掀翻,大片滚烫的汤汁溅到我的身上。
“啊!江小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她可怜兮兮的缩在厨房角落,衣服上有一小片汤汁,露出的小腿被烫到了一块。
客厅里听见的声音的人都跑进了厨房。
“江月!你他妈找死?!”谢临江看见红着眼的苏曼,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一双狠戾的目光狠狠扫了我一眼。
我本能辩驳:“我没有!是她自己做的!这里有监控,不信你可以查监控!”早在我和他结婚的时候,就在家里各个角落装了微型监控。
但他怒气上头,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也看不见我身上也满是汤汁。
“就这么喜欢害人?江月,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恶毒的人!盛泽,度远,让她自己也感受感受!”从前没有苏曼的时候,他的兄弟们都对我毕恭毕敬,温声细语。
可如今,他们和谢临江一样,都烂的透彻。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煮沸的汤泼在我的身上。
剧烈的痛苦从胸前弥漫到大腿,小腿。
痛不欲生。
好疼。
我再也不想当谁的救世主了。
晚上,我一个人缩在厨房,寸步难移。
每动一步,身上就疼的厉害。
楼上时不时传来谢临江哄着苏曼的声音。
我想回家了。
意识朦胧间,好像有人在替我上药。
“江月,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吗?只要一点点,我就能不计前嫌。
”有人说了什么,但我太累了。
只能低声呢喃了句:“妈妈,我疼。
”那人动作顿了顿,沉默了许久。
5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了人。
我再次同系统确认的离开的时间。
系统:“尊敬的宿主您好,预计您离开的时间还有:45分31秒。
”我送了口气,想到马上能离开,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这时沙发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谢临江打来的。
我抿了抿唇,没有接,丢在一边。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信息提示。
“我知道你看到了消息,滚过来之前的会所。
”我深吸了口气,这个世界,与我羁绊最深的,就是谢临江,或许,能当面说句再见。
打车到会所的时候,时间还剩15分25秒,绰绰有余。
我轻车熟路上了楼,往包厢走去。
却猝不及防的被伸出的手一把扯进了其中一间包厢。
里面的人将我钳制住,带到角落的苏曼面前,这个角度,好像我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苏曼?”我拧眉,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小姐,您放心,你给的钱到位,今天铁定把她玩烂。
”“有孩子也不要紧,那更刺激啊!”霎时间我血色褪尽。
而苏曼此刻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江月!”听到门外的声音,我几乎不用回头。
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在谢临江的那几个兄弟面前,包厢里的三个男人根本不敢动。
谢临江脱下外套,披在苏曼身上,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他横抱起苏曼,声音冷的刺骨:“江月,你如此不知悔改,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随后看向他那群兄弟。
“你们在门外守着,别让她跑了。
”说完又冷冷瞥向那三个男人:“你们几个,她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三倍,不,十倍,她让你们怎么对苏曼的,你们就怎么对她。
”我呼吸一滞,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
几乎是绝望地哀求:“不是我!谢临江!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6他顿了顿,冷笑了一声,走出了房间,没有回头。
咔嚓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嘿嘿嘿,小美女,我记得你,之前那个网上的婊子,装什么装啊,现在心里爽得不行吧,”“这么饥渴,现在就让你舒服舒服。
”黏腻恶心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离,我抓起身边任何能拿起的东西砸过去,换来的是一个又一把巴掌。
“死贱货,装过头了!别给脸不要脸,勾引别人男人的时候就知道发骚,现在在这装纯。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有温热的血从我鼻子里流出来。
我想回家,想回家,想回家。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下降,为宿主开始紧急特殊通道,脱离时间:随时。
”听到系统的声音,我拼尽全力挣脱了这帮人。
“拦住她!10楼会出人命的!”屋内的人慌了。
谢临江的兄弟听到声音,连忙打开门,只看见女人一跃而下的背影。
我的身体分明像羽毛一样轻。
却“砰”的一声,砸在一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谢……临江……你……”透过那碎裂的玻璃,我对上了谢临江呆滞的目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