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外头不太平出事也就罢了,咱们自己人,竟然也做出这等蠢事!”
这次说的自然就是刘瑞生私自扣下安南那艘船的事。
荀先生弯腰:“安南屡次派人来岛上给您送礼,这些年送的银子也不少,对您的确是十分尊重的。于情于理......”
他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有些迟疑:“于情于理,都不该在他们的船上动手脚,如此一来,太伤和气。”
说句实在的,安南可是年年都捧着银子来的。
那是什么?
那是保护费啊!
你现在收了人家的保护费,还吞人家的货。
人家以后还肯信你吗?
海上其他的势力从此以后又会怎么想?
刘瑞生这个人就是太过短视了。
徐海同样也知道这一点,他其实气的了不得,此时听见荀先生这么说,便沉声说:“这件事,一定要给安南一个说法,你与安南那边熟悉,到时候便去走一趟。”
这种事,还是要当面给出一个说法比较有诚意。
尤其是现在岛上的情况不容乐观。
内忧外患的时候,更不能再出什么事端了。
荀先生急忙答应。
正说着,又有底下的人来报,说是刘瑞生在家里又把看守给打了。
徐海顿时怒不可遏。
刘瑞生真是一次又一次的不把他当回事。
他让刘瑞生闭门思过,刘瑞生却冲到荀先生那里打人。
这还不算,如今更是连看守都打。
他说的话算什么?!
刘瑞生又有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荀先生在心里骂了一声蠢货,却丝毫没有表露。
这种人嚣张惯了,又自恃是元老,自觉自己功劳高,根本不把规矩和其他人放在眼里,更是不可能低头。
要他低头就像是要他的命。
但是这样才好啊。
越嚣张越好。
越是嚣张,才死的越快。
徐海对他的耐心,可不是跟对锦娘似地。
他对除了锦娘之外的任何人,耐心都是有限的。
刘瑞生越是闹,就越是处境堪忧。
果然,徐海一脚踹翻了桌子,大怒:“胡闹!蠢货!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一面说,一面厉声呵斥来人:“去,打他五十大板!一板子都不能少!”
五十大板,这可是很重的刑罚了。
要是狠狠的打,那可是能打死人的。
可见徐海到底是多生气了。
荀先生低垂着眼帘,一声都没有劝阻。
劝什么?
若是换做从前,还没撕破脸的时候,荀先生倒是会劝阻,毕竟岛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岛上也不是人人都只听徐海的,也有如同刘瑞生这般的元老,总觉得大家都是兄弟。
但是现在,荀先生根本懒得理会这些。
刘瑞生这种人嚣张跋扈,死了也活该。
因此底下的人接到徐海的命令,便径直去了刘瑞生府中。
将还在抱怨痛骂的刘瑞生压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五十板子。
其他听见消息的同乡和兄弟们赶过来的时候,板子都已经打完了,刘瑞生被打的皮开肉绽,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